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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了,天气爽朗,让雨蔷的心情也变得很好,长居在林中,加上奶奶对雨蔷的照顾,雨蔷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天所经历事情带来的痛苦。但是她对傲灵的印象却……
雨蔷没有易容,而是穿上了男装,将胸用布束平了。头发也弄成男人的样子,粘上络腮胡,带着斗笠,背着背篓。,看上去是个美男,而根本没人知晓是个多美的女子。今日她要去赶集采买东西。易容术对皮肤有伤害,所以不能总是如此。
“奶奶,我走了。”雨蔷说完便开心地准备出门。
“早些平安回来。”奶奶交代道。
“嗯。”雨蔷便蹦蹦跳跳地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雨蔷走到了山脚,土路两边都是大片草丛。不过这座山离镇上还有些距离,但还算安全,没有什么山贼草寇之类的。
雨蔷隐约听到有草中有沙沙的响声,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动物。但为了安全起见,便加快了脚步,走过这一段长路,就可以到山边的一个村庄了。
“大哥……”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草丛方向传来。虽然算比较大的声音,但听上去很吃力。
雨蔷还是没有停下,虽然听见了,但是她还没适应自己现在这个男人的身份。他叫的是大哥,平日里她都被人称呼姑娘。
但又快走了一段,雨蔷才反应过来,便顿住了。又往回走了一段,将声音变粗了问道:“你是在叫我吗?你是何人?”
那人又吃力地回答道:“这就你一人,不是叫你,莫非我是在叫鬼吗?”
雨蔷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人好像很虚弱,口气倒不小,生气地说道:“有话快说,别耽误了我赶集的时间。”
那人又回道:“我命你快些给我找个大夫来,别的不要多问,我可以给你所有你要的。”
雨蔷听到后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还命令,还说不要多问,便嘟着嘴说道:“既然有力气说话,找大夫应该并非什么难事。我想要的,恐怕你给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便气冲冲地头都不回地走了。
快走到村子的时候,雨蔷又停住了。“早知道,就不研习医书了。”便又走了回去。
“喂,可还活着?在哪?”由于杂草长得太高太密了,雨蔷看不见他在哪。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不管我吗?”那人反倒还生气了。
“像你这种狂妄之人,本就该暴尸荒野,但本姑……姑苏大爷是有情有义之人,不会见死不救的。”雨蔷觉得很无奈。
“那还不过来带我去找大夫,你向前走五步,便可看见了,就在那棵树下。”那人竟然又命令。
“带你找到大夫后,各奔东西,你也不必给我什么酬劳了。就当从未见过。”雨蔷说完便走到那人那去。
“如此甚好。”那个自大狂又说道。
雨蔷见到那个人时,那种感觉很奇怪。并非那人妖孽般的脸庞,也并非他身上所着的华丽衣物,也并非那冷峻的眼神。而是见到他的第一眼,心中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并非开心,反而有些不安。雨蔷便愣住了。
那人身负重伤,身子依靠着树坐着,呼吸有些沉重。
“还不快些……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吗?”那人对着雨蔷说道。
“是啊!你这般无礼之人,死不足惜。”雨蔷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想给他把脉。毕竟没看见什么明显的伤口。
“你要干嘛?”雨蔷手准备伸过去,那人警惕性地打开了她的手。虽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但是他身体正气足,所以还是有些力道的。
“喂,你如今这模样,别说亲自前去找大夫,就算此时立马去请,也是为时晚矣。我如今为你诊脉,你竟如此对我,气死我了。”雨蔷回答道。
“要诊脉也得先告知我,你如此唐突,我怎知你不会害我?还有,大哥,你这满脸络腮胡,怎见着也不像会医术之人。你生气之时的神色,还有几分女人的模样呢!”那人这一番推理,让雨蔷有些慌了。
但她立马掩饰过去,又继续用粗声说道:“你虽是个不知礼数,狂妄自大之人。但我是个行医之人,治病救人不分好坏。不想死,就让我诊脉。”说完又将手伸过去把脉。
那人看见雨蔷的手后,眉头一挑,脸上出现了很难捉摸的笑意,说道:“大哥虽像久居山野之人,但这纤纤玉指倒是十分不符啊!”
雨蔷听后,也不想跟这个“流氓”说什么,白了他一眼,便安心诊脉了。
大致知道什么后,雨蔷便起身说道:“也无大碍。只是身中剧毒,但你身体健硕,所以能撑到此时也并非什么奇怪之事。”
那人听后莫名其妙,便吼道:“无大碍?我身中剧毒,而且如今全身无力,时而剧痛缠身,你说无大碍?”
