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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我见湖岸出现了异象,便知是魔神作乱,正遇你们被困,幸好出手没有误了时机。”
“可是我哥,一时中了那魔神的圈套,现在还昏迷着。”敬言看着老哥依如先前,时而呓语,时而正常。
“阿修罗神本就身负逆转五蕴之术,言心而论境,惑众而迷情,凡人乃至得道高人稍不留神就会失去自我,你哥也许是被那阿修罗神扰乱了识蕴,所幸他自身修持数年,才没有彻底断了意识。”
“那么师叔,该如何是好呢?”
“先到了小瀛洲再说吧。”
不时,三人便到了小瀛洲,岛中生湖心,四处凝秀色而似蓬莱,远观湖中三岛互相鼎足而烟霞笼罩,近观岛中亭榭水阁曲折有致而灵动深远。
敬言携着敬行向岛南走去,身边花木扶疏,漏窗起伏,行至三潭印月处,但见三座石塔平湖而起,绰约的落于湖面上,塔身呈弧形好似曼妙的女子,塔含五孔也不知市用来做什么的。
敬言望着那月色,子时已近,月光荡漾于湖面上,潋光四射。但那敬行依旧沉昏不醒,只见那同德走来,将他扶于地上端端的坐好,再伸手击向其后背,那敬行忽地做呕状,一股青冥色的气息从口中释放出来,两眼也渐渐的转过神来。
“好了,快扶你哥休息吧。”同德舒了一口气。
“老弟,时辰过了吗?”只见那略有神志的敬行说道,想来意识也清醒了。
“已入子时了。”
“那不要误了时辰。”
“老哥,这位是同德师兄,若没有他,恐怕你我是到不了此处的。”
敬行望向那同德,但见此人玉树临风,剑眉星目,身着赤色缎袍,腰系玉带,暗朱云袖,只见他对敬言说道“我想那阿修罗神就在附近,你们赶快走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敬言拜谢同德之后便与老哥凌波于湖面上前往三个石塔之间。
二人站在湖面上口念法咒,忽地蹲下掌击水面,只见三塔间那湖水冲天而起,两人也渐渐向湖中浸入,但不时那湖面又归于平静,两人好似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给弹了回来。
“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再试一试!”敬行也觉得十分蹊跷,毕竟这个时辰已经是子时了。
但见二人施定印,两手相接,食指拇指相接,大念破水咒,只见三尊石塔间,那湖面忽地激荡而起,像花瓣一样四散开来,水花“哧哧”着响,湖面正将开启时,却又紧紧闭上,依如先前平静如故。
“怎么回事呢,难道已经过了时辰吗?”敬行一时摸不着头绪。
“时辰恐怕没误,只是合光大师临行时也是这样交代的,真是奇怪!”
两人只听凌空处突然传来一声“哪里逃!”
只见适才水榭中的老人忽地从空中执杖袭来,兄弟俩立马闪身,那老人击了个空便辗转微步踏在一尊石塔上面。
敬行敬言退于湖岸边,只见那老人立于石塔上,一尊孤影静静的斜在湖面上。
四下微雨不断,湖面渐吐雾霭,那溟蒙之气渐渐的滋长开来,石塔上的老人也模糊起来。忽然听见那雾霭中一阵水花践踏的声响好似两人在相互追击,不时又传来法咒低念的声音好似斗法,两个人影在雾霭中穿插不已,只听见那同德师兄大叫道,“快施火咒!”
两兄弟便踏着水波向那石塔合围而去,手结降魔印,冲入雾障里,一阵一阵的火光闪烁其中。
“阿修罗,你以一敌三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只见同德狠狠的说道。
“咳咳,那又怎么样呢,再来十个你们这样的货色不也一样吗?”那苍老的声音在雾霭中传来,想那阿修罗神身形万千倒真是入木三分。
同德回应道:“想那灵隐寺之变,我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
只见他双手翻转那玄色的云袖,单膝跪于水面,双手击向湖面大念“盘龙升天!”,那塔间的湖面上生出数道水柱,好似无数龙蛟从湖底钻出冲天而去。
那老人左右闪避,加之敬行敬言二人在一旁火咒相逼,那火焰与水柱一时纵横交错,老人一个趔趄被一道水柱击中,冲向了空中。
那同德见势踏着盘龙般的水柱扑向那老者,两人在空中于数条“盘龙”间见缝插针的交手,映和那尊圆月下,两道身影从月前一闪而过。
“敬言、敬行,你们二人勿需在此恋战,速速入水要紧。”只听那同德间或的说出。
那话声刚一落下,就见同德和老人直直的坠入湖底,竟不见了身影。
那雾霭渐渐的散开,空留三尊绰约的石塔,而那皓玉般的月色溶于湖面,潋滟不已,周围微雨纷纷,细澜不断。
敬行掐指算了算,“恐怕快要进入丑时了,该怎么办呢?”
