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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顶轿子先后来到聚贤雅轩,园子前早有不少身穿华衣美服的青年男女聚在一旁等候,其中有相识的还在聊天,气氛甚是融洽。
“这些应该都是来附属风雅却苦于没有请柬的文艺青年。”魏长老一边傲然笑对他人,一边风骚地给王齐传音,也没想过自己也是蹭了王齐的光。
“他们在等什么?”王齐也压低自己的声音,怀着的女儿张开双手,想去摸魏长老腰间的玉佩。
“他们在等一个希望,希望被人看上,成为随从跟进去。”魏长老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放在王璇手上。
王齐抱着王璇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儿站在白雪仙身旁,魏长老跟在后面。除了白仙子,浩气门两人皆是第一次身处这样的场合,免不了四处张望,王璇这个宝贝一边把玩着比她小手还大却没有她小手好看的玉佩一边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四周,一边看还不停地发问。
白仙子的清雅靓丽让她一出场就成为焦点,魏长老气定神闲,摆出一副一代高手的神态也让众人多看了几眼,而在轻声软语哄着女儿的王齐却以格格不入的服饰,一副没有见过市面的样子,带着娃的形象,在白仙子旁边可真是能吸引眼球,出于礼貌,众人也只是暗中打量这四人配搭,并猜测四人的来历。
没有理会他人,白雪仙带着三人直接进了大门,后面的人声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回复之前的热闹。
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上次王齐来的时候是郊野园林,青青草地各色鲜花,园中各式小楼亭台,如今却只见一片水波碧浪,不知何时园子见有山丘拔地而起,青山上怪石嶙峋,依山而靠是一大湖泊,湖光山色,湖面是画舫轻荡,湖畔是杨柳依依,水榭歌台,在湖中央,有一座七层宝塔,塔顶不知道放了夜明珠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散发出淡淡的宝光。
跟着白雪仙,王齐和魏长老一脸平静地走到湖边水榭,水榭中早有人安排好坐席,大堂之间保留着一大片空地,而酒席则以空地为中心环在四周。四人随主人家的安排上座,早有人在桌旁放着碗碟筷子汤羹,桌上摆着是精美小点和热茶,王齐望望四周,人应该还没有来齐,空位置还是不少。
王齐伸手拿了一块千层酥,放在王璇面前,璇璇拿起糕点,轻轻地尝了一小口。“好吃。”璇璇尝出味道,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王齐怕她噎着,忙不迭地喂她喝茶。王璇笑地很开心,甜甜地声音不时响起,美得王齐笑得停不下来,白仙子笑靥如花,不时给璇璇递上点心,魏长老四处张望,口中念念有词,王齐隐约听到是“这个不错”,“美人儿,可惜没有鼻梁”,“身材不错,她妈是怎么生她的”,“哇,好美啊”。王齐踢了他一下,用眼神暗示了一番,魏长老终于闭上了嘴,但眼珠子依旧四处乱翻,还忙里偷闲瞪了王齐一眼,抗议他尊卑不分,对自己无礼。
不多时,人终于来齐,大堂内座无空席,作为主人家的正站立在大堂中央,那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她身穿淡黄罗衫,梳着满头的小辫,显得青春靓丽,好一个美人胚子,虽然略带着青涩,却落落大方,相貌在在场众美女中是丝毫不差,魏长老看直了眼,口中念叨着“不得了,再大些岂不是杀人于无形?”
白仙子瞪了魏长老一眼,低声说道:“休得无礼,她叫东方蓝,是汇贤雅轩的少东家,也是雪仙的好姐妹。”
东方蓝微笑着对在场众人行了个礼,娇声说道:“这个是私人聚会,在场都是好朋友,大家别拘谨,尽情得玩。这次我们声以歌会友,只是作为交流,唱得好就赏脸叫声好,唱的不好也没有关系,不过,唱得太难听的请自觉一点,请不要出来。”
“好,明白。”这是众人对东方蓝的回应。
“这次赏歌为主,所以席上就不上酒肉了,以免伤喉,不过热茶糕点和鲜果蜜饯可是无限供应,大家请慢用。”东方蓝继续她的主持人生涯,看来她和在座各位姑娘关系非常好,在座个人纷纷娇声附和。
“本来我想第一个上场的,但刚才我说过,唱得难听就不要来了,所以,你们谁要做第一个?”东方蓝笑着说道,她声音很好听,怎么说自己唱得不好?别说王齐不相信,璇璇也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东方蓝。