雨蔷捂着耳朵,对他说道:“好了。你且服下这颗药丸,我再替你解毒。”雨蔷说完递给他一颗屎色的药丸。
“你……这……你怎能用这个来戏弄于我?”那人以为这个是雨蔷的恶作剧,用鼻屎或者耳屎搓成的。
“此乃历代所授秘方,我随身带着,可谓保命丸。如今你虽中剧毒,但毒性还未完全发作,你若不吃,今晚寒气入体,明日早上我就可以来替你收尸了。吃与不吃,自行定夺。”雨蔷味道那人嘴边。
那人勉强张开嘴,雨蔷塞进那颗药,那人有如服毒时的表情吞了下去。雨蔷看到后,深深对这夸张的表情感到无语。真以为自己吃屎呢!但又觉得有些好笑,便“噗嗤”笑了出来。
那人眼神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便真以为是恶作剧了,便要将药丸吐出来,但哪有力气,况且已经吞下去了,又气又急。
雨蔷收起笑脸说道:“你且在这等着,我去村中借驴车来。”
那人又吼道:“驴车?我有银两,给我找好些的马车来。”
雨蔷说道:“你莫非一直说话如此大声?你虽出身显贵,但如今身中剧毒,有再多银两也于事无补,银两难道可救得你的性命?前面有个村子,我向老乡借个驴车是让你早些到城中治病。你既然想乘马车,那你在这慢慢等吧!恕不奉陪了。”
说完便走了,也不管后面那人的喊叫。
过来好一会,雨蔷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牵着驴车的农家大汉。
那人过来后,让雨蔷牵着驴,便走过来将自大狂扶起,终于很吃力地将他弄到了驴所拖着的板车上躺着。
雨蔷便和他们一起到最近的城中去了。找了家药铺,大夫诊脉后,由于吃了那颗药丸,这人体内的毒也解了不少,所以只需服些中药,就可以彻底解毒了。
雨蔷拿了药,便用奶奶所给的钱付了药钱。那人躺在驴车上,好像将他扒光了一样,一直躲避着众人的目光。雨蔷拿着药,看着他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表情,也是无语了。
“大哥,这人……”那位驴车的主人问雨蔷。
“哦!”雨蔷依旧用粗声说道:“先在城中找家客栈让他住下,你先回去。我去煎药,待他服下后再走,他明日基本无大碍,可自己煎服了。”
说完又用驴车拉着他找到了一家小客栈,便将那人弄到楼上床上躺着。雨蔷便下楼去,给了驴车的主人他今日的报酬,交了房钱。老板人好,没有收煎药的钱。
雨蔷熬好药后,端上去给那人喝。那人见雨蔷进来了,说道:“今日行动不便,有劳你了。且留下姓名,来日我好叫人送去谢礼。”
雨蔷将药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说道:“谢礼我就不收了。喂你喝完这药,我也该回去了,祖母一人在家,不便久留。”
便喂那人喝药,那人觉得很奇怪,一个男人喂另一个男人喝药,但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他相信了眼前这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为了自己的身体,他也只好乖乖喝下了。
奶奶所给的钱也用光了,想采买的东西也买不了了。不过奶奶不会怪自己的。但现在即使还未天黑,但她要走回去,上山回家却不行了。她也只能暂时住在这了。反正两个男人住一间没什么的,自己现在也是男子啊!
雨蔷说道:“房钱我已付过了。今晚我也睡在这。不过我趴在桌上睡,你不必担心床睡不下。”
“必然是我睡床上,不过我给你钱,你住其他房间。你救我一命,我也并非无情无义之人。”那人说道。
“如此甚好。”雨蔷听完也很赞同。她才不想跟个男人在一间房中呢!
那人让雨蔷拿下他腰间的钱袋,给了雨蔷一锭银子。雨蔷便乐呵呵地再加了一间客房。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客栈的晚上,十分安静。雨蔷也已经和衣而卧了。那人感觉身体好多了。
此时只有他房中还有光亮和声音。有一名男子从窗户进来,跪地行礼后说道:“皇上,臣无能,望皇上治罪。”
命运总是这样,我越不想见你,就越能见到你。本以为可以靠躲避和隐居改变的命运,最终还是没有变化地向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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