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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力量的对峙,足以将大朝脉后山火红之地掀起极大的破坏。
玄铁墨笔一直在齐羽灵力的催动之下,灵光挥画。随着图画的完成,一股能量犹如波涛汹涌般荡漾而开,一副蕴藏着极大威力的河山图就这样出现在虚无的空间。
视线转移到那副河山图之上,这是一副巨大的矩形图画,凭空占据了上百米,只见其上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相互簇拥,从远处看去似乎延绵了几万里。山峰显得光怪陆离,没有一丝的植物,就这般光秃秃的,给人一种极大的荒凉之感。再者,一条汹涌的河流在山谷之间流动着,非常的激情澎湃,似乎谁也阻挡不了它的豪放。
这条河流极大的宽敞,但是从山峰望去,它却显得非常的渺小,就好像是被困压在山谷深渊之中,永无见天之日,所以才造就了它的野性,整幅画无时无刻流露着一股霸道的威压。
河山图形成之时,齐羽的脸色异常的激动,因为这是他的得意之作,他不相信步宸的劈山震能够抵挡得住河山图的威力。河山图的周围空气似乎被它溢出的能量给吸食殆尽,在这里到处弥漫着河山图危险的味道。
在一旁观看的上官菲也被齐羽河山图的威力所震慑,她虽然知道齐羽的修为要比她强上不少,可是如此的强度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河山图形成之时,她心里彻底地为步宸捏了一把冷汗。纵使她知道步宸所施展的劈山震威力非同小可,然而面对真实感受到河山图的威力之时,她已经没有多少的信心相信步宸能够在河山图的威力之下全身而退。
相反,步宸这边看见齐羽施展而出的河山图,心里也是吃惊不小,他没有想到齐羽居然是如此的强大,他有些后悔接下了齐羽的战书。既然选择了,就要面对,退缩是一种懦弱的行为,是一个废物之人所为。
感受着河山图外泄的能量,步宸也只能咬牙切齿,硬着头皮赌上一注。只见他朝天怒吼,一股风压好像是泄了开关的水闸一样,从步宸的身体猛然散开,他的头发在狂风之中凌乱不堪,衣裳鼓鼓,他的脸色也唰的暴红起来,仿佛被一种红色的血液全部覆盖,丝毫看不出他正常的肤色。
步宸居然想拼尽全部的灵力与齐羽对上一战,不管结果如何他也要挽回自己的尊严。猛然暴涨的实力,步宸上空的斧头印记更是光芒闪烁,有着一种跃跃欲试的杀戮之感,似乎想极为挣脱步宸的控制,挥斧朝对面的河山图怒劈而去,见证谁是真正的强者。
望着步宸那拼命的一击,齐羽内心认为这是一种愚蠢的行为罢了,正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只见他恶狠狠盯着对面满脸血色的步宸,没有丝毫的犹豫,顺势一挥,偌大耀眼的河山图竟然是当空直接向着步宸打压而去。
河山图蕴藏的能量立马在所经过之处无火自燃,与空气摩擦而过,一条似乎蟒蛇一般的焰尾正在跃跃燃烧,那种能量的高温足以能够将人化为乌有。
在它向着步宸犹如恶狼猛扑而下之时,逐渐靠近,隐约听到哔哩啪啦之声,那是地面上的土块却慢慢地现出一丝小小的裂缝,而且张裂的趋势非常神速,再者大大小小的碎石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之下,也纷纷地悬浮而起,在这块小天地里有这轻微的晃动之感。
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就好像是自己再次经历生死的考验一样,现在的步宸已经完全忘记自己面对的是实力比自己强悍的齐羽。只见他头顶上空的斧头印记轰然劈下,凛然地迎接上河山图的攻势。
斧头印记没有丝毫的退却,似乎一头迅猛的野兽,猛扑向猎物。轮廓光芒夹带着莫大的能量硬生生地一头劈进河山图之中,恨不得将它劈得粉碎。
两股蓄势已久的能量终于在两位主人的积怨之中轰然爆发,似乎两方都想给对方一个难以磨灭的教训,然而这取决于谁的实力更胜一筹。
当带着极速威压的河山图犹如从天幕降落的万重千山、狂涛骇浪向着斧头印记席卷而去,霎时,天地变色,一股能量的碰撞就仿佛是积压已久的怨恨,向天狂嚎。
扩散看来的能量余音竟然将远处的粗壮树木给震得沙沙作响,一些经不起这种强劲冲击的树木直接被震断,伴随着紧接而来的狂风飞射而来。同时,在两股力量碰撞爆发的中心,周围的空间也变得极度的扭曲,似乎要将这片小天地给扭转。
同时,爆发的能量余波也将错综交立的红色岩石击碎,一阵尘土也是了然舞起,尘土飞扬,几乎将这里的视线遮住,但是在那片混沌之中,依稀可以看见河山图与斧头印记发出的耀眼光芒,只有它们不被那一片混沌给掩盖。
只见河山图与斧头印记一直在空中僵持着,谁也不退却,它们知道要是哪个选择退却,那么对方就可以乘胜追击,将对方击败。
齐羽此时非常的狂躁,一脸狂色,面目狰狞的望着河山图的狂轰猛击。他心中极度的兴奋,因为他看见河山图的威力正在逐渐的将斧头印记的光芒给吞噬,正在一步步地逼近。齐羽之前由于惊呼步宸施展出来的劈山震给他带来的威慑,不过如今的较量可以看出,步宸明显抵挡不住河山图的威力。精透的双眼,似乎有窜通一切的障碍。
齐羽看见此时的步宸正在苦苦地抵抗着,现在他的脸色比起之前更加鲜红,感觉所有的血液要从他的面部爆裂而开,面色之上也泛着丝丝的痛楚,此前一身完好的衣裳也在河山图威力的逐渐下压之下残碎不堪,视线看去依稀可以看见他那露出的手臂之上青筋尽凸,好像一个人垂死之人的挣扎。
齐羽才不因为步宸变得如此的狼狈而显出一丝的同情,他的内心只想着至少要让眼前这位他嫉恨的人伤筋断骨,好好地休养上一阵子才足以平复他那怒火燃烧的心。
只见齐羽放声狂笑:“小师弟!现在你终于知道实力的差距了吧?你明白自己是一个多么窝囊的废物了吧?要是你现在乖乖认输,或许师兄可以考虑放你一马。太晚了!如果你早离小师妹远点,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我要让你知道,想要我齐羽喜欢的人,就要凭自己的实力的抢夺!”
