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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左岸考虑着要不要上去搭个讪的时候,那老者终于收回了凝视天上那轮明月的目光,默默的拿起手中的烟枪,深吸一口,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还在发呆的左岸,“左岸,现在回答我吧,这里是,哪里...”。
老者的声音虽然听不出悲喜,但左岸分明从老者那忧郁的双眼里看见了一丝激动和期待。左岸瞬间便被感化,收拾了一下杂乱的情绪,向老者拱手道:“小子才疏学浅,所以胡乱猜测还请老人家不要怪罪。”那老者听左岸这么说,眼中的期待和激动似乎更浓了一分。左岸接着说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仙界,不知小子猜的可...啊...”。
话还没有说完,左岸就被一只在眼前越变越大的手掌给扇飞起来,同时还有某人恨铁不成钢般的咆哮:“滚犊子,这里是地府,地府!”而正在飞翔途中的左岸一听立马反击:“地府...你TM在逗我吧...”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左岸扇的那叫一个晕头转向啊,不过更让左岸觉得难以接受的是在那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动手的一瞬间左岸就确定了他就是那个猥琐的老爹,此时左岸的心头如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脑海里也只有一句话在不停的重复:“尼玛,糟老头子你不装逼会死啊...会死啊...会死啊...”
而老爹虽然扇了左岸一巴掌,可似乎还是不解气,于是右手一张一握,原本正被扇飞的左岸瞬间又被一股吸力给吸到老爹的右手上。接着老爹一把抓住左岸的脖子,左手可劲的扇着,嘴里还恶狠狠的说着:“我让你仙界,我让你仙风道骨,我让你不会说话...”
左岸刚开始还拼命的反抗,可扇着扇着却发现虽然老爹打的很夸张,可是自己却一点也不疼。于是连忙大声叫停:“等等等等,老爹,为什么你打我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啊,会不会是被你打出什么毛病了”“不会,你现在在我的记忆里面,本来就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别动啊,好久没有扇的这么过瘾了,再让我扇会儿...”。左岸:“...”。
大约一个小时后,反正左岸觉得时间挺长的...
“呼,终于扇过瘾了,好了,左岸你有什么想问的快问吧。”老爹放下快要睡着的左岸,重新拿起腰间的烟枪,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笑眯眯的问左岸。
左岸:“啊...结束啦。哎呦,累死我了。老爹啊,你说你在地府过的是不是特别苦逼啊,无聊成这个样子了烦不烦啊。”
老爹把脸一沉:“少废话,问点有意义的,是不是皮又痒了。”
左岸心里嘀咕着,皮痒了又怎么样,你打我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纯粹的自娱自乐,浪费时间。嘴上却说:“老爹,你是说我们还在地府了,嗯,具体说是你记忆中的地府对吗?”
老爹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这里就是地府,三万年前的地府”
左岸心里一惊,三万年前?老爹到底多了...额,死了多久?“那老爹,三万年前的地府怎么这个样子啊,为什么感觉这么荒凉啊”确实,左岸到现在除了只看到天上挂着的月亮,其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而且居然还能看到月亮”
老爹嘻嘻的笑着,伸手一指,指尖如水波荡漾,一圈圈的涟漪飞快的向四周荡漾,“嘿嘿,谁说地府看不见月亮了,左岸小子我告诉你,咱地府不仅能看见月亮,还能看见花呢,嘿嘿...”
花?地府还能看见花?这不开玩笑吗,地府不应该是刀山火海,油锅滚石的吗?怎么可能还有花。左岸不相信的撇撇嘴,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老爹说的花,难道是...
