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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子和圆圆在树林里嘀咕了好一阵儿才拉着手出来,走出树林又同时甩开对方的手。
“你小子放明白点,再胆敢欺负本姑娘定给你好看。”圆圆举着拳头威胁。
“你这肥婆娘最好离小爷远远的,否则别怪小爷把你的嘴再打肿。”小猴子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
‘哼’扭过脸两人谁也不理谁。
篝火点燃,加腾、田中、井上、震山等人围坐一圈讲着长白山所行趣事,1号站在不远处警戒地环视着周围,火上的兔子和山鸡被烤得外焦里嫩香气四溢,圆圆快速跑到火旁,咧开嘴笑着,道:“好久没吃肉了。这山鸡太小还不够本姑娘塞牙缝的。”拿起串着山鸡的木棍,伸手就要撕下一块,烫得她哇哇直叫,把山鸡朝小猴子抛去。
小猴子迅速接过,把山鸡又放回烤架上,道:“你个贪吃鬼,还没烤好,你急个啥。烫死你活该。”
“要你管,死猴子,一口都不给你吃?馋死你。”圆圆又去拿烤架上的山鸡,被金雪儿阻止,小猴子朝她作着鬼脸。
金雪儿拉着圆圆坐到火旁,“圆圆你刚刚和猴子哥去哪了?真怕你俩又打起来。”又盯着圆圆的嘴唇,笑眯眯地,小声道:“这嘴咋回事。怎么活像腊肠。”
“被死猴子打的。”圆圆脸一红。
“是吗?看着不像。我得去问问猴子哥,怎么把你打成这样。”金雪儿刚要张口,被圆圆捂住,在金雪儿耳边,道:“小姐,求你了别问了,真的是打的。你若一问多难为情,大伙还以为是亲的。”金雪儿呵呵一笑,心说不打自招,也就不再追问此事。
金雪儿不再追问,圆圆这才松了一口气。
吃过了早餐,简单收拾所剩不多的物资,向山下行去。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山路时而险峻,时而崎岖,时而平坦,这难不倒武功深厚的一行人。
空气清新怡人,延途雪山杜鹃倚丽多姿,一路加腾走走停停,把看到的奇花异草尽收囊中。震山和小猴子看到珍贵的药材尽数挖出。金雪儿和圆圆手捧着大把大把的杜鹃花,在花海中追逐嬉戏。如果不是身负任务,这里不失为一处游玩之所。越往下走温度逐渐升高,大家在山脚下脱掉棉服,换上了轻便的衣服,
山泉水清洌甘甜,加腾把水囊灌满,‘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抹着嘴边的水渍,高兴地对田中,道:“这里的水质,不知含了多少种矿物质,似乎比矿物质水更加柔和、纯净,我要带回去化验下它的成份。”
“老师,我感觉喝了这种水能够提神醒脑,自己就像是颗小草,被完全滋润了。浑身充满着力量。”田中小口品着水囊中的泉水啧啧有声像品酒一样。
震山双眼微闭安静地躺在一颗树上休息。金雪儿洗过脸坐在远处的大树下看着圆圆脱下鞋袜在水边和小猴子相互追逐,两人无忧无虑在水边玩耍渐渐跑远,一胖一瘦看似那么不相配的两人,此时却觉得那么和谐。如果没有仇恨,她相信她和刘大哥也会如此吧!她不禁长叹一声。这一声叹息,使震山微微睁开眼睛,两人的目光交汇,离得那么近,又似隔着千山万水如此遥远。
田中悄悄地来到金雪儿身后,把一朵鲜艳的玫瑰花送到金雪儿眼前,隔开了她与震山的互望,田中兴奋地,道:“雪儿姑娘,我地发现这里居然有红色的玫瑰花,特地采来送给你,你知道这玫瑰的花语吗?”
