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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厉带着怒火的一击瞬间就要将步宸击中,步宸却只是带着伤痛原地不动的跪在那里,双目怒视着严厉。
眼看着步宸就要再次在严厉的能量攻击之下受损,然而,一股犹如海浪般的能量却是从侧面迎击而上,旋即将严厉的攻击摧毁,步宸幸免躲过了一劫。
“严师弟!你身为一脉之主,却为如此小事为难小辈,怕是传了出去,你不觉得丢人显眼么?你若再如此,休怪我无情!哼!”位于首座的太炎真人怒气凌人,拍案而起,大喝道。刚才正是借他之手步宸才躲过了一劫。
此时一旁的上官正纯也是脸带怒色,纵身一跃,飞到步宸跟前,生怕严厉再做出有损他弟子的行径。如果真是这样,他可不会顾同门之情而手下留情。
严厉被太炎真人连声怒斥,可是他却没有因此而退缩,而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步宸,怒挥袖袍,正身道:“掌门师兄,刚才这小子竟然对你不敬,师弟不过是想给他一点教训罢了,不会真伤了他。”然而语气却没有那般强硬。
“哼!不会伤了他?你若是再敢动老十一根毛发,别怪师兄不顾同门之情!这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上官正纯却是抢先放下狠话,怒视严厉,周身涌出一股能量。
看着严厉和上官正纯剑拔弩张的样子,玉帛子突然站出来缓和道:“上官师弟,严师弟,大家都是同门之人,不要因此小事动气。严师弟,那步宸算起来也是你的师侄,做为长辈你确实做得有点过了,关于今天的事,我想掌门师兄他自有注意,我们静观便是。”
两人皆是双目怒视,然而玉帛子的劝阻以及太炎真人在场,他们两个只好作罢,毕竟他们可不敢在太炎真人面前如此放肆。
随即严厉便怒挥袖袍,怨毒地盯了步宸一眼,然后愤怒坐回原位。接着,上官正纯亦是转身扶起受伤的步宸,让他坐下。
步宸坐下之后,上官正纯旋即取出一颗丹药让他服下,然后给他输入了一股能量。如此下来,步宸的脸色有所好转,神智也恢复清醒。不同的是,他的脸色仍是一片沉默,决然没有理会外面的世界。血玉的真相实在是让他一下子难以接受。
灵虚殿内因为上官正纯与严厉的对峙停止而变得短暂的安静,氛围十分诡异。他们心里都明白,步宸何去何从还要等候太炎真人的发落。想到此处,上官正纯脸色甚是担忧。毕竟步宸与他一起生活也有一年多,多少会有感情。没有想到血玉的事情竟让他如此难办。
与上官正纯不同的是,严厉的态度自然显得有些幸灾乐祸,他恨不得步宸从此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严厉为人十分痛恶魔教妖孽,因为步宸的身份,他哪岂会让自己的眼里容下一粒沙子。纵然严厉心里如何渴望,最终的结果还是由太炎真人审判,这不免让他心里有些不悦。
太炎真人浑浊老眼意味深长地环视一眼在场之人神态各异的表情,然后心平气和地道:“诸位,如今这血玉之事及步师侄之事你们想怎么处理?”太炎真人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刚才的沉静,就像一声春雷,审判降临。
在场之人沉默不已,只见严厉率先抢起发话权,当下站起身子,正色道:“回禀掌门师兄,血玉乃是至邪之物,留它在世只会带来更多的腥风血雨,何不把它毁掉?至于那个毫无礼教的野小子,竟敢冒犯掌门师兄,而且身怀血玉这等不详之物,理应将其逐出青桐门,自生自灭便罢!”
严厉果然是对于魔教妖孽深恶痛绝,如此处理毫不拖泥带水。说完之后,只见他再次目光与上官正纯对视,然后再瞧了一眼一脸沉默的步宸,便是重重坐下。
严厉如此逼人太甚,上官正纯自然不堪示弱,而且他又是极为爱面子之人,深爱弟子,随即怒起身子反驳道:“掌门师兄,血玉是至邪之物不错,将其毁掉师弟毫无怨言。可是步宸乃是步师弟唯一的儿子,如果将其置之不理,如何对得起步师弟?还望师兄三思。”
“哼,掌门师兄,上官师兄不过是在借步师弟之由为那小子说情罢了。那小子身上本就流有一半是魔教的血,如果让天下正道知道青桐门竟然收留了一个魔教之人,如何让天下正道折服?况且血玉这等邪物竟怀在他身上,神智有没有被浸蚀,想必刚才他袭击掌门师兄便是知道。师弟全是为了青桐门的声誉着想,还请掌门师兄果断将其逐出师门。”严厉突然怒气而起,大肆驳道。显然,将步宸逐出师门他是志在必得。
“严厉,你住口!”上官正纯勃然大怒,他自知今天的事情理亏,而且严厉死死地抓住步宸的把柄,就算他想为步宸辩护,也是力不从心,当下只好愤怒道。
“怎么?上官师兄觉得师弟说得不对么?想封我口舌么?”严厉全然没有理会上官正纯的大怒,继续讥讽道。
“你……”上官正纯有话难说,然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严厉的从旁引导,而另步宸被逐出师门,他断然不能让此事发生,因为他想到齐羽的歧途他多少会有错误。只见他的赤莲剑突然泛起红芒,周身溢着磅礴的能量,想要给予严厉一击。同时严厉身后的剑器亦是青芒乍现,能量丝毫不亚于上官正纯。两者的口舌之战,即将要演变成一场激斗。
两者爆涌的能量瞬间将灵虚殿内的空间变得有点扭曲起来,气氛极为的紧张。然而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激烈,此时的步宸却是一脸沉默,不知道他的内心此刻是怎样的一个世界,谁也无法猜透。只是他的心中似乎慢慢地有着一股火焰正在燃烧,并且带着一种极深的怒气。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太炎真人再度怒道。今天上官正纯与严厉已经三番四次地抵触了太炎真人的底线,如果在这么闹下去,恐怕太炎真人真是要发飙了,更别谈步宸的去留问题。上官正纯只好作罢,严厉亦是。
两者皆是重重坐下,怒视对方。望着一场即将爆发的激斗停止,太炎真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视线转向,凝重道:“玉师弟,你是如何看待呢?”
