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司机就打开门下车,他刚才突然之间看到一个人躺在了路中间,幸亏刹车及时,要不就出人命了。
“喂!你喝醉了?别在路上睡!很危险!”司机刚想过去查看,那人轱辘一下爬了起来,手中还有一把土制的喷子。
“干活了!”
那人一招呼,又有七八个家伙从旁边的庄家里面钻了出来,其中一个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了司机的脖颈上,说道:“昆哥办事,老实点儿,否则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控制住司机,拿着喷子的昆哥带着其他人上了中巴车,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捧在手上用枪托,敲击着车上的金属栏杆大声说道:“只求财,不要命!相安则无事,不给脸的,就得留下点儿东西!”
说着,开始从前往后,挨个收钱,还友情提醒着:“现金、首饰、手表、手机交出来!其他不要,手机卡记得拿出来,挂失很麻烦。”
这时候,车上的人都意识到,这是遇到打劫的了,也不敢声张,纷纷将手机和现金扔进帽子里面。
沈文琦也非常害怕,紧紧揽住萧平的胳膊。
萧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放心,没事儿。”就冷眼看着这帮劫匪的下一步行动。
这个叫昆哥的也不嫌钱多钱少,只要差不多过得去的,就不为难。
不一会儿帽子里面就装满了手机和现金,人也走到了白嘉身边,冲着他一挥手,又指了指帽子。
白嘉拿出了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掏出了仅剩的一张五块钱的纸币,扔到了昆哥的帽子里。
“呦喝!哈哈哈!”
昆哥一下子被气乐了,自己在大半个华夏流窜作案不下二十次,少说也打劫过几百号人。
其中奇葩的也不少,有苦苦哀求的,有嚎啕大哭的,有奋起反抗的,有主动献身求爆菊的,但像白嘉这种直接扔五块钱的还真没碰到过,真是赤果果的藐视。
不过这一次他也是确实是错怪白嘉了,他的钱刚才装大款的时候都被萧平给忽悠走了,这五块钱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
“您这是觉得我们像丐帮的?”昆哥眯起眼睛问道。
“XX的!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老实!”
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劫匪,上去啪啪啪对着白嘉就是一顿乱抽,打得那张本来就不咋耐看的脸肿成了二师兄。
白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说道:“大哥啊!不是我不愿意交钱,实在是没有啊!”
“没钱?藏起来了吧?”
昆哥看着白嘉浑身上下的名牌,根本不相信他没钱,这种人以前也经常见到。
“大哥,真没有啊,不信你看。”
情急之下,白嘉将上衣和裤子脱了下来,只穿着一条三角内裤,想了一下又把袜子和鞋都脱了。
包括沈文琦在内的年轻女性,都别过脸去,心想这个白嘉在镇上的时候耀武扬威,真碰上事了怎么真么怂?
昆哥又瞄向一眼白嘉的内裤,白嘉双手捂住要害,央求:“大哥,我有痔疮!”
“去你X的!给我扒了!”
昆哥一声令下,两个小弟马上上去把白嘉最后的防备也撤掉了。
“大哥!这东西好小,不过上面还真套了一个白金戒指!”
小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伸手一拽,将戒指拿在手中,就要给昆哥扔帽子里。
“拿开!一股羊腰子味儿,别恶心我了,送你了!”听昆哥一说,那小弟嘴咧开了,掂这戒指的重量至少能值几千。
“这小子不老实,留下半只耳朵吧!”昆哥吩咐道。
拿到戒指的小弟,不能白赚到好处,掏出刀子,揪住白嘉的耳朵,一刀削掉半只,鲜红的血呲的一下就喷出来了。
“啊!”这血腥的一幕,眼中刺激了乘客们的神经,有几个年轻女性当场尖叫出来。
“鬼叫什么!谁叫割谁耳朵!抓紧给钱!”昆哥也怕夜长梦多,加快了收钱的速度。
一些乘客在心中嘀咕,萧平当时不是传说打架很猛,能不能挺身而出,拯救大家。
但是,后来一想,他本来就是坏蛋,怎么还能不顾自己的安危为大家做好事,说不准这些劫匪跟萧平就是一伙的。
不一会儿,昆哥就到了叶飞和沈文琦身边,向着他们怒了努嘴。
沈文琦吓得在萧平怀里瑟瑟发抖,萧平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
“你们两个!”昆哥又晃了晃帽子,还是没反应。
“咦?今天光遇到奇葩了,难道你也要说你没钱?”他的耐心在慢慢消失。
昆哥说完,还没等萧平回答,白嘉就捂着耳朵指着萧平说道:“他有钱,我的钱就被他骗走了,得有一千多!”
