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的风不及去年的猛烈,前两天我看见狼王匆匆离开狼堡,不知道这次多久才回来,白莲山比平日里冷清了好多。女主人不在,或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吧。我是谁呢?我名叫幽月,是一万五千岁的月莲,这个年龄在九幽雪莲里还是个孩子。并不是每朵雪莲都能修成九幽雪莲,我的根在狼堡墙角下,能够听见里面的声音,我知道那个人就是狼王,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猜猜他的心情。他不是话特别的多的人,他有一个姐姐,那个女人有点凶,不过现在她出嫁了,他曾叹息了很久,那时我忽然就想,就想揉平他眉宇见的愁。就是这个小小的愿望的,我离开了自己埋藏万年的根,后来我才知道所谓九幽雪莲就是这样能像动物一样随心所欲行走的存在。我遇见另一株九幽雪莲,他是山上最老的雪莲,是给他我取名幽月。他说我有王的血脉,是九幽雪莲王的继承人,他说我注定陪在王的身边成就绝世王者。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以为那个绝世强者会是狼王阁下。
久未见生人的狼堡来了一个人,应该说是一只鸟吧,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带着圣神气息,我偷偷趴在窗户的看,觉得她不像是有王者风范的人,听她们交谈似乎跟什么兽神有关吧,应该是个很了厉害的人物吧。老雪莲来找我说是宿命到了,狼王在狼堡里召见我。我问他应该怎样才会不显的庸俗,才会让狼王记住我。他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用跟那个从兽王谷来的人走就行,就算他此刻没记住你,你总会成为他不可忽视的存在,而且外面的世界会很温暖。
于是我走进狼堡,终于可以昂起头只是他的眼睛,那是无边的雪原吗?还是划破一切的利剑?“狼王阁下,我愿意跟她走。”“你?你的修为在九幽雪莲里也还????”
“但我有王的血脉。”
“原来如此,你自己知道此行意味着什么。”
“我明白的。”他那锐利的目光忽的柔和下来,“我记得你,你是开在我窗外的那株,原来是雪莲王,难怪自幼气质不俗。”
“多谢狼王美攒。”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我努力抚平自己的内心的波澜,若不是今日走进狼堡我又怎么会知道他从我幼时就留意过我,原来我从不是默默无闻的那个。
他躬身向往行礼:“我代兽神阁下谢过雪莲一族。”
“狼王不必行此大礼,承蒙狼王照顾,护我雪莲一族安宁。”其实我心里很想知道那个兽神是谁,为什么能让他弯下腰来。主殿又走进一只修为不弱的人,单膝跪下向无言道:“启禀大王,无心大人传话说,雪神神装随时可以取,但是取雪神神装的必须是九幽雪莲王。”
“好,你退下。”他先让部下退下,又对我说:“不知幽月阁下能否陪在下前去雪人部落取雪神神装。”
“可以。”
那只在旁边一直都没有插话的兽神使者兴奋的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冥冥之中似乎早就有人做了安排一样。”
“童童受兽神所佑,自有天命所向。”我见他说这话时眼角带有笑意,却不知这童童又是谁。
我从未出过白莲山,更不知道雪人部落,我知道我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终于能够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他的世界,可是也要迎来离别,我的心愿很小只希望他记得我,记得我曾在他窗下守护了万年。我去见雪神神装他们在殿外等候我,一个女孩一片雪花力里走出来,没错就是一片雪花。她很漂亮却冷的像这雪一样。“你好,我叫雪花是冰天雪女。”
“我叫幽月。”
“幽月,你是雪莲王一脉?”她似乎并没有让我坐下的意思。
“恩。”
“幽月知道创神之说吗?”雪花一手抚摸着祭台的棱角,背对着我问。
“我年幼没听过,这跟我来取雪神神装有什么关系。”她转过头来,看了我很久。才说:“天底下只有很少一部分有王者血脉的人才知道有雪神神装,可是却没人知道,冰天雪女就是雪神神装。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见你吗?”
我只能摇头,已经说不出话来,总觉得要有不可思议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还要从刚刚提及的创神说讲起,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神族和经过几十万年前那场圣战的族长们才知道,你的父母没跟你提到过吗?”