上官正纯与严厉都将目光投向了玉帛子,然而两者心里所想的却是大不一样,他们知道玉帛子的意见对步宸的去留有着重要作用。毕竟太炎真人可不能一意孤行,他可得采纳诸位的意见。
玉帛子站起身子,停顿了一下,缓慢地道:“掌门师兄,严厉师弟言之有理。血玉乃是邪物,留不得。至于步师侄,断不能继续留在青桐门。”玉帛子的回答虽然简短,但是却像一颗刺一样狠狠地刺中了上官正纯的胸口,他的脸色变得灰了起来,极度愤怒。然而严厉心口却像是开了花一眼,乐得不行。
只是上官正纯仍然没有放弃,急忙道:“掌门师兄……”只是太炎真人出手示意,制止他的说话。
“芙蓉师妹,你又是如何看待呢?”太炎真人继续道。
一直沉默不已的芙蓉,此刻似乎已经成了中心人物,她的即将回答已经将上官正纯的心悬得紧紧的。只见她面无表情,同样冷声道:“掌门师兄,想必步师兄的为人你再清楚不过。步师兄的儿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想必在步师兄的调教之下定然不是一个邪恶之人。血玉之事,他恐怕亦是全然不知。这事不能全然怪他,更没有必要将他逐出师门,而且他年轻尚轻,会做出一些以下犯上的糊涂事是正常的,还望掌门师兄从轻发落。至于今日之事只有我们在场之人知道,如不传出去,天下正道如何知晓?况且步师兄生死未卜,我们如何忍心将其子逐出师门?如真那样做,如何对得起步师兄?趁他身心未入魔,还是将他留在大朝脉,让上官师兄好好管教。”
上官正纯的心里头终于放松了一下,毕竟芙蓉向太炎真人求情。他至少还看到一丝希望,这样步宸就不用被轻易逐出师门。他只能把希望投注在太炎真人身上,那才是最终的话权。
“芙蓉师妹,依师兄我看,你对步师弟还是旧情难忘呀。如今想必是以自己私情来保住你旧情人的儿子吧。”严厉嘲笑道。
“严师兄,你说什么!请注意你的言辞,你不要太过分了。步师侄是去是留,掌门师兄自有定夺。”芙蓉师太厉声道。
严厉三番四次地从旁加罪,芙蓉此前看在眼里,沉在心里,默不作声。可是他竟然恶语相讥,令得原本就是一张冰冷的脸的芙蓉生起无处怒火。
“芙蓉师妹,何必动气。师兄只是开开玩笑,是否怀念旧情,恐怕只有师妹你心里最清楚了。”严厉全然不顾芙蓉的发怒,讪讪而道。
严厉的态度彻底地触发了芙蓉的底线,只见芙蓉怒火爆燃,一把剑器泛起淡淡蓝光,接着朝着严厉怒击而去。严厉当然没有畏惧,一把泛着青芒的剑器横胸挡住。
“住手!在自家打架,还不觉得丢人现眼么?如果心里有怨气,何不去找魔教妖孽算账!成何体统!”太炎真人威慑道,“血玉乃是邪物,必须毁掉!至于步师侄,他心性无暇,年纪尚轻,血玉并未完全浸蚀其心智。上官师弟你日后对其加以引导,想必能为正道做力己能及之事,这也对得起步师弟。还有,诸位请时刻注意鬼刹府的行踪,如今他们竟找上门来,想必又要计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上官师弟,步师侄的安危你可是要多留点心,不要让魔教有机可乘。”
“是,掌门师兄,师弟定将叛徒鬼羽收拾。”上官正纯松口道。如今步宸被继续留在大朝脉,他心安不已,可是他的脑海里同样浮现出鬼羽的样貌,心里却非常恼怒,这成了他的一个师门耻辱,必须手刃,还天下正派一个公道。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勿要多言。”太炎真人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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