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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7号中午13点,南城火车站,我用全身颤抖的毛孔呼吸着这个城市的一切。
2009年6月7号中午14点25分,南城火车站,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天空随艳阳高照,我却感到丝丝的寒冷。
一个看上去很是疲惫的少年背着若大的行囊上了纷挤的火车,没有丝毫留恋的样子,没错这就是我,我叫开心。父母说日子可以过得苦但是人得活的开开心心的,所以我叫开心,今天是高考的日子,别人在高考而我却要远离这座看着我长大的城市,几天前我还是一名即将走向高考的学生,无奈天意弄人2009年6月3号晚父亲病重住进了重症病房,奶奶晕倒,瘦弱的妈妈苦苦支撑着这个即将倒塌的家,6月5号晚,我和母亲接到了父亲的病危通知书,必须马上进行手术,不然很难熬过6月7号,但面对高达15万的手术费全家人茫然无措,当天母亲把老房子抵押了,抵押金5万,又向大伯借了5万,凑过来凑过去也还差5万。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脸色苍白,床边的母亲泣不成声,我突然感到我是这么的没用,连自己的父亲的医疗费都凑不够,我真的很没用,我只能哭泣,无助的哭泣,我想到了,仿佛像救命稻草一样的,一个让我自责多年的却又不后悔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
“妈别哭了,剩下的钱我去想办法,你要相信你儿子,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照顾好爸爸,”我轻轻抹去母亲脸上的泪痕对母亲说。
“心儿,还能有啥办法啊,该借的都借到了,房子也抵押出去了,你大伯也没钱了,还有奶奶要治,”话未完已泣不成声。母亲的泪滴落在我的心头,蚀痛着我的心。
“妈,没事,你照顾好爸,我能借到相信我。”我对妈妈说。
6月6号下午18点,这一天马上结束,我知道我不能在犹豫了,如今只剩下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去找我深爱着的女孩的爸爸借。我知道他非常愿意我去找他,这是他希望的。
“叔叔,你常说在困难面前爱情将变得一文不值,所有的承诺都化作乌有,面对金钱,爱情更如芥草,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对,爱情在金钱和困难面前将会一文不值。还是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但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叔叔,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会离开花朵,但是您也得遵守你的承诺如果我离开花朵,你将给我10万。”我无力地对着对面这位儒雅的男人说。
“呵呵,小开,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这是你明智的选择,这10万会改变你的家境,你说是不是,更何况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你的世界里根本就养不起也给不起我女儿幸福和快乐,所以你很聪明,我会遵守承诺的,我也希望你记住,不要藕断丝连,那样我会很难堪的,相信你也是,好了,钱我会明天打给你。”
“不行,今天不现在现金5万也行,我有急用。拜托了”我嘶吼着,双目挂满了泪。双手颤抖着。
他看着我似乎感到不可思议,犹豫了许久说;“好”
手术在20点50分进行很顺利,当医生告知我结果时,我感觉到这个家又有希望了,那快巨大的压在心中的石头不见了,像从深渊到山巅的感觉,我明白父亲就是家里精神的寄存,他好了全家都有希望了,原来完整的家健康的家是如此的美好,我忽然明白一句话,无知的时候不懂得珍惜,所以失去了最爱,当你明白时,世界已变的苍白。因为心痛过,所以会更加的珍惜,因为经历过,所以会感受到来之不易。
当晚,我坐在沙发上铮铮地看着房子里的一切,闭上眼睛就会感受到屋子的爱向我涌来,我仿佛听到了父亲叫我臭小子,母亲在一旁笑,用慈祥的眼神看着眼前快乐的一家人,奶奶在陪妹妹闹,就像一大一小顽童一样,多么和谐热闹的一家啊,对了,妹妹,她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妹妹上初是全日制寄宿学校,现在只能感受这一切了,巨大的债务会使这个家以后还会有笑吗?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我只能尽力的实现回忆中的美好。
