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水云梦一到家,就发现秋皮与以前不同了。
这家伙一向拽不啦叽的,这天晚上却一反往常的低调,嘴里也不再口花花了,说起话来散散文文的,对谁都陪着小心。
有状况!
一定要小心!
水云梦仔细地窥探着他,这也太奇怪了,秋大官人也能从良变成好人,这真是破天荒的大事呀。
由于太过关注秋皮了,水云梦这一晚连饭都没有吃好,厨房端来什么她就吃什么,看秋皮挟什么菜她也照着挟,到了张妈收拾碗筷的时候,她才发现误食了很多酸辣,一时之间辣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一向与她关系不睦的水云谣“咯咯”娇笑,“老姐,你不是不吃辣的吗,今晚为什么专拣辣的吃?”
水月心一边帮张妈收拾碗筷,一边叹着气说,“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这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的……”
只有秋皮第一时间扑了过去,给她递上一杯水,说,“辣坏了吧,先喝点水……”
水云梦诧异地接过水杯,仰脖一饮而尽,然后又“扑哧”吐了出来,对着秋皮大骂,“死秋皮,你给我喝了什么?”
众人看着秋皮,秋皮也看着张妈,这水是她端来的。
张妈向后面缩了一缩,面露畏惧地说,“这是洗手水,刚才二小姐用手抓烧鹅,就是用这水洗手的……”
水云梦脸色一变,便向秋皮扑了过来说,“秋皮,你这坏蛋,我跟你拼了。”
水月心和水云谣早就拉住了她,“别闹,他又不是故意的……”
水云梦气得“咻咻”乱吼,但看水月心和水云谣在场,秋皮本身又技艺超人,自己确实奈何不了他,就“砰”的一声把卧室门砸上,进屋睡觉去了。
水月心摇着头进了书房,水云谣“咯咯”娇笑,伸着舌头对秋皮说,“臭屁,你又惹祸了……”
秋皮无心理她,径自仄到水云梦的卧室前敲起门来。
“敲什么敲,这里有人快死了……别敲——”
秋皮忍住笑意,又敲了几下,说,“梦姐,我有话想跟你说……”
梦姐?
不是小白痴、小疯子吗?
什么时候改口叫我梦姐了,想到这里,水云梦一家伙爬了起来,打开门把秋皮放了进来,说,“秋皮,你有啥事?”
秋皮装成一付讪讪的样子,“梦姐,刚才的事我确实……”
见秋皮这样,水云梦倒很大方地甩了甩辫子,说,“刚才只是小事一桩,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是,我不是只说刚才的事……”秋皮殷勤地给水云梦扯了一下披肩,接着又说,“其实从邻港我与你们相遇之后,我就说错了很多话,做错了很多事,我胡言乱语流里流气拽不啦叽——”
见他这样,水云梦瞪大了眼睛只看着,双唇翕合半响才吐出一个字,“嗯?”
“其实……”秋皮的表情更加夸张,他干脆半跪在水云梦的床前,可怜兮兮地说,“其实我这都是有原因的,自打第一次在梧桐山相遇,我叫你为小白痴,第二次我跟到你房间里面来,引诱你自认‘小疯子’,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水云梦惊得嘴都合不拢了,“引起我的注意?”
“对,就是这样——”秋皮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深情款款,他说,“包括你两次闯进浴室,我所有的胡搅蛮缠都出于同一个理由,我……”
水云梦吓了一大跳,她双手挥向了天空,“你想干什么?”
秋皮装出一付不好意的表情说,“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你了——”
水云梦跳了起来,大吼大叫,“什么……你爱上我了?”
“对呀,梦姐——”秋皮拉着她的右手,面上的表情则更加销魂,“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对,我口不择言、下贱无耻,也许你就这样认为我是色胚一个,但咱们在水家也相处过好几个月了,你说一句良心话,除了口花花之外,我可曾真的做过什么坏事?”
