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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心里无比懊丧,今天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腹内翻江倒海,似乎在经历一场取人性命的风暴,实在是太难受了。侯爷看着面前手下们纷纷倒下,地面上一滩又一滩鲜红的血水,只觉得自己的性命也岌岌可危。
可是他并没有倒下,因为有人不想让他倒下。
他看到那个年轻人依旧是迈着缓慢地步伐,走到自己面前。
“你……你是仙师?对凡人动手,就不怕遭到天谴?干他奶奶的,我们少爷不会放过你!”
杨阳说:“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去告诉醉香阁的老板,风水轮流转,凤华酒楼气运被你们夺了那么久,也该归还了。还有告诉那位仙师,我就在酒楼等他。我倒是很期待和他见面,玩凡人的命有什么意思?他有胆量就过来和我玩玩。”
杨阳说得轻描淡写,侯爷却感觉到一阵阴冷,不敢再放狂言:“是,是,我回去一定要告诉少爷!”
黄振英看着侯爷离开的背影,有回头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身体,无比崇敬地看着杨阳,说:“公……公子……这……这……就是仙师真正的力量?他们都……死了?”
不久前醉香阁的仙师出手,黄振英并未见到,如今才算是亲身经历了仙师间的战斗。
杨阳微笑说:“没有,只是略施惩戒,起码要修养小半年才能康复。我们进去再说,看来事情比较复杂。”
凤华酒楼后院,黄镫的卧房内。
“叔父……您醒了?身体怎么样?”
黄镫看到黄振英,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欣喜和紧张的神色,说:“我还能撑下去,你怎么独自回来了?那人……来了没有?”
“来了……就在客厅,方才在门口公子已经对醉香阁的人出手了!”
“啊?太好了,哈哈,真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快……慧琴,给我穿衣,我要起身迎接公子。”
“相公,你现在的伤势根本不能下床,大夫也说你最好躺在床上静养,要不然伤势会加重的。”旁边的妇人一脸焦急。
“无妨,我一定要当面迎接,这是对公子的尊重。”黄镫咳嗽两声,右手撑在床沿,就要爬起来。
“黄掌柜,我们就不要在意那么多礼节,算起来你也是我的长辈,怎么能让你迎接?”
杨阳走进卧室,正好看到黄镫硬要爬起来的一幕。
“公子……”
黄镫和黄振英同时叫出声来,慧琴则是好奇地看着这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心头起了些许疑惑,难道这就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年轻人?
杨阳说:“在客厅喝了两杯茶,振英还不出来,实在等不及,我就冒昧进来了。”
黄振英尴尬地笑了笑,他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向黄镫全部讲了一遍,是费了些时间。
杨阳继续说:“凤华酒楼也有我的股份,黄掌柜就不要跟我见外。大难当头,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钱我是没有,力气倒还是有一些。”
黄镫紧张的表情陡然放松下来,仿若心中的一块大石轻轻落下。
“既然公子这么说,那我就放心。有了公子的帮助我们就不怕他们欺负,生意也能继续做起来。”
“这是理所当然,生意还得做。只是情况不是那么简单。”
几人听到杨阳这么说,面色都十分凝重。
杨阳继续分析:“凤华酒楼的生意冷清了十几年,其实是人为的。当初我也说过,这里的气运被更改过。而能使出这种手段的人肯定是修仙者,就是你们口中的仙师。而有理由做这一切的则是醉香阁。如今,你们的生意引起了醉香阁的注意,果不其然,凤华酒楼刚刚有了点起色,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压制。”
“醉香阁的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不记得有听父亲讲过和醉香阁的老板有恩仇怨恨啊!”
“醉香阁的背/景是什么?”杨阳自己出身大家族,深知这其中的恐怖,所以对这个比较在意。
“不清楚,我一直都在研究醉香阁成功的原因,也做了详细的调查,并没有查到它有什么深厚的背/景。”
“一个小小的酒楼,竟然有修仙者甘愿为他们做的打手,肯定不简单。这是你们要注重调查的事情。至于摆在台面上的东西,那个让你们受伤的修仙者,还有他们口中的少爷,就交给我了。”
黄振华安排好送信的事情之后,就被黄镫叫到卧室。这时杨阳已经离开去自己的房间,他要好好休息,准备迎接战斗。
黄镫对黄振华说:“振华你配合振英,要把醉香阁的老板和他的一切关系都找出来。”
黄振华说:“叔父,不管他们有什么关系,都比不上咱们黄家。只要本家出手,就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振华,不要乱说,你对本家的信任太盲目了,现在我们只有把希望放在杨公子身上。”
“叔父,那人凭什么帮我们,他图的是什么?”黄振华没见过杨阳,有些不放心。
“你叔父答应过他给他一成红利!”慧琴回答说。
“什么?叔父你疯了,一成红利那么多,给一个人他能吃得下吗?”
