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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把杨阳带到老宅祠堂里。
老宅的祠堂已经不复原来模样,屋内一股呛鼻的气味,房梁上挂着斑驳的蜘蛛网。李家先祖的排位横七竖八地堆在一旁,被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
杨阳前脚迈进祠堂,识海中冯化成就轻“咦”一声。
“怎么了?老冯?有什么状况吗?”
宅子被李罗海霸占一段时间,杨阳怕里面有陷阱,一直提防着。老冯的惊讶,让他陡然一个机灵。
“没有危险的气息,倒是有些熟悉,有点似曾相识。”
杨阳没有继续问,和老冯似曾相识,起码也得有个几千年吧,和自己没关系。他先帮李宏打扫祠堂,而后有把各个排位一一摆放好。二人共同协作,倒也没有花太长时间。
李宏拿出带来的香炉,收拾好之后,焚香祭拜。之后,他指着案台旁边的一个物品说:“小阳,你看,这就是咱们的家传至宝。”
李宏指着的正是刚才替换下来的灰色香炉。这个香炉状似小鼎,外观十分破旧,就像是那种被泥捏出来的,由于时间过久,表面已经龟裂,开出网状的裂口。
李宏生怕杨阳不相信,再次肯定地说:“小阳,这就是咱们的家传至宝。小鱼爷爷把他传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子,我小时候还拿着它摔着玩。小鱼爷爷说,这家传至宝不需要特别保护,只要别搞丢了就行,老祖传下来时只说一句话:‘静待有缘人。’”
杨阳的眼神闪烁,把它拿在手上仔细观摩。这东西看起来不起眼,摸起来却有种奇异的感觉,就像摸通灵的美玉,有上等的质感。香炉的底部刻着一个粗糙的图案:太阳高照,一个农夫右手扬鞭,左手拉着一头牛,牛的身后一个高高的铁犁,地上已经有了长长犁地的痕迹。
“小阳,这农夫犁田图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倒是颇有神韵,这李家的先祖或许还真是个人物。”冯化成说。
“说不定这李家先祖是你同时期的人物,你那时还膜拜过人家。只是,这农夫犁田图又是个什么意思?”
冯化成眼睛瞪得滚圆:“胡说,我化成道人,成道时已经是所向披靡,无人能及。岂会要对李家先祖这样的小毛孩膜拜?如果他真是和我同时代,说不定还求爷爷告奶奶地认我做师傅。唔,时代久远,我都快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徒弟,貌似众真传弟子中还真有一个是姓李的。”
“得,反正时代久远,我也没去过,您老想怎么编都行。”
冯化成没有回答,他眼神闪烁,努力回忆起这位李姓徒弟。
“老冯,您见多识广,又是几千年前的老怪物,快帮我分析下,这个宝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识海中的冯化成通过杨阳的眼睛仔细观察灰色香炉。杨阳在一旁自言自语:“这香炉上斑驳的图案倒像是符篆上的文字,难道这香炉是一张符篆?”
冯化成控制住杨阳的双手,用手抚摸着图案,感受质感,说:“的确像是符篆,这香炉的材料也奇怪……也奇怪……今天怎么碰到这么多似是而非的东西。”
“如果是符篆的话,能不能解开呢?”
“奇怪啊,这个材料我肯定知道,即使没见过我也应该听过或者在书中读到过。”
这一老一少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自言自语,李宏在一旁默默站着,当然,他看到听到的只是杨阳一人。他看到杨阳双手上紫气缭绕,化成缕缕丝线绕来绕去,就像一个被困住的蜜蜂,来回撞墙要找到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冯化成猛地跳起,一脸兴奋地咆哮:“我想起来了,这个材料叫黑云泥,对遮蔽灵力有奇效。它之所以坚不可摧,是因为当初炼制者还加了金刚砂,除此之外,外面还有遮天网纹,简直就是上了三重枷锁,好缜密的心思。小阳,你这样是破不开的,使用我传给你的解锁秘法。”
此时,杨阳的解锁正好陷入困境。他脑海中浮现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操控真气的手法,冯化成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毫不犹豫地就练起解锁秘法。初时,解锁秘法还有些生涩,速度并不快。随着时间的推移,杨阳的手势转化越来越快,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一道道残影如花绽放。
李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咔嚓!
