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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南安镇。
南安镇中,浩天剑派的一众正与蜀山众人打得难分难解,众人斗了一阵,楚南天见程延庭与徐鸿天兀自缠斗不休,一时难分胜负,而程、李两个长老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心系孙芷兰的安危,见此局势,心中焦灼万分,他心中一急,忽地腾起一阵杀机,先前打斗之时因为顾及正派义气,他只用了七成功力,这时怒气上来,手上再不容情,“惊鸿”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被楚南天汹涌而至的灵力一激,威势倍增,剑身上所发出来的豪光让人无法直视。
楚南天施展出游龙身法,身形游走,幻形重重,真如龙蛇一般。魏雄与司马年只见自己周围影影绰绰,左边是,右边也是,前面是,后面也是,两人左挡右格,每接一招,胸口都为之一震,只觉得对方仙剑上所传来的灵力似乎无穷无尽,双剑相交,虎口便传来一阵剧痛。
徐鸿天见两徒吃紧,偏偏自己低估了程延庭的实力在前,被暗算受伤在后,这时竟不能抽身相助。魏雄、司马年好不容易接了十余招,已是大汗淋漓。程延庭见状,喝道:“师弟,勿伤他二人性命!”楚南天会意,数招之后,他左手手起掌落,一掌拍在魏雄胸口,顺势上抬拿住了魏雄的咽喉,同时身子后转,反手一剑搁在了司马年的颈上。
楚南天制住魏雄司马年,喝道:“徐师叔你再动手,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程延庭见师弟得手,一剑迫开徐鸿天,退身喝道:“徐师叔停手!”徐鸿天见徒弟受制,一声长叹,只得罢手,只怪师祖不佑,后人不济,今日竟在这些小辈面前折了颜面,他悲愤难平,胸中气堵,忽地吐出一口血来,蜀山众人无不大惊失色,失声喊道:“掌门!”
程延庭见徐鸿天停手,这才还剑入鞘,向徐鸿天说道:“徐师叔,晚辈失礼了!”对楚南天说道:“师弟,你放了魏雄司马两位师弟。”楚南天道:“师兄,使不得!我要是放了他们,蜀山众人定然不肯罢休,岂不担误解救师妹的时机?”
程延庭道:“师弟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楚南天哼了一声,收剑撤手,魏雄与司马年互相看了一眼,也各种收起架式。程延庭向着徐鸿天深深一揖。徐鸿天哼了一声道,说道:“你这是何意?”
程延庭回身说道:“这是程延庭代鲁长老向徐师叔赔罪,适才鲁长老向师叔出手偷袭,延庭未能事先察明,深以为咎!”说毕又向徐鸿天揖了一躬,说道:“徐师叔是前辈豪杰,延庭跟徐师叔动手乃是不敬,这一躬是延庭自已向徐师叔赔罪。”
徐鸿天双眉紧蹙,面带疑色。
程延庭再次一揖到底,说道:“这一躬是延庭代表楚师弟及两位长老向在场的各位蜀山同门陪罪,蜀山派与我浩天剑派同为正道宗门,蜀山派又是正道领袖,我身为浩天掌门,本当以身作则,约束门人,奈何延庭无能,竟至手足相残,兄弟交刃,实是大罪,故而延庭在此向各位同门请罪,还望蜀山各位朋友原谅!”
这句话本是程延庭自述已罪,但这话中深意徐鸿天如何听不出来,他身为正道领袖本当以身作则领导同门,然而他遇事不作深竟细查,竟凭着一时血气欲作那市井莽夫之斗,实在是惭愧之至。蜀山弟子听程延庭一言,无不面面相觑。
徐鸿天急忙扶起程延庭,说道:“贤侄高义,老夫不如,惭愧惭愧,想来这事情另有他故,我那几位徒弟也绝非是师侄所杀。老夫真是枉活了四百多年,竟然糊涂如此!”
程延庭道:“徐师叔言重了,师叔的离剑术出神入化,若不是师叔刚才手下留情,延庭早就重伤在了‘飞羽’之下了。”蜀山弟子听程延庭如此一说,无不倍感受用,胸中怨恨竟化烟消。徐鸿天笑道:“师侄太过谦了!”两派言和,自然互相恭维了一番。程延庭道:“徐师叔,几位师兄的死绝非偶然,我等这次来蜀山也是为人所迫,我想这两件事之中并有牵连!”
