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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男子选定的最佳妻子是这样的,她的脸要圆,像宽广的湖泊;她的眼睛要小,邪恶的东西进不去,她的脚要大,可以给男人带来快乐......
圆圆习惯了蒙古的生活,这三年她日夜操劳,侯实的病好后,他们就像普通牧民那样养了牛羊,贩卖回来的毛皮在她的巧手下做成了精美的蒙古袍,被侯实、李浩南贩卖到各部落。牧民们争相效仿,都夸她的一双巧手,她改良了蒙古女子单一的花式,在上面刺了绣,一些贵族女子也来购买她做的蒙古袍,她在这里大受欢迎,都说侯实娶了位能干的俄亥讷尔。他们的日子过得富足而安逸。
圆圆估摸着他今天能回来,烫好了酒做了侯实最爱的烤羊腿和手扒肉。
侯实回到住处,撮着手笑眯眯地瞅着圆圆忙前忙后,道:“我回来了,你都不看我一眼。”
“看到了。回来就回来呗!在外面疯够了,舍得回来了。”圆圆脸上笑开了花。
侯实在她圆脸上亲了一口,抱着她坐在了桌旁,抓起羊腿撕下一大块喂到圆圆嘴里,道:“快补补,你都瘦了。”
“好不容易瘦下来,我可不想再胖下去。”给侯实倒满了酒,她小口地吃了起来。
侯实傻笑着饮了一口酒,“我喜欢你胖胖的样子,这样别人就不会掂记着,我出门了也会放心。”
圆圆‘咯咯’地笑弯了腰。
侯实讲着这次那达慕盛会的情景,激动地道:“这位新汗王箭法了得,他和巴音首领同时射中了大雕,最后老汗王宣布巴音首领获胜。我们巴音首领三战三捷这回可出尽了风头。”
“哦?”圆圆不甚在意,道:“那可得了不少赏赐喽?”
“你想都想不到,牛羊各一百头,十斛珍珠。”侯实喝了一口酒,道:“巴音首领把所有赏赐做为聘礼,又另外加了礼。聘的是新王妃的外甥女。”
“谁呀?这么有福气。”圆圆啧舌,蒙古贵族真是大手笔。
“董金萍。”
她一块肉卡在了嗓眼,不停地咳嗽,侯实拍着她的背,道:“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董金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董金萍。”侯实点了点头。
“这女人好服气耶!巴音首领可是我们察哈尔部女人都愿嫁的金龟婿。他有权有势,俊朗多金。多少女人梦寐以求,咋就会让董金萍这疯丫头骗了去。这得碎了多少草原女儿的心。”她自我陶醉,想象着巴音首领骑在马上是多么的英俊潇洒。
侯实一只羊腿塞到她嘴里,小眼怒瞪着她道:“也包括你吗?”
圆圆吐出羊腿,“你发什么疯?老娘还真看不上那小白脸,我是替所有察哈尔部女人不值。那些上赶着勾引巴音首领的不知死了多少,你当我是傻子。呸!这种男人只能欣赏。欣赏你懂不?”一改贤良淑德范,揪起侯实的耳朵,“你小子为啥瞪我?说,你跟董金萍啥关系?你们俩以前可是眉来眼去的,你当老娘是瞎的?是不是看董金萍嫁给巴音你伤心了?啊?”
侯实这回真是无言以对,叹自己真是多嘴,董金萍嫁给谁关他屁事。他又是哄又是发誓好话说了一箩筐圆圆才放过他。
侯实这回信了,他老爹常挂嘴边的一句话,不能得罪女人,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李浩南带着冰儿抱着李念山来找侯实和圆圆,告诉他们一个惊人的消息,他接到了一匹定单,巴音首领要为新主母做衣裳,得知他们做的蒙古袍很受欢迎,便把这个活交给了他们,中原的、蒙古的要各做上一百件,花式不得重复,布料已经备好,丰厚的赏金李浩南已经领了,就等着他们去做。
李浩南盘算着,道:“这次要是做好了。我们三年不用辛苦。”
“不行。”
“不去。”
李浩南夫妻吃惊地看着这两个一分钱都要算计着花的两人,要照平时圆圆早扑上来管他要钱了,今天这是咋地了。
冰儿抱着念山,推了推圆圆,“念山啊!你问问小舅母这是怎么啦?这是跟谁生气呢?”
