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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林正阳的脑海中,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曾让他有似曾相识之感的战府婢女。
倩影一闪而逝,林正阳紧随着纵身一跃,省略了碧潭间架设的跨桥,人已经掠到了碧潭对面。
你怎么到了这里来了啦?就在林正阳提气跨步,正要去追赶菲儿的时候,在他的身侧,突然紧贴过来一张清丽可人的粉嫩脸蛋。
哇呜呜……你怎么走步都没一点声音发出来,吓我一跳,差点就要掉进这水潭里面跟鱼玩耍了。林正阳怪异的惊叫一声,身形晃荡间,脚步一个趔趄,整个人在青翠的草地上,摔了一个屁蹾。
呵呵…….耳畔中传来的一阵少女银铃般的娇笑声,让得林正阳的脸上顿时羞红一片,连忙翻身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圆瞪着眼珠子,怒视菲儿说道:笑什么笑,这里风景好,我想在这里打个盹难道不可以吗?
是嘛?可是你刚刚打盹的姿势好怪异呀,就跟要打醉拳似的。菲儿用青葱般的柔荑,掩唇含笑道;
我那是在修炼,你一个小女孩家家的懂什么,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林正阳神色一肃,煞有其事的为自己辩解道;
菲儿表情莞尔,忍俊不禁的笑道:那敢问你是在什么武功啊?难道真的是在练醉拳?
林正阳气煞,脸红气粗的说道: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哥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菲儿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林正阳,质疑道:哥哥?你看着比我还小行不行,居然还好不知羞的自称哥哥。
不可能,我一定比你大!
不要害羞嘛小弟弟,以后要叫我姐姐哦。
你想得美,是你要叫我哥哥才对。
是吗?那哥哥你几岁了?姐姐我可是马上就要二十岁了。
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林正阳粗重的呼吸一滞,憋红了脸,好一会儿才冒出这么一句,换来的却是少女更加清脆悦耳,兼“肆无忌惮”的娇笑声。
呵呵,真的是好“小”的哥哥啊。
你带我回议事厅吧,这里我还不熟悉,不知道议事厅在哪。林正阳不想再在“哥哥”的问题上与菲儿纠缠下去,正了正脸色,摆出一副沉稳的样子说道;
菲儿也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秀眉微蹙道:不熟悉你还到处乱跑,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走到了一些不能乱闯的地方,被抓住的话可是要挨罚的啦。
林正阳说道:不就是人住的地方吗,还有什么地方不能进的。
菲儿道:当然了,比如像花园这里,一般人都是不能够进来的,只有大都督的家眷,或一些身份尊贵的人才可以进来的。
就像我们这些下人,如果没有主人的吩咐,一个人是不可以走进这里的,不然的话,轻则要受仗责,重则抓起来处死都有可能拉。菲儿脸上有着惊恐之色,显然确有其事,不是她故意的恐吓之词。
虽然我不得不承认这里确实很美,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草芥而已,难道还能比人命更可贵?林正阳神色一怔,觉得这规矩实在耸人听闻。
总之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不然等下如果巡岗的银甲军看到了,我们肯定是要被问罪的。菲儿说着,忽然拉起林正阳的衣袂,抓着他就要往园外走。
看你刚刚那心有余悸的样子,是不是你以前曾经闯进过这花园里,然后被银甲军逮住了,受到了仗罚?林正阳不急不缓的,任由菲儿牵拉着自己,开口问道;
菲儿解释道:那倒没有,因为我是郡守大人的贴身侍女,战府里的规矩其实对我没有限制。只不过有一次却是亲眼看到过这里的下人,因为乱闯花园,而被仗罚的情景。
林正阳道:那既然你没有限制,干嘛还要这么着急的逃跑啦?
菲儿道:我虽然是不会有事,可是你就不行呀,你应该是常都统带来的仆从吧,我看你是个生面孔。
林正阳欲言又止,想开口解释一下关于这仆从身份的误会,但是话到嘴边,又让林正阳给咽了下去,反而问道:你都不认识我,那又为什么要救我啦?两个人已经跑出了花园的范围,放缓了脚步,并肩而行。
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你先前在庭院之中,不是已经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不过你那时候好奇怪啦,一双眼睛总是盯着我看。说到这里,少女的脸颊也不禁飞上了两抹嫣红之色。
林正阳被说的尴尬不已,立马解释道: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好熟悉,好像是我们以前就已经认识了。
忽然,菲儿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林正阳:你居敢轻薄姐姐我,枉我刚刚还好心救了你一回。哼,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登徒子。
林正阳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我哪里轻薄你了?