“嘿嘿,左岸小子好好看看吧,这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
一瞬间,荒凉如戈壁滩滩的地府瞬间变成一片血红色的花海,大片大片的红色花朵肆意的盛开在这死寂之地,一阵阴风默然在花海中穿梭,在皎洁的月光的照耀下,那被带起的花粉如银尘闪烁,如此大片的花海,却并没有十分浓郁的花香,反而是淡淡的,久闻也不会腻的清香、柔香。
这,这还是地府吗?为何会有如此的美景。我愣愣的站在这片彼岸花的海洋中,虽然不解,但在花香的安抚下却也没有急躁,反而是十分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忽然有点难过,因为,这美景好像只是老爹的记忆,为何三万年前的地府是如此良辰美景,而现在的却是这么的荒凉萧条......既没有皎洁的月光,也没有大片的花海,甚至,甚至到现在为止,我连彼岸花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老爹,这...地府为什么会...”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突然出现在声侧的老爹打断。
“我知道你现在有许多疑问,你放心,我既然把你带到这里,那就一定会为你一一作答的。只是,在此之前,我还要做最后一个确认。你跟我来。”。
确认?为什么还要确认,难道地府破败的原因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是个秘密。我转念一想却被自己逗乐了:来地府的人都是要去投胎的,哪有功夫打听这些东西。不过,既然是这样,那老爹现在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顺着参差的花间小径,我和老爹一前一后的在彼岸花的花海中曲折穿梭,花香四溢,月光袭人,这样一番美景怎能让人相信这里竟是阳间所恐怖的地府?不可思议,难以言表啊。如果能够回去的话,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的吧。
“到了...”前面一直默默带路的老爹在一间围着栅栏的草屋前停了下来。啊...看着面前这座算得上清雅别致的小屋,要是以后能住在这里,哪怕就算是地府也算的是一种享受吧。
“左岸,你...你在这里等一等,我进去拿一下东西。”老爹似乎从花海出现之后兴致就一直很低落,也难怪,记忆里的地府称得上是风景如画了,但现实中...有点失落也是很正常的。但我现在在意的是:老爹是不是又在耍我了,这里不是他的记忆吗?怎么可以从记忆里面拿东西?这么屌!
不一会,老爹就从那座草屋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锦囊的东西。“这个是我封印在记忆里面的东西,以前算不了什么,但现在却很难得了,估计,就快要绝迹了吧。”
“这么稀有,什么东西?是要给我的吗?”我好奇道。
“彼岸花的种子”老爹淡淡的说道,却吓了我一跳,彼岸花也有种子的吗?我读书少,老爹你可不要骗我啊。
老爹单手托着烟枪,默默的吐了一口青烟,眼里似乎有些不舍:“这是我以前留下来的,因为现在很难再得到了所以用一颗少一颗。我看你小子挺有趣的,给你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你用不了。”
老爹的一番话说的我一愣一愣的,闹了半天神秘兮兮的就拿了一颗花种给我,还怕我用不了,这是几个意思啊?难道要我刨个坑把花种上?不会吧,虽然我挺喜欢花花草草的,但这并不代表我现在还要兼职花匠啊。拜托,你难道不是要送我去投胎吗?把我拖在这里迟到了算谁的啊?
可惜这些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说,看老爹一脸沉醉在回忆里的表情,我要是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估计分分钟就会被老爹剁死。况且,我对这些还是有点兴趣的,耽误一点时间也是无所谓的啦。“老爹,不要小瞧我哦,快说快说,这种子我要怎么用弄啊,是要种在哪吗?”
“耐心点,本来给你这彼岸花的花种还是需要很多仪式的,不过我总感觉地府要发生大事了,所以那些琐碎我也就不管了。现在,闭上眼睛,接下来要做的你估计适应不了,所以还是不看为好。”
尼玛,这老头又在吊我胃口了,你说不看我还就越想看了,反正我都这个样子了,还需要害怕些什么呢,再说,您老手上拿的是花种又不是刀子,有什么好怕的。于是,我盛情肃穆:“老爹,怎么说我也是一个铁血好男儿,你要做什么就尽管做吧,我受得了。”
老爹诡异的看了我一眼,笑笑“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哦。”说完,手一翻,原本那杆还在冒烟的烟枪就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刀子...又见刀子。痛苦的回忆啊...
诶?不对啊,老爹你不是要种花吗?那个刀子干嘛?打算把花种劈开吗。“老爹,好端端的你拿什么刀子啊。这,伤到自己多不好啊。快收起来吧。”
老爹嘿嘿怪笑着:“这可不行,我手上只有这么一把家伙。要是收起来的话,我怎么在你的心脏上开个口子,把彼岸花的花种给种下去啊,总不能让我徒手撕开吧...”
开什么玩笑!种在心脏上?我现在可是一个孤魂野鬼,那里还有什么心脏?就算有,那也不能这么玩吧...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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