“我来。”白雪仙在众人还在考虑的时候就抱着古琴缓缓走到中央,放好古琴,玉指轻弹,清幽的琴声奏起,白仙子天籁般的歌声也随之而来。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然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白仙子以一首徐自摩的偶然作为开头炮,掌声也随悠扬的歌声余韵徐歇而徐徐响起。
白雪仙笑着下了台,立即有人上前开唱,又是一美人,她站在场上,抱着琵琶,峨眉淡扫,笑容中带着一丝忧郁,她手指上下翻动,琵琶声如水珠落地,声声响起。
“少年青衫带红妆,流连绿野桃花涧,初识却已情深种,日久方知路难行,四处奔波为生计,常叹此生为谁忙,落花流水春归去,断肠人哭念断肠,生时相对两相厌,空对孤枕泪染香,泥地里埋相思骨,白头皆老坊间传,黄泉路上终相见,笑约下世作鸳鸯,秃笔难写天下事,唯以此歌作传扬。”
歌声响彻于水榭歌台,牵引着众人心弦,留在他们深深的脑海里。
又有人上前献唱,这次上场的是一个年轻男子,长得还不错,就是给人有种花花大少的感觉,此男子是带着小童上场,小童怀中抱着琴。琴声响起,男子也开始了歌唱。
“小楼昨夜又春风,云雨巫山数落红,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衣衫解尽来戏水,留有余香心荡漾,岸上衣裳贼牵去,裸跑回家怕旁观,家里只有两个人,干柴烈火勾搭上,半推半就又提枪,一夜七次猛如狼,古来薄幸是郎君,珠胎暗结他离乡,有缘千里再相会,笑谈不如来多场。”
歌声中众人是目瞪口呆,欲哭无泪,男子趁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连自家小童都不管,直接夺门而逃,良久众人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生气的生气,脸红的脸红,不过人都逃了,追究小童也没有意义,只好把哭丧着脸的小童驱逐出去了事。
场上又陆续上了不少人,唱了好些歌,当中不缺乏好歌好词,带给王齐一种不同文明的冲击,不同文化之间的震荡。王齐算是满足了看演唱会现场这个心愿,而魏长老也满足了看美女的需求,璇璇吃吃喝喝也是感觉其乐无穷。
有歌者唱罢下场,一时间没有人上去,王齐本来就些心思,看看冷场不如自己也上上场唱唱曲儿,交代魏长老帮忙照看璇璇就拉着白雪仙上场了。
有白仙子弹琴助阵,自己也有自制木鱼以敲打助兴,这次王齐想唱的是地水南音中的《吟尽楚江秋》,琴声轻响,木鱼轻击,王齐酝酿了下感情,开腔唱道。
“借酒浇愁,添愁,一江秋。几番梦回,红豆暗抛悲歌奏。往景依稀,知否泪珠为谁流?檀郎?犹复瘦。只因旧爱难了,奈何自身,愁丝似乱柳。秋心望断楚江流。流水恨,恨随秋,西山红叶,满江头。荒草夕阳黄昏后,呢个飘蓬孤客,泪盈瓯。记得初度相逢如故旧,蓝桥践约半含愁。愁容未敛先启口,吐尽衷肠怨恨忧。知卿望族名闺秀,京华风雨,至有独漂流。说到泪溅香襟频掩袖,你身同飞絮我似孤舟。一载相依,今世默许长相守,长相守,每是栏杆曲处,偷吻,你笑还羞。有阵轻搂蛮腰,疑是风前,杨柳。秋水眼波横,春山眉峰聚,桃腮杏脸,犹比芍药,娇柔。泛轻舟,逐水流,你道娇情爱我心如海,我爱娇情又若何,笑笑欢欢,郎心,似酒。怎料烽火起南天,凭陵,倭寇。金戈铁马?,惨折,温柔。怪道名将佳人,千古未许人间,见白首。水月镜花原是梦,只有斜阳风雨,凭吊那青冢,荒丘。恨煞恨煞相思钩,每钩旧恨上心头,绿窗柳,想是同卿同卿柔弱瘦。夜冷夜冷风声啾,怅忆韵事似烟浮,梦佳偶,独抱秦筝秦筝和泪奏,思前恩前恩何有,红颜为郎情义厚。念来泪暗偷,自怜没计浇愁,怎断得相思钩。今日血泪丝丝,洒向你坟前作奠酒。游魂杳杳知何处,教郎吟尽楚江秋”
一曲唱罢,许久不见人声,连呼吸声仿佛也早已停歇,在座个人皆是如痴如醉。王齐回到座位上,璇璇在旁边甜甜说道:“爹爹,好好听。”童稚的赞美让王齐感觉心都化了,抱紧璇璇就亲,璇璇在他怀里“格”“格”娇笑。人们终于清醒过来,掌声开始淅沥淅沥地响起来。
王齐下了场,白仙子还在场子中间,时间差不多了,她想再唱一首歌最为结尾。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白仙子以一曲送别又引起观众雷鸣般的掌声,掌声中这次的歌会算是告一段落了,王齐的名声在随着本次歌会在这个圈子里传开了,不少女子过来要和王齐谈话套交情,连东方蓝也饶有兴趣地看着王齐,连璇璇的存在也让众女母性大发,又搂又亲让璇璇都快透不过气来,王齐意外的受欢迎引起魏长老强烈不满,明明自己比他去长得帅,在浩气门这个分部自己算得上权势倾天,论武力还是财力都是远胜王齐,怎么他那么受欢迎自己却被无视呢?魏长老在一旁生着闷气,连王齐作手势暗示要跑路都没有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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