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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确定金雪儿是否在混战计的情况下,李敬贤决定冒险带他们进入,他事先声明没有好的体力进去了兴许有去无回。
侯实、圆圆、9号身体非常虚弱,震山悄悄地和他商议是否能让他们三个先行出墓。
李敬贤想了想说可以,在震山手中写了一个字,震山会意。
侯实不放心震山与这不靠谱的假牛鼻子和随时出狠招的田中一起冒险,震山在侯实耳边耳语了几句,侯实不住地点头,只是不愿带上9号。
9号垂头站在田中身后,感觉到震山的视线他木木地抬起头一个哆嗦回过神来,他刚刚满脑子都是那阴兵离去时的最后一瞥,它的眼神很平淡,平淡到没有丝毫波澜,就是这丝平淡中他感觉到了‘祥和’,似乎对他说,来吧!我们随时等着你,他很想抛开一切随它们一道走下去走向那个未知的世界。
这个叫刘震山的中国男子他的眼神每次看他时也是平淡无波,这与刚刚有些维和感的阴兵是极不同的,前者像是看到的同道中人,后者感觉像在看一个死人,使他极为不舒服莫名地战栗想要逃离。
震山道:“田中皓二我们要进入混战计中去找雪儿,现在有二个选择,一是你可以带着手下随侯实他们出墓,二是跟我们一道进去。墓穴中葬有大钦茂和二位公主想必墓道非常复杂我们也许九死一生也未必能找到她,现在给你一条生路你离开吧!”
“我地不会离去,我要找到雪子为止。”他是不会让刘震山第一个找到金雪儿的,更何况现在她身上的盅毒未解,真的被带走他就永远没有机会了,他相信出了墓穴之后那将是他的天下,他不会乖乖地让刘震山把人带走。他想了想道:“请允许我的属下随侯兄先行离开,田中感激不尽。”
9号感动地行了个军礼,道:“主人,我地要跟随您一同去寻找夫人,保护您是属下的职责。”
“你去吧!你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探险,你地去宪兵司令部报个平安,请他们不要为我担心,我地很快就会出去。”
“哈伊。”主人的命令他不得不从,主人这是在暗示他要集结兵力迎他出来。
侯实‘嗄嗄’笑了,笑得9号心里没底,田中道:“请侯兄保证我的属下安全,否则田中不敢保证将来是否愿意为雪子解盅。”
侯实收起笑容,道:“那是自然,他的贱命侯某还不放在眼里。”
“多谢侯兄。”田中行了一礼。
李敬贤把侯实拉到一边朝他耳语,说完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小子,你要改掉毒舌的毛病相信你的命会更长。”
侯实频频点头,拱手道:“多谢先生教诲。”掺起圆圆与震山等人道别,“震山、先生,请多保重,侯实在外恭候。”
圆圆哭着道:“刘大哥,先生,你们一定要救回二小姐,圆圆在此谢过了。”她自知体力不支,再走下去会是队伍的托累也就不再逞强。
“嫂子、猴子哥你们等着震山的好消息。注意安全!快走吧!”
李敬贤从褡裢里掏出一包药递给侯实道:“小子,这包药在最关键的时候给胖丫头服下。保重吧!”
侯实迟疑地接过药放在怀中,正要问他怎么回事,李敬贤不耐烦地挥着手,道:“快走吧!快走吧!俺没空再跟你们磨矶。”转身奔向了‘混水摸鱼’,震山和田中也紧跟了上去。
震山以为老道是顾弄玄虚,见他进了洞后直叹气,不解地问,“先生怎么回事?”
李敬贤脚下不停,道:“胖丫头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而不自知,在墓道中了尸毒,受了惊吓,对胎儿会有所影响,此胎保不保得住要看天意。”
“什么?”震山惊在当场,难怪圆圆嫂子看起来如此虚弱,盼了这么多年终于怀上了,猴子哥要当爹了!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这是我们清风岭这辈中第一个孩子,能保住,一定能。”
李敬贤鬼异地一笑:“俺的药十分珍贵可不是白送的。”
震山啼笑皆非道:“那是自然,我和猴子哥自会报答您的大恩。”
“俺替你办了两件事,事成后只需你答应俺二个条件。”
“只要震山力所能及的莫说二件,只要您说句话不违背天地良心震山都会出力。”
“好,痛快。”
田中一声不响跟在他们身后,不屑地撇了撇嘴,痴人说梦,能不能成事得看天意。
‘混水摸鱼’正如字面上的意思与水有关。
涌道一直缓缓向下,空间渐渐宽敞,地面开始湿滑,再往下走逐渐平坦能听到流水的声音,转过一个弯,一条长百米,宽约百米左右如墨汁般黑漆漆的地下暗河从石壁下穿行而过,看似平稳的水面不时出现大小不一的漩涡。震山目测了一下,要过去也不难,借助石壁上凸起的岩石可以攀过去。
李敬贤脱起了衣服。震山道:“您打算游过去?”
