?南境的气候比较湿润,海风一年四季从海上吹来不仅为南境带来了充沛降雨,也常常会带来台风。苔丝嬷嬷家中有三个孩子,现在都已经随扎比·香巴拉领主移民到新星球了。
“二公主原来可不这样,她和女王一样善良。”苔丝嬷嬷一面炖菜一面与石攸聊着。锅内热气腾腾的食物在水花上翻滚着,仿佛花样游泳队。
“我不了解她,但她要除掉我是真的。”
“也许,有些误会?”
“大难不死,没什么误会。”
咔咔在一旁喝着羊奶,膻味让咔咔爽的想齰舌。(齰舌:后悔不已想自杀。)
海风有气味吗?石攸不知道,也闻不出。但她却喜欢当着海风,什么都不想,就那样被肆意吹着。生活可能就是一个玩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谁会早早料到?
苔丝嬷嬷和长者的房子不算大,但对于一对夫妻而言,这里简直太大了。因此三楼基本上是没有人上去的——这曾经是他三个孩子的天地。
石攸被安排住在三楼,一半房一半窗的房间中。
“咔咔,梅森公爵他们联系到了吗?”
“没有。”
石攸担心他们可能遇到的危险,比如梅森公爵会不会寡不敌众?卢·拉达公主会不会早早赶回去把他们和卢婧一样杀死?
石攸想着,右眼皮竟开始跳起来。她撕了一小块白纸贴在右眼皮上,可仍旧止不住那小心脏一样的热情。
“攸·拉达公主,攸·拉达公主,快下来。你看谁来了?”苔丝嬷嬷站在一楼楼梯口,朝三楼喊。
石攸快步向楼下奔去,咔咔则跟走在后面。
跟她想的一样,扎央嬷嬷果然寻到她了!
“扎央嬷嬷,你终于来了。”石攸拥抱着扎央嬷嬷,她绝佳的身材让人抱上去很舒服。
扎央嬷嬷笑着,石攸看着扎央嬷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现在虽与自己表现亲密,却与与她公事多年的苔丝嬷嬷很生份。
“扎央嬷嬷,梅森公爵呢?怎么就你自己来了!”
“他呀,他回家了。”
“是不是梅森夫人要生了?”
“哦……是快生了!”扎央嬷嬷继续迟疑。
“还真的是你!”石攸手里瞬间唤起两团蓝火,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开始颤动起来。
“姐姐,你不要这样生气嘛!”卢·拉达公主的声调与扎央嬷嬷不同。但声线则相同。“你怎么看出我,不是她?”
“因为她头发是金黄色的!”
“还真瞒不了你,你果然进步了。”卢·拉达公主手中唤出两条冰枪,直直朝着石攸刺去,先下手为强。
石攸一个侧步躲开袭来的冰枪,卢·拉达公主知道这样普通的攻击根本无法对付石攸,便将冰枪的体积和韧性加大,足足成了两把大刀,开始抡起来向石攸砍着。一楼的客厅很大,但经过她们俩这般恶斗,折腾得一片狼藉,锋利的冰刀削碎了大部分家什。
卢·拉达公主喜欢用右手攻击,但却不用右手防守。石攸抓住这个弱点,用一团蓝色火焰击中了她的右臂,暂时让她不能灵活的使用右手。可刚刚过了三分钟,她右臂竟然也自动愈合了。
石攸看她有着与自己相同的能力,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几个回合过去,彼此消耗的都差不多。石攸再难伤到卢·拉达,而她也伤不到石攸。
“我来帮你!”苔丝嬷嬷扯掉了身上的外套,一套银白色量子服现了出来。她的战斗服与平时穿的颜色一样,可看不到她用什么武器。
刷刷刷……只听得见声音,却看不到是什么武器。卢·拉达公主被击中后,也看不到有任何伤口。但没过几秒钟竟然虚弱起来。她的脸开始变回自己的容颜,痛苦的表情开始现在她的脸上。
“长得跟我好像!”石攸不自觉地念到。
卢·拉达公主受伤后,捂着左胸瞪视着苔丝嬷嬷。她不会想到眼前这位一副家庭主妇模样的女人竟然是一位贵族。
“你到底是谁?竟然会飞针引线。”
“我是苔丝嬷嬷。”
“嬷嬷?你竟然敢攻击王族?”
“我的真气针只会让你疼痛,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当然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你可知道我现在是香巴拉王国的临时女王?”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正式女王。再说我有没有罪是法庭说了算,还轮不到你。”苔丝嬷嬷慢慢移步到石攸身旁,石攸将手上的蓝色火焰加大了强度。
“那好吧,算你不识事务。走着瞧!”
