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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阳见自己的符篆被陆长兴挡住,双袖再甩,又有两张符篆寄出。这两张符篆和先前的两张符篆一起,形成一个奇妙的阵型,上面绕动的黄色光晕登时高出数倍。
唐天辰的护体罩首先经受不住冲击,如岩石一般爆裂开来。唐天辰被剩余的符力震得口吐鲜血。
陆长兴苦苦坚持,但是也未超过三个呼吸,护体罩应声而碎,只是他比唐天辰好些,没有受重伤。
第一回合的交手杨阳已经判断出俩人的实力状况。唐天辰其实已经不足为据,陆长兴却是可以一战。
杨阳没有再出符篆,而是欺身上前,用他的身体去撞击陆长兴。
陆长兴初时心中一片苦涩,如果对方一直使用符篆,他倒是有些畏惧。自己在符篆上的造诣并不高,他最自豪的是自己修体的境界。
看到杨阳竟然朝自己撞来,陆长兴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好小子,地狱无门你自来投,看你陆爷的魔象爪!”
陆长兴伸出双手,变换各种爪印,一股恐怖的气息渗透出来。魔象爪是他的杀手锏,曾经数次将对手击毙,在门派里也是小有名气,以凶残不留余地著称。
杨阳的目光中依然透着坚毅,并未改变冲撞的路线。
以力破局,以不变应万变。
此刻在一旁观看的两人,心思却有不同。黄振英心里有些担忧,因为陆长兴的功法明显复杂多变,透着玄妙高深的意味。而杨阳的动作怎么说都是横冲直撞,没有章法。
唐天辰心里希望陆长兴把杨阳狠狠地蹂躏,可是却清晰地感觉杨阳和陆长兴的对抗犹如巨石压石头,让他内心深处升起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就在下一刻,杨阳的肩膀就撞上了陆长兴的双爪,咔咔嚓嚓的碎裂声响起,那是陆长兴骨头碎裂的声音。
陆长兴先是感觉到剧痛,而后双臂便没了知觉,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
杨阳顿住身形,这是自己修体以来的第一次战斗,没想到胜得这么容易。
撞上陆长兴的右肩仅仅是酥麻而已,产生的破坏力却是如此惊人。
琉璃金身初战告捷,让他对自己的修为增添了更大的信心。
杨阳嘴角一撇,真心想放声大笑,不料脑海中的老冯冷水立刻就泼了上来:“小子,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你用琉璃金身去对抗魔象爪,简直就是狮子搏兔胜之不武。”
“你……你……竟然是体修?你是哪个门派的,修仙者之间禁止私斗你不知道吗?”陆长兴满眼惊骇,也不由得他不害怕,这么年轻的少年,竟然是特么真体双修,而且还这么厉害,比起门派里的天才们也不遑多让。
“哼,你竟然也知道禁止私斗?那你为什么还用符篆伤害凤华酒楼的人?那你为什么还使用禁忌符篆将凤华酒楼里面的人赶尽杀绝?轮到自己是受害者才想到不能私斗,我送你一句话!”
“什……什么话?”
“自作孽,不可活!”
杨阳抬起脚,就要踹向陆长兴的丹田,却被唐天辰拦住。
“慢!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们都是羽化门的弟子,我姑姑是羽化门的供奉,如果你今天不放了我们,以后就让你好看!”
杨阳知道以眼前这二人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欺负了小子,老子又会出面,老子不行老子的老子也还会出面,这个梁子是永无休止地结下了。
羽化门的名字他还是听说过的,算不上超一流的门派,但也是能排上号的。他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与一个门派为敌,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转眼间杨阳便已思考透彻,说:“以后不准干涉凤华酒楼的生意,我也不要求醉香阁关门,你们公平竞争即可。”
唐天辰哈哈大笑,果然你是怕了羽化门了吗?
“不行,要么卖掉要么关门,决不能让他们影响我们的生意!”
