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何至于此?为何没有归于虚无,是你给我新的梦境吗?
童童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死过了,那应该叫做死亡吧?她看见自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童一博眼眶里含着泪水,却固执着不肯流一滴泪,他说:“童童,给我醒过来啊,春天都来了啊,我们去年一起种的迎春都开了。”是啊迎春花都开了,可是她这一次陷在更深的梦里再也碰不到他那温柔的脸,呐,童一博再见吧,或许等到做完这个昂长的梦我们还会再见,所谓人生不就是像梦一样吗。
难过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好像有一种东西要从心里流出来,告诉自己别难过啊,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可是一想到少年恰在双眼里的泪水,就会觉得心在隐隐作痛.别难过,好吗,就当我又要去做一个梦好吗?
第一章
世界好像变得温暖起来了呢,童童这么感觉。从经历死亡,闭眼不再留恋人世开始她的世界就没有温度,没有声音,没有光,仿佛一切都停止了,连时间似乎都是静止的一般。柔柔的光来了,轻轻地声音有了,睁不开双眼仿佛真的是在沉睡一般,如果梦醒了,我的少年还会在吗?她慢慢的伸展自己的身体,可是为什么会有身体呢,不是已经死掉了吗?是梦境到了尽头吗,终于可以让自己回到他身边了吗。童童有一种病,冬眠症,像冷血动物一样在寒冷的冬天来到以前进入沉睡,来年和怒放的鲜花一起睁开双眼。冬天对他来说是一个漫长的梦,有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她的梦,梦境和现实一起交织在她的记忆,只有一个身影格外清晰,那便是亲爱的童一博同学。无论经过怎样一个寒冬,只要醒来总有那个人温柔的陪在身边。能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开始童童努力想睁开眼,除了一团柔柔的光什么也没有,她有些慌了,难道真的是死掉了,可是身体还在啊,到底是怎样的梦魇啊。
不。我不要等,我才不要等。童童对现在的状况极为不满,我害怕被困在这里见不到他,所以她拼命的挣扎。终于冲出封锁看见明亮的世界,可是眼前的一切让她不知所措,这是?
这是产房,分娩带来的血腥扑鼻而来,没有手术台上明亮的无影灯,取而代之的是几个身着白色长袍的老者用双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童童第一眼并没有对这完全不合逻辑的事情产生疑惑,只是为没有童一博感到难过,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又变成婴儿般模样,忍不住哭出声来。我已不是我,你却又在哪里?
“不好,孕妇的生命特征在急剧下降,快请大法师来。”产房里又挤进了一些人,开始嘈杂起来。童童的视野还不是很清晰,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她能看清抱着她的那人的脸,右眼角有颗泪痣,也就二十岁出头样子。正是风华正茂的姑娘,显然不是自己的生身之母。好奇心暂时压过心头悲痛,开始努力想看清这个世界。她能感觉到现在屋子里气氛很凝重,同时也感觉自己被快速带离房间。“是个公主,娘娘又生了个小公主。”只听那个抱着自己的朝着外面高兴的呼喊,那兴奋的劲儿让童童觉得刺眼,只是人群快速的向她涌来,填满了她的视野,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童童沉沉的睡了。
“欢迎你。”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给她一个儒雅的微笑,他的身边散发着柔和的光彩,明明是那么陌生,却觉得格外亲切,有一种好似故人来的感觉。“你是谁?”童童问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不知道。我又何曾知道过呢。”她看看那个男子,一头华丽的银发几乎垂落到脚跟,柔和的眼眸里透出淡淡的紫意。“求你一件事。”他似乎没有预测到童童会忽然这么说,眼神里闪过略微的惊讶,道:“但说无妨。”
“为什么不让我死呢,一点都不想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他略微一皱眉,“你的世界还是那么狭窄啊。”童童静静的注视着他,他却不在言语,“我不会答应你,相反,在这个世界你将不会再死去,成为永恒。”
“不,我不要。”他又笑了,笑的诡异。“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宽广,出门到处走走,去看看那些美丽的地方,多交一些好朋友,能够交交心,难过时能够陪你,开心就一起笑,····不要再是一个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依稀听见他说,不要太想念之类的话。
睁开眼,童童明白刚刚又是一个梦。梦境那个人的身影和童一博一瞬间重合在一起,她摇摇头,一定是自己经历的太久的寂寞才会胡思乱想,努力让自己清醒。
眼前又是一个男子,三十左右,眉目间透出些许威严,目光所及正是童童。四目相对,童童先怯了,那是怎样一个深邃的世界,她看见了一些执着一些坚韧还有些许不舍。“孩子,希望以后你能明白为父的用心,为了兰苑一国的百姓,委屈你了。”他抱起童童,却没有忍住泪水任由其滴在童童脸上,苍老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他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为童童在项上系了一个带着墨绿色光芒的石头,贴在身上倒也不是很凉。童童被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男子的泪水弄的不知所措,她本来就是极其不会与人相处的,更何况是安慰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只是傻傻的注视着他,似乎有什么不幸又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他又整理整理情绪,朗声道:“来人。”门外有人进来,恭敬的行礼。“准备出发,请国师来。”