念山‘呀呀’地张开小手就要圆圆抱,圆圆轻笑一声,道:“小念山,来小舅母抱抱。你小舅舅坏呀!我们打他,打他。谁让他旧情难忘。”抓着念山的小手就往侯实身上捶。
侯实无耐地,道:“你别教坏了孩子。什么旧情难忘?没影的事。”圆圆白了他一眼,就去和小念山玩了,圆圆、和冰儿逗得念山‘咯咯’地笑个不停。
侯实和李浩南坐了下来,二人喝着酒,侯实讲着与董家的恩怨纠葛。
李浩南这才明白,道:“我想董金萍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必竟你救过她。再说他们两个女人去干活,你说董金萍是不情不愿地嫁给巴音,她也不会对所做的衣裳感兴趣,我们干完活就走,凡事让冰儿挡在前面,蒙古贵族上下等级很分明,以她主母的身份侍者也不会让她见到她们。”他把银票放到桌子上。
‘嘶’侯实看了一眼倒吸了口冷气,圆圆抢过银票,道:“我的娘哎!”眼睛就移不开了,念山好奇地小手上去抓。
圆圆‘啊呀’一声,“小祖宗哎,小祖宗,小舅母的心肝宝贝。”她把银票交给李浩南,举起念山在屋里转着圈,念山笑个不停,大伙都被她逗笑了。
四人决定明天就去上工。
第二天一早,一身华贵的侍女头目扭着细腰,带着手下找上门来,四人收拾妥当跟在后面。
这位侍女,下人都称她为其其格侍女,具说是巴音的贴身侍女,她上下打量着圆圆和冰儿,轻轻地抬起冰儿的头,道:“真是位美人,把你的面纱带上,巴音首领是有名的喜爱美人。”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冰儿不敢多言,去不去已经由不得她们了,圆圆挡在冰儿前面,肉痛地掏出二枚金币,道:“贵女大人,我们出门在外,不懂礼数,您多关照。”
其其格眼前一亮,道:“好说,这回做好了,以后有什么活计,我会第一个想到你们的。走吧!”她只是个侍女,被人叫做贵女她的心都要乐开了花。
面对这些低等牧民不敢直视的目光,她觉得凭自己的姿色,将来做巴音首领的妾室,也是有希望的,挺着胸,抬着头,更加得意。
巴音将最好的首饰、珠玉都捧到金萍面前,金萍看也不看。打听了她爱吃香鱼,巴音命人去了趟中原,快马加鞭带回了活的香鱼,命厨子做了,金萍一口都不动,巴音有些挫败。
金萍不开口,他就坐下来跟她讲,他与金萍讲了他的两个弟弟,孟和和宝音。他们的童年,父母的疼爱。
“人们都传说是我杀死了孟和、宝音。其实两个弟弟确实因我而死,但不是我杀了他们。那年我十七岁,带着他们去打猎,我所带的一个侍位,因为我父亲听信谗言杀了他的父亲就想着报仇,他在我们的汤里下了毒,我因为不渴就没喝,我的两个弟弟却喝了汤七窍流血而亡。我当时气急杀掉了所有的侍卫为孟和、宝音报仇。却被父亲误认为我杀了两个兄弟,我是百口莫辩。父亲、母亲伤心离开草原,把若大家业交给我。我那时年轻,所有人都不服,我就杀得让他们服。我身上沾染了同族的鲜血,但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这是我的使命。察哈尔部我会让他成为一个强大的部落,我会是父母的骄傲。”金萍有些动容,这个男人,竟然对自己说了这些。
她面目缓和下来,挟了一块鱼放在嘴里,‘咦’是家里的味道,她抬头看了一眼,巴音神情激动,“好吃吗?我送去信函,特意把你家里的厨子请来了,我已得到你父母的认可,他们愿意将你许给我。这是你的生辰八字。”
金萍流了一行清泪,口齿不清地道:“让他进来。我要问问家里的情况。”
一个男人哭着进来,跪下磕头道:“大小姐,我可见着您了。我是老米呀。”
金萍虚弱地道,“你起来回话。家中可好?”
老米爬起来,看了一眼巴音,犹豫了一下,道:“家中一切安好。”
金萍是何等眼力,眉毛挑起,瞪起双目,道:“哦?大胆奴才,快说,家中怎样了?若有半句假话,小心你的脑袋。”巴音对自己的眼光还是看得很准的,金萍是做主母的料,她会比自己的母亲更优秀。
老米‘扑通’一声跪倒,“大小姐。老米说,老米不敢欺骗大小姐。二老爷、夫人安好,只是大老爷去了。”
“什么?快快讲来。”
原来董健飞与日本人合作共同开发金矿,清风岭出现了怪事,一伙日本勘探队在山中失去了踪影,所有去寻找的人也没有出来。守了一月也不见清风岭土匪下山,用炮轰了半天,如泥牛入海,也不见炸响。一个叫田中的日本军官来到清风岭命所有人撤退。
他们就打起了胭脂沟的主意,董健飞是什么人?早就吃独食吃惯了,日本人一来就指手划脚,他就与这帮人翻了脸,日本人一枪打死董健飞,用重机枪、大炮包围了胭脂沟,董健军好汉不吃眼前亏,与索梅商议先稳住日本人再找退路。
他们早就偷偷地转移了黄金,是董健飞舍命不舍财,才害了自己性命。正当他们准备炸毁胭脂沟,去蒙古与两个女儿汇合时,巴音的信函却来到了这里,索梅为女儿高兴,没想到金萍却嫁个好人家,巴音已经派人去接应他们,不日他们就会到达察哈尔部。
“是的,老爷很快就会来了。巴音首领已经派人去接。”
“你。”金萍说不出话来,唔唔地哭了。
巴音搂着金萍为她擦着眼泪,金萍无力地倒在他怀中,巴音胸口起伏,吻着她的额头,“你别哭。你一哭我的心也跟着痛。”他挥手示意老米离开。
老米退了出来,一身的冷汗,大小姐和巴音首领岂是好惹的,以后还要指望他们活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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