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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云峰大步流星的走着,他的战骑豹猊兽被留在了军营当中,他的身侧是林正阳紧随其后,他们两个人已经站到了内城的城门前。
站在内城门前,还未待常云峰做出表示,一个为首的黑虎军兵士就站出来抱拳作揖道:见过常都统!
恩。常云峰神情淡漠的应了一声,拿手指着身旁的林正阳说道:这是新招入金猊战军的林正阳,我要带他到军械库领取战甲。
黑虎军头领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林正阳,咧嘴笑道:小兄弟看着不错,浑身英气勃发,显露龙凤之姿。年纪轻轻就能够加入金猊战军,你还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往后情何以堪?!
林正阳也轻笑一声,道:前辈的抬举正阳实属愧不敢当,今日能够有幸得以加入金猊战军,全凭常都统的抬爱。再者说,前辈如今雄风正壮,威凛八方,实让晚辈望尘莫及才是,怎能妄自菲薄,告老自谦。
那黑虎军头领听罢,豪放的大笑一声,抬手在林正阳的肩膀上了轻拍了几下,说道:看来正阳小兄弟不仅武道天资过人,而且还生就了一张伶俐的巧嘴,实属难能可贵啊。
好了,你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到底说完了没有?常云峰似是已经不可耐烦了,神情冷硬的注视着那黑虎军的头领说道;
方队长略显畏惧的扫了一眼常云峰,干笑两声道:说完了,说完了,常都统,正阳小兄弟请走好。
常云峰的鼻息之中,带着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哼声,一步跨过方队长的身边,神色淡漠的带领着林正阳行进了内城之中。
常都统似乎是不怎么待见那个黑虎军的方队长啊?进了内城之后,又再走了十数步,确定已经看不到那城门出把守的黑虎军后,林正阳终于忍不住问道;
常云峰回过头来道:当年的手下败将而已,只是身后的一块踏脚石又何必值得我去放在心上。
林正阳沉默下去,一言不发的跟随着常云峰跨步走着,脑中思绪万千。
常云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盛气凌人?
林正阳摇头道:这不能算是盛气凌人,应该说是不同层次间的心态转变。
常云峰深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他叫方真谦,曾经是我年轻时结交的知己好友,一起相互扶持,修炼,一起经历过无数冒险,一起加入银甲军…….
可是后来他却背叛了我,为了在银甲军争夺出个一官半职而选择陷害我,欲要将我打进万劫不复之地。常云峰的情绪陡然激烈起来,呼吸变得异常沉重。
林正阳心中震骇,想不到常云峰与方真谦之间还有这层关系,更加意想不到那个表面看起来豪爽大方,和善谦逊的方真谦,实际上居然是一个两面三刀的笑面虎。
这也就难怪常云峰会以那般态度对待方真谦了,而这也恰恰证明常云峰是一个有情有义的重情之人,不然,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冷嘲热讽都是轻,冲冠一怒愤而杀之都不为过。
将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常云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气势恢宏的院落建筑说道:那是金猊战军大都督的府邸,金猊战军的装备库也建设在其中。
林正阳顺着常云峰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入目之中确实是一座高墙红瓦,建落的十分宏伟的宅院。
宅院门前有两尊威猛的狻猊石像,跨过石像,顺着铺垫的八阶石梯走上去,就是大敞着的朱红色的宅门,宅门的正上方上,挂着一块辉煌大气的镀金红木门匾,门匾上以金漆为底,龙飞凤舞的篆刻着“战邸”两个字。
好不恢宏大气的的战邸门前,却显得人情冷落,空空荡荡,偌大的宅门口竟然无一人看守。
毕竟是堂堂金猊战军大都督的府邸,在林正阳的想象中,这里应该是那种门庭若市,花开锦绣的华贵景象。
林正阳心存着疑惑,有心想要吐道出来,奈何常云峰已经先于一步,率先踏入了战邸的宅门之内。
林正阳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快步跟上,在双脚刚刚踏进战邸的一瞬间,两杆月刃长戟已经叉架在他的脖颈之上了。
战军重地,何人擅闯!?一道冷喝声响彻在林正阳的耳际。
锋利的月牙戟喷吐着慑人的森然寒气,林正阳毫不怀疑它所表示的巨大杀伤力,立时将脚步停顿在原地,再不敢轻举妄动,以免生引生误会,产生无谓的战斗冲突。
加上这一次,今天已经被人指说了两次擅闯的罪名,但我诚挚的为自己表示,我真的很无辜。我是跟着常都统一起来的。林正阳无奈的苦笑着,指着前面的常云峰为自己辩解道;
常云峰在进入战邸之时,脚步就开始越走越快,似乎已经忘记自己身后还跟随着林正阳这么一个人。
直到林正阳高喊出声,常云峰才晃过神来,顿住脚步,对两个阻拦林正阳的军士说道:放他过来吧,他是今天新加入金猊战军的,这回就是到兵甲库领取装备的。
两个神情冷肃的银甲军士闻言,这才收回架在林正阳脖颈上的月牙戟,对着林正阳抱拳一笑,又重新站到了宅门的两旁。
林正阳疾走到常云峰的身旁,眼神在庭院的四周围扫视了一圈后,惊异的说道:好严密的守卫啊,整个庭院的四面八方都有银甲军士把守着,这与府邸外门户大开,不设一兵一卒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常云峰道:不止这里,在第二进院,第三进院也都有严密的把守,加起来这里把守着整整两个中队,共六十五名的银甲军。
林正阳道:既然战邸内部的守卫如此严密,那为什么大门外又完全的不设防,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常云峰道:内城里面居住的全部都是达官显贵之人,普通的平民根本连内城的大门都进不了,既然如此,那么战邸门外是否设防又有什么关系。
林正阳道:若是那样的话,那为什么战邸里面又布置的如此森严,简直是飞鸟难越,这不是多此一举的行为吗?
