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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是要去何处?”乘风公子询问命人去马厩牵马的刘汀。
“忘忧山。”刘汀似乎看出了儿子的心思。
“我可否与父王同去。素闻忘忧山上所居者,乃是忘忧仙人。江湖人多敬仰之,却少有人见得。父王与他素来交好,我却从未见过,若能见得此长者,此生无憾。”
“哦?我儿素来不问世事,虽师从江湖,却不过问江湖之事;虽谋略了得,却不屑于算计他人;虽才学过人,却谦逊至极。为父去处,更是不会过问。想来是对这忘忧仙人了解甚深,才会如此啊!”刘汀见儿子如此,便假装说道。
刘乘风被父王这样一说,耳根有些红了。素来清高处世,不愿沾染人间琐事,不知这是怎么了。
刘汀见儿子如此,还是第一次,便说道:“既然我儿初求本王,我又岂有不应之理。来人,给公子备马。”
按照傲灵与两王的协定,他们只能在封地行动,除了进贡之时,不可出封地,以免有变。而忘忧山在两封地之间,故两个王均可前往。似乎就如命中注定一般。
朝堂之上,傲灵龙袍加身,显得十分有威严,且英气逼人,六爷和五爷也在朝中。
六爷上前说道:“启禀皇上,如今正值十月收成之际,楚地贼寇肆虐,百姓苦不堪言。”
“竟有这等事。丞相,你看当如何处置?”傲灵问道。
丞相回到:“皇上,老臣以为,当命能人前去剿灭贼寇,方能得一方安宁。”
“剿灭贼寇?丞相果真是非比寻常啊!”五爷说道。
丞相有些生气地说道:“不知五爷有何高见,老臣洗耳恭听。”
五爷说道:“落草为寇之人,主要有四。其一,好吃懒做之辈,好食他人之物,不愿劳作;其二,走投无路之辈,莫过于作奸犯科,无路可逃;其三,爱财如命之辈,好巧取豪夺,从中牟利。其四,遭灾家亡者,生计所迫,挨饿受冻。非此四者,也在少数。”
丞相说道:“正是,那又如何?凡是贼寇,乱一方之安定者,派兵诛之,莫非不可?”
五爷觉得丞相有些不可思议,便说道:“凡是贼寇,派兵诛之,若有悔悟,仍杀之,以此正社稷之风,自是不错。但天下贼寇众多,丞相莫非要兵分百路,且王朝之大,丞相可杀尽否?”
丞相有些不服气这黄毛小儿,如今竟敢反驳他,便说道:“杀一儆百,天下之贼寇,我自是无法杀光,但却可让他们不敢再为寇。”
五爷冷冷地看着丞相,冷冷地说道:“不敢为寇?那丞相到时归朝,肩痛难忍之时,还望莫后悔今日决定。”
“你……”丞相十分生气。转身对傲灵说道:“皇上,此人藐视老臣,实在难忍。”
五爷说道:“丞相何必如此呢?若说杀一儆百,非同易事。自古历朝皆有贼寇,并无杀尽之说。若说杀一儆百,也是有些不妥。若东西城同有贼寇,丞相派兵杀尽东城,而想威慑西城,西城虽暂时平复。而后,见未有官兵前来围剿,下山作怪,丞相又派兵前往,剿灭西城贼寇,西城虽灭,东城再起。而天下四处皆有贼寇,官兵未到此处,仅是庆幸,并非害怕。”
丞相说道:“那对入草之人处以极刑,以示天下。”
五爷走到丞相面前说道:“极刑?若以刑治天下,自是极好的。但若偷金偷银,仅为养家糊口之用,未伤及他人性命,便被剥皮抽筋,凌迟处死。虽可威慑四方,但其妻其子,咬牙切齿,恨极了朝廷。如此一来,其子与他人谋,而遭人唾弃,将来走投无路,必又落草为寇。如此一来,当做何解?”
丞相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五爷虽聪明且善辩,但其办法不一定高明。丞相对傲灵说道:“皇上,既然五爷如此说,想必有过人之处。不妨听听。”
傲灵看了一眼五爷,十分轻松地说道:“准。”
五爷说道:“我并无何高见,也不知如何治宼。”
六爷听后嘴角扬起,丞相老奸巨滑,如今却被五爷耍了。
傲灵假装生气地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为何要屡次反驳丞相?”
五爷假装无辜地说道:“皇上,臣确实冤枉啊!可驳丞相,观其令之不足者,非臣一人。且非才学过人之人才可反驳,乃是胆量不够罢了。臣今日斗胆反驳,乃是不忍见血洗楚地之景,还望丞相海涵。”
丞相听出了他的暗讽,但却不能在朝廷上发火,只能咬牙说道:“五爷之举,乃是心系天下,老臣又怎会放在心上。”
傲灵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但不易察觉。他说道:“丞相方才所提,五爷均已反驳,不知其他爱卿可有何高见?大将军,你可有何见解?”
