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德柱闭着眼睛坐了一会,平息了内心的‘波’动,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平静。随.最快更新访问:。他走到赵德利身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嘴巴,“滚回去把自己收拾好,我这几天会去找你。要是给我发现你不在家,家里有‘乱’七八糟的人,下半辈子你就在‘床’上躺着吧,我给你养老。滚——!”
赵德利连滚带爬的跑了,他没有想到的是,赵德柱居然真的放过了他。心中不由滋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他说不清楚,心中惶惶,却不知道为什么提心吊胆。好在赵德柱愿意放过他,他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先离开再说。
赵德利走了,毫不留情,毫不留恋的走了,何媛莉冷笑着看着这一切。她算是明白了,赵家兄弟都不是好东西。其实她何尝不后悔?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恶魔,一旦这个恶魔被释放了就很难挽救,一开始或许仅仅是赵德利单方面的强迫她,可是后来就很难说的清楚,更有对赵德柱的报复夹杂其中。从地上拾起香烟盒‘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就这样跌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抽’着烟,翻着白眼看着赵德柱。
短短的一个月,她的一生都毁了,却也不在乎了,豁了出去。
赵德柱一晚上叹的气顶上过去大半年,他低着头,双臂架在双‘腿’上,看着大理石地板的扭曲的纹路,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如何处理这件事,把这件事的影响力降到最低。他相信,明天,最迟是后天,关于他赵家的消息就会传的满大街都是,特别是甄家,有他们在后面推‘波’助澜整合河西都会看自己的笑话。也许这个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可是三位老板从这里离开的那一刻起,就代表着无限泄‘露’的可能,这些人平时和他大哥二哥的,其实也都等着看他笑话。
歪过头看了一眼何媛莉,赵德柱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哼了一声,“你还有脸坐在这?”
何媛莉放开了,扯着嗓子问道:“我不坐在这我坐哪?我坐到你弟弟家的‘床’上去?”
赵德柱皱了皱眉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一个月,我给你一个‘交’代。在这段时间里,你哪里也不要去,呆在家里。”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闪烁着让人心惊的寒芒,“如果你没有听我的话……你一家人都在河西……”说完他拍拍屁站了起来,冷冷的看了何媛莉一眼,大步的从大‘门’走了出去。何媛莉直到看不见赵德柱之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卷缩起身子抱着双‘腿’,坐在客厅的地上小声的哭着。被吓到了的张康平这个时候跑了出来,抱着何媛莉,伸着小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一脸焦急的说道:“妈妈,你别哭了,谁欺负你我长大了帮你报仇。”
看着赵康平,何媛莉哭的更凶了。
赵德柱离开家里后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开,他内心也十分的挣扎,自己的亲弟弟居然和他的妻子搞到一起去了,不管一开始是不是赵德利强迫她做的,但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反抗?他脑子里很‘乱’,并没有刚才那样坚强。看着车窗外热闹的城市,他一阵阵心烦,不知不觉的就把车子开到了父母的墓前。以前家里穷,随便找个山头挖个坑丢进去就算入土为安了。后来发达了,他给父母修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墓地,在募上还按照以前住的那种土坯房的样式盖了一间砖瓦房,怕父母在下面住不习惯。
每年大节,他都会安排人来扫墓,没有一次落过。在他面对抉择心烦的时候,也经常来这里。青石石碑冰凉充满了颗粒的触感让他想起了父母,站在墓前久久不语,“爸、妈,我该怎么做?!”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这样搞下去迟早有一天要把自己累死,这些年为了赵德利得罪了多少人?数都数不清了,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亲戚,他早就任他自生自灭了,可是这是自己的亲兄弟,父母临终前特别‘交’代过,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妹妹,这也是赵德柱能忍受赵德利这么多年的原因。一想到自己的弟弟搞了自己的妻子,他就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为了家,为了家族,付出这么多……
他一拳头打在石碑上,留下一个血印,“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赵家必然会成为一个大家族。”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赵德柱就像没事人一样的处理着公司的事情,还有老板‘交’代的一些事情,但是在暗地里,关于赵家发生的好事已经开始悄悄的传开。当时在场的外人有三个,只要没有抓着证据,鬼知道是其中哪一个泄‘露’的?而且这三人在河西可以说是一方的掌控者,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刺杀这些重要的国家干部吧?赵德柱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有苦自己尝。
大约十几天后,赵德柱打了一个电话给赵德利,让他到矿上来。赵德利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眼罩,将左眼罩了起来,整个人也是萎靡不振的样子。看到了赵德柱有气无力的打了一个招呼,哭丧着脸。赵德柱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搞什么东西,一点‘精’神都没有,我说的话你没有听是吧?是不是又找了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乱’搞?”
