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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在同志们熟睡之时,震山攀着崖壁缝隙头一个上了飞瀑涯。韩志强和老白望涯兴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替震山捏了一把汗,见他安全了这颗心才归了位。
震山上到崖顶。不一会儿,一条事先准备好的极粗的藤条顺了下来,正好顺到涯底,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心说震山是早有准备,他俩顺利攀了上去。
李育才目送着三人攀上飞瀑涯,消失在视线中。
他返回洞里,大喝一声,“全体集合。”同志们听到命令,立刻醒了过来,排好的队伍,等待命令。
李育才严肃地道:“同志们,我已经派人出去与队伍取得联系。同志们这段时间练武都很辛苦,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大家随时等待命令,咱们很快就会出去。这次顺利完成交接任务,我们就打回老家去,与小鬼子周旋到底。把小鬼子赶出咱东北,赶出中国。”他握紧了拳头,大喝一声,“抗战必胜。”
同志们得到鼓舞,精神抖擞高喊着,“抗战必胜。”声音气势如宏,久久在洞中回荡。
“好。大家操练起来。”
“是。”
李育才带着同志们手提大刀出了溶洞各自操练不提。
震山收好藤条,这条藤条以后还有用,不能留在飞瀑涯上,万一李育才上得涯上,闯入结界就麻烦了。
晨阳初照。
放射出光芒万丈,山涯之上别有一番天地,视野更加广阔,山峦起伏,重峦叠嶂,银蛇乱舞。长白山天池被霞光笼罩,云雾缭绕中,仿佛近在咫尺。怎可用壮观来形容,三人感叹着,仙境不过如此。
韩志强和老白被深深吸引,久久不愿离去。
震山道:“老韩、老白,走啦!咱们要穿过右边树林。”
韩志强道:“震山,等抗战胜利了,我一定要上天池游览一番。”
老白哈了口寒气,呵呵笑道:“算上我一个,我老白要在天池里洗洗,沾沾仙气。”
震山白了他俩一眼,“异想天开。”
老白不乐意了,道:“震山,咋你能去得,我们就去不得,那里有妖怪吃人不曾,我老白可不信有什么神兽。”
震山道:“那里危险得很哩。没等到山上,会丢了半条命。”
“你上去过,能安全下来,说明这传说中的神山也没啥了不起的。路上无聊,你给咱讲讲这山上都咋回事呗。”韩志强好奇起来,“让咱俩长长见识。”
“也没啥好讲的,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山上又高又冷,没啥看头,咱们还是赶路要紧。”震山头前带路,不想与他俩多说,几个起落与他俩拉开距离,他俩紧紧跟在后面,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老白,道:“震山最爱卖观子。把我俩兴致勾上来了,又不吱声了,我老白最不信邪,赶明儿,非要走上一遭不可。”
震山不屑地‘哼’了一声。
渐渐地进入峡谷地段,崖高林密,雪厚了许多,有的地方一不小心踩下,没了腰,老白还好一点,有轻功在身,直接跳到树上,从这棵树跳到另一棵树,忙活出一身的汗。韩志强就糟糕了,震山拿出绳子还得拉他出来。
就这样连拖带拽、跌跌撞撞,天黑才出了峡谷密林,前方丈高的大山拦住去路,他俩直累得筋疲力尽,眼瞅着前面的高山,再也迈不开步子。
白雪的映衬下山中并不算黑,一只彩翼飞鸟落在树顶,叫了一声在震山头顶盘旋不去。
这只飞鸟娇小玲珑,二对翅膀五颜六色,闪着光泽,震山‘咦’了一声,“四翼鸟”。他伸出手,飞鸟也不怕他,落在手上,尖尖的小嘴在手指啄了一下,从嘴里吐出个蓝色的石头,放到震山手心,转身飞走了。
老白举起枪瞄准彩鸟飞走的方向,道:“居然四个翅膀,这就是个怪物。老子是打?还是不打?”
