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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晚上子时捉鬼之后,众人便就散了,他们不敢在有鬼的院子里逗留,尤其是老王妃,恨不得再多长一条腿,能让她更快地离开柳怀袖的院子。
其他人走的时候,神色各异,也不全是惊恐。
柳怀袖察言观色,发觉云姬离去之时是紧紧攥着拳头的,便就知道她不会就此罢休,之前她示弱于云姬,原想让她放松警惕,松懈对自己的监控,可如今碰上“孩子”这事儿,一切功夫便就白费了!她日后行事还得谨慎些才成。
杨晟涵拖着心风道长留了下来,他命人摆了酒席,就在柳怀袖的院子里,这传到其他人的耳里,定是又不舒服了——这么破这么旧的小院子,麟王竟然要在里面大摆酒席,新王妃是何德何能?可众人也都知道,这也昭显了麟王对新王妃的宠爱,若不喜爱,又怎么会在她的房里摆席请酒?
其实,是方才众人齐聚时,杨晟涵在他们面前吃了个闷亏,心里不舒坦,一敲定子时驱鬼之后,便就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这一大家子,平时小吵小闹也就算了,但都是会遵从他的想法的,却不料在此事上,众人倒是齐心得很,好像都不愿意他能生个儿子似的。
所以他不开心了!
他忽然觉得和外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和柳怀袖才有,所以就缩在了柳怀袖的院子里,请客。
这场酒摆了十菜一汤。都是全国各地最有名的菜,柳怀袖闻一闻菜香,便发觉这与平时所用的膳食不一样,而她昨夜刚随着杨晟涵去过金禧酒楼,赴罗山雨儿子的百日宴,吃过罗山雨亲手做的菜,所以光是闻一闻菜香,她便就认出这是罗山雨的手艺了。
这得多大的事儿呀,必须得请罗山雨出手?
罗山雨早就金盆洗手,不再为达官显贵做厨。昨天亲自下厨也是他自己高兴。可现在他为什么又出现在王府里,为杨晟涵下厨呢?
柳怀袖暗暗瞥了杨晟涵一眼,心道:这事肯定有鬼,就是不知道这混账在打什么主意!
酒也是最好的酒。杨晟涵好酒。王府里特地打造了藏酒窖。里头珍藏了数百坛名酒、老酒,他平时不喝,但是会不停地将收集到的酒藏到酒窖里。说是等他老去的那一天,他就一天喝一坛,这样的日子就是他的追求。
但现在,酒席上摆着的酒坛子身上贴着印纸上一个大大的“杨”字,正是杨晟涵说要到老了的时候才拆来喝的藏酒。
他想做些什么呢?
“道长,这是本王酒窖里藏的年岁最老的一坛酒了,本王想来想去,就只有这坛老酒才能配得上道长的仙风道骨,还请道长能给本王一个面子,跟本王干了这坛酒!”入了座,杨晟涵便爽朗地对心风道长说道。
但心风道长却矜持地说道:“不了,今夜还要做法事,贫道不能饮酒。”
“这法事也不急于一时,不是么?今夜子时做,和明夜子时做,不都一样吗?今日本王高兴,一定要和你干了这坛酒!”杨晟涵笑道。
“那好吧,”心风道长端起酒杯,道,“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一饮而尽。
他们二人一来二往,连连喝了好几坛子酒,也渐渐过了两个时辰,杨晟涵快撑不住了,摇摇晃晃地就快要倒下了,但心风道长仍然脸色如常,丝毫无半点醉意。
“再来……一……杯……”杨晟涵勉力地撑着身子,给心风道长倒酒。
柳怀袖早就看出来了,他是想灌醉心风道长呢,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被放倒的人是他自己罢了。
她悄悄地起了身,走到屋外,正好撞见杨晟涵的贴身随侍阿三端着新一坛酒进来。她忍不住皱眉轻喝:“王爷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你将酒端回去,然后找些人来扶王爷回去歇息吧。”
阿三道:“这可不行,王爷吩咐了,就算他醉了,也要把酒端过来,他今日一定要和心风道长喝个不醉不休。”
“他是想要灌醉道长吧?”柳怀袖叹气,压低了声音,免得屋子里的心风道长听到她的话:“王爷要灌醉心风道长,怕是有事想从道长口里面掏出什么话来吧?你可知道王爷想问些什么?”
阿三为难了一下,但还是告诉了柳怀袖:“王爷嘱咐过了,如果灌醉了心风道长,他也醉得不清,那就由我们这些下人去套个话,请教一下王妃何时能诞下麟儿。”
柳怀袖脸一红,轻嗔:“与我有什么干系!”气归气,但是还是对阿三说道:“王爷醉了,不能再喝下去了,不然明日都不一定能醒过来。你且吩咐人过来,将王爷扶下去歇息,再熬些醒酒汤给他喝,免得今夜子时都醒不过来。”
阿三着急:“那心风道长怎么办?”
