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是七皇子啊!
有他撑腰,就算是头猪也能飞上天了!
沈家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她九泉之下也能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沈家在她手里败落,一直是老太太的一块心病。
越想越生气,老太太恨的牙根直痒痒。
“这个窝囊废!”
她看着二太太,问道“他怎么这么笨啊?”
二太太脸涨的通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正紧张间,门外一阵喧嚣。
夏竹推门跑出去,跟着清亮的声音就传进来:“二老爷回来了!”
二老爷带回了一堆小物件。
放在一个硕大的木箱中,被两个粗壮婆子抬进来。
大太太和几位小姐也跟着走进来。
“……得了二少爷的喜蛋,营地那些官兵纷纷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些东西赏给二少爷!”夏竹笑的嘴都合不上。
这三千鸡蛋,送的太值了!
“快,快抬过来看看!”老太太忙不迭地说。
将桌上的杯盘茶具撤下去,两个婆子又把木箱重新抬到桌子上,打开箱盖。
呼啦,众人都围了上去。
见众人把自己的视线遮个严实,赵青苦笑着摇摇头,低头逗着福哥儿玩。
最上面是个托盘,摆放着几快晶莹剔透的玉佩,扳指和绣工精致的香包等。
“这……怎么这么多玉佩?”大太太看直了眼。
这些玉佩,虽然没有七皇子的锦鲤玉佩值钱,可也都价值不菲,加起来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都是各位大人送的!”夏竹将老太太看过的玉佩转身递给赵青。
在看托盘地下。全是各色的玩具。
“拨浪鼓!”
“木刀!”
“布老虎!”
“小木人,还有泥人!”
“……”
最高兴的莫过与沈怀瑾和沈怀淑了,两人哪见过这些,眼睛都有些不够用,这面刚拿起一个木人,那面又看到一个更好的五彩风车……
一会儿功夫,两人怀里就抱满了。
沈怀瑾满头大汗地转过身。来到赵青面前。呼啦一下,把怀里的玩具都放到了褥子上,挑了个最好看的五彩风车。就往福哥儿手里塞,“福哥儿,快叫姑姑,我这些都给你!”
吓的周嫂忙接了过去。“我的小姑奶奶,二少爷还小。玩不了这些,仔细划伤了他。”
赵青好奇地捡起一个小木人。
“……兵营中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就好像特意给福哥儿准备的似的。
“是将士门在边关集市上买的,都是京城人,得胜还朝自然要给亲戚朋友带礼物。被我们二少爷半路劫了一份。”夏竹说着,捡起一只木质篦梳,“您看。还有篦梳呢!”转身递给赵青,“虽不值钱。但胜在雕工精美,很又特色,一定是哪个将士买了准备送给姐妹或娘子的。”亲昵地看着福哥儿,“我们二少爷真是个有福的!”
若是放在出征时遇上,他们身上还真没这些东西!
透过夏竹让开和缝隙,看着琳琅满目的一箱子礼物。
赵青抚额。
天,她可以开个玩具店了。
大太太却肠子都悔青了。
要是,这些都是公中的,她是不是就可以占一半?
可惜,她已经苏妈妈看着把那三千鸡蛋都记到了二房账上,想反悔也晚了。
赵青还在月子里,按习俗,进这屋里的东西一件也不能往外拿。
恍然没看到沈怀婧的贪婪目光和大太太欲言又止的神色,老太太眉头都没动地吩咐夏竹和画梅都登记造册了,“……留着给福哥儿长大了玩。”
又说一会儿话,大家各自散了。
老太太回到东屋,已经洗漱完毕的二老爷正等在屋里,美滋滋地喝着画梅给斟的茶。
见到他,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多少人打破头都抢不上,你竟还犹豫?”越说越气,老太太操起炕上的鸡毛掸子披头盖脸地抽下来,“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呢!”数落到最后,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儿子。”
一面用胳膊挡着脸,二老爷心里这个委屈啊。
他哪犹豫了?
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要认自己的孙子为义子,那是无上的恩典,是他沈家的祖坟烧了高香,他怎么能不高兴?
他只是一时糊涂没算过来账好不好?
孙子的干爹就是他的干儿子,算起来,他就比七皇子长了一辈,哪有当爹的给儿子磕头谢恩的?
这个头,没法磕儿。
于礼有悖。
谁知,他就犹豫了这么一下下。
七皇子就不耐烦了……
现在别说老太太发怒,他自己也后悔着啊。
悔的肠子都青了。
被驰风一提,他也记起来了,书上是说过,天地君亲师,就是要先君臣后父子,这个头,他是应该磕的!