灰色香炉应声而裂,裂纹逐渐扩大,正是顺着香炉的裂纹化作无数碎块。
杨阳拨开碎块,一个手掌大小的蓝色小方盒出现在眼前。
李宏走上前来:“这就是家传至宝吗?原来是一个小盒子。不知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杨阳打开方盒,一张暗金色纸片自动飞出,上面用古老的字体写了一段话。杨阳不认识,但是老冯看了之后却一改当初的兴奋,沉默起来。
杨阳将纸片放在一边,方盒的里面是一截暗红色的木头,小指粗细,通体晶莹,乍一看十分普通,越看越觉得很有意思,给人一种明悟的感觉。
杨阳把它捏起来,把玩一会儿,却不知道是什么。李宏也拿了去,看了一会也不知道是什么,又把它放回去。
“小阳,你仔细看红木的断裂处,上面是不是写着三个字。”
杨阳依照冯化成的话去做,果然看到三个字。这三个字倒是和今天的字体差不多,他隐隐能认出来。
“犁……天……诀……”
冯化成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木木的呆了半响,而后嘴里重复着:“果然是犁天诀啊!果然是犁天诀啊!”
“犁天诀是什么东西?是功法吗?”
过了一会,冯化成才说说:“犁天诀是功法,而且是顶级功法。功法分为绝上中下这四个等级。犁天诀可以是下品功法的下面,也可以排在绝品功法的上面,它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功法。”
杨阳撇撇嘴:“老冯,还没见你吹过这么不靠谱的牛。”
冯化成说:“犁天诀是同阶无敌功法,我没练过,也没见其他人练过。它只存在传说之中,没想到今天让我见到了。”
“看来我们就是有缘人。”
“用有缘人来形容并不贴切,这是冥冥中天注定,这传家至宝就是在等着我们出现。”
“怎么讲?”
“我终于想起来,这李家的先祖李傲天就是我的小徒弟,他当初是奉我之命外出寻找犁天诀,我本以为他已经陨落,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了犁天诀安然归来。但是他回来之时,我已经不在。所以他选择将犁天诀作为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希望我有一天能够看到。”
“那纸上写的什么东西。”
“那是几千年前所使用的文字。那上面写着:师傅,徒儿不孝,没能及时回来见您最后一面。我已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也终于可以安心地走了……”
老冯低沉地读着徒弟的留言,杨阳蓦地心中酸涩。尽管他历经各种痛苦,心肠已经练得十分坚硬,却还是被这至深的师徒情谊感动,说:“老冯,你有一个好徒弟。”
冯化成不以为然:“哼,我化成道人的徒儿,岂能是等闲之辈?傲天在众弟子中年龄最小,却是悟性最高。十二岁就已经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没能踏上巅峰之途。不过,他未完成的使命,却后继有人。”
冯化成看着杨阳,目光中透着坚定。
这时,老宅大门吱呀响了一声,小鱼从门口跳进来。
“爹,阳哥哥,家里来了一个人,说是从县城来的。他身后还跟着好几辆马车,说是来拉红野猪。”
李宏瞟向杨阳:“小阳,难道是黄掌柜的来了?”
杨阳回答说:“黄镫肯定等不及了,看样子凤华酒楼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走,我们回家,正巧也要处理这个事情,等这事一完,我才能放心。”
黄振英坐在大厅,看着对门的院子。他不是第一次离开县城,也不是第一次到这乡村宅院里来,但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庭院。院内花草树木种类不多,比起酒店后院走廊上的犹有不足,不知为何,看起来总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似乎这就是一方生机勃勃的小天地,仅仅是站在里面就已经能让人舒畅。
启程前,他对叔父的叮嘱虽然是毕恭毕敬地答应,心中也难免有些不以为然。一直到这家人的院子里来,才晓得叔父的叮嘱十分有道理,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杨阳看着面前面色白净的青年,说:“你们是从县城来的?”
杨阳是明知故问,黄振英心想,他刚才已经向那个俏丽的姑娘自我介绍过了,不过杨阳问他,他也不敢怠慢,依然认真地回答:“是,我是凤华酒楼黄掌柜的侄子,黄掌柜吩咐我来李家村拉东西。”
“除了拉东西之外,有没有说让你带什么?”
黄振英点点头,说:“有!这个就是!”说完,黄振英就将随身带着的一个方形木盒放在桌子上。
杨阳抬手将木盒打开,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说:“你就回去对黄掌柜说,数目很足,东西我收下了。现在我们去装货。”
杨阳将黄振英带到西院,黄振英看到要拉的东西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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