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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杨阳又和李宏捕捉来八头红野猪,在家里圈养。加上之前的四头,现在家里总共有十二头红野猪。好在李宏家就在流云山脚下,红野猪的最喜爱食物是一种叫做油桐的树根,而这种油桐在流云山上到处都是,极大地提供了方便。
每天早晨杨阳和李宏到山脚下把这种树根挖下来堆在院子里,全当是早锻炼。早饭后二人按部就班地去开垦田地。
大约一个月之后,预计的十亩地完全开垦完毕,与此同时,原来的两亩小麦也到了收获的时节。
家里的十二头红野猪在王玉莲和小鱼的悉心照料下几乎都胖了一圈,原来暗红色的鬃毛也变成了浅红,它们也不像之前那么有攻击性,见到人就开始攻击,看到王玉莲和小鱼时甚至会有些亲昵的在二人身上蹭来蹭去。
杨阳在看过之后预计一个月之后就可以吃,惹得李宏口水连连。
这期间家里的院子又扩大了一倍有余,王玉莲还在家里开垦了一块地种植蔬菜,像萝卜,茄子,黄瓜,番茄之类的,五颜六色,一片小清新。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可是就在收获小麦的前一天,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黄昏时,杨阳和李宏按照照常时间回家。干了一天重活,二人并不觉得累,反而有些兴奋。在蛟肉的滋润下,杨阳的身体状态已经和李宏不相上下。
走到大门前,李宏面带满足的笑容刚要敲门,就被杨阳给制止住了。
“宏叔,慢些!”
李宏抬起的手停在半空:“小阳,怎么了?”
杨阳面色凝重地说:“自上次李罗海他们来之后,我就在咱们家大门上贴了一张‘安宅符’,凡是没有经过莲婶和小鱼同意的人是不能进咱们家的,强行进入更是会遭到符篆的反噬。这张符篆虽然等级不高只是中阶,却也不是一般人能破的了的。可是现在……”
“被破了?难道是李罗海家的那个仙师回来了?”
“凭他还破不了,定来了其他人。”杨阳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是何方人物,竟然以如此嚣张的方式破我符篆!”
杨阳推开大门,大门果然没有从里面反锁,地上有两半断裂的木板,原来是门栓被冲断。杨阳心中焦急更胜几分,他大踏步往屋内走去,李宏紧随其后。
这天下午小鱼喂完猪之后在院内安静地做刺绣,她的《鸳鸯戏水》已经绣完,现在绣的是一幅《早春图》。图上三只水鸭在冰面消融的河水上嬉戏,岸上柳树露出新芽,正是应了当朝大诗人苏西坡的“春江水暖鸭先知”之意。
王玉莲在一旁看着,她实在是憋不住,准备和小鱼聊聊杨阳。嘴巴还没有张开就听到“嘭”地一声,大门被冲开。
门外走进两个道士,均都是身穿青色道袍。走在前面的道士脸型瘦长,眼出精光,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让人心生畏惧。紧随其后的是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他脸色阴沉地像能挤出水来。看起来很面熟。
“你是那天和李罗海一起来的……仙人!”
小鱼认出王宅,她不知该如何称呼,想到那天王宅发出“火球符”的神奇场景,就自然而然把他和仙人联系到一起。
“是又怎么样!快把杨阳那小子叫来,老子要宰了他。”王宅怒急而叫。
“师弟,别着急啊。这小妮子称呼你什么?仙人……仙人……嘿嘿……”刘诡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续说:“仙人就仙人吧,倒也不算错。听说有个小子很厉害,我特地来会会他。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们是吃了豹子胆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那天是你师弟主动来找茬的,后来被伤,这可怪不得我们。”王玉莲毕竟年长,心里虽然害怕,但是语气镇定。
啪!
王玉莲的话刚说完,刘诡就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王玉莲直接被刘诡打翻,应声倒地。
“娘!”小鱼将手上的刺绣和针线砸向刘诡,扑向王玉莲身边,要把她扶起来。小鱼的双手刚刚搭在王玉莲肩膀,就感觉到腹部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翻滚,登时晕了过去。
刘诡踹完小鱼之后,转过头对王宅说:“师弟,去把大门关上,师兄我要作法了。”
“六师兄,杀这两个女人还要作什么法!我一掌一个。”
刘诡眼睛一瞪:“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王玉莲痛苦地呻吟两声,挣扎撑起身体。完全不顾嘴唇裂开滴下的血,爬向小鱼。她怕自己这个女儿再有三长两短,自己真的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了。
刘诡享受地看着王玉莲的狼狈模样,轻咦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自言自语说:“有意思……”
杨阳冲到院子里,看到小鱼和王玉莲好好地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心中的担忧放下大半,没事就好,只要没事,一切都不是问题。
李宏看到妻子和女儿浑身的泥土,显然是在倒在地上又爬起来的。再看到王玉莲嘴角边的血迹,担心地大叫:“玉莲!小鱼!”同时就要冲上前去,被杨阳拦住。
“宏叔,别急!你看旁边,家里还来了客人呢!”
