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步氏姐妹的三拜,又喝了她们各自敬的一杯茶,算是将认主的仪式走完了。看着眼前或娇媚或清丽的两朵姊妹花,马小兔仍然有些黄粱美梦的感觉。
“怎么了?”二娘似笑非笑地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乐傻了?”
“不是傻了,是觉得上天对我太好了。”马小兔哈哈一笑:“现在我有一种跟失散多年的亲人终于重逢的感觉,从此小兔才真正不算是孤家寡人了!”
他的话里充满了真挚的喜悦之情,对面三个女子听得心中不禁一暖。
“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来得仓猝,也没想到会收获这样一份惊喜。”他不好意思地一笑:“身上连一份见面礼都没带上,实在有些失礼,赶明儿可得给两位妹妹补上。云烟,流烟,快别站着了,都坐吧。”
彼此亮明了态度,确认了身份,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四人分席次坐下,马小兔因为是少主,坐了首席,二娘陪坐,云烟、流烟分别坐在下首。
坐定之后,二娘就吩咐流烟重新去沏茶,说要让马小兔品尝一下流烟的茶艺。
“看来二娘在云烟和流烟姑娘身上花了不少心血啊。”看着眼前妖媚的云烟,娇俏的流烟,风味迥异,各擅胜场,马小兔不禁心中一荡:“不知一个花魁培养成才得花多少时间?”
“那可就说不准了。普通的快些,也得三年五载,顶级的就不好说了,差不多得花十年时间吧。”六娘嘴角含笑,眼中是那种舐犊情深的光彩:“怎么,这么快就进入春风楼少主的角色了。”
自她现身之后,马小兔屡屡在她眼中看到类似这样的神情,若不是她身份明确,而自己又通过记忆得知自己附身的这个“马小兔”父母双亡,他几乎会以为徐二娘就是自己的娘亲呢。
“若是需要这么长时间的话,那届时我们春风楼开业,总不能指望云烟姑娘一个人来顶吧。”
“这你就不懂了。”二娘笑道:“别说像云烟这样的顶级花魁了,就算普通的花魁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人物,你以为随便哪个青楼都是一抓一大把呀。像我们云烟这样的,平常都不能随便出来接客,那是关键时刻拿来镇场子的。”
“哟,那小兔我岂不是福气大过天?”马小兔惊叹道:“还没开业,就请到了一尊大神?”
“你才是‘大神’呢!”云烟眼波盈盈地横了他一眼,那模样是说不出的娇媚,让他的心里直痒痒:“你就是一个跳上跳下、骗死人不偿命的‘大神棍’!”
“呵呵……”马小兔笑了两声,转头又不耻下问道:“那看来日常的业务开展,还是得依靠那些普通的姑娘。我这么理解对不对,二娘?”
“小兔,春风楼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个中缘由十分复杂,就算以后打算重建,现下也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一不小心被有心人盯上,让你来个重蹈覆辙,那重建春风楼就不是帮你,而是害你了。”二娘语重心长地道。
马小兔听她诚意拳拳,确是一门心思为自己打算,不禁笑道:“二娘,你说话怎么老像我娘似的?”心中忽然灵机一动,满脸诚挚地道:“小兔现在业已失怙失恃,家中空落,二娘如不嫌弃,不如收下小兔作为义子如何?小兔日后一定孝顺娘亲,侍奉娘亲百年终老。云烟、流烟两位妹妹我也会视若己出,把她们捧在手心上,好好照顾她们,疼爱她们,终此一生不让她们受半点委屈。”
二娘还未答话,流烟已在一旁攀上了二娘的胳膊,软语央求道:“小兔哥说的有道理呀,以后大家成了一家人,不管做什么都有个照应,那样多好呀。”
云烟虽未说话,但看那表情,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
“好好好,都依你们。”二娘笑着瞪了流烟一眼,嗔道:“真是女大不中留,才见过公子两次面,就连娘的话也不听了。”
“人家哪有!”流烟一张俏脸羞得通红,想是听出了二娘话中那句“女大不中留”的另一层含义,瞧了马小兔一眼,又道:“流烟也是看干娘和小兔哥母慈子孝,这才有此顺应人心之举嘛。”
“流烟说的有理!”马小兔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小妞这一记边鼓敲得瓷实,以后定然是个公关高手:“二娘莫非是担心小兔日后没有赡养娘亲、照顾妹妹的能力?”
“看看你这一张利嘴,以后不知道有多少好女子会被你不知不觉地哄了去!”二娘笑呵呵地嗔了他一句,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道:“仔细想想,有个干儿子孝敬也不错,只不知你这份孝心能有几成真假?”