徐鸿天皱着眉头,似在深思,言道:“原来如此!”
程延庭又道:“鲁长老是我派元老,为人忠厚正直,此次随我来南安镇,不料竟会向徐师叔下黑手,我实在想不到其中原因。”
徐鸿天想了一想,说道:“据老夫所知,与南冥仙宗同出于阴阳宗的北冥仙宗有一门禁术,能够摄人心魄,凡是被摄了心魄的人,平日并无异常,一旦施术者施展法术,中了此术的人便会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任人操控。”
“‘不朽仙翁’果然名不虚传,没错,这门禁术叫‘阴阳傀儡术’,那老儿中的正是此术!”听话音却是一个女子。众人循声望去,但见南面走来一行人,为首的男子满头白发,脸戴金色面具,另有一男一女,男的身着灰袍,脸上戴着一张黑色面罩,女的身穿大红罗裳,步姿摇曳,身段极为风流,另外有一个鬼气森森的黑瘦汉子。
程延庭认不得这一行人,但看阵势便知来者不善,便说道:“原来如此!莫非姑娘就懂得这‘阴阳傀儡术’?”
那女子笑道:“自然知道,他身上所中的‘阴阳傀儡术’正是我施加的!”
程延庭大吃一惊,场上众人无不心中震动,众人不敢相信,眼前这样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竟懂得施展那样的邪术。
程延庭心道:“这阴阳傀儡术非同小口,需得问明情由!”便问道:“浩天剑派远在中原,鲁长老又时刻不离我身边,不知姑娘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他施展了‘阴阳傀儡术’这等异术的?”
红衣女子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邀你们来南安镇的那道帛书‘南安镇十里亭,借浩天镜一观’这几个字,我是用一味特殊的颜料写成的!”
楚南天闻言怒不可当,他身形一闪“惊羽”豁然出鞘,只见灰影一闪,楚南天的仙剑已经指在了红衣少女的面门前。楚南道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把我师妹放了!”
徐鸿天冷声道:“那我蜀山的几个长老也都是你们杀的了?”
“没错!都是我杀的!”说道的却是那个白发金面的男子。
徐鸿天大怒,“飞羽”已跃在手中。
红衣女子笑道:“仙翁千万别动怒,我之前好像瞧见,你用右手把那道帛书捏成了齑粉,真是好大的力道!”
徐鸿天怒道:“你……”刚说了个“你”字突然觉得一道灵力上冲神门,顿感头昏目眩,心道:“不好,莫非我也中术了!”急忙运起真元压制。蜀山弟子无不大惊失色,魏雄与司马年急忙跃将上来扶住徐鸿天。徐鸿天左手一举,示意自己无碍。说道:“阁下好高的手段,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尊师是谁?我蜀山与北冥仙宗素无瓜葛,不知贵派为何要与我蜀山为敌?”
女子笑道:“不敢称尊,贱妾名叫红姬,可不是北冥仙宗的什么人。”
徐鸿天道:“那你到底师承何派?”
红姬道:“仙翁好差的记性,你刚才还说北冥仙宗是出自何派来着?”
徐鸿天惊道:“你是阴阳宗的!”
红姬笑道:“没错!”
程延庭打量了一番前面的四人,心知这几人气势非凡绝对不是庸手,心中丝豪不敢小觑,这四人之中那个穿着灰袍脸上戴着黑色面罩的男子竟有几分眼熟,似乎似曾相识,便问道:“阁下又是何人?”那人闻言微微一笑,摘下了脸上的面罩,说道:“程师兄,别来无恙!”
程延庭与楚南天大惊,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萧师弟!”程延庭双目圆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向那个白发金面的男子,问道:“那你是?”
白发男子说道:“延庭,你听不出我的声音,眼力也不比当年了,可还识得我手中的这把龙渊剑吗?”程延庭目光一转,顿时打了个寒噤:“‘龙渊’!你……你是段羽阳!这怎么可能”便在这时,白发男子抬起右手,摘掉了脸上的金色面具,众人一看无不大惊失色:那张脸竟然只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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