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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几人的对话震山没听懂,直到提起金雪儿的名字不禁让他产生了怀疑。
他悄悄地跟在8号身后,马市稀拉地还有一二马贩子在躲雨,没啥像样的马匹,8号只好选了匹看上去还能跑起来了老马,换了身蒙古袍,骑马向蒙古方向行去。
傍晚,雨势渐弱,震山回到客栈。
一进门就听到侯实扯着沙哑的嗓子,“你再镖小爷,小爷把你的手拧断。臭丫头,毛还没长齐,就如此狠毒。你把董健飞叫来,小爷一并收拾喽。”董金萍被侯实反扣住,不老实地挣扎着。
“求求你,放了我大姐吧!我向你赔礼了。”董巧萍可怜稀稀在一旁双手合十,不停地道歉。
“妹,你一边去,小心伤着你。干巴猴子,快放开姑奶奶,不然姑奶奶可叫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侯实手中拧着的非是别人,正是董健飞的侄女,索梅之女董金萍。姐俩换回女装,十五六岁的年纪,一个古灵精怪娇俏可人,一个弱不经风娇小玲珑惹人怜爱。
“你叫,大声叫啊!。”
“非礼呀!非礼呀!”
“姐,你别喊了,多难为情。”董金萍杏眼一瞪,董巧萍缩着脖子不敢吱声了。
“臭丫头,你还真敢喊。”侯实放开董金萍朝楼上瞄了一眼,圆圆睡着了没出来,要是让圆圆看着他拧着姑娘家的胳膊,可真就捅了马蜂窝。
董金萍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掐着腰洋洋得意,气得侯实撸胳膊挽袖子挥着拳头。
侯实不敢往下砸,董金萍更是得意,返身坐在桌子上,朝侯实招着手。掌柜的和伙计从柜台扒眼向外望着,掌柜哆嗦着,道:“小姑奶奶哎!大爷哎!您二位高抬贵手,小店店小,可经不住二位这般折腾。”
掌柜看到震山回来了,小跑过去朝震山深施一礼,“大爷,您可回来了,快劝劝您这位兄弟。”
董巧萍看到震山,羞红了脸行了个蹲礼,震山朝她点了点头,她的脸蛋更加红了,低着头绞着衣襟。
董金萍拉过巧萍,倒了杯酒,自斟自饮起来。
侯实指着柱子上一根极细的银针,“震山你看,这丫头看到我二话不说,就下此毒手,若不是我反应快,你兄弟,就死在他手里了。”
震山伸手吸出银针,在手中把玩,董金萍瞪大杏眼,张着嘴巴吃惊地看着震山。震山一扬手,董金萍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裂,银针深深没入桌中。
酒水洒了董金萍一身,董金萍花容失色,董巧萍起身,抱拳道:“刘大哥手下留情啊!大姐玩劣,这次没有在针上下毒。”
“刘某知道,否则这下就不是打在酒杯上了。”说完与侯实扬长而去。
姐妹俩无心再去游玩,老实地躲到了屋中。
董金萍与董巧萍姐妹俩为何也来到这里?那要从董健飞回到胭脂沟说起,董健飞回去后大发雷霆,罚姐妹俩跪了祠堂,董鑫上前求情又被骂了一顿,吓得一溜烟跑了。
董健飞更加来气,他在清风岭听到消息,张作霖准备回东北了。深感局势无法控制,与董健军、索梅夫妻商量将三人送到嫁到蒙古的索梅堂姐赫舍里木槿处住上一段时间。
董家主仆几人因为下雨也住进了这家客栈,董鑫带着三个护林高手‘豹子头’董兴、董恺、董明去了赌场,董金萍和董巧萍在房中觉得无聊就想出来走走,一出屋就看到侯实在门口东张西望。冤家路窄,董金萍趁侯实不注意,抽出银针就打了过去,侯实感觉后背一道劲风来袭闪身躲过。见是董金萍,火腾地就上来了,董金萍更是不由分说,花拳秀腿就跟侯实打了起来。
侯实心中有气,也没想真跟他动手,他怕惊动了楼上的圆圆,圆圆若是知道董金萍的所作所为,这董家二姐妹就别想消停,他也不想惹事。
“明天往蒙古方向?你断定金家去了蒙古?”
