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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成红利!
这简直就是比狮子还狮子,比恶魔还恶魔。黄镫已经开始怀疑面前这个少年是不是也是做生意的,哪有这么要价的?
杨阳倒也不在意,静静地等待着黄镫的回答。
小厮在一边大叫:“掌柜的,你可别上当啊,我看又是一个大骗子!”
李全听到别人这么说杨阳,顿时来了气:“骗子!我们骗什么了?是让你们掏钱了?还是让你们出力了?”
“你们……你们……”小厮憋得满脸通红,想找话来反驳李全,不过人家说的还真在理。
这一段无伤大雅的小插曲,倒让黄镫下定了决心。
“好!就四成,哪怕再多我也同意,只要你能让凤华酒楼恢复往日的盛况。”
“黄掌柜,我可不知道凤华酒楼之前的盛况是什么样子,酒楼的经营我也不在行。我只能把酒楼的气运改过来,至于日后是否会改变冷清的状况,就要看黄掌柜自己了。”
黄镫眼皮一跳,心想这是在使激将法,质疑我的能力啊!不管怎么样,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先走起来再说。
诸项事情谈妥之后,李宏和李全先回家。他们要雇几辆大车回去,因为村子里还没有能运送十几头野猪的交通工具。至于雇车的银子,当然从凤华酒楼支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黄镫当然不会在意几十钱的开销。
第二天一早,杨阳早早起床,梳洗完毕,而后焚香沐浴。改变气运这种事情,他之前做过,甚至可以说是轻驾就熟,但是他仍然是会尽全力去做,这是他向来的习惯。狮子搏兔亦需全力,这个习惯不止一次地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杨阳走到院中,黄镫几人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在院中置起长桌香台笔墨纸砚。
长桌的正中央卧着一只黑色的三足小鼎,里面存满灰色的草木灰。案前放着三根手指粗细的燃香,土黄色,古朴,神秘。
杨阳身着黑色道袍,慢慢走到台前。
左手伸出抓住燃香的尾部,右手二指剑,口中吐出一字:“疾!”
只听噗地一声,燃香顶部冒起一团火焰,倏忽间,就有一缕缕烟气蔓延。
在一旁的黄镫几人顿时傻了眼,黄镫还好,至少听说过犁师,知道一些犁师的做派,其余的几人,简直就不敢相信看到的东西。
这是戏法么?
杨阳左手一抖,三束香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插入小鼎,像是完成了某项指令。乳白色的烟气从鼎上飘散,顿时就有了神秘的气氛。
接下来杨阳的动作似快实缓,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将黄纸在桌上铺开,右手捏起毛笔,就在黄纸上作画。
院子里只有杨阳和黄镫几人,但是这安静严肃的气氛对原本就是普通人的黄镫他们,依然是沉闷的压力,几人均不约而同地汗流浃背。
不多时,案几上便多了四张字迹奇怪的纸张,整齐地排列,如列队的士兵。
杨阳右手轻轻略过四张符篆,一股黄色的黄晕立时在上面流淌。
杨阳口中念动符咒,右手捏诀,轻喝一声:“起!”
那四张符篆先是晃动不已,电光火石间便朝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四个方向散去,与此同时,一股旋风从杨阳站立的地方刮起。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晃动不已,落叶四处乱飞。
平静过后,除了杨阳站立的地方,周围似乎经历了一场风暴的洗礼。黄镫几人均灰头土脸的,像刚刚从煤窑里出来一样。
黄镫睁开眼,看到院子正中央的杨阳,疑惑地说:“好了?”
杨阳双手拍了拍衣袖,点点头,说:“好了。”
黄镫还是不信,继续问:“真的好了?”
杨阳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回答。黄镫有些不好意思,这场做法看似惊心动魄,毕竟还是要靠结果说话。作为在生意场上混迹如此之久的老油条,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就是不能轻易相信过程。
杨阳的表情显然是无视黄镫这种怀疑,他也不屑于解释。
杨阳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将道袍换下就准备离开凤华酒楼回李家村。这是之前说好的,黄镫也没有留他。
杨阳走到大门口,看到远处走来衣冠楚楚公子哥模样的四人,转头对黄镫说:“掌柜的,你要准备好下酒菜了!”
