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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艳阳高照,好一片大地生机,天明脉之上到处弥漫着一股活力的味道。
灵虚殿,殿内玉帛子与严厉并排而坐,芙蓉则坐在他们的对面,而在她的旁边一个席位却是空着的,那正是上官正纯的位子。在众人之首,一道灰色身影落身镇坐,神色凝重,而其旁则站立着一道白色身影,他们两人正是太炎真人及凌凤天。
气氛有些凝固,三人望着太炎真人凝重的表情,皆是面面相觑。他们明白,若不是没有极为重要之事,他们五人绝不会是一起坐论灵虚殿,可是上官正纯如今却迟迟没到,着实让他们疑惑。
“掌门师兄,不知今日召集我等有何重要之事商议?”玉帛子问道。
玉帛子发问,正是道出其余之人的心声,只见他们皆向太炎真人投向期待的目光,想从中知道一二。
望着众人投来的目光,太炎真人毕竟心神落定,没有一丝的慌张神色,而是缓缓地道:“等上官师弟前来,便可知道。”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有着一种能够让人折服的威严。
众人只好静坐,抿着香茶,一边等待。
浩瀚蓝天,白云袅袅,仿佛一缕青烟。天空之上,一道红色身影驭剑而行,紧随其后的是一道消瘦的身影,他们两人分别是上官正纯和步宸,此刻他们正赶往着灵虚殿。
上官正纯的脸色之上现出焦急,心想其他人已经在灵虚殿等着他,然而严厉素来与他有些不和,如果迟到,两者肯定又要互轰一般。如不是顾着步宸,上官正纯恐怕此时已经身在灵虚殿,然而步宸的驭物之法的速度并没有达到他如此神速,故而他只有放慢速度,拖延了不少时间。
步宸自然看出上官正纯焦急的心态,只好紧紧追赶。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明脉的轮廓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野。望着那越来越清晰的天明脉山峰,步宸的心头滋味浓重,脑海里浮现出一年半之前自己初往灵虚殿的情景。
那年自己正是心灵遭受极大创伤的难忘时刻,回想当年,仿佛峡谷村村民的鲜血在自己的身上流淌,痛苦铭心!他失去了他至亲之人,他彻底成为了一个孤儿。原本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一夜之间全部化为泡影,取而代之的是对杀手仇人无穷无尽的痛恨。为了手刃仇人,他的人生正逐渐地改变,他需要实力!时间逐渐冲淡了他内心的悲伤,化悲痛为力量,这一年多他经历了多次的生死徘徊,使得他的性格更加坚韧。
心里头这般徜徉思绪,不知不觉他们两人已经到达了灵虚殿,只是两道流光便是飞窜而入。
灵虚殿在坐的玉帛子等人已经显得有些不可耐烦,想必上官正纯的迟来让他们颇感厌恶,特别是严厉,脸上之色极度想发怒,然而碍着太炎真人的面子,他只能作罢。只见太炎真人的脸色依旧那般沉静,古井无波。
正当众人烦厌之际,一道红色身影随风而至,稳稳落地,接着施礼道:“掌门师兄,让您久等了。”话毕,随之而至的正是步宸。
太炎真人点了点头,意味地看了步宸一眼,挥手道:“上官师弟,不必多礼,请坐吧。”上官正纯依位就坐,步宸则是毕恭毕敬地站在其身旁。
众人双眼望着步宸,眼中皆是惊讶疑惑并兼。然而他们始终是一脉之主,这些神色瞬间就被他们隐藏而去。
只见严厉坐在席位之上,脸色非常不怀好意地望向上官正纯,冷语道:“上官师兄,你的架子可真是够大的,居然让掌门师兄久等,难道你就没有把掌门师兄放在眼里?”
上官正纯在严厉的眼中仿佛就是一颗融不进去的沙子,两人见面必定针锋相对,其中缘由也不好多说。况且当年灵虚殿一聚,上官正纯竟怀疑他是杀害步惊天的凶手。这口恶气他实在是难以咽下。
严厉的话语就像一个刺一样深深地扎进上官正纯的心头,他当下不顾形象,勃然大怒:“严师弟,请你自重,勿要含血喷人!”接着一股能量便是自发而出。
严厉感觉着上官正纯身体散发的能量,却也不让步,一股能量也是自体而出,相互对峙,竟然不顾太炎真人的存在,就欲大打出手。
正当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突然首座之上,一股气势磅薄的能量波及开来,硬是将先前的两股能量震慑而退!