“那自然是童叟无欺的千足金了。”马小兔站起身来,招呼云烟、流烟道:“两位妹妹,还不快随为兄给干娘磕头!”
步云烟莞尔一笑,步流烟却嗔道:“就你最会作怪。我们自小就是娘亲养大的,平日里也不知道拜过多少次了,还用得着今天再跟你一起拜吗?”
“呵呵,那情分不一样嘛,以前是你们是娘亲的女儿,当然要感谢娘亲的养育之恩,现在你们是我的……妹妹了,今天的仪式当然要陪着哥哥给干娘磕头。这是各算各的情分。好了,两位妹妹,快快过来吧。”
“真是受不了你!”二女说不过他的一番道理,只得娇嗔一声,然后依言过来跟他一起跪在二娘面前,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算是行了认干娘的大礼。
“你呀,要说甜言蜜语,拉拢人心,你应了第二,无人敢认第一!我这两个女儿养了十几年,你一句话,就变成自家的妹妹,倒把我认作干亲起来。”二娘伸手点了马小兔一指,慈祥地道:“你们三个都起来吧。”
马小兔起身,嘻嘻一笑道:“干娘,那我这两个妹子的见面礼,不如就先由干娘垫上吧,等儿子哪天方便,再还给你,嘻嘻。”
云烟、流烟对视一眼,忍不住咯咯娇笑。二娘一愣,无奈地骂道:“没见过你这样当儿子的,想方设法地来算计自己的娘。”
“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娘亲的就是儿子的,一样,一样。”马小兔贼忒嘻嘻地道。
“这是你这个当儿子的第一次求娘,娘要是不依你,也说不过去。这样好了。”二娘沉吟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副金镯子,送给了流烟,又从自己耳上取下一对耳环,送给了云烟,叹道:“难怪有人说,养儿不肖如养狼,这才叫一声娘,就把娘身上值钱的家伙什都刮个精光来讨好妹妹,唉,我还真是遇人不淑呀。”
“干娘,儿子知道你是那种轻富贵重感情的人。”马小兔给她戴了一顶高帽子过去,又嬉笑道:“嘻嘻,娘,儿子还没得到您什么赏赐呢。”
“你?”二娘狠狠瞪了他一把,道:“娘亲这辈子最疼爱的两个女儿都送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真是贪得无厌!”把云烟、流烟羞得粉面通红。
“干娘,刚刚听了您的一番话,小兔对接下来的配合策略倒有了一些新想法,不如我们就此商量一下如何?”马小兔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好,为娘也正有此意。”二娘鼓励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但说无妨。
“我的策略很简单,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说完了自己的想法,二娘基本没有太大的异议,只是对一些细节部分做了一些必要的补充。首先凤栖堂的确是得到了来自乔海峰的支持,这是它敢于突然发起价格战的主要原因。同时,二娘和马小兔一致认为,春风楼一旦重建,不管是乔海峰对马小兔的仇恨心态、还是凤栖堂对春风楼的天然排斥,都会使得他们对春风楼进行不遗余力的残酷打压,因而为了不暴露自己,二娘她们在一段时间之内,仍然需要在这里不动声色地虚与委蛇,暗中却找机会将它的资源慢慢挪移出去,直至最后给它全部掏空。
同时二娘建议不必大规模的启用旧人,毕竟春风楼已经倒闭一段时间了,而且如果重建之后全部是春风楼的旧面孔,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因此还是以新人主打为主。
马小兔也将自己与软玉馆的合作通报了二娘三人,当听说他就是软玉馆异军突起的主导人,二娘不禁大为惊喜,不仅主动答应了在后续两者的对抗中会主动配合马小兔的行事,还给他提出了一些如何利用软玉馆既有资源的建议,让马小兔觉得受益匪浅。
“既然春风楼现在还是有些人的眼中之钉,那我们就不必非守着‘春风楼’这块招牌了。”马小兔反复沉吟良久,最后道:“干娘,我们还是另起炉灶吧。”
“小兔,你让干娘非常欣慰。”听了他的话,二娘脸上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那我这两个妹妹这段时间就要有劳二娘多多照应了。”临行前,面对着流烟眼中流露出的依依不舍,马小兔对着二娘笑道,又对着云烟飞了一个暧昧的眼神。云烟嗔怪地横了他一眼,脸上却露出一抹羞喜。
“哟,现在就知道疼妹妹了,这才多久呀。”二娘似笑非笑地道:“以后还有的是日子呢。”
瞪他一眼,又道:“云烟流烟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以后你要是敢对她们不好,让她们受了委屈,仔细你的皮!”
“哎哟哟,干娘好偏心,再说我舍得嘛我!”马小兔笑着回了一句,举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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