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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中原,浩天山,浩天剑派,朝阳峰上。
浩天山雄踞中原,位于太行山以东,北临洹水,南拒新乡,山势险峻,延绵千里,巍巍峨峨,深秀雄奇。浩天山主峰共有五峰,分别是朝阳峰、万华峰、凌云峰、天目峰、雾回峰,群峰高绝,耸入霄汉。
浩天剑派创派千年,开宗祖师是玄天宗,传到程延庭这一代,已是第四代了。
朝阳峰在东,峰名“朝阳”意喻紫气东来。浩宇新开,一轮红日拱破云海,红霞深浸,华光避天.
一模约十七八岁的青衣少年独自站在望日崖上,初起的阳光从他的发梢间透过,顺便将他的黑发染作了金色。
少年站在高逾万仞的山崖边上,望着眼前云蒸雾绕的一翻情景,心思深陷,这是一处风口,大风鼓得他的衣袍呼呼作响。便在这时,忽地从他身后传来“嗖”地一声破风声,那少年眼光一斜,右手反抓,已将那凌空袭来的物件抓在手中,少年摊开手掌,原来是颗毫不起眼的小石子。
少年转身,对着来人微微一笑,说道:“子枫,下次偷袭能不能换个招?”,这个少年叫林凡,来人是他的师兄张子枫。张子枫笑道:“林凡师弟,师兄出手还需要偷袭么,俗话说先礼后兵,前者那是礼,现在才是兵——出剑!”言毕身子一晃,已经欺到林凡身前,林凡脚上轻轻一蹬,避开剑锋,身子向后疾退两步,已处在悬崖边上了,这时他已拔剑在手,张子枫一剑刺到,林凡竖剑挡开,身子转圆已绕到张子枫侧面,张子枫也不转身,反手向后刺向林凡的下盘,林凡剑尖在张子枫的剑身上一点,身子腾起向崖中退去,张子枫呵呵一笑,旋身而起,剑随身转,紧追不舍……
两人师属同门,于浩天剑派的各路剑术各有专攻,堪堪斗了百余招,张子枫的回身直刺,顶在林凡颚下,林凡的长剑横削,也架在了张子枫的颈边。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收剑回鞘,张子枫笑道:“不错,今日又多过了十五招。”
浩天山高耸入云,山势险峻,浩天五峰,朝阳峰在东,万华峰在南,天目峰在北,雾回峰在西,四峰相环,将凌云峰托在正中,形成众星捧月之势。
张子枫走到崖边,左手遮在眉前做眺望状,说道:“林凡,我瞧这望日崖上一点有意思的东西也没有,你小子倒底在看什么?”林凡笑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张子枫呵呵一笑,表示不屑,说道:“师兄我书念的少,少在我面前卖弄墨水,师兄我可不吃这套。”其实张子枫虽非出自名门,却也家资殷厚,他为人聪慧机敏,自幼熟读经书掌故,在同辈之中也算是惊才绝艳。
林凡道:“我是想说,很多时候人看到的东西都是自己想看见的,你看这云海,来时无形,去时无踪,变幻无端,人这一生不也是这样吗?”
张子枫道:“我说林凡,你现在就开始感概人生未免也太早了吧!”
林凡道:“我只是在想,人活在世上,倒底是为了什么……”
张子枫双眉一扬,用“我是大哥”的语气说道:“你还没到那个年纪,自然想不到。”
林凡看向张子枫,笑道:“哦?你是在暗指苏月师姐吗?”
张子枫没想到林凡会突然提到苏月,骂道:“呀!臭小子,看你个头不大,内心倒是长的挺着急!你胡说些什么,可是皮痒了?”林凡见张子枫一笑暴走,不免觉得好笑。
张子枫见这小师弟竟然嘲笑自己,便要来个打死不认帐,说道:“臭小子,别当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在那里自以为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觉得苏月长得好看而已,你难道不这样觉得?”
林凡说道:“好不好看,那都是相对的,就比如我觉得这望日崖上风景甚好,你却觉得一文不值!”
张子枫正色说道:“好好好,算你赢了,不跟你说了,对牛弹琴!”
林凡笑道:“你自己小心点,孙师叔脾气可不大好,要是让她知道你在暗恋她的徒弟,只怕腿都给你打断了。”
张子枫不以为然,撇了撇嘴,接着眼睛一转忽然欺到林凡身边,用怀疑的语气说道:“林凡,该不会你小子自己喜欢上人家了吧?”林凡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张子枫嘿嘿一笑,说道:“不敢最好,否则孙师叔动起手来,可别怪我不帮你!”
张子枫一低头刚好瞥见林凡胸前挂着一块通体橙红的玉玦,形似两尾金鱼,可能是刚才两人交手之时从林凡的衣襟里面蹦出来的,他见多识广,知道这玉玦并非凡品,心下好奇,便问道:“你戴的这块玉玦是哪来的,这种造型品相在中土是很少见。”
林凡这才意识到他一直挂在胸前的玉玦露出来了,他将玉玦摊在手中揉了揉,又放入胸口,看他神色反常,显然这玉玦对他极为重要。
“是一个朋友送的。”林凡说道。
张子枫作惊恐状,说道:“真的?你别唬我,除了我张子枫以外,你还会有其它的朋友?我可太震惊了!”