“我并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那时候有位女神牺牲自己,燃烧生命化解了战火,给光明界争取时间重整旗鼓,才赢得了最后与魔界一役的胜利。那个人被称为圣帝娜依美,神王把沾染她血脉的种族集合起来,签订契约希望各族能够贡献出自己的力量重新为娜依美造就神之躯。正当大家齐心协力准备为她重新准备身体时却发现她的灵魂不见了,没有一丝前兆,就消失了。这个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没有找到,最后拥有她血脉的种族都在世间生活下来,而冰天雪女和九幽雪莲王都是和神签过契约的种族。我是想说这件事情需要我们贡献力量甚至生命,你为什么愿意。”
“我只是想做个有点用的人,而不是上万年的在白莲山顶吹风。”
“万一死了呢?”
“那就死了吧,我没什么远大的想法,觉得自己只要能对别人有用就算有价值,总比一程不变的活着要好的多,就算活得再久,一无是处又有什么用呢?”
“你果然还小,难道你就不想自己修成神吗?”
“那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给孤独延长了期限而已。”
“你把孤独挂在嘴边,到底是有多寂寞。”
“我虽然没有你的年龄大,但是雪莲是植物,从出生开始就只能在一处生根,眼底的风景万年不变,不会有人跟你说一句话,甚至枯萎被风吹散都不会有人知道你生前是否有过思考过,哪有人知道你的悲哀,哪有人知道你是否快乐,没可以欢喜的眼睛,也没有可以诉说的嘴巴,也没有可以追寻自由的双脚。只知道生存,盛开。我哪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孤独,只是想做一株有用的雪莲,最起码我的生命为某一人付出过,如果没有用就算我的血脉在纯正终究也只是一朵开放的花而已,和路边盛开的野花一样没用。”
“关于雪神神装的事就是冰天雪女的事别告诉别人。”
“我是雪莲,本就有心无口。”
极北冰源的雪似乎从来没有停过,也似乎从来没有下过,风中总带着点点微白,终于要跟着个满眼银白的世界说再见了。狼王一直把我们送到无风港,临行跟那个只追风鸟交代道:“兽王此行艰险,有什么意外立刻招我去。”
“我知道。我也相信兽神。”
第一次看见海,蓝,蓝的透心,从来不知道风还可以这么温柔,空气还可以有别样的味道。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南海,在那里等兽神回来。说真的幽月阁下能来真是我的荣幸。”
“您是我的前辈,修为又比我高,何必这么说呢?兽神身边都是你这种虚伪的人吗?”
“喂,我怎么就虚伪了,不就夸你一下么?雪无言在狼堡那么夸你都没见你说他虚伪,为什么我就被区别对待。”
“他说的是真心话。”
“喂,大姐讲点道理好吧,他说就是真心话。我说就虚伪,这是几个意思?你这是歧视,严重的种族歧视。”
“没错我就是区别对待,怎么了。”
“啊。。。。。气死我了,居然还无耻的承认了。”她气的上下翻飞,连做几个俯冲。
“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
“不要跟我讲话,我们种族语言表达差异太大。”她说着还连续放了好几个空间跳跃,小孩一样的脾气。“唉,你们家兽神是什么样的人。”
“不好意思,您问的属于军事机密,我有权保持沉默。”连眉毛都挑起,傲娇至此我是觉得兽神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那么,说说那个叫童童的人吧,你们兽王谷的人没有那么简单吧。”
她忽然的停顿显得那么不自然,我怎么都不觉得她属于那种成熟稳重类的人,却说很冷静的说:“如果我可以知道,就不会如此了吧。”我觉得事情或许就要从这个人开始了,我的命运、未来。我觉得我应该是个孤独惯了的人,对于我将遇见什么样的人没有憧憬,只是觉得只要他不会抛弃我就好,反正决定要被利用。不知道我走之后狼王会不会想的起他窗外曾开过那样一朵雪莲,不知道幽月的名字能在他脑海里记多久,不知道这样的离别会不会是永世不见。我见识浅薄不知道什么大的道理,没有什么大的野心。抛开我的血统而言,我觉得我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还好父母给了这样的血统不至于让我太没有用。我以前幻想过最多的事情就是怎么死去,我见过一些老雪莲是被风腐蚀一点点消磨的,觉得那样死对于我儿而言太过于煎熬,不如突然一下死掉比较好不会太难受,可是有一想这样死了没人知道我是谁了,我的枝叶可能会和旁边的其他雪莲混合在一起,我活过的痕迹都变的模糊起来。我曾异想天开觉得,如果哪一天狼王看见我,觉得开的可怜就把花折下发在狼堡的某处,然后我的身体就可以死在狼堡里。我终究不是那些一眼望去资质绝佳的雪莲,今日不进狼堡或许来日也没有机会进狼王法眼,一切就当是交换的条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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