卢·拉达公主一个转身快步从屋内走出,石攸想去追赶她,但被苔丝嬷嬷当即拦下。
“不要追,我们俩加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今天我们算是侥幸,她并不知道我的真气针只是虚张声势,等她知道我只是将她的**与量子衣缝在一起后,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苔丝嬷嬷的话让石攸明白为什么她刚刚要那么大声说话,原来大声说话真的是心虚时壮胆的最佳方法。
苔丝嬷嬷丈夫从侧屋走进客厅,看着遍地狼藉的客厅,又关门消失了。
“你的武器真厉害,出手无形。能不能教我?”石攸收起了手中蓝火,头发也披了下来。
“我这不是武器,我与扎央嬷嬷不同,我不会功夫。刚刚你看到的只是我的针线活。”
说罢,苔丝嬷嬷将手掌长的缝衣针从袖中掏出串到发髻里。轻轻一挥手,刚刚一地狼藉的杂物便全部被推到屋子一角。
“你出来吧,老头子!”
经过了这一劫,石攸知道苔丝嬷嬷家已经不安全了,她必须要找到扎央嬷嬷和梅森公爵才可以对付卢·拉达公主。但咔咔却一直联系不到他们,焦急中石攸决定回鹿子岛等他们。
但还没有等到她向苔丝嬷嬷辞行,南境海都的军人们已经将屋舍团团包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的队形,就算他们插翅也难逃出去。
“你们谁是苔丝嬷嬷?”领头的军人满脸横肉,看着两名女眷问。
“我是苔丝嬷嬷。”苔丝嬷嬷应了一声,还没等石攸开口说什么,她便做了一个止语手势,示意石攸不要说话。
“攸·拉达公主,我不会有事的。只要女王还在,就一定会保我安全。我有一根缝衣针在针线盒中,你记得帮我收好!”
“恩……”石攸想说什么,可她流着泪,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苔丝嬷嬷被军队带走了,关押在哪里并没有说。长者托人去问,可内部人也不知道。长者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对着他信仰的旧神反复祈祷着。如果香巴拉王国有真实意义的夜晚话,那么月光一定也美到凄凉。
可惜,香巴拉王国永恒的白昼让一切都停止不了。
“对不起。”石攸站在长者旁,长者正在旧神前念着祈祷文。
“没事,她不会有事。她是嬷嬷,除了女王没有人敢宣判她有罪,即便是法庭,也需要女王授权才可以审理。”
“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们。”
“嬷嬷的职责就是守护王室,她即便就此死去,也是她的宿命如此。希望公主你不要想太多。为政者,心慈则无权。”长者合十的双手向头顶做了一个拜诵手势。
“我如何能救她?”
“只有女王能救她,但女王现在还在三年三月三天的闭关中。”
“我能为你做什么?”
“你去看看那个针线盒吧。那是女王给她的陪嫁。”
长者继续着他永无休止的拜诵,石攸从刚才发生的一幕中知道,在香巴拉王国任何人都无权抓公主,但并不代表不可以抓公主身边的人。石攸必须迅速离开这里。要不下一个被抓走的就是长者。而且卢·拉达公主也可能会亲自来找她麻烦。
石攸走进苔丝嬷嬷卧房,房间中充溢着南境花朵的芬芳。在一摞摞的锦绣下,她找到了苔丝嬷嬷让她去看的针线盒。
说是针线盒,不如说是一件华美的金器。盒子跟一块字典那么大,没有腿,却有四只短短的支脚。盒子正上方印着一幅香巴拉王国地图,其中香巴拉首都用一只太阳标记出来——香巴拉王国看不到星星,也没有星星。
盒子其他四面浮雕着香巴拉王国的四方图腾,正面是东境鹿图腾,这与梅森公爵身上的纹身一样;后面是西境羊图腾,在羊的后面是一片草原背景;左面是北境森林图腾,有一只狼一样人站在森林中间;右面是南境海洋礁石图腾,有一只美人鱼的坐在礁石上。
“没错,一定是它。”石攸拿着盒子喃喃自语。
石攸想打开盒子却无论如何都揭不开盒盖,石攸怕自己蛮力伤了宝物,不敢硬来。只好将它放在手中不断地端详着。
半晌,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打开盖子,也看不出有插钥匙或是存有机关的地方。
“难道……”石攸似乎明白了。
“香巴拉请赐予我力量!”石攸念动了那句久木不断重复的咒语,那个曾经救过她两次的神秘力量。
果然,盒盖一下子弹开了。石攸高兴至极,急忙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并端坐好身姿将盒子打开。
但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个绝美的盒子中竟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难道苔丝嬷嬷的话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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