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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蝉鸣阵阵,让人忍不住心烦意乱。
眼前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林海,郁郁葱葱,密密层层,阳光从树叶的间隙中钻进来,在地上绘出无数夺目的亮点。
一条笔直的官道从这片密林之中直插而过,官道远方传来叮叮当当的马铃声,其中夹杂着阵阵说笑声。
一男两女远远的骑马缓缓行来,男子居中,赫然是一位翩翩少年,面如冠玉,极具英气。
两侧之女都长着鹅蛋脸,琼鼻微翘,小嘴似樱桃,左侧之女面无表情,一脸冷霜,右侧之女极具异族女子风韵,一看便知不是汉家女子。
这个少年便是西门家的小少爷西门宇,右侧之女被西门宇唤做梅,是陪西门宇从小玩到大的丫鬟,天生不爱与人交流,性子有些冷漠。
因西门宇从小不喜练武,西门傲天也拿他无法,为了西门宇的安全,西门傲天于是从小便教她武艺,在当世武林也算的上是高手。
左侧之女被唤做竹,姿色比梅稍逊几筹,可一看便善于谈吐。她是几年前西门宇在家门口所救,当时她衣衫褴褛,早已饿昏,西门宇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
据她自己所说,她本是西夏武士之女,母亲在生她之时便去世,父亲后来又娶了一个甚是毒辣的后母,后来父亲在参加对大宋的战争时身亡。
后母一直看他不惯,这时他父亲一死,便更明目张胆的对她又打又骂。
当地一个老富人见她长得漂亮,便派人向她后母提亲,想娶她做妾。
她后母见有钱可拿,又可以将她赶出去,于是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她苦苦哀求,却换来阵阵毒打,实在无法,便在夜间偷偷溜了出来,因为她从未出过远门,是故不知道拿盘缠,这可就苦了她,只有一路南下乞讨来到了大宋。
当时宋夏时常有战争发生,宋人对西夏人并无好感,甚至有点歧视。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西门傲天又满是侠骨柔肠,再说那西门夫人本也是异族之女,见她可怜,于是便把她留了下来。
幸好她从小便跟她父亲练些防身之术,有了些许武功底子。故后来西门傲天教她武功时她也便一点就通,再加上她又肯吃苦练功,所以不到几年便也练到了一般江湖高手的境界。
竹笑着对西门宇道“少爷,现在你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我们先去何处游玩?”
西门宇轻轻吟道“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色,白银盘里一青螺。”
接着对二女道“再往前走几日便是洞庭湖了,如此美景,岂能错过,我们先到这古今往来才子佳人都称颂之地游玩一番,看看到底是如何一个美丽之地。至于往后,便来到何处游何处吧,来一个四海为家,岂不快哉。只是我这心中隐隐有点不舒服,父亲今早有点与往日不同,竟放我出来游玩,弄的我现在还猜不出他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竹捂嘴一笑,回道“少爷,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老爷把你关在家中时你觉得无趣便怪他不让你出来游玩,现在老爷好心让你出来游玩,你倒觉得不正常,你这叫做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完便又咯咯娇笑起来。
西门宇无奈的摇了摇头,梅略一思索,冷冰冰的道“我也觉得老爷今天早上有点怪怪的,说话的语气也与往日不同。”
西门宇大笑道“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好好玩个几天再说。”
几人有说有笑的纵马向前缓缓而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林子之外,西门宇看到眼前的林海,大笑着策马向前奔去,将两女远远落在了身后。
看着眼前的树林,他轻轻吟道“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语音刚落,蹦的一声弓弦之声响起,一支箭从左侧林中飞射而出,闪电般射向了马上的西门宇。
两女大叫少爷小心,策马向前。
西门宇情急之下一个恶狗扑食,向地上扑去,可是反应还是慢了半拍,箭矢闪电般便到了眼前,射中了左手。
幸好射箭之人未用全力,是以只刺进了少许。
两女策马向前,都从马上飞跃而起,飞燕般飞向了地上趴着的西门宇,她们害怕林中之人再来一箭,于是便不约而同在半空之中手一挥,几枚六毒镖便向那弓箭射出之地飞去,这六毒镖乃西门夫人司徒静所赠,发射之法也是她所授,所以威力不比寻常。
转眼几枚六毒镖就已射入林中,一声惨叫之后,五个身着黑衣,面蒙黑布,手持长剑的黑衣人从林中飞射而出,剑尖直指西门宇向他刺去,他们之后便走出一个看起来较为年轻的黑衣人,步履缓慢,一看便知是领头之人。
两女此时早已来到了西门宇身旁,一左一右护在两侧,看到五人袭来,便将他护在了身后。
两女双剑合十,护在西门宇身前,奋不顾身的抵挡这些黑衣人的攻击,叮叮几声剑击之后,这六人的攻势便被勉强挡了下来。
可这五人也个个都是好手,二女这么一挡,顿时虎口微麻,受了些许内伤。