白嘉把自己被摧残的原因,全部都归结到了萧平忽悠他钱上,所以对萧平是恨之入骨,就希望昆哥也割他点儿什么。
他又怕成昆继续对他施暴,又指了几名乘客说道:“他家是卖化肥的,有钱!她家是开超市的,总是到城里进货,应该带着钱!他家是做豆腐的,能有几个!……”
这些莲花镇的乡亲,在心里问候了白嘉的八辈祖宗。
还帮着劫匪指认谁家有钱,要是在打起仗来,这个家伙一准儿是头一号的汉奸。
“有钱,不交,就是不给我成昆面子,把她马子带下车,轮了!”
那些小弟早就看着沈文琦两眼放光,不过以前成昆定的规矩很严,严禁欺负女人,今天也是被白嘉和萧平气懵了。
听成昆一声令下,便向饿狼一般向沈文琦扑来,毕竟这种事情都想排第一号。
见到这种情形,坐在最后排那个神秘男子刚想动手,就听砰的一声闷响,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直接飞了出去,后背撞在后面的劫匪身上,滚做了一团。
“点子扎手,动家伙!”
听着成昆的命令,劫匪们纷纷掏出刀子向着萧平刺来,
萧平坐在靠近过道的位置,先是将怀中的沈文琦轻轻往车窗方向一推,随即站起身来,探手抓住一个家伙持刀的手腕,转身欺入他的怀中,一记肘击打断了他的几根肋骨。
这劫匪疼得哎呦一声惨叫,手中刀子掉落下来,被萧平接在手中,手腕一抖甩了出去,正中后面一个劫匪的大腿,眨眼之间就废掉了两个。
那神秘男人见萧平这架势,也不再想着帮忙,稳稳坐回原位,看向车外,仿佛车中的混战跟他无关。
几个呼吸的时间,萧平在狭小的空间内辗转腾挪,用泰拳的肘击和膝盖,已经将成昆的小弟全部收拾了。
“你……你别过来!我要开枪了。”
成昆也被萧平的身手震慑,举起手中的喷子晃晃悠悠地就想扣动扳机。
这种喷子都是铅粒散弹,一发能有几十粒,要是被他激发,射程内的乘客都得遭殃,吓得他们双手捂着脑袋,把头深深地低到座位下面,一动也不敢动。
萧平手指一弹,一道银光****向成昆的手指,当地一声将他的食指骨打得粉碎,让他不可能再勾动枪机。
只听当啷一声,一个东西掉在地上,正是白嘉藏起来的那一枚白紧戒指,不知道刚刚什么时候,已经被萧平从那个劫匪的手指头上撸了下来。
趁着成昆疼痛难忍的时候,萧平身影一闪,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记右摆拳,将他打得昏迷过去。
“靠,还真是一股羊腰子的臊气味,得找个地方好好洗洗手了!”解决完所有的劫匪之后,萧平恶心地将手在自己裤子上狠狠擦了擦。
司机马上拨了110,不到二十分钟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就赶到现场。
那个所长就在现场简单录了一下口供,又问了萧平的姓名、单位和家庭住址,就将成昆一伙带走了。
啪啪啪,车厢内响起了一阵掌声,所有人都对萧平的见义勇为赞不绝口,同时对白嘉嗤之以鼻。
“萧平,我们错怪你了,不该总是以有色眼镜看人,我代表车里面所有的莲华镇人向你道歉,你永远是我们莲华镇的好青年!”
刚才上车时候,跟沈文琦聊天的老大爷诚恳地说道。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说自己不该一直用老眼光看人。
那个大婶还劝沈文琦,别搭葛什么黑社会大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抓进去了,还是萧平这小伙子就挺好的,有正义感。
见大家对萧平评价这么高,沈文琦也是非常高兴,很多镇上的人都约萧平去自己家里面吃饭,感谢一下。
萧平说自己在市里还有工作,明天就要赶回去,还要给母亲扫墓,都婉言拒绝了。
提起萧平的母亲,乡亲们也是不胜唏嘘,真是好人薄命,那么贤惠温柔的女人,早早就去世了。
萧平的神色也黯淡下来,一直望着窗外,沈文琦也就乖巧地不再说话。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到达了莲华镇,大家热情地跟萧平道别,都说要把莲华镇当成自己的家,要经常回来坐坐。
“文琦,有车接我一起回去吧?”白嘉脸皮足够厚,还是不死心,还故意拍了拍自己老爹的那辆奥迪A6。
“不了,我们自己打车回去。”沈文琦拉着萧平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我的地盘上,看你怎么死的!
白嘉愤恨地想着怎么样狠狠地报复萧平,对司机说道:“跟上前面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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