韩志强仰躺在雪地上喘着气,道:“见鬼了,这鸟漂亮得不像话,都他娘的多长了一对翅膀。想他娘的抓来吃肉都舍不得。”
老白放下枪,望着四翼鸟飞走的方向惊叹连连,“真是神鸟,多亏没开枪,会遭报应的。你的想法,想都不要想,会遭到神灵怪罪。”
“你他娘的还信起神来了。要是让育才知道,非揍你一顿不可。”
震山把玩着手上的蓝色石头,在鼻端闻了闻,“有这个鸟的存在,此地不远处必有温泉。”
一提温泉,韩志强从地上爬起来,”怎么说?“
“此鸟身上很重的硫磺味,咱们延着他飞走的方向去看看,说不定今晚睡觉的地方有着落了。”
果然,没走出一里地,硫磺的味道更加浓烈,前方就是一处不大的温泉。中央沽沽地向上冒着泉水,如同翻开的热水,四周冰天雪地,这里却温暖异常,雾气缭绕仿若至身仙境,沙石五颜六色,大小非常均匀,正像四翼鸟的羽毛。
老白迅速脱掉宽大的日本军装正要扑过去,震山伸手拦住了他,让他先别动,从腾腾的热气上看,他估摸着水温不低。
四翼鸟不知何时出现,从水面掠过,羽毛滴着水珠,怪叫两声,来回在水面盘旋,吸引他们的注意。
震山小心地在温泉中探了探,很烫,但以他的内力足可以抵御。他叫韩志强和老白也试试,老俩手指伸进去,马上缩了回来。韩志强皱着眉道:“这要下去老子就得被烫熟。”
“你俩给兄弟把风,我下去洗洗。”震山宽衣解带就要下去。
韩志强阻止道:“震山,这温泉温度太高,咱洗洗脸,烫烫脚得了,你要出了危险,咱兄弟俩可救不了你。”
“震山,别下去了。这四翼鸟把我们引到这来,不知道存的什么心?这水里有没有毒。你看这把匕首,在水里都变黑了。”老白刚刚拿匕首在水里试了一下,匕首马上氧化变得黑漆漆的。
“硫磺的水就是这样,金属的东西放到水里都会变成这样,并不是有毒。”震山在地陵中见识过,即使青龙匕放到温泉中也会变色,这也许是温泉中含有某种物质对金属起的作用。
阻止无效,震山一猛子扎了进去,他俩没办法,只能任他去了。韩志强在老白耳边耳语了几句,老白转身走出温泉,抽出背后的大刀‘砰’的一刀砍倒一棵矮树,把上面的树枝、树杈都砍下来,提着可以称做棍子的树杆,快速返了回来,把棍子往石滩上一撮,朝韩志强道:“行不。”
韩志强指着温泉中畅游的震山,道:“用不着了。”
老白一屁股坐到地上,道:“真他娘的邪行,这小子岁数不大,咋他娘的练成了一副钢筋铁骨。我还真是从来没见过有武功这么高的。那天跟那个田中一战,我还以为那场面也只有武侠小说里才有的,没想到老子也开了把眼。”
“说起来,那个田中武功也不弱,若不是震山,咱们都得在阎王爷那报到哩!”
“是呀!”
“好像他俩在长白山认识的,从这出去的人都很神奇,我想定有什么奇遇。”韩志强展开想象,看着震山头顶的四翼鸟,四翼鸟忙着岸上水中两头跑,口衔彩石丢向震山,一人一鸟玩得不易乐乎。
韩志强脱掉鞋子,试探着将脚泡在温泉中,刚开始有点受不了,慢慢地试应了温度,感受着阵阵热意,血脉畅通得如同万马奔腾,全身立刻舒畅了不少,疲惫一扫而空。
老白脱了衣服,在岸边用布沾了水擦洗起来,拿了匕首刮了刮脸,四十几岁的年纪,这一看至少年轻了十岁,他也学着韩志强的样子,舒服地泡起脚来,这一泡困意袭来,舒服得直想睡觉。
韩志强和老白上了岸,穿好衣服,喊了震山一声,见震山兴致正浓,也就不再打扰他,找了个稍微干燥的地方,呼呼大睡起来。
震山浑身说不出来的舒畅,真气在体力畅通无阻止,他挥退四翼鸟,真气在全身流转,不断在单田处凝结,全身经脉被打通,有使不完的劲。
四翼鸟在空中盘旋了一阵,扑扇着翅膀飞走了,他想招回四翼鸟,问问它,是不是是来帮他的。想想这个想法有些可笑,就任它离去。
见韩志强和老白睡着了,硫磺的味道太过浓烈,久闻会中毒,他呼啸着飞身跃起,穿上衣服,拍了拍韩志强和老白,揪着他俩的耳朵,道:“别睡了,这地方睡时间长了,明天早上就醒不了了。”
他俩睡得正香,耳朵被震山揪得生疼,哼哼叽叽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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