大将军被叫后,出来说道:“臣只知用兵,不知治国。”
傲灵说道:“哦?剿灭贼寇,本就是武将之事,若要文臣前去,恐有去无回。且剿贼与上阵杀敌而言,乃是极小之事。堂堂大将军,于此事竟毫无见解,朕真是心寒啦!”傲灵加重语气说道。丞相如今暗中结党,他不敢说,无非是惧于丞相之威罢了。
大将军不知如何是好,看了一眼丞相,说道:“贼寇当前,自当扬朝廷之威,以摄天下。丞相乃两朝元老,自是比五爷更知辅佐君王之道。”
五爷听后,谦逊地说道:“我才疏学浅,又怎及丞相呢?大将军此言极是。”
大将军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那是当然。”丞相见五爷谦逊的样子,暗自开心。
六爷听完后眉头微皱地说道:“大将军,既是如此,那这剿灭贼寇之事,自是应交予丞相大人处置。毕竟丞相已辅佐两朝君主,并非我等能及。且我闻言楚地贼寇十分猖獗,若我等前去,恐不能以威严来震慑之,丞相若去,他们必是抛下武器,跪地求饶啊!”
傲灵听出六爷的意思,便接着说道:“嗯,丞相乃两朝元老,若是前去,贼寇必闻风丧胆,缴械投降啊!”
丞相没想到六爷竟会推至自己身上,剿灭贼寇本就是极其危险之事。贼寇在山中,易守难攻,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山上滚下的巨石砸死。
丞相慌忙上前说道:“皇上,老臣如今年事已高,恐无法但此重任。且这治宼之事,老臣仅知方才五爷所驳的那一种方法,恐难达众愿。”
“丞相何必如此低调行事,朕的江山能得如今盛况,丞相可是立了汗马功劳啊!这治宼之事,方才如大将军所说,全天下唯有丞相一人能担此重任。”傲灵缓缓说道。
丞相怒视了一眼大将军,大将军也不知说什么。傲灵见已达到些许效果,便适可而止地说道:“治宼之事,暂议至此,丞相可还有何话说?”
丞相说道:“臣谨遵圣意,绝无二话。”
六爷看着傲灵,两人相视一笑。
退朝后,丞相与大将军同行,丞相不停地指责大将军今日在朝堂上将自己往火坑推。而大将军也没说什么。
将军府中。
管家上前恭敬地说道:“大将军回来了。”
大将军憋了一肚子气,说道:“田丞相那个老狐狸,要不是感念他当年提拔,如今,官位本不在他之下,我对他处处忍让,他竟如训斥下人一般训斥本将军。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
管家说道:“大将军息怒,这几日每日上朝回来,您都对丞相不满,可是受他人挑拨?”
大将军本就生气,听了管家的话后,更加生气了,说道:“奶奶的,说这我就来气。今日在朝堂上,他治宼之法本就不当,还要老子上前支持。结果老子好意相助,他反而反咬一口,说老子将他置于险境。老家伙,外强中干之辈。”
管家说道:“将军可别太过生气,如今丞相大权在握,而又对将军有知遇之恩。丞相如今年事已高,自是脾气不好。但若将军因此与之反目,恐他人笑话,中了他人的圈套啊!”
将军听后,方才的冲动平息了许多。管家说得在理。如今朝中,他和丞相官位极高,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但这朝堂上的争吵,只是事情的开始。虽大将军知晓不可争执,但征战沙场多年,虽谋略武功不及五爷六爷,但这江山,也是他用命拼出来的。他如今,还是有些不甘心,被丞相踩在脚下。但他之所以能当大将军,却是因丞相的“暗中帮助”,手段极其残忍。他如今,也只能忍着。
“皇上,今日上朝,可有见得臣妾的父亲,他可还好?”田蕊对坐在身边的傲灵十分温柔地说道。
傲灵听到后,说道:“皇后,朕上朝乃是为了治国安邦,依皇后的意思,那朕上朝之时,应先问候丞相,再议政务了。”
田蕊听后,有些着急地说道:“并非如此,臣妾只是多日未见父亲母亲,故十分想念,才……”
傲灵见田蕊快哭了,说道:“好了,皇后既然想回家探亲,朕自是不会阻拦。不过朕如今政务繁忙,故易动怒,还望皇后莫怪。”傲灵很僵硬地伸过手去,将田蕊搂入怀中。
田蕊将头埋在他怀里,感觉秋日的寒意全无,笑着说道:“多谢皇上恩准。皇上您政务繁忙,都是臣妾不好,还惹皇上生气。”
傲灵听后,十分安心地笑了。两人相拥在秋风之中,田蕊貌美倾国,温婉如玉,傲灵俊逸非凡,气宇轩昂。何其美好的图画。可惜,一个动了真情,用了真心。一个毫无感觉,心中只有江山。他该是有多冷血,才能在她将死之时,对她说:“朕,一心只为天下计。”她该是有多痴情,才能在要死之时,流泪说着:“臣妾明白。”无恨无怨。若我来世复为人,不愿身在王侯家。今生为君君不惜,空留孤魂过奈何。
给读者的话:
明日忘忧山上,乘风公子会遇见丽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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