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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混一把推开阿呆。
这社会就是老实人挨欺负,这一上来就讲法的一般都被直接上拳头的克制的死死的。
王姐说道:“张成你不要太过分,不管他是什么样都比你强。”
小混混啪的抽了王姐个巴掌,打完之后反而是先看了看阿呆,然后才说:“就你个婊子样还敢嫌弃老子?你看看这小子,我打你了他都没个反应的,这样的窝囊废,你喜欢这样的?”
阿呆心说你就是打死她关我什么事,我肯定没反应啊。
小混混也是恼羞成怒,人其实最看不得以前依赖着自己的人转而依赖了别人,这看见王姐一个劲的护着那个小白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阿呆面无表情的看着,老头气的直发抖,指着小混混说:“你,你不是个东西。”
“行了吧老东西,你别说话。”
然后开始采取打一巴掌再给个红枣的战术,和王姐温柔说:“跟我走吧,这小子不行的。”
王姐捂着脸,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乖,听话啊,跟我回去吧。”
王姐呜呜呜的哭,打开混混伸过来的手,自己在那里掉眼泪。
正巧阿呆电话响了起来。
接起来一听是刘一鸣,心说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可也是够不合时宜的。
“喂,阿呆,过两天我搬家,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
“搬家?”
混混一听,指着阿呆骂道:“这他妈还是个搬家工人?你这朋友工作这么多元化?”
刘一鸣在电话那头说道:“我不在这边了,时间再长会变得很危险,换个工作,烧烤店要盘出去,当然要搬家了。”
“哦,好,我随叫随到。”
“恩,你家那边你也要多注意一下。我把这段时间的分资料给你,关于沈龙集团的,我想你用得到。”
小混混还在劝说王姐,可是她就是一直一直的哭,瞬间变成了一个很尴尬的局面,打电话的,哭的,生气的,没有一个人搭理小混混,突然变成了独角戏。
这下这个混混真的怒了,这帮人竟敢如此的不重视自己。
上前一下子抢过来阿呆的手机,对着听筒大喊一声:“喂!”
那边的刘一鸣吓一跳,女汉子性格第一反应是:“卧槽,你他妈谁啊!”
小混混被骂一句当时都没有急着骂回去,直接走到王姐面前,指着手机说:“女的。”
阿呆过去说:“把手机还给我。”
“我还你个屁啊。”混混推开阿呆,一脚蹬在了阿呆肚子上,整个人给踢了出去摔在地上。
混混拉开王姐捂着脸的手,举着手机说道:“这种人会对你好吗?你在这里哭他在那边看着,还和不知道哪里的贱人在这里聊,搬家,谁的家?不是你吧。”
王姐哪里会管这些事,还在那里一味的抹眼泪
小混混气的在那里挠头。
阿呆站起来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
阿呆上去一脚踢在小混混腿上,这一脚势大力沉。阿呆和一般的混混不一样,他前十几年在训练的时候,动不动就扔在深山里几个月不让出来,期间还不给点工具,就只能靠自己。什么猛兽没对付过,真说起来还就是青皮混混没对付过。
小混混哪里经得住这么一脚下去,只觉得整个腿疼的像被车给碾过去了,动都不能动,抱着腿哎呦呦的在地上哀嚎,手机也丢在了一边。
阿呆在地上捡起来,通话还没有断。
“喂?”
“打残他,竟敢骂我。”
“好。”阿呆收起手机,和王姐说:“你和老人先上去吧,我来处理他。”
王姐红着眼,拉起父亲往楼上走。阿呆看看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小混混,默默地想了一会,托起一条腿给拉倒楼后面,顺着通道一直拉进了地下车库。
这种小区的车库都是后修建的,和楼体完全分开,起初建造小区的时候没有这种需求,那时候私家车还非常少。
看门的老大爷看着阿呆拖着个人进来,扶了扶眼镜,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阿呆这小伙子老实本分,这是要做什么?