浩天剑派每隔三年方开一次山门招收弟子,入门一年后将有一次考核,考核由各峰首座亲自测试,被首座看上的弟子便可正式拜入山门,浩天剑派男弟子居多,为数较少的女弟子均归在雾回峰下,林凡跟张子枫两人同一时间入门,拜在朝阳峰首座楚南天门下,两人入门较晚,在三十几个的师兄弟当中,辈份较低。
剑门中的生活规律,三点一线,少年人也并无太多烦恼,山上的清修的日子倒也不算难过,当然前提是没有他人搅和。
俗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不管在哪,这话都适应。朝阳峰的首座弟子名叫宋煜,是晋州人。宋煜天份既高,入门也早,在朝阳峰的众弟之中算得上是头号人物,只是为人气量狭小,又常常借着大师兄的名头拉帮结派欺行霸市,与张子枫林凡两人素来不睦。宋煜身长八尺,生的大头阔脸,他的父母见这孩子从小就长的与众不同有个性,心中盼他将来能大有作为,光耀门楣,于是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宋煜,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个性倒真是个性,正因为如此,张子枫私下里送了他个绰号叫“宋大头”。
常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绰号不知是怎么就传到了宋煜的耳中,搅动了宋煜的小肚肠,气得他暴跳如雷。这天张子枫与林凡两人刚从望日崖上下来,见迎面走来三人,为首的正是宋煜,另外两个,一个叫吴用,一个叫白桦。
张林二人与宋煜向来不睦,见这三人突然上崖,心中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张子枫轻声说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意思是叫林凡当作没看见,咱们各走各的。
几人相向而行,互作不识,走到近处,宋煜脸色陡然一变,朝白桦使了个眼色,白桦会意,突然欺身上前,左肩一下撞在张子枫的胸口上,白桦这一撞使了八成功力,张子枫促不及防,被正面撞了个扎实,只觉得胸口一闷,身子便向后倒飞出去。林凡眼疾身快,身形一晃退到张子枫身后左手一把将其托住,张子枫这才没有摔倒。
张子枫捂住胸口,只觉得胸中一阵气闷,他心知白桦是故意挑事,怒道:“你想干什么?”
白桦一击得手,得意非常,装模作样地说道:“哟,张师弟,大白天的,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我的肩膀都给你撞脱臼了!”宋煜跟吴用两人呵呵一笑。宋煜说道:“白师弟你没事吧,张师弟他是不小心,让他给跪下给你赔个不是也就算了吧”陪不是还带跪下,张子枫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当下便要发作。林凡急忙阻止:“你冷静点!”
张子枫强忍一口怒气,眼睛轱辘一转,便说道:
“唉,林师弟,真是奇怪,刚才好象有什么东西撞了我一下,这大白天的,总不会是撞到鬼了吧,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言毕,朝着四面故作张望。
林凡说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张子枫又道:“是啊,我也什么也没看见,只听到好像有野狗在乱叫,真是奇了怪了。”
白桦怒道:“臭小子,你说什么?”
吴用喝道:“姓张的小子,你撞到了白师兄,还不赶快赔礼倒歉!”
张子枫故作惊讶道:“唉啊!林师弟,你听到没有,野狗又叫了!好像有几只啊!”
宋煜三人一下脸都青了,白桦气得只骂了一个“你”字,便话都说不出来了。吴用本领不高,脾气却比一般人大了七分,此听张子枫明指暗骂,怒不可抑,喝道:“臭小子你骂谁是野狗!”,张子枫道:“谁在叫谁就是野狗罗!”吴用喝道:“你目无尊长,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言毕拔剑在手朝着张子枫便是一剑疾刺。吴用是个急脾气,本来是该是白桦出手的,硬是让他抢了头。
林凡张子枫入门较晚,吴用压根就没把这二人放在心上,心道:“你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
张子枫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见吴用经不起激将一剑攻来,当即拔出腰间长剑,唰唰唰地回了几招,这时吴用一剑劈下,张子枫横剑一档,两相疆持,暗拼灵力。但听见四周风声作响,两人脚下乱叶纷飞。吴用心道:“想不到姓张的这小子竟然有点实力!”,他手上劲力疾催,想将张子枫举起的长剑压下去,却没想到,等他使到了十成的力道,张子枫却似浑然无觉,手上长剑纹丝不动。
在一旁观战的宋煜与白桦显然瞧出了端倪,同样都是吃惊不小,但见张子枫右手慢慢推出,竟然将吴用的宝剑压向后退。吴用大惊,心中疾呼不妙,心道:“要是今日裁在这小子手里,以后如何能在师兄弟面前抬起头来。”他突然左手迎上,双手持剑用力一压,张子枫早就料到,忽然扯剑转身,吴用扑了个空,撤力不及猛地向前一个踉跄,长剑险些砍中自己的脚趾头。张子枫剑身一转,剑背“啪”的一声在吴用屁股上狠拍了一下,吴用大怒,急忙转过身来,却见张子枫的长剑已经指住了自己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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