菲儿瞪着眼睛,气鼓鼓的说道:还不是,你就跟街市外面,那些无赖,痞子,流氓一样,对女人以似曾相识为借口,跟她们搭讪,继而哄骗她们做一些下流的事情。
我……林正阳表情一呆,竟然发现自己好像无言以对。
看你这样子,被我说中了吧,你果然是个登徒子,流氓,无赖…….菲儿颇有种得理不饶人的气势,抓着“似曾相识“来对林正阳进行狂轰滥炸般的人生攻击。
……..
菲儿把林正阳领到议事厅时,常云峰已经站在庭院中等待着了,脸上还带着一丝愤愤不岔。
菲儿在见过常云峰,并且询问了郡守去向之后,就告别离去了。
常云峰寒着脸,冷冷的瞅着林正阳,一言不发,似乎是身体之中压抑着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林正阳走上前去,与常云峰直面而视,说道: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在议事厅里受气?是不是因为那个徐短命?
常云峰脸色冷肃,瓮声道:我怎么感觉你才是金猊战军的都统,而我才是你的属下啦?!
林正阳惊讶道:你难道准备把都统的位子让给我?可是我已经盯上了那个徐短命的都统宝座了,你就不要如此拉拢我了。
常云峰忽然说道:你都是故意的吧?从在东门的时候到现在,你的行事作风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哪个又是伪装出来的你?
林正阳也突然很严肃的认真说道:哪个都是我,要说区别的话,你可以认为那是我心情好的时候,跟我心情不好的时候。
常云峰道:不管你是真的人畜无害也好,还是凶暴的洪荒巨兽也罢,有些时候你总该学会收敛一点,特别是在你还未真正强大起来的时候,或许死神已经悄悄的从你身旁擦肩而过。
谢谢你的提醒。
常云峰的话,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明显的意有所指,也不知道林正阳是真的听明白了,还是在敷衍应付。
走吧,我带你到军营中去休息。
不是要到兵库中来取战甲吗?怎么现在就走了。林正阳疑惑的问道;
常云峰道:战甲我已经取出来了,你跟我走就是,不要再多问。
还挺会摆谱。林正阳跟在常云峰后面嘟囔道;
………..
兵营,就是位于郡城东北角的校场,也是金猊战军的驻扎之地。准确的说,应该是常云峰所统领的,其中一支金猊战军的驻扎地。
风林郡城的麾下的三支军队,除了金猊战军以外外,其余两支军队——黑虎军和银甲军都是安扎在郡城的内城中,所划分出来的一个特定的营房之中的。
然,为什么金猊战军却要驻扎在城郊以外啦?这里面的原因是因为,第一,专属金猊战军的豹猊兽坐骑,它们的体形太过庞大,数量较多,不适宜安排进内城之中。第二,豹猊兽生性残暴,喜食人,过于血腥,遭到内城之中所有显贵之人的反对。
不得已而为之,只能够让金猊战军分队驻守在城郊的各个方位区域了。当然,这样一来,也就更可以直接有效的震慑郡城内的一些家族势力,与此同时也可以警惕敌对势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攘外安内’,一举两得的举措。
常云峰给林正阳安排的是一个独居的小营帐,里面搭配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之外,就只有一个摆放着茶具的长形案几。
迎着林正阳惊异的目光,常云峰顿觉老脸一红,尴尬的说道:这里确实是比较简陋,但没办法,条件限制,你也就将就着住吧。
你不会是在公报私仇吧?想要故意刁难我,所以才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精致”的营帐吧?林正阳满脸的鄙夷之色,他觉得事实就是如此,地位崇高的金猊战军,怎么可能会住在这么样的一个地方。
常云峰岔怒道:你把我看作是一个什么人了?!外面营区里的所有营帐都是相同的布置,你若不信,大可自己出去外面看看。
林正阳真的出去了,但很快的,他又回来了:我觉得这里还是不错的,好吧,我就决定住在这里了。
至少他现在的心里是平衡的,甚至说还有点小小的自豪感。原来,他在周边逛了七八个帐房,大多数都是只有床,而没有案几的,更悲惨一点的,甚至连床都没有,只是在地上直接铺设了一层床垫而已。
相比之下,他的这个营房起码还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的。看来“特招生”还真的是如传说中那把,可以享受额外的特殊待遇的。
林正阳心中的这份“优越感”,常云峰是不知道的,当然,就算是他知道了,他也肯定不会跟林正阳说:基本上这些营帐只是个摆设,其实是不住人的,嗯……至少豹猊兽是真的被圈养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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