不等这些黑衣人变招,两女先发制人,挥剑便刺了上去,口中娇喝“大胆狂徒,竟敢伤我家少爷,去死!”顿时大路之中一片刀光剑影,一声又一声的剑击声不觉入耳,转眼两方都已过了几十招。
那年轻的黑衣人也不动手,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场中的打斗。
西门宇勉强坐了起来,看着场中混乱的战局,他虽未曾学过武,可也一眼看出了两女落在了下风,实为强弩之末。
他心中急的团团乱转,就差赤手上去帮二女,情急之下无意中看到了马上挂着的用来打猎的弓箭。他虽不会武功,可却从小喜欢狩猎,所以箭术却是一流。
当下心中一横,咬牙拔出左手上的箭,闷哼一声,也不管流出的鲜血,来到马边便取下了弓箭,又从箭套中取出几支箭,左手拿弓,右手搭箭,箭尖直指一个被梅一脚踢出战局的黑衣人,也该那黑衣人命不该绝,西门宇绷紧弓炫刚要射箭之时,左手一痛,全身下意识的一动,射出的箭便偏了方向,射中了黑衣人的肩膀,黑衣人闷哼一声。
那在路边观战的年轻黑衣人冷喝一声“找死。”举步便缓缓走向西门宇,西门宇心下微惊,又忍痛搭上一箭,箭尖直指那年轻黑衣人。
不在多想,嗖的一声便射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黑衣人身子向左一偏,便轻松的躲过了这一箭。
那黑衣人脚步加快,飞速向西门宇奔去,转眼便来到了西门宇眼前,伸手向他抓去。
虽然速度不快,可却封死了西门宇所有退路。
西门宇顿时心中只骂娘,情急之下,一招懒驴打滚便往地上滚去,黑衣人微一错愕,显是没料到他有这一着。
西门宇毕竟不是练武之人,往地上一滚,顿时便被地上的石子弄的全身火辣辣的痛。
那黑衣人不在啰嗦,举脚便往他身上踩去。
望此情景,两女都是大急,可又分不出身,心中一乱,身上便又多出了几条伤口。
此时的西门宇早已体力不支,身上又奇痛无比,身子无法再行动,只有闭目等死。
这时一个黑衣人大声的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向那年轻的黑衣人说了几句话,那年轻的黑衣人便点了点头。
西门宇从小便在他外公身边长大,故一听便知这是吐番语,意思是让那黑衣人不要下杀手。
就正当那黑衣人的脚要踩上西门宇时,飕飕几声破空之声响起,那黑衣人便翻了跟头接着向后极速退去。
西门宇往前一看,那发出破空之声的东西居然是几枚松果,一看便知是内家高手用上乘真气所发。
转身往后一看,一位修着短发,沈腰潘鬓,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从后面缓缓步行而来。
场中众人都停止了争斗,向他望去。那刚才被松果击退的黑衣人拱手对那少年人道“不知尊家是谁,非要管这趟管不起的闲事。”
语气中略带不服,刚才他被偷袭而退,在手下面前失了面子,是故说话略带火气。
那少年也不恼,面带微笑的说道“阁下好本事,居然能够躲过这几枚我胡乱发出的松果。”言下之意便是我胡乱发出的东西,你也只能躲而不能接。
那年轻的黑衣人冷哼一声道“本事好不好,只有见过真章才知道。”
说完举掌便打,那少年也不言语,握拳便迎了上去,刹那间,场中掌风阵阵,拳影闪动,转眼便过了几十招。
梅竹二女此时早已来到了西门宇旁,将他扶了起来。
彭的一声,二人手掌相对,都各自向后退去,那黑衣人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而那少年却只是原地晃了几晃,谁高谁下,一看便知。
那黑衣人惊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罗汉侠客叶凡。”
这句话一出,在场众人便都露出惊奇之色。
西门宇虽不懂武功,可也听他父亲说起过江湖上的几句传言“罗汉侠客名天下,问鼎山庄领风骚。多情公子无情剑,云雨双休不逍遥。”这罗汉侠客叶凡乃当今少有的高手,与有天下第一庄之称的问鼎山庄,天下第一剑之称的多情公子申屠锋,和人人所不耻的恶名昭著的云雨双休花间游齐名,是为当今武林的绝世高手。
连那叶凡也面露惊愕,显是没有料到人家会将他认出来。
那年轻黑衣人好似回答叶凡心中疑惑般道“能将少林基础拳法罗汉拳使得如此威力之人,恐怕也只有你叶凡了。”
叶凡淡淡一笑道“阁下当真是好眼力,能接我刚才一掌之人世间也是少有,我真想看看你是何人。”
那年轻黑衣人听见叶凡如此评价他的武功,心下受用,语气一缓道“今日你罗汉侠客要帮这小子出手,那我便给你这个面子。”
语音未歇,突然,蹦的一声爆炸声,眼前一片烟雾,只听的那黑衣人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等烟散去时,那些黑衣人早已无影无踪。
可见这些黑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连这些后招都准备好了,也该那些黑衣人倒霉,西门宇命不该绝,关键时刻,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叶凡看了看梅竹二人,伸手在怀中掏了掏,顺手扔过两个瓷瓶,对二女道“红的外敷,黑的内服。”
又走到西门宇身旁,手指快速的点了几个穴道,顿时,刚刚还在往外直冒鲜血的伤口便已止了血。
他又转过身对梅竹二女道“你们上完了,就给他也上一点。”说完便坐下运功打坐,可见刚才一掌对他还是有些许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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