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有人都认为这价值五百万的真空炉坏掉不能修了,陆飞扬独排众议,分析出真空炉不能工作的真正原因,让真空炉重新开始工作,为设备科和机修班立了一个大功,他以为大家会笑脸以待,却没想到人心是那么地复杂这一点让他的社会经验又丰富了一层。【】
机修班六个机修工有四个都板着脸,他们这些有二十多年机修经验的老师傅搞了一晚上都没有解决的问题,陆飞扬这个刚转来机修班一个月的大学毕业生半个小时就解决了,这不显得他们很无能吗?他们能笑脸相对才怪!
机修班副班长张庆峰四十三四岁,相貌清癯,身形消瘦,一看就是忠厚老实的技术工人,他维修机器的水平是整个机修班里最高的,但他性格和善,与世无争,又没有后台,所以只做到副班长,他是班长李新春指定给陆飞扬的师傅,徒弟有表现,师傅脸上也有光,他笑着拍拍陆飞扬的肩膀:“好小子,不愧我带出来的!”
六个机修工里最年轻的名叫徐勇,三十出头,已经拿了大专文凭,现在还在攻读大学本科自考课程,他骨子里一直看不起李新春和其他四个机修工混吃等死的样子,却很佩服陆飞扬,一个大学生既能吃苦耐劳,又有丰富的知识面,善于掌握新技术新知识,只要能扛住李新春、刘建设的打压,将来碰到一个好机会,就能爬上去。
徐勇也上前拍拍陆飞扬的肩膀:“好小子,多亏有你,要不然咱们班组肯定会被集团公司通报批评,季度奖金肯定泡汤!”说着他不满地看了看刘建设和其他四个机修工,这些混账玩意,要不是陆飞扬,你们的奖金肯定要扣了,还好意思给陆飞扬摆脸色。【】
作为设备科科长的刘建设至少要给予陆飞扬口头嘉奖,可他刚才口口声声说炉子坏了,陆飞扬却说没坏,还找出不工作的原因让炉子重新开始工作,刘建设感到自己被陆飞扬狠狠打了脸,他阴沉着脸,冷哼一声:“傻-逼大学生,逞鸡-巴能耐!”
刘建设以为自己这句话说得很小声了,却还是被于新雨听到了。
于新雨刚才从刘建设对陆飞扬的态度上都能看出刘建设对陆飞扬怀有很深的恶意,当时她不知道陆飞扬的能耐,所以没有表态,现在她已经很鲜明地表达了对陆飞扬的欣赏,刘建设却如此辱骂陆飞扬,摆明不给她面子。
于新雨是典型的冷傲美女,性子出奇的爆裂,一点就着,从她刚才给陆飞扬一个耳光就能看出端倪,她回头冷冷地瞪着刘建设:“你说什么!”
刘建设被于新雨瞪了一眼,浑身打了一个冷战,颤声道:“没说什么……”
“我听得很清楚,你说‘傻-逼大学生,逞鸡-巴能耐’!”于新雨冷冷一笑:“我倒想知道,是那个瞎了眼的把你这样一个嫉贤妒能的小人放在设备科科长的位置上!”
枯瘦得像根电线杆的事业部设备处处长李建业,站在一旁,一脸铁青,但他不敢冲于新雨发飙,狠狠地瞪了刘建设一眼:“刘科长,赶紧给陆工赔礼道歉!”
刘建设从李建业喷火的眼神里意识到什么,知道自己若是不能把这个错误圆过去,自己设备科科长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李建业保不了自己,他赶紧冲陆飞扬弯下腰:“陆工,刚才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不知道是陆飞扬生性如此,还是这些天的遭遇影响了他的性格,总之这丫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每次被人欺负,总是想着第一时间内报仇雪恨,一刻都不能忍受,他现在信奉一句话,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报仇不过晚!
不过他报仇雪恨从不想假手于人,特别不想假手于女人,他笑着摆摆手:“刘科长一时口误,我左耳听右耳扔,根本没往心里去,刘科长您不用说对不起,您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倒是我这个大学生高分低能,让领导您受累了!”
于新雨惊讶地看着陆飞扬,这小子竟然有这样的城府,真是小看他了。
若是陆飞扬反过来痛骂刘建设一顿,刘建设心里反倒会好受一点,像这样明着宽宏暗中讽刺,刘建设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受,阴冷地瞪了陆飞扬一眼,转头就往门外走去。
陆飞扬怎会容忍这个无礼辱骂自己的混蛋全身而退!
当刘建设迈步要走出实验室大门时,陆飞扬用神圣炼金术操纵着一块一米长半米宽四毫米宽的铝镁合金板,横在门槛上方。
铝镁合金的比重极轻,比塑料板还轻,这么大一块重量还不到0。5公斤,以陆飞扬现在的能力,还能轻松驾驭。
刘建设迈步往大门走的时候,心里一直在痛骂陆飞扬,那里顾得到脚下,其他人也都在唏嘘不已,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门槛上突然多出一块铝镁合金板。
铝镁合金板虽然很薄很轻,硬度强度却很不错,其硬度是传统塑料机壳的数倍,但重量仅为后者的三分之一,通常被用于中高档超薄型笔记本的外壳。
刘建设不想呆在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他大步流星走向门外,伸出的左脚却被坚硬的铝镁合金板绊住,重心不稳,整个人扑通一声扑倒在门外,摔成了狗啃屎的经典姿势。
实验室门外是坚硬的水泥地面,刘建设的鼻子和水泥地面发生亲密接触,摔扁了,殷红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脑袋也摔得晕晕沉沉的。
更可悲的是,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根钉子,正落在他下落的地方,扎在他本来就谈不上有多英俊的脸上,把他左边脸颊扎了一个洞,扎在他的舌根,舌头受伤,鲜血从嘴巴里涌了出来。
一个姓谭的老机修工和一个姓王的机修工赶紧跑过去,把刘建设搀扶起来。
刘建设一脸鲜血,看起来甚是可怖,他嘴巴张开,哇啦哇啦说了好几句话,可他舌头受伤了,谁也听不明白他讲了些什么。
于新雨有心说“活该”,但这话显然不是领导应该说的,她光洁的额头微微一皱,冲那两个机修工冷哼道:“赶紧把他扶到厂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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