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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对于彭泽水军的演练,极为满意,对于攻略江夏,充满了信心.
不过,孙策也没有在鄱阳郡过多停留,如今已经是10月份了,孙策可不希望这个新年在路上度过。
在水军的护送下,孙策一行沿长江而下,10月27日,至宛陵郡泾县铜陵镇码头。
铜陵镇也是孙策治下重要的铜冶炼基地,同样有铸币工场。
孙策刚刚到码头,抬眼一看,便见不远处林立的烟囱,和滚滚的黑烟。
铜陵镇的铸币场离码头很近,这是为了方便运输。
码头上,宛陵郡太守鲁肃、郡丞马忠、都尉董袭、铜官陈矫一同前来迎接孙策。
孙策将诸人一一扶起,勉励几句,便先去码头边上的铸币场看了看,与豫章郡的铸币场一样,所铸五铢也是用的建武钱范。
匆匆视察过后,孙策一行便回到了泾县。
对于孙策来说,宛陵郡算是一个麻烦不断的郡,这个麻烦当然就是指山越人了。
鄱阳郡的山越已经被清剿干净了,大量的山越人出山归降。
而宛陵郡则不然,也许是多山的缘故,黄山中的三大山越部落竟无一出山投降。如今的宛陵郡郡兵和山越人事实上保持着一种相对均势,陵阳、歙县、黟县全都是重兵把守,各有一军司马领兵1000驻守。
除了山越之患外,宛陵郡的人口也只是堪堪超过了临海郡,区区26万人。而宛陵郡的区域却也算广大,真称得上是地广人稀。
好在有铜陵镇这个铜矿开采冶炼基地在,否则宛陵郡真是可以说一无是处了。
当孙策在视察宛陵郡的同时,黄山中的三大山越部落也在发生着一些孙策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巍峨的黄山之中,聚居着不少的山越部落。
陡峭的山岭,易守难攻。弥漫的雾气,是山越人最好的遮掩。
这一天,黄山上云海飘渺,雾气腾腾,三大部落选择了在今天议事。
三大部落的宗帅,王直、彭虎、项节齐聚一堂。
原本三大部落虽然关系还算可以,可是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三大宗帅齐聚一堂的事情。大家同在黄山里讨饭吃,互相留一手也不为过。
这也多亏了于吉的好口才,什么东西都说的是天花乱坠。
当然,这三大宗帅也不都是傻子,他们自然看得清楚形势。
一来,三家实力都削弱不少,只有抱团才能取暖。
二来,三家已经和孙策不死不休了,也只能继续斗下去。
三来,于吉毕竟是代表着荆州的使者,多少总要给些面子。
黄山光明顶上,有一处亭子,正是此次三大部落议事之处。
光明顶乃是黄山上三大主峰之一,地方倒也宽敞,这里不属于三大部落任何一方的势力范围,而是属于一个山越小部落。
这小部落的宗帅叫做阮泽,与三大部落没有任何关系,算是一个中立的小部落。
这个小部落人口不多,士卒只有500,装备也只是竹枪竹甲,铁刀那是只有宗帅才能用的物件。
此时的阮泽,正恭敬的站在亭子外面,一身狼皮大衣,腰间插着一把磨得锃亮的铁刀,脚上穿着一双兔皮靴子。
亭子里坐着四个人,正是于吉和三大部落的宗帅王直、彭虎、项节。
这三大部落的实力,原本是不分伯仲、不相上下,而彭虎能执牛耳是因为其个人的强大武力。
不过嘛,上次大战过后,彭虎所在的部落已经成为了正儿八经的黄山中山越各部的扛把子。
王直当初是派自己的弟弟王飞领兵2000下山出战,结果全军覆没,如今王直也就剩下了1000出头的兵力。
项军是亲自领兵下山,结果一去不返。如今前来议事的乃是其部落的新任宗帅,项节。
项节是项军的亲弟弟,即位才不久,部落里的纷争也刚刚平息没有多久。本来就只剩下1000士卒,纷争中又消耗了百余人,如今项节竟然连千人的士卒也凑不出来。
而彭虎的实力本来就大一些,上次大战也逃了回来,不仅他自己逃回来了,竟然还带着千余精兵逃了回来。
如此一来,此消彼长之下,彭虎的部落自然就要强上几分。在加上彭虎自己在黄山众多部落中闯下的威名,以其为扛把子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亭子修的倒也不错,四人围坐在石桌前。
这石桌中间是个大坑,像是个炉子一般,正燃着熊熊烈火,火上架着一口大锅,锅里炖着羊肉,各种调料看着仿佛是随意扔在锅里,不过闻起来味道倒是颇香。
石桌上放着四只大碗,碗边放着筷子。
每人的身旁都放着一坛江东大曲,没错就是江东大曲,也真是亏了这么个小部落,还能搞到江东大曲这种好酒。
于吉见锅里的羊肉煮的差不多了,随即开口说道:“三位大帅,我们开吃吧!”
三人一早赶来,如今也都是饥肠辘辘,自然都是毫不客气。
边吃边谈,那是最好了,什么话在饭桌上谈,总要心平气和一些。
“王大帅、项大帅,不知你们对我等如今的形势怎么看?”于吉缓缓的咀嚼着嘴里娇嫩美味的羊肉,开口说道。
王直闻言,大大咧咧的说道:“于大人怎么看,我等已然大败过一次,难道还要去摸那老虎屁股不成?”
于吉闻言,心中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说道:“即便我等不去摸那老虎屁股,老虎却不会这般放过我们!”
“放不放过我们,那是以后的事,可如今若是去摸那老虎屁股,明天我还能不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还说不定呢!”王直一边说,一边咬了一口手上的羊腿,又喝了一口江东大曲,然后把目光看向项节说道:“不知道,项老弟怎么看?”
项节闻言,皱了皱眉,缓缓喝了一口江东大曲,这才说道:“怎么办我不知道,可若是彭老大能把山里所有部落的兵将集结起来,我愿唯彭老大马首是瞻!”
彭虎闻言,眉毛抖了抖,又将眼神看向了王直。
王直听了项节的话,又吃了几大口羊肉,过了半晌,才终于开口道:“既然项老弟这般说,我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顿了一下,王直才仿佛老大不愿意的说道:“就按项老弟说的办!”
彭虎一听,嘴角边终于泛起了一丝笑意。
“既然两位已经说出了这话,我自然不会让两位失望!”彭虎笑着说道:“等我好消息吧!”
于吉的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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