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见过猪跑,我虽然曾经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坑蒙拐骗的事情说实话也没少做。
和我合作的那些神棍每次招魂之前,做的准备和崔震一样样的。
别看地上的纸钱和短香很普遍,在黄泉路到处都买的到,这里面名堂可大了!
香和纸钱都分为两种,分别是给神和鬼烧的。
给神烧的香,叫青香,又叫长香,香是青色的,出来的烟雾也是青色的,烟雾很飘渺,味道也好闻,也就是下午的时候崔震插在塑料布周围的那种。
给鬼烧的香,叫黄香,也叫短香,只有青香的三分之二那么长,香体是黄色的,出来的烟雾也是黄色的,烟雾浓且呛。就是现在摆在崔震面前的这种。
而纸钱也是大有讲究的,我们四川的纸钱是长方形的,别的地方也有正方形,用薄薄的黄纸叠成一堆,用半圆的铁片在上面打出图形,纸钱就完成了。
但是这打出的图形,也有讲究,单数是烧给神的,双数是烧给鬼的。不过现在的人也没这么多讲究,随便买了乱烧一气,逢年过节走走过场罢了。
现在崔震拿出的纸钱,上面的图形是十个,也就是正儿八经烧给鬼的。
“你别想太多,闭上眼睛,脑袋放空就行了。”
崔震就这么短短的朝我交代一句,接着就用打火机点燃了纸钱和黄香,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开始念起了咒语:“日进月出,众神回避,堂下冤魂,敬请出列,有冤诉冤,有情说情,崔家后人崔震,携透阴之人顾氏,静待尊位前来!”
他话说完,捻起地上的纸钱灰烬和泥土,拉过我的手放到了我的手心里。
一阵阴寒从手掌直透到我的心脏,我握住手里那团灰烬和泥土打了个寒颤,只感觉头昏脑涨到了极点,眼皮沉的要命,只得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了呼呼的风声,吹得我浑身发冷,黄香的烟雾悠悠的灌进我的鼻子,通过呼吸钻进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只感觉冷到了极点,只得死死咬着牙关承受着。
“呜呜呜……呜呜……”
一阵女人的哭声跟着风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周围环境变了,自己已经不在之前那工地上了,反而是站在一条街道上。
这条街道非常的老旧,地面的石板上全是青苔,一盏盏昏黄的灯挂在街道两旁的屋檐上,屋檐上还有一条条白色的布条,就像是谁家设的灵堂一样,看起来很渗人。
哭声就是从街道的尽头传来的,时断时续,那声音听起来很凄厉,却好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吸引力,把我牵引着朝前走去。
周围的房屋全是用木头做成,门板很旧,一看就是年代久远,我朝着那街道往前走,那哭声越来越近,把我牵引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
这户人家的门做的很大,两扇朱红的大门旁边吊着两盏大灯笼,血红血红的,莫名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文莺啊,你死的好惨啊……你让我一个老太婆,以后怎么过啊……我也不活了……呜呜呜……让娘随你去吧……”
一阵惨绝人寰的哭声传进了我的耳朵,妇人的声音很苍老,让人忍不住想掉泪。我跨进门里,发现是一个灵堂,灵堂里面摆着各种花圈,中间跪着一群人,每个人都一身素缟,以袖掩面嘤嘤哭泣着。
我走上前一看,只见灵堂正中躺着一副棺材,旁边两个女人扶着那肝肠寸断的老妇人,一脸悲戚。
我凑过身去一瞧,棺材里面躺着的是一个女人,腹部高高隆起,那眉眼和我在工地上挖出来的棺材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那女人躺着的棺材并不是那漆黑湿润的棺材,而是正常的木头棺材,棺材里面也没有淡红色的水,更没有墨乌,她只是静静的躺着,看起来就像是在沉睡。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死的吗?我就是这么死的……”
突然,我背后传来一阵悠悠的说话声,我左边肩膀突然被按了一下,吓得我差点就尿裤子。
我僵硬着身体,转过头,只见那棺材里的女人正静静站在我后面,眼角还带着泪,她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灵堂上跪着的那群人,说道:“我就是这么死的,不是什么惨绝人寰的死法,不过就是被迫服毒而已。”
“被迫服毒?谁让你服毒的?”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幽怨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怨恨。
我这时才发现,她肚子居然不是隆起的了,而是非常平坦,像是根本就没怀孕一样,我紧张的吞了口唾沫,想起之前崔雪对我说的‘分娩’,一股恶寒从脚底直直透到了心间。
“谁?当然是我挚爱的丈夫——沈安。”
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啜泣起来,她看着我说道:“你不是想知道那棺材是怎么回事吗?我带你去看看?”
她眼睛里突然流出两行鲜血,面孔无端显露了一丝狰狞,我虽然害怕,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接着只感觉画面一闪,身边的景物全都变了!
“出去!出去!王道长要做法!你们不要干扰!”
这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两个穿着粗布对襟衣服的人正把三个女人推推嚷嚷的推出了门外,其中一个女人行动比较迟缓,被一推就倒在了我的脚边,我赶紧伸出手想要扶她一把,伸出去的手却划过她的身体捞了个空!
我心里怕的不行,转头看着站在我旁边的那个女尸,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没说话,盯着眼前的一幕,眼睛里的血不停流下来,滴到了她的旗袍上,脸上笼罩着一层黑色的怨气。
我重新转过头,只见那门一关,三个女人就被关在了外面,两个年龄较小的女人扶起那老太太,在门口悲天呛地的嚎啕大哭。
“这是我母亲和两个姐姐。她们想从沈家把我的尸体要走,沈家人把她们赶了出来。”
那女尸的话飘荡在我耳边,我继续朝前看去,只见两个男人手里抬着一个巨大木盆,从旁边走廊走到门口敲着房门。
那木盆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接着只见两个柔软的触角从里面伸了出来,吸在了木盆的外面,正在不停扭动。我心里已经一惊,那盆里的东西居然是个条章鱼!那触角差不多有小孩子的胳膊粗,看起来渗人极了。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刚才赶人的那个男人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刀,他把刀递给放下木盆的其中一个人说道:“把这东西的皮剥了,然后端进来。”
那人接了刀,另一个人拉着那章鱼的头,两个人开始在门口剥章鱼皮。
盆里的水声越来越响,那章鱼的触角缠住了他们的身体和手臂,两个人像是没感觉一样,一点一点的撕着章鱼的表皮,下刀和撕扯的手势非常熟练,像是做了无数次一样。
乌黑的皮被撕开,章鱼白生生的身体露了出来,乱七八糟的在水盆里扭动,不时溅起一阵水花。
我看的一阵胆战心惊,虽然它只是一个动物,可是从挣扎的强烈程度看得出来,它有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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