童童听得清晰,这些话里除了威严不带多余情绪,与刚刚那个流着泪的男人判若两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这个眼圈还带点微红的男人,这是父亲啊。不久来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父亲恭敬的把童童送到他怀里,说:“一切拜托国师。”国师点点头,拂袖而去,却是飞入云霄,童童再去看父亲,化作深宫一粟,再也寻不见他的身影。升入空中,国师用衣袖为童童化作屏障,她全然不知外界风云,口中默念一个称谓,父亲。她是个孤儿,童一博在她生命里既是哥哥又是最爱的人,也是唯一的朋友,甚至还要扮演父亲的角色。忽然父亲这个角色被独立出来,由另一个人饰演,她还没有进入状态就匆匆离别,父亲这个概念对她来说应该就是那样深邃的眼眸吧,那么,父亲大人我已经来到你的世界,还会相见的,对吧。有一种叫做期待的东西出现在她的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国师带着童童落地,置身与森林之间,树冠层层相叠竟不见天日,没有半分停留依旧是疾行,他特意把童童给弄晕了,越前行越显得阴暗,天将黑时看见远处山的影子,不时间从某处传来野兽的声音。“就到这里吧,老夫已看见你的诚意。把人交给我的兽使即可。”国师自然知道这声音是谁,朝远方的山鞠了一躬,树影中走出一个高大的影子,居然是一匹狼,双眼放出幽绿的光来,向国师点点头,国师放下童童,转身离去。他松开手童童就醒来了,看着国师抛下自己,她有点迷茫。
那只狼衔着她走进密林深处,它站在一处湖边放声嚎了嗓子,着实吓了童童一跳,还没等她反应回来,那头狼忽然发力一下把她扔进湖里,她毫无反抗之力的身体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在湖面上荡漾出层层星光,她心里暗骂,“**。”只听那狼幽幽的回了一句:“对呀,我就是**。”然后她就很想骂人,可是身体慢慢冰被冷的湖水浸没,冰凉刺进她的身体,再没有心情去管那个狼如何听见自己的心声,她努力的挣扎不想被吞没。梦里那个说欢迎她的男子又一次微笑的出现,似乎是他把一切静止。应为童童觉得那一刻似乎流逝生命和刺骨的冰冷都停止了。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童童,可是童童却能感觉他在问自己。他说,:“还想死吗?现在。”
她下意识摇摇头,他又笑了,他说“欢迎回家,亲爱的孩子。”他伸出手来,右手食指直指她的左眼。疼,眼睛好疼。她无法集中精力再去看任何东西,很多东西冲击她脑子里,严重觉得内存不足,一瞬间系统就崩溃,然后她就又晕了。
“我擦,要不要点兽性啊?”
“滚粗,照顾孩子老娘不比你懂得多?”
“你儿子都是**,我还害怕你把她教成**,我还活不活了?”
“你全家才都是**。”
“对啊,我全家都是**,你又不是才知道。”
“我想咬你很久了,。。。。”
睁开眼只觉得世界好混乱,一只狼和一只老虎在一块打架,重点是他们嘴里那些话她居然听懂。“我一定又做了奇怪的梦。”她默默的说。“你没有做梦,醒的好好的呢。”又有人说话,四下看不见人影。
“嘿!我在着呢。”一只鸟落在童童身上,通体银灰色,头顶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金色羽毛,如皇冠一般耀眼。“我叫御风,是追风鸟之皇。你嘞?”
“啥?”御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童童等着她回话,她脑子略微短路,“我叫童童,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你醒了?”白虎从拌嘴中回过神来,两步回过身来跃到童童身边,化出一个玄衣男子来,一把抱过童童,惊飞了御风,御风一晃身变作长发女孩,着一身青衣。“老大,能不能不这么突然?我这小心脏受不了。”
“死老虎,放下孩子让我来。”······“啊?”
“让我来
喂奶,俩二逼。啊什么啊”这只狼化身为成**性,从老虎那抱过童童,坐在洞口石凳上。“可怜的孩子出生到现在还未进过一口食呢。”轻轻抚摸着童童的头,这回童童着实饿坏了,如她所言滴水未进啊。“以后啊就要和你们这群**相依为命了,虽然我们都能化形,毕竟也不是人类,虽然不明白主君为什么让我们以人行把你抚养长大,但甭指望我对你心慈手软。”正在喝奶的童童打了个寒战,刚刚才有一点想要好好享受这个世界美好的想法,瞬间就被吓得灰飞烟灭。“无心大姐,才刚刚开始你就打击童童信心,人家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这家伙叫童童?不是说叫什么圣·娜依美·路法西·波瑞·帝...帝什么来着。”
“大姐,你记忆力不错几万年前的事还记得,我那时修为弱,全名不记得,后来大家都叫她圣帝娜依美。”
圣帝娜依美,记忆里居然有这个名字,似乎出现在梦里过。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前世因为冬眠症的原因童童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怪物,躲在自己的空间里不愿出去,听到这个名字觉得那些梦境似乎就在这里,冥冥之中这个世界似乎在吸引着自己。晃晃脑子,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为什么一到这里离开童一博那种难过的心情就被淹没了呢?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过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那名字听着太正式了,跟念咒似得,就叫童童了。从明天开始就跟我修行了。”
“无心姐不带这么着急吧?让人家小孩子休息休息,才重生柔嫩着呢。”
“矫情,老娘我从娘胎里就开始修行了。”
“切。”白虎不谢的撇撇嘴,“所以你娘才死的早。”“死老虎,你丫的活腻歪了是吧?”无心一边说腾出右手,童童没见她出手,一道冰箭就横亘在白虎眉心,白虎倒还镇定一笑,弹开冰箭,“我就是活腻了呀。”无心倒是没有留手童童感觉的到,可是白虎的防御看起来却是风轻云淡。“丫的,最讨厌你这种笑面虎,恶心。”
“嘴硬,就不承认是你自己打不过我。”
“老娘是不认真跟你玩,小风接着,老娘今个陪你玩玩,剥了你的虎皮给孩子做身衣服。”说着就把童童扔给御风,没错就是扔,语毕就和白虎出了童童栖身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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