水云梦想了一想,发现还真的是这样,这货耍起嘴来天下无敌,但还没有真的去奸淫掳掠、为非作歹,这样她倒是有一点不好意思,余怒慢慢消了下来,只不过嘴里却还在气他,“口花花也不对……”
秋皮点起头来象小鸡啄米,“嗯,口花花确实不对,但刚才我都已经说了,这一切只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说完,这货闭上了嘴,又那样深情款款地看着水云梦。
水云梦吓得退了几步,她说,“难道你今晚来这里是想向我……”
秋皮又装出了那种难为情的样子,他红着脸向她看了许久才说,“对,今天我进来就是想向你表白的,我真的非常非常爱你——”
“啊……”水云梦彻底瘫了下来,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秋皮扭扭捏捏拉着她的手,说,“梦姐,我跟你说……”
“什么事?”水云梦连忙把他的手甩开。
秋皮干咳一声,继续讲着,“虽然我对你是心有独衷,但是一段时间之前你不是戏说把我卖给诸葛若水了吗,没想到现在戏说成真,她非常喜欢我,说过几天要带我离开江海……”
“带你离开——”水云梦这时候才忆起他的好来,这几个月来与秋皮相处,虽然也曾让她呕过气过,但大部分时间大家还是相处愉快的,这货一张油嘴随时都能给大家带来欢乐,如果这个时候他离开自己,自己虽然还不至于难分难舍,但多少还是有一点伤感的,于是她说,“你真要跟她走?”
“是呀,之前她跟我说了,如果我明天不主动向她说清楚的话,她就当我同意跟她在一起了,明天就带我离开……”
水云梦着急地大喊,“那你主张向她说清楚呀!”
秋皮搓着双手,装成非常焦急的样子说,“可是除了太平洋大酒店以外,我不知道她的另一个落脚点在哪里……”
水云梦看他这样,就什么都告诉他了。秋皮静静地听着,脸上还是那么深情无限,不过走出卧室之后,他的样子就马上发生了变化,刹那间又恢复了以往那种下贱无耻的表情。
“诸葛若水,任你狡兔三窟,我也问出了你的老窝,哈哈哈……”
带着兴奋,他一溜小跑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后面却传来了水云谣的娇呼。
“臭屁,刚刚你和我姐在聊什么……嗯呀,为什么现在你笑得这么无耻?”
深夜。
江海三环大鹏帮总坛。
杨海鹏听了汇报,气得一脚就把手下踢倒在地。
“什么,这次又失败了?”
杨恩铭连忙拉住了他,说,“大哥你别生气,这次是因为天杀没有搞清楚情况,派的杀手实力不够,才被秋皮一举击溃的……”
杨恩铭脸上仍余怒难消,他用脚勾起那个手下说,“说说……当时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手下艰难地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汇报,“这次我们是向天杀亚洲总部开出的单儿,他们很爽快就接下来了……所以我们还以为这事很容易就能办成。”
杨海鹏狠狠地瞪他一眼,骂道,“猪脑子呀你,连王老五都搞不定的事,很容易就能办成吗?”
那手下向后面缩了一缩,畏惧地说,“是的,这是我没有评估好……不过事前我们一直在说明呀,讲了我们大鹏帮都派出了双花红棍式的人物,仍然打不过秋皮,但没想到他们派出来的人还这样,唉……”
杨海鹏镇定了下来,眯着双眼,沉吟了半响才说,“嗯,那这一次……他们到底派了几个人来?”
“一共四个——”那手下伸出手指数比划着,“一个化妆为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另外三个跟在后面……”
杨海鹏继续发问,“这四人是如何出手的?”
“据我们在场的兄弟观察,应该是这样的……”手下想了一下,开始回答,“先由那个拿饭盒的发起第一波攻势,再由那打手机的推轮椅的进行迂回攻击,最后由那个坐在轮椅里的老太太亲自了结秋皮的性命……本来是计划好了的,有先有后,有主有次,绝对是一场避无可避的杀局,没想到还是奈何不了秋皮……”
杨恩铭插了一句,“这秋皮也太幸运了,就这样还让他逃脱……”
“是呀,是呀……”杨海鹏叹息着,向旁边那个青年的汉子提问,“王老五,前几天你也跟秋皮动过手,你觉得天杀这些人能搞定他吗?”
“难说……”王老五面露恨色,慢慢回忆起前几天的情况,说,“以我的身手,即使放在整个江海,不谦虚地讲也能排进前五,没想到三五招之内就被这个秋皮制服了……”
众人沉吟不语,杨恩铭说,“大哥,要不让王老五请他师兄来收拾秋皮吧?”
杨海鹏听了表情异常复杂,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说,“这样也好,王老五师兄是玄门正宗,修真之术放在江海应该是无人能敌……但是我们这次出了钱的,按天杀的规矩是不搞定秋皮绝不罢休的,所以为今之计,我觉得还是等一等吧,看天杀接下来会怎么样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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