黄镫摇摇头说:“公子是仙师,这一成红利人家根本看不上眼。不要妄加揣测,如果他不想帮我们,就算我们把全部家产送上,人家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现在县城里想给仙师送礼的还少了?但既然他准备帮我们,我们就要完全信任他。”
“相公……”
黄镫看慧琴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你是担心他年轻吧!不用担心,他远远比你我想象的要成熟。你是没见过他和我讨价还价的模样。”
黄振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说任何的话。
“振英,你怎么看?”
黄振英知道叔母肯定还是要问自己的意见,他顿了顿,恭敬地回答说:“振英完全信任杨公子……”
杨阳盘膝坐在床上,运行体内的真气,正在修习犁天诀。废柴时养成的习惯,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修炼,仿佛修炼就是呼吸,一刻他都不愿意放松。
老冯对杨阳的行为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十分满意,心中一直在萦绕着一个念头:极品的资质必须配上极品努力才行,要不然就是荒废。而杨阳已经做到了他要求的百分之两百。
冯化成表面古井不波,其实心里早就极为兴奋,他总算看到成功的希望。
犁天诀共有九重,称为九重天。自从杨阳开始修行犁天诀,他就在丹田内开辟九重天。易筋伐髓之后,他进境神速,已经到达一重天中期的境界。
“老冯,我已经到达一重天中期巅峰,离后期就差薄薄的一层膜,可是怎么也突破不了。”杨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里却泛着困惑。
“犁天诀是天上地下第一功法,其修行之难肯定也是在天上地下排在首位。这么难的功法你短短一个月竟然修行到一重天中期,臭小子你需要慢点。”
“怎么慢?”
“现在的你稳固境界最重要,而要稳固境界,最好的方法就是……”
杨阳眨了眨眼睛,抢先答道:“战斗!”
“不错,就是战斗。唯有战斗,你才能不停地熟悉这具身体,而战斗中的压力,会加速你与新身体的融合。唯有战斗,你才能够熟练运用体内真气,你的敌人会逼迫你吝啬使用每道真气,会逼迫你不得不选择真气运行最短最快的路线。唯有战斗,你才能够掌握犁天诀,因为它本身就是一部不是为了战斗的战斗功法!”
杨阳的眼中透着兴奋,嘴角边挂着一缕邪笑:“我本就为这事而来……”
侯爷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到醉香阁,见到李天河和一个年轻人在说话。那个年轻人锦衣华服,气质卓尔不凡,只要是人就能判断出他的地位肯定非同一般。
侯爷忍者剧痛,噗通跪在地上:“少爷,侯七让你失望了……”
年轻少爷眉头皱了皱眉,冷声说:“侯七,让你围堵凤华酒楼这事你都能办砸,确实让我失望……”
李天河不明所以,年轻少爷可以像小鸡一样地训侯七,他可不敢。少爷不在的时候,他还要靠侯七护着酒楼。如果他现在不为侯七解围,依照侯七的性子,日后肯定会找自己麻烦。
“少爷,侯爷办事能力一直很高,怎么说也不会出岔子,肯定有什么意外发生。”
年轻少爷不置可否,对侯七说:“到底什么事,还不赶紧说。”
侯七吓得打了个哆嗦,颤声道:“我……我们……遭遇了仙师,三十四个人就我一人逃了回来。其余的人,全都死了……一眨眼全都死了!”
侯七没有听到后来杨阳对黄振英说的话,所以他不知道打手们只是受了重伤倒地昏迷不醒而已。不过在他心里,他十分肯定地认为那些人毫无生还的可能,因为如果是他,他肯定会这么做。
李天河惊得脸色煞白。年轻少爷倒是露出嘲弄的笑容:“仙师吗?那他怎么让你回来了?”
“那人让我带个话给您。他说凤华酒楼的气运被您用了这么久也该归还了……还说他凤华酒楼等着您。”
年轻少爷攥紧了拳头,说:“果然是你……看我怎么样把你扒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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