“嗯。”震山把田中派8号去了蒙古的事说了,并把他们谈话,多次提到金雪儿的怀疑跟侯实讲了。
二人决定明天乔装改扮跟着田中上路。
第二天,三人早早地结了账,紧接着董家主仆六人也结了账,掌柜的松了口气,好在这几位一前一后可算是走了,否则遇到一起不知又要闹出多少乱子。
白城客栈门口,田中的车已经不在了,三人买了干粮,准备了水囊,又去马市选了三匹马。
震山追踪到了车印,沿着车印的方向一路狂奔,与董家几人擦肩而过。
‘豹子头’董兴看到震山,举起受伤的胳膊,叫道:“刘大当家,侯实兄弟,你们这是去哪?”
震山停下马,一抱拳,“董兴兄弟。”又与董鑫、董恺、董明抱拳施礼。
董金萍笑嘻嘻地也一抱拳,“干巴猴子,又见面了。”朝着侯实做着鬼脸。
圆圆不高兴了,瞪了眼董金萍,“猴子哥哥,她是谁?”
“不认识。”侯实昂着头,看都不看董金萍。
圆圆呵呵笑了,上下打量着董金萍,还是个小美人,不过没二小姐漂亮,董金萍被看得发毛,这肥女真是怪人,肉山似的把马压得蹋了腰,又叫侯实这么亲热,她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董兴上前热情地,道:“大当家这是要去哪,可是去看大漠风光,不如一同上路如何?也好有个照应。”虽然站在各自的阵营,董兴还是很佩服震山和侯实的,他这次接了护送三位小主人的命令,就想此行更加周全一些,多个人多的帮手,他在白城打听了,近段时间草原上出现了一伙势力,沿途专门拦截过往的商旅。
董鑫不认识震山疑惑地问董恺,道:“这是何人?年纪与我相仿,咋就是大当家了?”
董恺,道:“这是清风岭大当家刘震山和侯实。”
这一介绍,董鑫来了兴致,心说这就是把爹和二婶打得落花流水的清风岭两个人,他本来在胭脂沟就不管事,除了赌博就爱结交英雄好汉,这等英雄人物一定要结识。
震山也是很佩服董兴这个人,再次抱拳,道:“董兄,我们有点事急得赶路,就不与几位同行了。后会有期。”
董兴遗憾地,道:“那董兴就不耽误大当家了,后会有期。”
震山等打马要走,董鑫在后面喊道:“刘大当家,等等,小弟董鑫在草原上有个亲戚,若有难处尽管开口。小弟义不容辞。”
震山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董鑫真诚的目光,一抱拳道:“好。多谢兄弟。”一拉马缰继续赶路。
董鑫望着远去的震山,对董兴,道:“这个刘震山真想结识一番,爹那个老财迷,咋就打人家地盘的主意呢?钱这玩意够花就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不如及时行乐。”
董兴摇着头,“小爷你是生在福窝里,多少人吃不上饭,治不起病,您不知道这世道艰辛,不知道老爷的辛苦。”
“董兴啊!别说废话了,走吧!”董鑫不屑地,道:“别人吃不吃得上与我何干?”
董兴不再与这小祖宗说话,心道跟他说这些就如同对牛弹琴,不过小爷虽然玩劣,有一点好就是讲义气。
万里无云,不染尘埃,绿草如织,牛羊遍地,星星点点的蒙古包旁好客的草原牧民热情地打着招呼,令人心情豁然开朗。
行了一天,在一个牧民家里震山看到了田中的小轿车,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有二个人放这的,他们向牧民买了马,骑马走的。
震山推了推这铁疙瘩,这玩意竟然能开着走,一群孩子围了上来,牧民不让碰,说那二人给了钱,说还会来取的。
他又打听到了果然几天前有六个人也住在了这里,是去往草原腹地的,那里曾经是王庭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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