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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金雪儿已经回到金家。震山等快马加鞭直奔清风岭,早有小喽罗提前一步前去禀报。进入清风岭地界,十步一岗,五步一哨,一路众兄弟报拳迎接,葛师傅率领兄弟们同时跪倒,“恭迎大当家回山。”
震山从马上跃下,手扶葛师傅,高声道:“葛师傅请起,众兄弟请起。”声如洪钟,令人精神不觉一振。
葛师傅带领众兄弟起身,仰望着这个身材高大,英俊潇洒,双目炯炯,犀利如电,浑身战甲如同脱胎换骨。虽然气场收敛,仍能看出武功大成,已非等闲。心说大当家长白山之行看来受益匪浅,他抱拳,道:“大当家,您可算回来了,我派了犟牛和磕巴兄弟前去接应,您此行可算顺利?”
震山微笑着抱拳、点头,“借您吉言,不辱使命。”
葛师傅哈哈大笑,“好,好啊!大当家出马,龙潭虎穴亦不在话下。快快去见红嫂,你母亲这些时日都急疯了,几次操家伙下山,都被我等拦下。她说了这要是你三日后再不回来,她就抹了脖子,要随你父子二人共赴黄泉。”
震山头疼地抚额,道:“让葛师傅费心了,母亲就爱胡闹。”说着急走两步,又回头,道:“今夜大摆宴席,众兄弟同乐。葛师傅您安排一下。”
葛师傅一拍大腿,“好!”朝下面站立整齐的众兄弟,挥手高声喊道:“大当家有令,今夜清风岭大摆宴席,兄弟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今天谁都不许行乎。都散了吧!回去通知家里婆娘们都来帮忙。哈哈哈哈。”众人欢呼。
震山心急如焚运起轻功向内宅行去,如一片落叶般地在内宅门外落定,稳了稳心神,推开门扉,正看到一品红坐在阿三身边哭泣,他‘扑通‘一通跪在门口,“娘,孩儿回来了。”
一品红停止哭泣,泪眼朦胧,飞奔过来,紧紧抱住震山,道:“小儿,你回来了?让娘看看,你瘦了,孩子你吃苦了。是娘不好,不应该让你去,这长白山你走后娘打听了,才知那是历朝历代圣地,不是普通人能够去得的。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说着,抱着震山又是一阵嚎啕。
震山给一品红擦着眼泪,轻声安慰,“娘,孩儿不是平平安安回来了么!你看孩儿毫发无伤,又寻得了‘长白山夫妻参’,孩儿本事大着哩,哪那么容易死,长白山神都保佑着孩儿。娘你别哭,父亲的病有了此参,就有得救了。”
一品红惊喜交集,不住地,说:“我儿长大了,有了本事,娘不哭,娘这是高兴的。”抹着眼泪呵呵笑着。
震山拿出‘长白人夫妻参’放到一品红手里,一品红如获至宝,抱在怀中,又放到观音像前供奉、叩拜,这才拿去厨间煮汤药。
来到阿三床前,看着父亲眼窝深陷、骨瘦如柴、气息微弱,他叫了一声‘爹’,阿三眼皮微微地动了动,震山惊喜地又叫了几声,阿三手指也跟着动了几动,但是仍然没有醒来。
他上了坑,正襟危坐扶起阿三,在他背后行了一个小周天,双掌用力在他背上一拍,一口黑紫的瘀血从口中吐出,震山扶起软倒在他怀里的父亲,让他躺回坑上。渐渐地阿三气息顺畅了很多。一品红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肉香味的汤药乐呵呵地进来,直说好香。
“娘刚刚尝了一口,挥身舒坦,这全身都是劲。这传说中的千年夫妻参果然大补。呵呵!真是神药,神药。”震山又把阿三扶起,配合着一品红把药送到阿三口中。
一品红紧张地捧着药碗,娘俩大眼瞪小眼地瞅着阿三。半个时辰过去了,只见他眼皮不停地抖动,手和脚也跟着轻微晃动。
不一会儿,终于睁开了双眼,眼神茫然地看看震山,又看看一品红,翘起嘴角,沙哑着嗓子,虚弱地,道:“就睡会儿觉,你们娘俩都瞅我干啥!”