唐天辰刚刚说完,杨阳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还真当我是怕了你们?今晚我把你二人悄无声息地做掉,谁也不会知道,就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反正你们也活不过来了。”
杨阳阴冷的语气让唐天辰打了个哆嗦,他毫不怀疑杨阳会这么做。
陆长兴着急地叫了起来,他双臂尽断,可不想连命也搭了进来。
“唐少,唐少,您赶紧答应他,他真会把我们给杀了。”
唐天辰瞥了一眼陆长兴,没有理会他,而是战战兢兢地对杨阳说:“好,算你狠,就按你说的办。”
杨阳说:“我知道你们俩想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嘿嘿,我等着你们。只是下次来报仇的话直接找我,你们若要还要对这些凡人出手,嘿嘿,人总有落单的时候……”
唐天辰知道杨阳的意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一想到这些就害怕地打了个哆嗦,自己还没活够呢。
杨阳见自己的威胁起作用了,挥挥手:“你们赶紧滚吧!”
第二天,凤华酒楼正常营业,醉香阁的人也没有再过来捣乱,一切都恢复正常。杨阳给黄镫出了个主意,要他雇佣几个敲锣打鼓的人,在大街上来回走动,只吆喝一句话。
“凤华酒楼重新开业喽!奉化酒楼重新开业喽!”
这一招果然立竿见影,晌午还有些冷清的大厅,掌灯时分便已坐的满满的。
仅仅三天,凤华酒楼就恢复了出事之前的生意兴隆。
黄镫领着慧琴黄振英和一众家眷,给正在后院赏花的杨阳磕头谢恩,被杨阳一把扶起。
“黄掌柜,这可使不得,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如此。更何况你有病在身,还要多多休息。”
黄镫不由得老泪纵横:“吃了公子给开的方子,我的伤奇迹般恢复,现在已无大碍。这次要不是公子出手,凤华酒楼就已经是一片废墟,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黄镫和凤华酒楼就是公子的,任凭公子差遣。”
杨阳扫了一眼黄振英,他跪在地上,一脸虔诚,知道他把昨晚打斗的事情告诉了黄镫,觉得有些蹊跷,黄镫说自己和酒楼都是自己的,这份谢礼可是有些重了。而且以黄镫这种商人精明的头脑怎能会让自己受制于人?
“黄掌柜,我不过是打跑几个闹事的人,何须如此?你们黄家也是大户,你这么说你家老头子和本家会愿意?”
杨阳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在一旁的黄振华立刻跳了起来:“公子,你不知道,本家也忒气人。我过去送信,竟然被拒之门外,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送了好多银子见到一个管事的,他问了我一些关于酒楼营收情况之后,二话没说就写了一封信,直接让我回来。我把信给了叔父,叔父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
杨阳看着黄镫,见他没有反驳,反而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本家把我们除名了。说我们酒楼一直亏损,有辱京都黄家的名声。”
名门望族对自己的名声看得极重,有的对旁支有求必应,有的却是恨不得甩掉旁支的巨大包袱。黄家这么做倒也符合贵族的做派,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便会毫不留情地甩掉。
杨阳独自沉吟,父亲在家族中是一个小的管事,虽说管理的产业不多,但是他从小耳濡目染,也颇案个中之道。
黄镫生怕杨阳再多疑,立刻吩咐人将东西呈上来,自己亲自递给杨阳。
杨阳打开有些陈旧发黄的锦帛卷轴,看到最上方写着“地契”两个字。
杨阳再看向跪在地上黄家人的眼神,均一色的服从,知道这是他们商量后的结果。他展颜一笑:“好!那我就收下了。只是这东西还麻烦黄掌柜帮我收着,凤华酒楼还是你们自己打理,……分成呢?还是照样送到李家村。现在你们可以起来了吧!”
黄镫听到杨阳应了下来,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十分高兴。
之后,黄镫向杨阳汇报了自凤华酒楼开业以来的盈利状况。
“凤华酒楼开业以来,生意十分红火,大厅十六张桌子,八个中等包间,四间上等包间,日日满。现在还在弥补之前的亏空,但是可以预见,不出两个月,就算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尤其是红野猪肉这款菜肴,简直就是供不应求,价格一涨再涨,依然是十分走俏。”
“民以食为天,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离不开一日三餐。酒楼的生意还是可以做的,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公子请说?”
“食材要真,用料要讲究,给普通人吃得菜肴价格要公道。至于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菜式,怎么你们看怎么价格高怎么来。”
黄镫点点头:“公子放心,我记在心里了。”
“眼光要放长远,凤华酒楼只是一个小地方,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天地。如果用大海比喻这个世界,凤华酒楼就是一汪浅水。你要继续把磨练自己的经营技巧作为重中之重。”
听到杨阳说的话,黄镫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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