阿呆把人拖进来,小混混腿已经不是那么疼了,因为后背比腿要疼的多。
打开自己的车库,里面虽然只停了一辆摩托,但是挂着的各种工具确实不少,这地方如今九点多,平常的人家第二天还要起来去上班,都已经睡下了。
车库里和外界也有一定的隔音效果,阿呆至此是全然不怕了。
阿呆脱下外套放在一旁,打开车库墙上的工具箱,里面有手锤,扳手,铁链锁,螺丝刀,钳子。
“你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骂我姐姐,你打我打王姐这种事情我都可以忍,无所谓,但是我姐姐,那就不太能忍了。”
小混混见识过那销魂的一腿,已经不太敢出声了,眼下只希望着自己认个怂,先能脱身以后再说报复的事。
“那个,大哥啊,大哥,这事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也对不起您姐姐,您放我一马。”
阿呆这时候已经不呆了,笑着说:“放你一马,好啊,你能站起来我就放了你。”
“哎哎哎,好好,谢谢大哥。”混子笑着支起腿就要起来,可整条腿一吃力就钻心的痛,刚要起来扑通一下就又坐下了。
他自己站不起来了。
阿呆脸上还是轻轻地笑,拿起那条链子锁,在手上绕了两圈,垂下去一米左右,这么看着还在努力站起来的混混。
“起不来吧,自己起来就能走。”
混混努力地在尝试着,已经要哭了:“大哥,您。”
“我什么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阿呆手里的链条锁抡圆了甩下去。
在车库看门的王大爷事后回忆说,这是他整个看大门职业生涯里面最为难忘的一天,原本平淡无奇的生活突然变成了鲜血一样的缤纷出彩。
如今想起来脑海里宛若玫瑰和钢琴的交响曲,那一声声嘹亮的惨叫就是首席小提琴师的音符,那挥舞的链条锁就是指挥家上下起伏的五线谱。
王大爷在车库门前听着里面连绵不断的惨叫声,和鞭打在肉上面的闷响,比看恐怖片还刺激。
一会听着里面没声音了,赶紧又坐回自己的小屋子里,战战兢兢的打开陪伴自己十几年的收音机。
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过了一会阿呆推开了小屋子的门,似乎很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头发被汗水浸湿,散散的披在头上,身上的白衬衫沾满了红色的血渍,臂弯里挎着自己的外套。
收音机里缓缓地传出京剧的声音,吱呀吱呀的唱个不停。
王大爷大气不敢出一个。
阿呆拿出盒中华,抽了一根递给王大爷,自己叼了一根,甩出火机点着了。
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迷蒙的烟雾。
“这收音机,有年头了啊。”
“啊。”王大爷狠狠的抽一口:“十几年了。”
阿呆点点头:“我爷爷也有一个,好像差不多。哈,那时候东西都这样子,都差不多。”
“是是是,都差不太多。”
阿呆把剩下的多半盒烟扔在桌子上,披起外套说:“打电话叫救护车,就说是在消防梯上摔下来的。”
推开门走了出去。
过了半个小时整个车库里救护车的警报声响彻了这个小区,来的大夫指着王老爷子说:“这小子怎么伤的?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王老头抽着中华悠然自得:“老头子我看谁了十几年的车库,就这么一个从消防梯上摔下来成这样的,我能记错?“
大夫怒气冲冲的说:“我也当了十几年的主治医生,我就没见过从消防梯上摔下来能摔到大出血的。”
王大爷摊摊手:“这就很需要技术含量了。”
大夫心想这真是个老无赖啊:“我们还会对当事人进行询问的。”
“你们随便,我就是个看大门的。”王大爷坐回去接着抽烟去了。
这一夜,阿呆已经睡着了,刘一鸣坐在店里看着自己当时跟人赌气开起来的烧烤店。那时候的自己真年轻啊,一晃都五年多了,手机里他的照片如今还有勇气翻开吗?
只当一切都是梦一场,如今梦醒人归去。
搬出去,就没有这么多回忆了。店里的阿妹过来说:“老板还有什么要处理的吗?”
刘一鸣这才在思索里惊醒,打扫完了?
环视一圈说道:“没别的事了,你下班吧,天很晚了注意安全。”
阿妹笑笑说:“谢谢老板,您今天也在这里呆到很晚呐。”
“啊,我家住的不远,不着急。”
希望真的可以不着急。
沈君如这一夜坐在自己别墅里看电视,全然没有白日示人的那股冰冷高贵,小女孩一般盘着腿依偎在沙发上。
旁边沙发上端坐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邀功一样说道:“怎么样我说,弟弟这手艺,黑进银行给你加个预约,神不知鬼不觉,老爸肯定不知道你偷偷拿了一百万。”
“哎呦我的好弟弟,你都念叨一晚上啦。”沈君如笑着说。
男孩笑着说:“我可要多说说,一百万怎么也够你花半个月的了,这可不是小事,你要多谢谢我。”
沈君如赏他一个白眼,说道:“我今天遇到一个功夫很厉害的银行职员。”
“就是打翻老爸保镖的那几个?”
“对。”沈君如说道:“有了他,我就不怕那几个人神出鬼没的吓唬我了。”
露出一个甜甜的自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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