柳怀袖道:“不就是想要灌醉道长么?这有何难的,你去买最烈的酒,不管好酒还是劣酒,只要够烈就好。买了酒之后,你将院子里所有人都叫过来,一人分一点酒过去,轮番上前,想要问前程的、想要问婚配的、想要问家事的,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便是。一边问便一边灌心风道长酒,他喝得差不多了,你再问王爷想问的话不迟。”
阿三道:“可是心风道长喝了这么多坛子酒,也没见一点醉意呀!王爷的酒量是帝都城里最好的,王爷说第二,绝没有人敢说第一。王爷都醉了,心风道长还没醉……”
柳怀袖道:“快了。我看心风道长脸虽不红,可是眼神没有来的时候那般清明了。”
“那奴才马上去办!”阿三顿时眉开眼笑,转身把酒交给其他下人,又喜不自禁地对柳怀袖说道:“王妃主意真多、真高明!”说罢,这才飞一样地跑了,跑去做柳怀袖吩咐要办的事情。
柳怀袖叹了一口气,心道杨晟涵当真是对子嗣格外的看重,为了一个梦里的孩子,就如此拼了。
她转身回去,那端酒的下人也把酒坛子放到了桌上。杨晟涵一看到酒,本来是趴在桌子上,也强撑着抬起身子,伸手向酒坛子伸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酒……”
他已经喝大了,连一个字都咬不清了。
柳怀袖拉住他伸出的手,柔声道:“王爷,你醉了,你不能再喝了。”
杨晟涵看了一眼她,猛地一甩头,努力地睁着眼睛看着她,看了许久,才认得出她来:“柳……柳三姑娘……呵呵,袖儿……我没醉!我还能继续喝!”
“你醉了。”柳怀袖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有两个丫鬟走了过来,一起扶住杨晟涵。柳怀袖对心风道长说道:“道长,妾身先扶王爷下去歇息了,你先坐着,等会儿自会有人来带你去厢房里歇息。”
“好、好。”心风道长扶着头,口齿虽清,可是却闭上了眼,离醉得口吐真言不远了。
柳怀袖和丫鬟们扶着杨晟涵回了他的房间,在走到床边的时候,杨晟涵忽然张开手抱住了柳怀袖,吧唧、吧唧地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笑得傻呵呵的,一边亲一边就说:“宝贝儿,我们生儿子~~~”
这话说出来,他舌头倒没打结!
那帮忙扶着杨晟涵的两个丫鬟相视一笑,忽然松了手。
杨晟涵生得高大健硕,两个丫鬟一松手,杨晟涵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了下来,让柳怀袖想逃也逃不掉,得用尽全身吃奶的劲才能撑住这八尺男儿的身体。
她本来就被非礼得面红耳赤,现在单独一人支撑着杨晟涵,更是羞恼,刚要问罪那两个丫鬟:“你们……”却见那两个丫鬟跟兔子似的,轻巧地蹦出了门外,还笑嘻嘻地替他们掩好了房门。
得,没人了!
没人了,她也不用再装作贤良淑德的王妃模样,狠狠一用力,就把压在她身上手脚不规矩地非礼她的人推倒在床上,这人的脑袋磕到哪里,她可不管!
那知道杨晟涵醉是醉了,可也变得比平常更放肆、更胡闹,人都站不起来了,还不知放弃地爬起来,抓住柳怀袖的手,不停地往自己怀里面拉。柳怀袖自然不肯,挣扎了半天,手腕都被抓得疼了,一失神,便被扯进了杨晟涵的怀里。杨晟涵一抱到人,就说什么都不肯松手了,一只手伸进柳怀袖的衣襟里,一只手便在外用力地扯着衣扣,还有一张嘴,啃完了脸蛋咬脖子,恨不得现在就把怀里的人儿拆吃入腹了。
柳怀袖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她恨自己这青涩的身子,在这样粗暴的抚摸下,竟然起了反应,想挣脱,可是身子早已酥软,这样子,更像是欲迎还拒!
眼角余光忽地瞥见床边站着的一个小小的身影,柳怀袖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狠狠地掐了杨晟涵大腿一把,低啐道:“住手!你儿子在看呢!”
儿子是杨晟涵的软肋,一听到这两个字,杨晟涵马上停手了,扭头四处张望,问:“儿子……儿子在哪儿呢?”
——end(未完待续。。)
ps:请大家记住【钱多多男子汉】这位欧巴桑~~在她昨日凶残的摧残下,作者君对肉肉产生了无比巨大的心理阴影……心理阴影心理阴影……………………
假期神马的,人家想陪着喵二爷晒太阳睡懒觉。咬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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