小鱼和王玉莲旁边还有两个道士模样的人,其中一个他们认识。
“小畜生!你赶紧滚过来受死,今天我师兄来了,你插翅也难逃!”王宅右手指着杨阳,凶狠地说。
“你的右臂不是被废了吗?黑玉断续膏还是续骨生肌符?”杨阳面色平静地说,并没有被王宅激怒。
行家一出口,便知有没有。
刘诡知道眼前的少年肯定不是普通人,知道黑玉断续膏不稀奇,因为这只是比较稀少的良药。可是续骨生肌符,非门派中人不得知。他心中更加兴奋,不是普通人就对了,今天吃个大户。
“你!师兄,你要替我做主啊!”王宅虽然暴怒虽然恨意滔天,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杨阳的对手,今天来他不是主角。
“你就是杨阳?就是你废了我师弟的胳膊?”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我们开门见山,你要是来报仇的,现在就可以动手了,不过要先把我莲婶和小鱼放了,你先放了她们我才有可能放你一条生路,要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要是还有其他的目的,不妨也直接讲。”
刘诡哈哈大笑,而后鄙视地看了杨阳一眼:“就凭你,也配跟我谈条件。不过这开门见山我喜欢。我要你的“隔空点符术!””
杨阳独自沉吟了一小会,哂笑道:“你要我就给你了?那我岂不是太没有节操了?”
刘诡以为杨阳在衡量利弊最后决定把符术交上来,不料是这样一个让人吐血的回答。
“小杂毛,别以为道爷在跟你闹着玩,你仔细看看这两个女人身上有什么!我可不是在跟你讨价还价。”
杨阳在进来时就看到小鱼和王玉莲被一种普通的符篆束缚住,这种符篆叫做“定身符”,是低阶符篆的一种。不管是施放还是破解都是极为简单。就算不破解,三炷香之后符力也会自动消散。照常理来说,对方不可能仰仗如此低级的符篆要挟才对。
杨阳下意识的再次检查,他怕有什么遗漏。先是从头到尾把小鱼扫视了一遍,见一切如常后,又看向王玉莲。王玉莲的腹部隐隐有黑气窜动,这种黑气只在将死之人身上才会出现,算是一种预兆。不同的是,将死之人是全身散发出来,而王玉莲的只是腹部。杨阳瞬间就想通了原由,原本平静的眼神变得凌厉,嘴里硬生生挤出三个字。
“灭婴符!”
“哈哈,不错,正是灭婴符。被中此符者,轻则胎死腹中,重则母婴双亡。不管如何,总要心如刀绞数十日是免不了的。小畜生,我这招是不是很有意思?那隔空点符术我看你给还是不给?”
刘诡的话李宏听得一清二楚,他有些转不过弯来,就问杨阳:“小阳,什么灭婴符?什么胎死腹中,母婴双亡?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宏叔,你还记得小鱼的身体刚刚康复之时你说你还再想要个孩子吗?那时我就在你和莲婶的房门上放了一张符篆,增加你们得子的机会。现在看来应该是莲婶怀孕了……”
李宏“啊”了一声,随即心如刀绞。又要冲上前去。
杨阳还是把李宏拦住,他知道此时李宏上去也只能和他们是一个下场。
“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才有‘禁忌符篆’的存在。‘灭婴符’是禁忌符篆中极为歹毒的一种,绝对不能使用,难道你的师门没教过你吗?”
刘诡看了看王宅,又看了看杨阳,像看傻瓜一样地说:“我看你脑袋是被狗咬了吧,都这时候了还给我讲大道理,你这个小毛头,爷爷我踩过的狗屎比你吃的馒头都多。你没有选择,把‘隔空点符术’给我,我把他们放了。”
王宅在一旁大叫:“师兄,不能放啊,你是来替我主持公道的。他们通通都该死。”
刘诡没有理会王宅,心里骂了一句傻-逼,东西到手后他们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杨阳眼神立刻阴冷下来,李宏在旁边明显感觉到杨阳原本那温和的气场骤然凌厉,说是从阳春三月顿时换做寒冬腊月都不为过,让他一阵哆嗦。
“宏叔,你让开。此人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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