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的手机好神奇,一个月丢了四部,已经没办法吐槽了】
你懂不懂、你知道不知道,在监狱里这就代表着被问的人要挨打了。
监狱监舍里的人就要给新人朋友来“开开荤”。什么叫“开开荤”,无非就是一顿狠打,通过这种方式摸清楚新人来的脾气,能不能打,好不好惹,顺道教教新人如何做人。其实这也是一种对新人的畏惧,很多时候去主动翻板的,都是这些新来的人。愣头青,不知道监舍里的事情,一来就想着翻板,给原本比较和谐的监舍小社会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知道规矩吗?”滚筒脸上横肉一抽一抽,居高临下的站在床台上,大有一言不合就飞踹下来的架势。他问这个话,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两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对望一样,眼神里也没有什么畏惧,反而蠢蠢欲动。其中个子稍微高一些的男人嘿嘿一笑道:“怎么?坐牢了还有别的规矩?”
滚筒这段时间受了不少气,本来自己一个人在监舍里称王称霸,吃香的喝辣的,好不逍遥快活。哪知道突然来了一个太子雄的小弟,据说还是为了顶缸进来了,一个人担下所有人的罪。这种人如果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滚筒肯定会由衷的赞叹几句“好义气的汉子”,可这人真和他住在一起,那就是另外一种感觉。
最可恨的是,这个叫王耀的小子根本不按照规矩来,他又不是自己翻板上去的,按照监狱里的规矩,他和滚筒一般大,实际权力要比滚筒小一些,算是全了他为兄弟义气进来的面子。可这王耀真把自己当滚筒了,居然使唤起他来。要说反抗,滚筒真想要反抗一下,他是凭自己的本事打到这个位置的。可是他害怕,怕一出去就被太子雄的人报复,所以他忍了。
正好,今天来俩个新人,去去邪火。
黑高个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滚筒脸上横肉一抖,满面怒笑,“不懂?让老子好好教教你在牢里怎么做人!”说着他一个主力飞踹过去。
床台比地面高一些,这飞踹的高度也不低,明明就是朝着那黑高个的脑袋踹去。这一下要是踹实了,起码也是一个中度的脑震荡,甚至有可能出现昏迷。监舍里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滚筒开了第一拳,剩下的事情就轮到他们上了。
就在众人以为今天又能开心的玩耍时,黑高个向左一让,双臂张开往前一迎,居然将滚筒抗在了肩膀上。一个大男人,一百六七十斤重,重心原本就不稳,这下子被人抗在了肩膀上,更是左摇右摆。黑高个乘势将滚筒往地上一摔——轰隆一声,滚筒抽着凉气挺着腰板在地上惨嚎了起来。
矮个冷冷一笑道:“原来这就是规矩,我也来。”说着一脚踩着滚筒的手,用力的碾了碾,滚筒哀嚎的声音更大了。
这时候,外面的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黑高个推了矮个一把,两人抱着被铺走到了一旁铺好,坐下。其余几人都不敢朝两人这边看,更别说帮滚筒出气了。监狱牢房就是这么个地方,崇尚力量,也讲究江湖地位。但这里始终是一个封闭的小地方,很多时候江湖上的东西,还真不是那么好说清楚的。
监舍全密封的贴门上有一个小口,铛的一声挡着小口的插板被拉开,露出一双眼睛,“怎么回事?”
滚筒躺在地上,他这一摔伤到了腰,疼的钻心,却又不能说:“政府,做梦从床台上掉下来,摔倒腰了。”
门外的狱警看了看一尺多高的床台,语气稍稍缓和一些,“做梦还不老实?我警告你们,不要再搞出声响来,都老老实实睡觉。”哐,小口的插板又被插上。
滚筒瞅了瞅不敢乱动的手下,还有两个黑大个,忍着痛站了起来,打了一个拱手道:“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二位怎么个名头。”
矮个面无表情,整个一张死人脸,他望着滚筒问道:“是不是想打探我们兄弟两的跟脚,出去好报复回来?”