赵德利还是那副样子,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懒洋洋的应了一句,“医生说我这眼睛算是废了,先给我遮住,不影响另外一个眼睛,过段时间如果没有好转我打算摘了。”他说的风轻云淡,好像要摘眼球的不是他自己一样,赵德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是吗?这么严重?我没想到会这样……”赵德柱说。
赵德利呵呵的笑了几声,自嘲着说道:“这是我应得的,哥,我不怪你,就当是一个人生中的教训。”他强提起‘精’神问道:“哥,你叫我来干什么?”
赵德柱迟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攥了攥拳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跟我下井,我过几天要离开河西,有些事情我不在这里看着不放心,但我又不得不走,所以你要帮我看好了,一点错都不能出。不然到时候不仅仅是我,你,整个赵家都要倒霉。”赵德柱说的很严重,赵德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道:“行,你放心,这次我保证不出问题。”
两人不再‘交’流,一口气钻进了井里。
正月里还没有过,很多矿工都没有返工,还在干活的不到三十个人。这些人要么是为了正月里的高工资,要么就是没地方去,不如在矿上好吃好喝还有高工资。赵德柱和赵德利的到来并没有惊动几个人,不过却被刘三看在了眼里。刘三在矿上干了一个月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发现,心中焦急万分。
当初他打算从王猛和陈雪身上‘弄’点补偿,却不想被一大早起来跑步的王猛看见了,本来还想着下次再找机会,哪知道王猛上来就是一顿暴打。打的他头晕眼‘花’,倒地求饶,他也没有想到居然又比他还愣的。尼玛我一句话没说就被打一顿,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王法??正想着怎么样先化解了目前的情况,哪知道王猛居然放过他了,甚至给了他一个事情做。
要他来河西‘摸’‘摸’赵德柱的底子,如果能找到有用的东西,保他一份清闲的工作,以及开出了让他不能拒绝的工资。刘三是什么人?是地痞无赖,真要他杀人放火,他不一定敢干,但是让他做这些事情,他自信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瞅着日子一天一天过,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正着急呢,没想到正主和他弟弟就来了。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阴’沉,刘三就知道肯定有事。他进牢里进修了一年半多的时光,察言观‘色’那是又上了一个等级,心理亮堂的很。赵德柱和赵德利开了通往下层矿道的大‘门’,他借着‘尿’遁的由头跟在后面远远的盯着,怀中的录音笔也打开了。
约莫十几分钟,赵德柱和赵德利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一处刚刚挖出来的矿室里,刘三就蹲在矿‘洞’口外面。
赵德利指着一处黑乎乎的矿脉说道:“这里打穿过去,就是国有矿脉。”很多矿业公司明里暗里的都在偷挖国有矿脉,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种事情没有人举报的话,也没什么人主动的来查。一个窑井下面通道多得很,鬼知道哪一条是连接国有矿藏的?查起来要大费周章,又得罪人,所以没有人举报举证,一般当地政fu也不是很主动。
“最好的矿脉和储量最大的都在政fu手里,我们这个矿能挖多久?所以我让人从这里凿穿了一条通道……”赵德利看着周围空旷的矿‘洞’,若有所思,他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事情,也是才知道原来赵德柱矿‘洞’产量这么大,主要还是偷挖国有资源。
“我过几天就要走,等不到他们来,所以你帮我看好了……”赵德柱走到赵德利身边,搂住了他的肩膀,“我们是亲兄弟,我相信你。”他看着赵德利脸上被纱布遮住的眼睛,心里突然一软。这个‘混’蛋再怎么‘混’蛋,也是自己的弟弟,他将赵德利扳正了面对自己,拥抱住他,刚想说什么却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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