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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牛两个部落,加上自己所在的这个鹿部落,差不多就是附近范围内已知的人类存在了,本来以前还知道有个白部落,但是知道现在还没有踪迹。根据巫的说法,羊、牛部落最近生活还是挺顺利的,人口也有接近两百的样子,不过生产水平还是和陈立部落之前的水平差不多,这就不得不让陈立动起了脑筋,当然,具体的行动自然要等到来年再说了。
话说回来,其实作为鹿部落的族长,陈立知道自己部落的名号还是成为族长之后的事情了。部落称号只是用于不同部落之间的交流,大家会在各自的名前面加上自己的部落称号,比如陈立,他的名叫立,部落的称号叫鹿,那么大家就会称呼他鹿立,意思就是这事来自于鹿部落的勇士,立。不过平时大家一个部落生活在一起,也没有需要用到部落名号的时候,所以陈立也没有注意。直到陈立提出让巫去其他部落交换人口,他才从巫的嘴里了解到自己部落的称号。而且名为鹿部落,自然还有部落的图腾了,那就是巫在祭祀活动中拿出来的雄鹿头骨,巨大的雄鹿角攀枝错节,充满了暴力的美感,也不知是哪一代的部落人杀死的,只是当时的陈立并没有注意罢了。
让巫负责新人的安置工作,陈立又把注意力转向了陶的烧制上来,巫回来之后,一些组织的工作就可以交给他了。虽然说一般在部落里面,都是族长负责生产组织,巫负责祭祀以及医疗,不过很多人数较少的部落,领导人就只有一个,常常是一人担任两职。所以对于巫来说,他对组织工作也有所熟悉,处于对后辈的培养和帮助,巫也乐意承担一部分的工作。
经过了仔细的考察和设计之后,陈立决定使用一种类似龙窑的窑体结构。龙窑又称长窑,一种半连续式陶瓷烧成窑,它依一定的坡度建筑,以斜卧似龙而得名。龙窑一般与地平线约成10~15度坡度,主体是圆柱形窑腔,用窑砖围拱而成,外面涂上泥巴,两侧相隔约70-75厘米,一般长30~80米。窑腔两侧有数十对圆洞,俗称“鳞眼洞”,用了来投放松枝等燃料。点火烧窑时把松枝等燃料由下向上,投入鳞眼洞内燃烧十多个小时。梢好一段,塞上一洞,待全部梢到,将洞全部封好,等待开窑。
至于说陈立为什么对龙窑的数据知道得如此详细,还得感谢他曾经在大学时期见过的一条新闻,上面讲述了当地最新考古发现了一条唐代古龙窑,当时窑体特殊的结构让陈立感动非常有趣,事后还特别去查询了相关资料。
当然了,与真正的动则七八十米的龙窑相比,陈立现在要建造的陶窑就是泥鳅小窑了,在窑体结构上肯定要有很大的变化。加上现在更谈不上有什么建筑材料,加上现在时间紧迫,经不起失败,陈立只能是细致地思考,最终才确定了窑体的结构,招呼人员开始工作起来。
其实,陈立之所以选择了模仿龙窑的建造方法,也是为日后积累经验,与其他窑种相比,龙窑的相关建造相对简单,设计起来也不算太复杂,而且经过改造之后,还可以用来烧制瓷器。早在商朝时期,就已经龙窑,并且可以进行“陶瓷同窑合烧”,不过现在说这是确实是早了些,真正意义的龙窑,需要的劳动力可不是陈立现在这百八十人承担地起的。
设计好了之后,窑体的建设工作也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预热的燃烧室,窑头,窑床,窑尾,按照两头小中间大顺序顺着一处山坡缓慢地挖掘着,中间宽高也不超过一米,两头最窄的地方,就只有挤着身子慢慢探进去。整个窑体长度只有四五米的样子,由下至上,分布着八对用于投放燃料的眼洞,因为没有窑砖等材料,整个窑体只能全部设置在地面以下。耗费了陈立等一行人一天半的时间,一个大致原型终于出来。看着日子一天天冷下去,陶器原坯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在把内部用黄泥简单修缮,并点火烘干窑体之后,陈立的第一炉陶窑开工了。
将原坯一叠一叠整齐地码放在窑床内,点燃了燃烧室的火堆,然后依次像眼洞中投放树枝干草等燃料,放好一段,封闭对应眼洞,等所有眼洞都投放完毕,就只需要静候窑内燃烧完毕,最后冷却开窑了。
为了保险起见,陈立的窑洞是早上开始点火的,陈立也一直守候在旁边观察记录,到了下午的时候,燃料就差不多燃烧完毕了,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窑体渐渐冷却下来了。挖开预制的进出口,陈立第一个探进了窑内,顾不得里面仍然保持的余热,以及扬起的草木灰,陈立迅速地查看起了陶器的情况。
与粘土原坯的泥土颜色相比,烧制好的陶器则散发着陶器所特有的红色,在陈立的眼里,这种色彩单调的陶器,就如同他的内心的至宝一般,让他不由自主地沉醉。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见到的,带着现代社会气息的东西了。
小心翼翼地把烧制好的陶器搬出了窑洞,这次的烧窑就算是圆满成功了,陈立检查了一下,除了少数几个比较大的器皿破裂了,还有其他的一些也出现了裂缝之外,其他的还算是完好无损。让大家一起把所有的陶器搬回部落之后,陈立又拿了一个最大的陶盆跑到小溪边,洗干净之后盛了满满一大盆水回来了。
回到部落,大家都在好奇地观察陈立烧制的陶器,经过高温处理过的粘土陶器,在打击之下发出了悦耳的响声,虽然不知道这些泥做的东西有什么用处,但是既然是陈立花了这么大工夫完成的,肯定有其特别之处。看到陈立抱着一个大盆子回来,里面还装了满满一盆子的水,大家都把目光转向了陈立,希望他能够告诉大家这些东西的神奇之处。
而陈立仿佛没有看到大家的目光似得,直接把水盆架到了原本设置好的灶台上面,烧起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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