滚筒冷汗就下来了,他的确有这个心思。在里面他不一定能搞得过这两人,这两人这么能打,说不定就是哪家的职业打手。可是出去就说不准了,江湖道上能打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的好下场的却没有几个,出来混能不能打不是最重要的,关键还是得看综合实力。
可现在,在这个小世界里,能打就是老大。
滚筒连忙摇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就想要仰慕二位一下……”
两人也不再说话,躺在自己的铺盖里闭着眼睛睡觉了,其余几人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纷纷上床睡觉。
半夜,矮个突然睁开了眼睛,大约一点多,正是一个人睡的最沉的时候。再往后去,见见就会惊醒一些,而现在,就算是打一个喷嚏这一屋子的人都不会醒来。矮个摸索着从自己的拖鞋里摸出了一根筷子粗细的小管,从里面摸索着掏出了一根细细的毫针,缓缓站了起来,摸索着走到了铁门处,旁边就是头板的位置。
他床台轻轻一摸,就摸到了一只热乎乎的脚,他拿着针往这脚上轻轻一戳,立刻走回自己的铺盖上躺下。把毫针重新装好后塞进拖鞋里,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两人安排好监舍,被转走了。滚筒松了一口气,王耀也觉得莫名其妙的,不过大家都没有很在意。唯独王耀觉得早上起来后有一点不得劲,他叫滚筒给自己松了松骨,顿时感觉舒服多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
五天后的早上,王耀再也没有醒过来,通过尸检发现,王耀死于突发性心脏衰竭,俗称猝死。
随后江湖上传言,太子雄得罪了一些得罪不起的人,逃遁马来,粤东江湖一片哗然,紧接着太子雄的小弟袭击了他在深州的账房,彻底接管了太子雄在深州的地下生意。而太子雄台面上的生意因为牵涉到非法经营,已经被勒令关闭整顿,据说有幕后已经接手。
……
王猛在深州的事情并没有惊动其他人,甚至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深州遇到了怎样的一场杀劫,只当他是去深州谈生意不顺利,多待了一些时日。此行最大的收获,可能就是侯送禄的友情。
面对那样的情况,王猛的一推,让侯送禄避开了被砍杀的危险。虽然从实际上来看,侯送禄是被王猛牵连了,受了无妄之灾,可这一推毕竟还是客观存在的,他也的确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侯送禄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他对王猛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本坚决不松口的股份互换也有了一定可能实现的基础。
因为考虑到上市的问题,所以王猛还是先告别了侯送禄,赶回了平北。
……
周一的上午,王猛的脸色还有一些病容,不过精神面貌倒是不错。秦天路和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家站在一起,三人一见面,秦天路就介绍道:“这位是合州钢铁厂的厂长,孙林。”秦天路指了指王猛对孙林说道:“孙老哥,这个就是王猛了,甭和他客气,叫名字就行。”
孙林大约五十几岁,一头花白的头发,个子不高,穿着的确凉的上衣,化纤的长裤,一双塑料凉鞋就是他全部的行头。这副打扮实在是有一点落伍了,不过也从另外一个方面反应出合州钢铁厂现在的状况。作为一个部级企业单位,主要领导都这么寒酸,可想而知下面的人又是一个什么模样。
对于王猛,孙林这位部长可不敢马虎,这可是自己日后的财神爷,而且自己孙子也得指望这位年轻人了。bigjumpgo那几年,他一句话在合州就是顶了天的大事,连省长都要过问。一些行政上的问题,当地政府和省政府都要派专人和他进行沟通。
可是随着那一股热潮过去,人们渐渐发现合州作为一个贫矿地区,发展大型中央级别的钢铁厂是不现实的,路线是错误的,于是合州钢铁厂的地位一落千丈。特别是在靠山地区发现高储量的矿藏,合州钢铁厂的设备和人员“支援”靠山钢铁后,合州钢铁从此就成了一个空壳。
部长的企业编制调转为事业编制后要降级使用,可是再降级这也是一个正厅的事业编制。厅长级别的编制能担任哪些部门的领导?几乎所有省级次要部门的领导都可以由厅长这个级别的同志来来担任。可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政府的机构虽然很多,可是头头脑脑的位置就哪几个,谁愿意让?
五十多岁的厅长还能干两届休一届,怎么安排,往哪安排都是一个大麻烦。于是省里面的意见就是合州钢铁厂虽然倒闭了,但是政府不去备案,不算倒闭,就不用去头疼这位孙部长该去哪了。这样做不免有一些耍流氓的态度,不过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总不能下一个市长给他去任职,或者是下一个厅长给他吧?别人也是要有意见的!
孙林也明白自己尴尬的地位,所以对于这一次机会,他格外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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