敬言刚从适才的打斗回过神来,见同德失了踪影,萍水相逢竟也如此短暂,一时心生难过。他忽地手指那碧渊上的三尊石塔,“哥,你看那三尊石塔。”
只见那三尊石塔上灯火辉煌,那球型的塔身横列着五个圆孔,每个圆孔中都映射出一道火光,一圈一圈的倒影在水面上。
放眼望去,千顷的碧渊上月光如华倾泻而下,加之那些生辉的圆晕,层层波光与粼粼银辉在这天水一色的帷幕里随澜浮动。
“想必是刚才你我施火咒时,把这三尊石塔给点亮了吧。”
“那些倒影看着到像是一盘一盘的圆月。”敬言遐思道,“挺想念师傅他们的。”
敬行脑中忽地闪过一丝念头,“老弟,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我说挺想念师傅他们的不知他们现在。。。。。。”
“不是这句,是之前那句话。”敬言被打断道。
敬言一脸莫明的补充道;“我说那些湖面上的倒影挺像一盘盘月亮的,你看,不像吗?”
敬行一时沉静下来,“皓月千里,却又咫尺之间,幼时曾听师傅提及。。。。。。”一时想不起来却欲言而止。
“提及什么,师傅以前说过什么吗?”敬言甚是着急。
“是的,就是这么一首诗。”敬行灌顶般说道,“蓬莱三岛荫葱茏,月落平湖似纱中,真假圆缺引迷离,渐步微澜广寒宫。”
“那这个是什么意思呢?”敬言似乎还是未能懂得其中机要。
“老弟,你可知那三潭印月可有‘月满三十三’的说法吗,过去一位得道高僧曾途经此处未能看破那真假月亮,便留下了此‘印月之说’。每尊石塔上的五各圆孔意指五盘圆月,若点亮石塔加之光影便有三十盘,据天的明月加之湖面上的倒影,便共数三十二盘了。”
“难怪方丈大师命你我于子时前来,竟为此故。但也少了那么一盘圆月啊?”
“若师傅那首诗是正确的话。。。。。。”敬行思虑着。
两人忽地对视道而道:“广寒宫!最后的一盘的圆月!”
敬行掐算了时间,“已到了临界时分了,我们再试一次。”
只见二人脚踏那层层相接的圆晕上,圆晕熠熠生辉,将手掌覆在上面,大念顿水咒:“善水淌之,溪涧分之,海眼即开!”
那似水的月影竟移动起来,那湖边万物的影像随着浮动,月影移至湖水中央,好似一块无暇的玉石刻在湖心处。敬行敬言立刻向湖水中央飞去,但见那湖心好似被掏空了一般,与那月影相互衔接呈一圆洞样式直接通向湖底。
月光洒在二人身上,“走吧敬言,定是这个入口了。”
敬言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圆洞,借着月光还能看见那水壁中竟有不少鱼儿游过。
二人先后跳进了圆洞。
“也不知那同德师叔安全了吗?”敬言担心道。
“过去听闻灵隐寺庙是有一位还俗的高僧,法力无边却温润如玉,当时还俗也是为了一个‘情’字,想必就是同德师叔了吧。”
“想不到,同德师叔到挺风流的,难怪一身皓玉色!”敬言回想着之前短暂的相识。
“皓玉色!?”敬行不明白的说道,“暗朱色吧!你许是看错了。”
“哦,不。。。。。。不是吧。。。。。。。”敬言说着也没往深处想了。
不时借着那月光只见一座亭宇赫然立于两人脚下,亭宇脊角上扬,沿角处各设一尊脊兽,姿态各异,神情逼真。两人落至亭前,亭上匾书“寒亭”二字,中间一面需要数人才能合围的铜镜托在架子上。
一款对联落于柱子上,“亭落明暗间但显十方,镜落虚实处印合万象。”
那湖底的暗涌忽近忽远,周围一片漆黑,两人好似被空置在一片广袤的大地上,却又像是局限在这见方的亭子里。
敬行走到那铜镜前仔细观摩了一番,那镜面平整无暇,只是没有任何的光亮。
“为何这里只有这座亭子,也不见其他什么东西。”敬言向四处打量了一番,“好似也看不清什么。”
“哥,你看上面!”二人向那亭中的藻井(中间上方的凹处)望去,一个圆盘横置在中间,银边包裹,而那空中的月光刚好聚集在那圆盘中,散发着淡淡的银光。
ps:2015年!祝大家三阳开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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