黄镫有些不懂,以为杨阳想在临走时敲他一顿,但还是圆场说:“好的,到时咱们好好地喝上一壶,正好用你带来的红野猪肉下酒。”
杨阳笑了笑,没有说话,顾自向离开县城的东南方向走去。
“掌柜的,这家伙总是喜欢装神弄鬼,刚才的戏法玩得还不错,能把我们唬住了,现在又说让我们做饭,还不在这里吃,他到底几个意思?”
“闭嘴!”黄镫的见识哪能是这青罗小厮比得上的?他十分清楚,刚才杨阳的那场做法,那四道符篆,绝对是真的,和主族的传闻的一模一样。
黄镫转过身来,刚想训斥小厮让他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被一声清亮的声音问愣了神。
“掌柜的,贵酒楼可是在营业?我兄弟几人久别重逢,给我们觅个雅间,好酒好菜尽管上!”
黄镫激动地老泪纵横……多久了,多久没有听到这点菜的声音了。这声音真清脆很好听,简直就是人间天籁!
他朝杨阳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然后才热情地将四人引入雅间。
小厮倒被掌柜的搞得不知所措,嘴上嘀咕着:“到底你是小厮还是我是小厮,你抢了我的台词。还别说,那小子还真是神了。刚刚做完戏法,后面就有客人来,下次来我一定要让他教教我……”
杨阳刚刚走出县城不久,突然心血来潮,心慌意乱。每逢此时,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杨阳不由得掐指一算,脸色唰地变得雪白,家的方向出现不祥之兆。赶紧加快脚步。
李宏和李全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在村口时,李全就和李宏分开了。毕竟也是离开家好几天,李宏能够理解李全想家的心情,别说是李全,就是自己这一大把年纪了,也抵挡不住想家的念头。
李宏刚刚敲了大门,王玉莲就把门打开了。李宏满肚子的兴奋,他有好多话想和王玉莲说,但是却被王玉莲的表情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老婆子的每一个表情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鱼她娘,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王玉莲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让李宏看着心里着急。他根本就不等着进屋,就把话说了出来。
“鱼他爹,小鱼不见了。”
“怎么回事?快跟我讲讲。”
原来,小鱼预感到杨阳和爹他们今天有可能回家,一大早就起床去镇上买菜,说是要给阳哥哥做顿好吃的。可是过了中午还没有回家。
李家村里镇上的菜场虽说有点距离,但是半个时辰的脚程足够了,再怎么耽搁也不至于到午饭时间还没回来。
现在已经是下午,大部分家庭甚至都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就算是年轻玩心重,那也不至于忘了给她阳哥哥做晚饭,现在的阳哥哥可是比她自己还重要。
“你有没有去找?”
“去了,我还能不去找么?我刚刚从镇上菜场回来,就是沿着主路走的,走之前我叮嘱小鱼,不能走小路,她肯定也会按照我说的做。现在可怎么办?”
小鱼可是他们夫妇俩的心头肉,一天不见都百爪挠心的,更何况还是走丢了。
王玉莲急得哭了三次,又没法联系外出在外的李宏,觉得天就像塌了一般。
“鱼她娘,别着急,我再去找找。李全刚刚和我一起回来的,我把他也叫上,人多力量大。”
“那我跟你一起。”
“你别出去了,小鱼回来了,发现家里没人不更着急?你就在家等小鱼吧。”
“你让我在家我也静不下心来,小鱼出门带了钥匙的,我们赶紧走吧。”
李宏和王玉莲先去了李全家。李全和他老婆一听小鱼失踪了,两人也顾不得亲热了,交代在隔壁房间读书的儿子小水蛋看好家,双双出去寻找。
杨阳的步伐已经很快,在路人的眼中,他简直就是在一路奔跑。可是他还是觉得慢,左手捏诀,一指脚下,脚下生出淡淡薄云,仿佛两团棉花将双脚包裹。
“看来只有使出‘云归步’了,这名字倒也起得贴切。”
杨阳的身影顿时变得虚晃,刚才看看着他的背影嘀咕的路人,此刻看到的完全是一具残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也在另一个方向向五方镇走来。他正是外出游历的孟神水。自从见到祖师之后,孟神水心有所悟,对流云派传下的心法有了更深一层地体悟。更何况,杨阳又把“隔空御符”的秘术传给了他,让他有了一丝突破的契机。此刻,他正是在回流云观的路上。他准备一回去,就开始闭关。
孟神水的视线一直在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身上,人间百态,往往蕴含着深刻的修行哲理。突然,他耳边不知谁说了一句,天上好多云啊!
孟神水抬头朝远处的天空看去,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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