李敬贤继续脱下外裤道:“你道俺傻呀!这洞叫‘混水摸鱼’自然有它的道理,这条河里有二道鱼符是西周初期武王灭商后,封文王两个弟弟为虢国国君,东虢国虢叔赐与龙鱼符,西虢虢仲为虎鱼符,龙、虎双鱼符是为虢国王者的标志。后来大钦茂得到赐给孝贤、孝惠两位公主,两位公主死后他给收了回来,具先祖手札上记载两枚鱼符现在就在这暗河里,都得给俺找出来,否则下道关卡俺们过不去。”
“先生可知在哪个位置?我们地不能盲目地寻找。”田中将手伸进水中,冰寒得不禁打了个冷战,这离长白山很近却是两个极端,长白山地下暗河的水是暖的,这里的可以用刺骨来形容,下去没有内功支撑无疑是送死,就是有内力又能挺多长时间。
“不知道,先祖手札上没有详细说明,只画了龙、虎双鱼符的样子,具体怎么个存在俺也不知道,这暗河不大,幸运的话也许很快就能找到。”
田中咋舌,百米长百米宽还叫不大,暗河就意味着水下有暗流涌动,情况不明误入漩涡就意味着死亡,鱼符经过上千年不知道落到哪个地方,也许会被暗河冲走了也说不定,只有傻子才会信,鱼符会呆着不动等他们来找。
震山没有再犹豫几下脱掉衣衫。田中道:“刘兄你地确定要下去?”
“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取得鱼符?”震山回道。
在真气的抵御下活动开四肢震山率先跳了下去,扑腾了几下钻入水下,是真他妈的冷。耳边只听得‘扑通扑通’两声,他知道是李敬贤和田中也跳了下来。
田中跳下后‘哇哇’怪叫两声就不再有动静,震山怕他有事游了过去,没想到田中水性极好,被激得浑身发麻但很快恢复过来,见震山和李敬贤都游过来,他浮出水面喘了口气道了声谢,又钻了下去,三人分开,水下深不可测,暗流涌动漩涡扬起泥沙一片浑浊。
三个人来来回回不断地浮上来换气,一个时辰过去无一收获,田中哆嗦着跳上岸边,他再也支撑不住,内力耗损了三层,体力大大减弱,再这样下去他相信会死在水里也不会找到鱼符。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发现李敬贤好长时间没上来换气,心说这人是不是淹死了,田中决定下去探探,只见李敬贤方向平静的水面翻搅,平空一道庞大的黑影摆着尾巴跃了起来,他看清这不是李敬贤倒像是一条怪鱼,鱼嘴凸出长而尖,鱼须密长张牙舞爪,身形极灵活,鱼尾后带起一道黑影发出‘哇’的一声怪叫,随着一同落入水里。田中刚要跃下又缩了回来,情况不明他决定看看再说。
水面动荡,在怪物再次跃起震山不知何时与李敬贤游到一处,鱼尾翻起巨大水花横冲直撞,试图用身体撞向水中的两人,两人快速分开,怪鱼正面冲向震山,妄图用尖嘴刺向他,他腾空而起踩着尖嘴跃到其背上,背上极滑,震山站立不稳滚落下来,在滑下的同时手刃滑破怪鱼肚腹,怪鱼疼得鱼尾疯狂乱摆扬起巨大的水花,李敬贤被拍飞上岸,田中冲过来将他接住,两人同时倒向地面,他趴在岸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紧盯着水面,田中来掺他,他一把推开道:“小鬼子,你在这干啥?还不去帮忙。”
震山此时已经抓住鱼鳍跃到它背上,一道白光闪过鱼背被整个豁开,血喷溅而出,震山不再理会做最后挣扎扭动的怪鱼,他慢慢地游上岸,拒绝了田中抻出的手,躺在岸上一动不动,李敬贤爬过来道:“小子咋了?受伤了。”
“没有。”震山摊开手掌一块婴孩手掌大小的龙头鱼身金符赫然在目,李敬贤拿在手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激动地道,“怎么会?怎么会?没想到原来如此?”
“什么?”田中凑过来。
“龙鱼符。”李敬贤将其放到震山手中,拉着田中道:“小鬼子,走走,把那条鱼弄上来,如果俺猜得不错的话,虎鱼符也定在他身体里。
怪鱼很快被推上来,大概重500多斤,无鳞通体乌黑,滑不溜手,唯一有攻击力的是它坚硬的长约一米的尖嘴,三人合力将鱼身翻了个遍没有找到虎鱼符。
怪鱼鱼肠破裂,想必龙鱼符是随着鱼血喷射而同时喷出来的,正巧被震山抓住。
龙鱼符出现在怪鱼腹中,那么虎鱼符怎会没有?