只是,书又没带在身边,尤其当时那种情况,他紧张都来不及,哪记得这些话啊?
画梅转身就把二老爷挨打的事情告诉赵青。
赵青哑然。
得了这么重的赏赐还不够,还惦记着那些?
这算不算,得陇望蜀?
画梅却看着睡的香甜的福哥儿嘻嘻笑。
“二老爷说,听说您送喜蛋得了镇武将军欢心,县上著名的大果商曹郅的孙子刚出生十天,也学您给送喜蛋,只市面的鸡蛋都被您收购一空,就把家里存的三百来只一股脑送去了龙门客栈,都用红纸包了,颜色染得也比我们的好看……结果,镇武将军只让人赏了十两银子。”
“真的!”夏竹睁大了眼。
“二老爷亲口说的!”画梅看着赵青,“可见我们二少爷和镇武将军是真投缘!”
赵青笑了笑。
生意做独市,买卖抱先行。
做事和做生意都一样,一味地跟在别人身后模仿,永远只会吃别人剩下残羹冷炙。
福哥儿醒了。
趁屋里没人,赵青又试了一次,还是没有奶。
就让夏竹瞒着二太太偷偷找来稳婆施妈妈。
“……三奶奶是开奶晚了,你体质又弱。”她看着赵青细瘦的胳膊,道,“老母鸡汤、猪蹄汤、王八汤、鲫鱼汤都是催奶的,要不,你再多喝些试试?”又给写了几个催奶方子,“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赵青让夏竹赏了二百文钱。
施妈妈乐颠颠地走了。
赵青咬着牙喝了一大碗没滋没味的老母鸡汤。
半夜又喝了半碗猪蹄汤。
第二天一早起来,还是没有奶。
正郁闷着,柳嫂和罗嫂拎了催奶的王八汤过来。
“……七皇子给龙门客栈题了字!”一进门,罗嫂就裂了大嘴笑,合也合不上。
七皇子的题字啊。
只为一睹七皇子的真迹,那些来往的客商也会争先恐后地留宿在龙门客栈,想不红火都难!
赵青蓦然坐直身子,“……我看看。”
春兰夏竹接过画轴在赵青面前徐徐打开。
龙门客栈四个大气磅礴气吞山河的大字跃然眼前。
“……还以为只是个粗咧咧的武官,想不到镇武将军的书法造诣这样了得。”
春兰夏竹赞不绝口。
赵青心里却很不是味。
前世她就一直以自己的大字自豪,到这以后,在她用心练习下,甚至都超过了二老爷,连老太太都夸她的字大气,这府里再没人的比过她。
可是,和七皇子的字一比,简直就是小学生和大学生!
“……这一比,我的字都不叫字了。”赵青语气很吃味。
逗得大家咯咯直笑。
“……这些皇子,一出生就请了最好的先生教字,底儿厚着呢,哪是我们寻常百姓能比的。”春兰止住笑。
“就是,就是……”柳嫂附和道,“听杜大人说,七皇子的字在几个皇子中是最好的,连万岁都夸赞……曾经有人出十万金求他题字,都没给提!”
“都是托了二少爷的福!”罗嫂呵呵地笑,“今儿七皇子的人马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出万金来买这副字了!”
“不卖!”赵青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拒绝道,“让驰风找人拓了,当牌匾。”
有七皇子题字,龙门客栈一夜间就火了起来。
最眼红的,莫过于大太太了。
“……能不能和驰风商量一下,把龙门客栈盘给沈家!”她找到正逗福哥儿玩的赵青和老太太,“当初这‘龙门’两字就是三奶奶给起的,若不是这两个字,也引不来镇武将军!”
赵青和老太太同时怔住。
赵青眨眨眼,又眨眨眼,不认识似的看着大太太。
大太太又接着道,“若不是三奶奶送去喜蛋,镇武将军也不会心血来潮给题字了,他们都是借了三奶奶的光,再说……当初那些本钱也是沈家给的。”
老太太眉头拧成了咯噔。
以前只是觉得这个媳妇眼框子浅,有些自私自利。
她怎么一直没发现,她竟还能这么的,无耻。
“我老了,管不动这些了。”她无力地摆摆手,“既都是三奶奶的恩惠,你跟三奶奶商量吧。”
赵青直接就摇摇头,“……银子是我给的不假,但也是他们应得的,都是府里统一决定给的遣散费,大太太屋里遣散的那些奴才也都有份的。”
大太太脸色讪讪:“我们又不是白要,出双倍的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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