这股能量的来源正是太炎真人,只见他此前一直凝重的神色变成了一脸的怒气,大声训道:“够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掌门师兄放在眼里?今日召集你们到来,不是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太炎真人不愧是一门之主,言语之中总是带着威慑,喝止了一场即将打斗的场面。
然而,上官正纯与严厉却是怒眼相望,谁也不服谁,只好稳稳坐在位子之上,气氛一下子变得极度沉寂。
“上官师弟,你来说说今日主要之事。”太炎真人脸色恢复凝重,望了望上官正纯与严厉,无奈地摇了摇头,命令道。
上官正纯迅速起身,走到殿内中央,落声道:“是,掌门师兄。”然后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字字落地:“本脉弟子齐羽因前段时间违反门规,欲图伤害同门,辱骂师父被逐出师门,但其人前日却支身回本脉,声称自己已卖命于鬼刹府,唤名鬼羽,习得一身妖邪之力,欲对同门师弟步宸痛下杀手,并命步宸交出血玉。幸亏我及时赶到,不然将会被那叛徒为所欲为,不过他却身受为师重击,落伤而逃。我觉得此事太过蹊跷,遂报于掌门师兄拿定注意。”
鬼刹府?众人皆是心惊胆寒!似乎鬼刹府心中成了他们的一个恶梦。
玉帛子起身道:“掌门师兄,魔教势力已经在上次正魔大战中残喘苟延,如今这鬼刹府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他们还真无法无天不成?”
“哼!残教余孽,有何可怕,他若敢来,遇一个杀一个!”严厉突然拍手而起,脸色愤怒,说明魔教妖孽在他的心目之中是如何的痛恨。
只是芙蓉师太依旧静静地坐在原位之上,事不关己。
“掌门师兄,怪我管教不严,竟是出了这么一个有辱师门的叛徒,请师兄降责!我定会亲自清理门户!”上官正纯带着丝丝的怒气道。
“哼,上官师兄,你身为一脉之主,实力高强不已,竟然会让一个小小的门徒从你手下逃走,想必不是有意偏袒吧?”严厉冷问道。
如今上官正纯再次露出把柄,他恨不得抓住这个把柄,狠狠地数落一下。
“严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故意放走那叛徒?”上官正纯再度大怒,转眼冷视严厉。
“够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既是同门,何必如此相对?掌门师兄自有他的注意!”一声娇喝甚是让众人吃了一惊,只见一直沉默不已的芙蓉师太忽然爆身而起,脸色之上满是厌恶与愤懑。似乎她非常烦躁这样的气氛,需要一个安逸的环境。
芙蓉师太的怒喝将上官正纯与严厉的嘴严严地堵住,两者当下只好咽声下肚,严厉怒挥袖袍,坐了回去。
上官正纯则继续道:“掌门师兄,那叛徒口中说要夺取血玉,想必这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却从未听说过此物,然而本脉弟子步宸身上恰好有一可疑之物,想必掌门师兄阅历甚广,或许知道一二。”说完,同时又对站在旁边的步宸说道:“老十,将那颗玉石拿给为师。”步宸点了点头,将手一掏,一颗暗红色的玉石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然后轻步上前,恭敬地将玉石递给上官正纯。
上官正纯接过玉石,太炎真人对身边的凌凤天说道:“天儿,替为师拿过来。”
凌凤天点了点头,白影飘动,彬彬有礼,遂将那颗玉石拿给太炎真人。
太炎真人接过玉石,纵使他神态如何镇定,在接过玉石的那一刹那,脸色甚是露出了震惊。只见他望着那颗通体暗红的玉石,玉石之内一条条像是血丝的纹路奇诡的盘绕着,透着一股邪恶。
众人疑惑地望着太炎真人震惊的表情,上官正纯心里隐隐不安,遂急忙问道:“掌门师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步师侄,你是从何得到此物?”太炎真人凌厉的目光盯着步宸,似乎恨不得将他看穿,质问道。
步宸被太炎真人的威严所震慑,当下有些惊魂,胆怯地道:“那是娘亲留给我的东西。”
上官正纯脸色凝重,他心里明白那颗玉石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之物,不然太炎真人不会如此反应,担忧步宸会犯下什么错误,立刻再次急问道:“掌门师兄,此物跟老十有什么关系么?”
太炎真人紧握手中的玉石,脸色凝重,声声震入人心:“此物乃是血玉,附于邪器血月轮之上的东西!”
顿时,众人震惊不已,仿佛血月轮这个名字是心中的一个毒瘤,非常忌惮,就好像一记轰雷从天而降,唯独步宸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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