“啥?老头子,你不是睡会儿,你都睡了快二个月了。你可算是醒了。你个死老头子。呸呸呸,不能提那个字。”一品红扔掉药碗,抱住阿三,又再次嚎啕大哭。
“哭啥?你别勒我,上不来气了。孩子在尼,想抱晚上让你抱个够。呵呵呵,咳咳咳。”一品红松开阿三,给他顺着气,笑着,道:“老没正经地,醒了就不消停。”
丫头端来稀粥,震山吹着热气,一口一口给阿三喂下,一品红擦着他嘴角的水滞,给他讲述这二个月来发生的大小事情。阿三微笑着听着,看着爱子、爱妻消瘦的脸庞,他长叹口气,推开碗,摇了摇头。震山把他重新放平,道:“爹,你好好休息,孩儿换件衣裳,去去就回。”便要出去。
阿三叫住震山,叫着他的小名儿,道:“小儿,爹谢谢你。若不是你,爹性命不保。”
震山‘扑通’一声跪下,“何谈谢字,折煞孩儿了。爹娘的生养之恩震山无以为报,这些都是孩儿应该做的。”
阿三急得就要起身,又无力地歪倒坑上,叫着:“红妹,你快把震山扶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又是清风岭大当家,别动不动就跪下,我跟你娘知道你孝顺,咱家不兴这一套。”一品红将震山拉起,生气地指着他脑门,“你呀!越学越迂腐。”
阿三又道:“你这风尘扑扑地,你不说,爹也猜出你所行不易。这长白山历朝都是禁地,听说有神兽护佑,普通人进入非死即伤。你能安全出来,全凭山神保佑,也是你命大。红妹,你明日去庙里拜拜,谢各路神明保佑震山平安归来。”
“你不说,我也是定要去得,一则,为你祈福;二则,求菩萨保佑震山。三则,再求天赐佳媳。呵呵”
“娘,我有一事没有禀告。”震山红着脸。本不欲将他与金雪儿的事这时禀明,事不宜迟,他想明日就去登门拜访,让金雪儿明正言顺地嫁与他,需得父母做主才行。
一品红疑惑地看着震山,心说我儿只有在面对姑娘的时候才脸红,这咋脸红成这样,莫不是病了。她摸了一下震山额头,道:“小儿,你病了。为何脸都成红布了。”
震山拉开母亲的手,不好意思地,道:“娘,这次去长白山遇到了一个姑娘。”
“啥?姑娘?长白山里哪有什么姑娘?莫不是我儿被狐仙、鬼怪所缠。这可不得了,这回得请得道高僧,为你驱鬼除魔。”一品红一蹦三尺高,拍打着震山前胸后背,口里念念有词,“鬼怪莫入,狐仙莫缠。快快走开。南无玛弥轰。”
震山好笑地看着一品红上窜下跳为自己驱魔,“娘,你停下来,听孩儿说说,不是什么鬼怪,狐仙。是个姑娘家,就住清龙镇。”
一听是清龙镇的姑娘,一品红停了下来,高兴地拉着震山,道:“是清龙镇的哪家姑娘?谁家姑娘这么大胆居然敢跑到长白山去,不要命了?”
“她也是为了寻参救家人?”
“哦?如此胆大,有情有义。告诉娘,这姑娘俊不俊?谁家之女?明儿就让你四婶备上彩礼走一趟,我得跟籁老四家的合计合计,这彩礼不能轻了。”
震山犹豫了一下,“是......是清龙镇大户金家,只是我们清风岭,与她家有些恩怨。”
“什么?居然是金家,那岂不是‘雪上飞’的姑娘,那怎么得了。震山,震山,你还记得当年,你偷听到爹娘说话,为了大当家之位,亲手砍了‘雪上飞’脑袋?”
“都怪孩儿年轻气盛。”震山皱眉,低下了头。
“凭我儿本事,谁家姑娘求娶不来,如何会是他家。这婚事爹不同意,门不当户不对,两家又是世仇,你另寻她人。”
“爹,娘。孩儿非她不娶,她也非孩儿不嫁。我二人已经私定终身。她已是孩儿之人。”
“糊涂,糊涂。这姑娘如此不知羞耻,父仇不顾,这等儿媳我刘家不敢娶。”阿三气得不住地咳嗽。
一品红边替他顺气,也道:“震山,父仇不共戴天,她要是心存怨恨,嫁你岂不是如在枕边放条毒蛇,真要是她有后悔那一天,你性命危矣。”
“不会的。雪儿,是个好姑娘,我们在长白山历尽艰辛,我数次救她性命,才换来她以身相许。我们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情不自禁......都是孩儿的错。”震山蹲下身子,垂着脑袋。
“你们呀!孽缘。”生米煮成了熟饭,夫妻俩无话可说。
“这金家如何能答应,娘也只能厚着脸皮,亲自去提亲。”
“还有,猴子哥,看上了雪儿的丫环,也求娘一同去提亲。”
“啥?侯实也?你们俩?这长白山到底是啥地方,你们这些小祖宗,莫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一品红长叹一声,“求,凭我这张老脸不要了,也要为你俩小祖宗跑一趟。”
震山挠着脑袋,呵呵傻笑。
他打定主意,等二当家回来,如果他愿意就把当家之位传与他,卖了珍珠置处大宅,把父母安顿好,就与雪儿回长白山,从此逍遥快活。
这时,小喽罗前来禀报,酒席已经备好,请大当家入席。
一品红摆了摆手,震山看着爹刚刚醒来,老两口又为自己的婚事操心,不便在打扰他们,拱了拱手,随着小喽罗,出了内宅。回到自己屋里,换下战甲,收好珍珠,洗漱一番,重回聚义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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