震山问李敬贤此鱼是怎么被发现的?
李敬贤回忆他游到左边靠近岩石的地方好像踩到一块扎脚的铁片上,就觉得‘咔’的一声响,斜刺里大量水流涌出,怪鱼就出现了。
震山让李敬贤在此歇息,他和田中跳到水下继续找铁片,沿着边找了一圈只有左边有,但不是铁片而是竖起的精钢有如刀刃,好在李敬贤脚掌够,水又有一定浮力,否则脚掌就要废了。
震山按下精钢片,果然听到一声响后,水面开始涌动斜刺里数道黑影涌了过来,心道不好,已经来不及,他俩向相反的方向游去,数道黑影紧随其后朝他们直冲过来。
是鱼群。
黑暗里看不清有多少条如刚才那般大的鱼朝他们追来,水面当时开了锅,李敬贤在岸上大喊:“快上岸。”
哪里还容他们多想,震山和田中已经在鱼群的追赶下跃上崖壁,一块凸起的石头吊住了二人,鱼群在他们脚下向上窜跃险险地擦过两人躲闪的身体。
两人出了一身的冷汗,哪还有一点冷意,倒霉催的,哪来这么多鱼群,真要让大长嘴撮上就得穿了串。
一条细带缠上震山的腰,随着细带的拉动震山脱离了崖壁,紧接着同样田中也被带离,李敬贤收起细带,指着被鱼群围在中间的黑影道:“看到没,中间那条跟死了的这条一般大,虎鱼符也许就在它体内。”
“有点困难,鱼群太厚。”
李敬贤拍了拍震山的肩道:“小子,俺相信你能办到。”
“我要不是敬老,非把你踹到水里去。”
震山的话使田中认真观察起李敬贤,他发现李敬贤下额处没有像他和刘震山长出青青的胡茬,侧脸皮肤却皱巴得很,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renpi面具,长时间的泡水面具起了褶皱,这人是个老头,道法很好,不知哪门哪派,他对李敬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借您的细带一用。”
“干啥?借你了俺的裤子咋办?”
田中抽出自己的皮带恭敬地奉给李敬贤道:“先生,您地用我的,纯犀牛皮打造,结实耐用。”李敬贤毫不客气,穿着裤衩就系在的腰上,很怕人家再要回去似的。
李敬贤没有拒绝,也没对他说半个谢字,田中并没有气馁道:“多谢先生。”李敬贤心道给人东西还谢人家,傻呀!套近乎也没用,俺不吃你这套。
震山道:“这条也得借我。”
“臭小子,你是见不得我有好东西。”李敬贤护住皮带。
震山旋身掏向他的胳肢窝李敬贤一痒皮带就到了震山手中,震山掂了掂这条细带软中带硬有些重量,虽是条裤带也不是凡物。在李敬贤的咒骂声中,震山已经跃上崖壁将细带系在崖壁石块上,像一支箭一样射向鱼群,手中的皮带挥向冲过来的怪鱼,数条怪鱼打翻在水中,单手借力反弹回崖壁。如此往复,鱼群在水中炸开了锅。
“好家伙。”李敬贤咒骂声改为惊叹,他是见识了这场人鱼大战。
田中也不免惊叹,刘震山果然很强,强的不光是他的武功,还有他随机应变的头脑。
大鱼在鱼群的保护下始终处于被包围状态,它游得很慢,身体没有小怪鱼灵活。
震山跃上一条腾起的较小怪鱼,细带甩出正套在那条庞大的鱼头上,鱼群都来攻击他,尖尖的长嘴每每从他身旁擦过,他抽翻一条斜刺过了的怪鱼,踩着他的鱼肚提真气划向岸边,将挣扎的庞大鱼体向岸边拉扯,鱼头朝水下猛扎,他大喝一声,“快来帮忙。”惊醒了看傻眼的二人。
李敬贤和田中也过来猛拉,鱼在水中的力量很大,将他们向水中拉去,震山脚踩一条死鱼冲向腾起的庞大鱼体,一个手刃鱼腹划开,他驾着死鱼返回岸上,使出全部真气将鱼体甩到岸上。李敬贤和田中按住鱼头,震山手刃将整个鱼体剖成二段,鱼头摆了数下不动了。
田中用匕首割开鱼腹在鱼肠中找到了虎鱼符。
水面鱼尸漂浮,黑漆漆的暗河依旧流淌,冲淡了浓浓的血腥气,所剩不多的怪鱼钻入水下不时吐个泡泡上来,见证了刚才的恶战如何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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