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吕新觉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自己的问题。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刚才还寂静的大厅,瞬间就被喧哗声差点给掀了屋顶。就像是平静的水面,被人丢了一个石子,涟漪四处扩散!
“易公子大才,不过只是在对子上施展未免有些浪费了。自古以来,诗书并称于视。如果公子能三步一诗,那方叫惊世艳艳,不知公子一下如何?”
“何必如此多的废话,你说题目我便来作诗。今天易某来此就是为了,会一会诸位的大才!”
“那就说好了,三步一诗!”易扬的话差点没把吕新觉给噎死,不过他也刻意的把自己的条件又给说了一遍。在他想来,这作诗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作就作的,更何况还有他说的那个苛刻的条件。
面对易扬的随意和洒脱,就是李云天也不由得担心的看着他。可这会两人的你来我往,他已经想阻拦都来不及了。只好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希望易扬能成功的再次过关。
对于李云天的担心,那么大皇子周怯的脸上,已经是笑的跟花一样灿烂了!他也没有想到,这么苛刻的条件,易扬都敢答应。也不知道是说他自信好呢,还是狂妄更多一点!
“好,既然如此那么就以春冬季节为名,各来一首吧。这个题目这么简单,想必易公子不用三步也能挥手就来吧?”
吕新觉哪怕是出题目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拿话来逼易扬。看似是嘴里吹捧着易扬,其实是让他站的越高,跌的越惨。
易扬根本就没有往他这瞧上一眼,喝了一口酒,顺嘴就滔滔不绝的念出了自己的第一首诗。不错,在其他人眼里,他根本就是在念诗,哪里是什么作诗啊!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嘴里一个磕巴都不打,也没有用上三步,易扬根本就是一口酒,一首诗。说完第一首,紧接着又是一口酒喝下肚,第二首冬就随口又念了出来。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一首精彩可以说意外,那么两首都同样精彩呢?一首可以随口念出,那么两首同样又如何呢?反正是首当其冲的吕新觉脸色最难看,耳边依稀能听到“啪,啪”的耳光声,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随着最后一首诗的念完,易扬明显是已经有了八分醉意。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大皇子周怯那里,喷着满嘴的酒气,不屑的冲着他说道:“酒停诗绝尤自悔,冲冠一怒为红颜!”
说完就听到“咣铛”一声,易扬已经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饶是如此,酒还是不停的往嘴里倒着。已经是喝醉了,没有半分意识的易扬,哪里知道他后面的表现。
延续着刚才的杰作,易扬是一口酒,一首诗。首首精彩绝伦,一时间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如醉如痴的听着。李云天含笑着看着易扬的表演,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的他,随手就把身边的伺候的下人招了过来。
“快去,找一些笔墨纸砚和文吏来。让他们有一首,抄一首,不得遗漏。”
吩咐完之后,李云天这才放心的坐下来,慢慢的欣赏。一路小跑来的文吏,刚开始还是满头的雾水,不过很快眼珠子就快要瞪出来了。
手里的笔颤颤抖抖的在纸上写着,越是写心里越是慌张。原来他现在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易扬念书的速度,还好身边还有人和他一同写着。不然单单靠他一个人,是肯定来不及的!
众人从刚开始的震惊,到后面的麻木,一直到现在的绝望。此刻所有人都知道,易扬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已经用他那妖孽般的才华征服了所有人。
他们有的艳羡,有的嫉妒,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承认了易扬的才华。那种难以逾越的绝望和挣扎不了的无力感,充斥在他们所有人的心中。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易扬终于说完最后一个字,醉死了过去。片刻之后,呼噜声就随之响起。就是李云天也莞尔的笑着看着他,这一天他因为自己孙女受伤的那口气终于出了,出的畅快淋漓!
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大皇子,李云天亲自过去扶起易扬,让身边的下人小心的抬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直到他们离去了好一会,在场的众人才终于回过神来。
只有燕安然这个家伙,一脸笑意的喝着葫芦里的酒,看着易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回头看到大皇子那副沮丧的模样,会心一笑便也一个人转身离去了。
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小人物的离去,大皇子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朝着大家伙拱拱手,一言不发的上了文轩居的二楼。此刻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这里让他压抑的难受,那口堵在嗓子眼的气,怎么也顺不下去。
人群就这样三三俩俩的散了,当有人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身边的人指了指楼上的大皇子,也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没有人理会还呆坐在一边的吕新觉,哪怕是无意间看到了他,那**裸的鄙视眼光,能让吕新觉疯掉。可以说是今天是吕新觉,一手把易扬推到了一个触不可及的位子。
是他一个又一个苛刻的条件,成就了易扬;是他仿佛是易扬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让易扬在今日风光无限。也是他彻底的得罪了易扬,得罪了李太师。现在更是连那大皇子恐怕都恨上他了。
浑身冰冷的吕新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文轩居的大门。门外的太阳高照,哪怕是冬日的阳光,都让吕新觉觉得刺眼。无穷的悔恨,让他蹒跚着脚步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一回到自己二楼的房间,大皇子周怯就怒不可懈的,把房间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门外守候的下人,也是吓的躲的远远的。就在这个时候,组织派的那人来到了房间外面,虽然惊讶于里面的动静,可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随着敲门的声响,里面的动静终于是消失了。随着一声“进来”,外面这人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
他不动声色的上前两步,将手中的密信放到了大皇子面前的桌子上,随后就退后几步恭敬的站在了门边上。没有多想的大皇子拿起迷信,随手拆开就看了起来。可是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是难看,到最后已经是满头的汗水了。
看完之后,随着大皇子无力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张信也顺着他的手飘落在地上。两眼无神的太子,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可语气里早没有了原来怒火,更多的是后怕和悔恨。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派人刺杀易扬的动静,传到组织耳朵里的时候,引来了组织这么大的怒火。
密信上的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字眼,让大皇子本人不寒而栗。他没有想到组织对于易扬的重视,到了这种地步。信里更是含糊其词的隐隐的说道,哪怕是他自己也没有易扬重要。
这让他这个为组织不惜叛国投敌的人,情何以堪!所有的一切,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这封信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让大皇子绝望了。
就在他绝望无力的时候,刚才送信过来的那人,忍不住提醒道:“殿下,您身后还有陛下呢!”
响鼓不用重锤,这句话仿佛是一个惊雷,炸响了在他耳边。“对,对。我还有父皇,父皇肯定不会希望看到文轩居,再次落到那老匹夫的手里!”
说完他眼神中终于有了神采,抬起头看着那人。“李大,你做的很好。难得会是你站出来提醒我,我会记得你这份人情的!”
“属下不敢,只要殿下不觉得属下多嘴,属下就满意了!”
大皇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他哪里会知道李大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他又怎么会抛弃组织站在大皇子这一边,还不是组织上面的严厉斥责,让他也不得不给自己留条退路。
如果大皇子失败了,那他也不要想好到哪去。身为组织里的老人,他太清楚一个无用的人,会被组织如何对待了。他只是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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