常云峰道:平常战邸里面也是完全不设防的,毕竟这里可是金猊战军大都督的府邸,一个金猊战军的大都督就顶的上千军万马的威慑力,再愚蠢的宵小,狂徒也不敢在战邸之中闹事。
在林正阳愈加疑惑的目光中,常云峰接着道:这些银甲军保卫的可不是战邸,而是风林郡城的城主——郡守大人。
林子正阳道:难道郡守大人也在战邸之中?
常云峰道:金猊战军的大都督是郡守大人的武道老师,隔三差五的郡守大人就要来这里进行武道修炼。
两个人正在说着话,迎面就走来一个娇俏可人,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婢。
她落落大方的走近常云峰的身旁,躬身行了一个万福,声音甜美的说道:菲儿见过常大人,刚刚大都督正差遣奴婢前去寻你来着,没想到菲儿这才出门,就正巧遇到了您。
常云峰微微颔首,说道:你说大都督正在找我?所为何事你可知晓?
菲儿说道:回常大人,奴婢不知,但除了您之外,其他的两位金猊战军的都统,万都统和徐都统也都受到了召唤,现在已经等待在内院的议事大厅之中。
常云峰微蹙起两抹浓密的长眉,对林正阳轻声叱喝道:估计是又出了什么战事了,我们快走。
林正阳的目光还流连在菲儿的身上,他对这个梳着两个可爱羊角辫的女孩,有着一种奇妙的熟悉感,似乎是他早已经就认识了这个女孩,对她有着一种一见如故的熟悉与亲切感。
我叫林正阳。林正阳在打量着这个名叫菲儿的女婢,同样的菲儿也透露着一股疑惑的眼神,在直视着林正阳,直到林正阳从她的身边匆匆掠过,她也依然在其背后静静的注视着他。
菲儿所说的内院其实就是战邸的第二进院,一切关于金猊战军的军务都会在那里进行处理。
第二进院的把守比之第一进院同样的严密,甚至在周围的庭院草坪上,林正阳还看到了几只不知名的巨大凶兽。
林正阳没有打量这些凶兽的时间,因为他已经被常云峰强拉进东跨院,也就是菲儿口中,所谓的议事大厅之中。
才刚一迈入厅中,林正阳都还没来得及看清这厅中的景象,便感觉一股重逾千军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向着自己笼罩而来。一瞬间,林正阳就已经不自禁的跪倒了下来。
哈哈,老常,你终于来了,可是害得我们几个好等啊。这怎么还带着一个小娃儿啊,是谁啊,该不会是你在外面隐藏的一个私生子吧!?
林正阳的精神,正因为这厅中骤然反差的重力差别,处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模糊间,就听到一道大咧咧的豪迈声音传进了耳朵里。
林正阳艰难的抬起头来,他的头上已经沁满了冷汗,他此刻正用一种狠戾的目光在扫视着大厅中的一切。
他看到了另外四个陌生的人,他们的目光全部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在这些目光中,有带着漠然的,有带着讶异的,还有带着嘲笑意味的。
忽然,林正阳似乎是无视了这厅中如千钧坠顶的压迫力,缓缓的从地上重新的站了起来。虽然他站起来的动作很慢,也很艰难,显得摇摇欲坠,但是他却真的已经站了起来,而且站的挺拔如枪!
林正阳冷漠的眼神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一个精壮的,留着三绺须髯的黑瘦大汉身上,冷声道:你娘没教过你‘祸从口出’这四个字怎么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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