“心儿,睡觉吧,明天还要高考呢,别太晚了,明天好好考知道吗,我在医院照顾你爸,你放心,对了今天的钱你。。你。。”。
我说“妈,您别问了,我找老师借的,你知道的,张老师人那么好,我跟他说家里有急用需要很多钱张老师知道我家里情况,就借给我了,妈你别担心了,妈我想跟你说我。。。我”
“心儿,怎么了?哎你放心,妈没事,能挺的住,好了,我挂了,”
“妈,我想告诉你我长大了,该挣钱了,为家里为你分担重任,家里这个样子,还有妹妹要上学,我想和你说说,我不想上学了,去挣钱还钱。”我自言自语。我知道母亲已经挂了电话听不到了。
6月6号晚23点,我决定出去挣钱,虽然父亲病倒了,但这个家还是需要有人来支撑的不是吗,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也该在这个时候扛起责任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告诉母亲我的想法,不想让她遭受一个又一个打击,在冰火之中煎熬。很茫然,感到自己前方的路没有灯光,哪怕是一点星火,在这个世界上,原来有这么多值得我去思考,去做而又感到无助的事。
南城的夜静悄悄的,就是那灯火阑珊的街道小巷子都是温馨的,来往的只是一对对情侣,全然听不到汽车的轰鸣声,看不见的唯有月光,因为那更加绚丽的灯光把月光挤兑的消失了。
“喂,你在哪呢,过来陪我喝酒,对就现在,”,我给薛铭打了电话,薛铭,我最好的兄弟。在我眼里他是个神秘的又可怜的人,我只知道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几年前孤儿院搬迁,同批的伙伴都走了,只有他选择留了下来,用他的话说,我舍不得,没有他我怎么可能活着呢,我知道他说的够牵强,但却是那么的认真。我不知道薛铭口中的他书谁,但我知道一定跟我父亲对我一样重要。跟他在一起总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说吧,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找我出来喝酒,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你要提前预祝你毕业吗?”边说他边给自己倒上酒,
“是啊预祝,薛铭,你说你这混蛋怎么就不跟着他们一起走呢,偏要自己一个人受苦。你不累吗?”我看着薛铭。
“开心,你叫我出来就为了这事啊,快喝吧完事回家明天还高考呢。”薛铭吱吱咽咽的。
“薛铭,我明天走了,不去考试了”我看着他,
“啥,你再说一遍,你不考试了,你要走,你混蛋吧你老子想上的没人供你可好明天就考试了你不上了,怎么小两口吵架了,这也不至于吧”薛铭生气道。
“算了,你不懂喝酒喝酒,不说了,以后告诉你来走着。”
“混蛋”
6月7号早上8点整,我从醉梦中醒来,“我怎么回来的,啊头好疼。”8点50分,我去了医院,现在父亲的病房门口向里张望,父亲脸色依旧那么苍白,母亲疲倦的睡在床边,我知道这个家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因为没有比爱更珍贵的了。
“你好,左医生,我是开忠明的儿子,我想知道我父亲的病。。。到底。。。”我说。
“你父亲的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治,虽说手术把肿瘤都切除了,但。。。目前还不知道有没有转移或者病变,所以这个观察期很重要。不过,就目前状况来看,病变的概率基本没有,所以放生意外比较好处理,”左医生说。
“那转移的危险概率多大?还有后期费用多少。”
“怎么说呢,病人如果发生病情转移治愈概率不到3成。后期费用大概在10万左右。”做医生说。
“谢谢您,做医生,对了这里有5万块,先做为后期费用,我不想让母亲伤心,对了,还有个事,左医生,麻烦你帮我把这3封信给我大伯,千万别给我母亲。”我恳求左医生。后来我才知道薛铭去问了我母亲所以我走的那一天母亲没有出现,只是在某个角落默默地流着泪看着我离去,
“好,我答应你,”
6月7号早上11点我离开医院回到家里,今天高考,现在已经开考了,我没有去,我也即将离开这里,
中午14点25分,我背着行囊他上了未知路途。五年以后我会想起来。
曾经有那么一个人我很深爱,
曾经有那么一首诗痛斥心扉,
曾经,有多少回不去的曾经,都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那拥有的总会禁不起现实的考验,
有那么一首诗,会让你在哭泣中醒来,那就是
清风拂去了云的愁,
细雨冲尽了云的伤,
倾听~
风的叹息,雨的哀伤。
那叹息与哀伤,
是交融的寂寞与彷徨。
谁懂?
清风的心思,雨的心?谁又怜!
云的无助和堵塞。
也曾记得若雨即若云,谁又去想过风的淡香与怅然!
1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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