齐羽只知道他是喜欢着上官菲,然而他却不管上官菲对他的感觉是如何,只要有人想打上官菲的注意,那么就必须付出必要的代价,拥有足以打败他的实力。
步宸的所做所为,早已完全触碰了齐羽的底线。如果不是与他要好的萧辉一直在旁劝导,恐怕他早就想给步宸一个教训,因此他一直将心里的嫉恨积压着。当他突然偷听得到上官菲居然为了步宸不惜违犯门规,偷取剑炎印给予步宸,他的怒火开始彻底的燃烧。
步宸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齐羽的疯狂讥讽,现在的他奋力抵抗着河山图的威力。如果不能将之抵御下来的话,那么他明白是怎么样一个严重的后果。他只觉得体内的血液非常热腾,好像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这种感觉步宸并不陌生,正是那股神秘力量。
步宸似乎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异常兴奋。然而那股神秘的力量就在他万喜十分的时候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紧紧是存在了一下子的时间,这不禁让带跌进了无谷深渊一样。然而,他还是没有放弃抵抗,仍是将体内剩余不多的灵力传输到斧头印记之上。
望着步宸那负隅顽抗的姿态,齐羽已经是看不过去,他想快点结束这场争斗,让步宸明白实力的差距。只见他又结出了之前的手印,河山图好像灌注了更多的能量,异彩光芒,逐渐地将斧头印记覆盖吞噬。
威力更加强大的河山图犹如一头冷血的狮子一般,完全将斧头印记给撕咬完全,步宸感觉到胸口一闷,体内的血液似乎阻塞了一般,一大口鲜血竟是毫无预兆的从嘴里吐了出来,接着他整个人就瘫痪倒地,有气无力地望着远处上空那被河山图光芒吞噬掉的斧头印记,此时已经暗淡无光,接着就完全消失,最后就只剩下一副威力的河山图带着呼啸之声,俯冲着朝自己砸来。
步宸的目光有些绝望,有些涣散,他始终不能接受自己就这么失败,被齐羽认为他是一个废物罢了。不过,他还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危险的来临,他实在是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来让自己躲避掉这个要命的一击。
站在另一远处的上官菲看见口吐鲜血,担心不已。她心里知道,步宸已经到达了极限。当她看见那逐渐消失的斧头印记,而又望着那丝毫没有退意的河山图,她明白齐羽真心是想给步
宸伤筋断骨,即使那河山图的威力不足以致命。于是,她向着齐羽喝道:“齐师兄,住手!”
正在兴头之上的齐羽自然不会理会上官菲的喝止,而是催动着河山图快速向着那瘫倒在地的步宸怒砸而下。
见状不妙,上官菲极速的祭起腰间的朱舞绫,像狂风一样的速度,将在河山图击中步宸之前,飞身至步宸的身旁。
落地之后,上官菲又旋即纤手快速结印,凌空的朱舞绫,就好像变成了一块珠帘,透着异样的红芒,辐射方圆几里,完全地将她和步宸包裹在内,然后迎接着河山图威力的撞击。
做完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河山图毅然怒砸在朱舞绫散发而出的红色光幕。
顿时,又一场极具破坏性的风暴再次卷起。火光电石,飞土乱石,地裂残枝,狂风巨响……一系列的场景就似乎是海啸侵袭一般,动人心魄。
不久,红色的光幕渐渐地变得一闪一烁,似乎快要消失的感觉,而此时的河山图威力也在红色光幕的这般抵抗之下渐渐地失去了之前那般狂傲不羁的野性,到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了河山图的威力,同样耗尽了上官菲体内不少的灵力,只见她原本红润的脸蛋也有点苍白,气息也有点不平稳,大口直喘,胸口彼伏此起。她却顾不上自己,而是将瘫倒在地的步宸的伤势认真检查,让她放心的是步宸身体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害。
当步宸看见上官菲那焦虑的目光之时,突然感觉眼前一团昏暗,竟是昏睡了过去。他原本已经会正面吃了河山图的威力,果真那样,起码自己会在病床之上休养好一段时间。
然而,在关键的时刻,上官菲却帮他抵御去了那凶猛的一击,昏睡过去的他脸上竟然浮出一丝的笑容。
当此前那激烈的争斗烟消云散之时,齐羽远远地望着那昏睡的步宸,以及上官菲焦虑的神情,当下不禁冷哼一声,然后祭起玄铁墨笔,径直往山下的方向飞去了。
在齐羽消失不久之后,上官菲也带着昏睡的步宸,驾着朱舞绫一同往山下飞去。
大朝脉后山的火红之地,因为齐羽与步宸的激烈争斗,已经显得千疮百孔,错综耸立的高低岩石在他们的破坏之下被摧毁得凌乱不堪,原本坑洼的地面也变得裂痕累累,然而唯一不变的是这里依旧散发着狂暴的能量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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