金雪儿摇了摇头,田中又道:“玫瑰是爱情之花,这一朵代表着我的心中只有你,你是我的唯一。”
金雪儿没有接过花,笑眯眯地道:“哦?此花还有这种寓意,那田中大哥应当把它送给你心爱的人。”
田中转过身,蹲到金雪儿面前,目光灼灼精亮,”我地心中,雪儿姑娘是我最爱的人,我愿意一生一世爱你。“田中郑重其事地把花捧到金雪儿面前,眼含期盼地希望她能够接受。
“田中大哥,你不要开玩笑了。”金雪儿面对田中的目光有些尴尬。
“不是开玩笑,我地是认真的。”
“田中大哥,对不起,你在我心中只是大哥哥,我一直把你当成爱护妹妹的哥哥。”
田中眼含失忘,把花重新送到金雪儿面前,道:“我地可以等待,等到你答应为止。不过希望你地接受这朵花,因为它很美,”田中不由分说,把花插到金雪儿鬓发上。
金雪儿诧异无比,手刚要碰到玫瑰花,一双大手突然伸出,强行从她头上栽下玫瑰花扔到一边,发丝被扯乱,田中回头,不知何时震山已在他身后,脸色阴云密布。
田中强压住心中怒火,道:“刘兄,我地正用最浪漫的方式向雪儿姑娘表达爱意,我相信雪儿姑娘迟早会答应的。你地应该祝福我们,我会好好保护她、爱护她的。她是我心中最美丽圣洁的仙女。”
“跟你说过了,他是小爷的女人了,小爷的女人你也敢惦记。似乎没把我这为夫的放在前里。“田中对金雪儿的求爱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挑衅。
田中哈哈大笑,道:“刘兄,你地与她成亲了?什么地时候?雪儿姑娘根本没有同意,你地不要痴心妄想。你们的仇怨注定了你们不能在一起。你只是一个永远得不到爱情的可怜虫。”
田中的话无疑激怒了震山,震山变掌为爪,索住了田中的咽喉,只要他轻轻一个使力,田中就会命丧黄泉。田中毫不示弱,眼含轻蔑,视死如归,仿佛死在震山面前就可以证明他对金雪儿的爱不是做假。
金雪儿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震山眼睛赤红,仿佛已经走火入魔,他的怒气足可以毁天灭地。她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抓住震山的手,道:“刘大哥,快放开,你会掐死田中大哥的。田中大哥只是开玩笑。”
“我地不是开玩笑,我地是认真的。”田中被掐得面色通红,勉强说出这番话。
这时,加腾、井上和1号,从树林中钻出来看到这边情形不对,提枪狂奔了过来,举着枪朝震山瞄准。
加腾大喝一声,“刘桑,你地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快快地放开皓二君。”
井上和1号拉开保险,子弹上镗,只等加腾一句话。
“你们地不要管,雪儿姑娘值得我为她去死。”
“皓二君,你在说什么。”加腾不敢相信,从田中的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好啊!小爷今天就成全你。”震山又收紧了力道。
“不要。”金雪儿大声喝止,震山更加怒气上涌。
小猴子和圆圆两人晃晃悠悠从远处走回来,看到震山正与加腾一伙对峙,不知发生了何事,小猴子朝震山喊道:“震山,咋啦?日本人这是要造反吗?举着破枪小爷就怕了!”拾起一块石头,站到震山身边。
圆圆一看情形不对,挡到金雪儿身前,骂道:“该死的,早看出你们不安好心,老娘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伤了我家小姐一根汗毛。”
金雪儿从头上摘下一根发簪,簪身如一根长针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金光,他直抵左胸,哭着,道:“都是因为我,你们才会如此,我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圆圆,我身上有千年夫妻参,你回去后帮我救了姐夫,就嫁给猴子哥。我先走一步了。”金雪儿手执发簪刺向左胸,震山把田中甩向加腾一伙,鬼魅般地抓住金雪儿的手,他把发簪从金雪儿手中夺下,发簪在他手中变成一缕金屑,随着山风吹走。
他紧紧地揽着金雪儿的纤腰,不顾金雪儿的挣扎,如飞鸟般地带着她往前飞去,小猴子和圆圆在后面运起轻功紧随其后。
加腾等接住田中,田中在1号的搀扶下不住地咳嗽,咽喉处已经青紫一片,震山刚刚的身法和功力加腾大为吃惊,好在他放过了田中,如果事态继续恶化下去,只要他们一开枪,凭着刘震山的武功会轻易躲过子弹,到时遭殃的会是他们,说不定性命不保。
田中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一阵儿,总算缓过气来了,他指着震山他们远去的方向,道:“追!雪儿姑娘地不能让刘震山带走。”
田中脸上重重地挨了加腾一掌,他嘴角流血,捂着脸倒在地上,加腾抓住田中的衣领,又是狠狠地两个大嘴巴,他的脸立刻肿了起来,1号跪倒在地,道:“加腾先生,饶过主人吧!我地愿意替他受罚。”
井上也跪倒在地,“老师,请饶恕皓二学长,我地愿意替他受罚。”
加腾面目狰狞,“你们地统统该死。”
“哈伊。我们地错了。”三人跪在加腾面前谢罪。
“皓二君,你地知道,你错在哪里?我们地什么人?此行的任务是什么?皓二君你地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多次犯险,竟与要拉拢的对象为了女人产生了冲突。这个女人地如果对我们有用,就是把她送给刘震山又怎样,女人永远都是红颜祸水,美丽的女人更不能留在身边,她会消磨我们的意志,毁掉我们的信仰。我地希望看到以前的皓二君,你的明白。”
“老师。”田中很矛盾,在忠于事业和爱情面前他不知该如何取舍。
加腾扶起田中,语重心长地道:“皓二君,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我地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忘掉金雪儿姑娘,我地知道她很美丽,就像仙女一样,但她终究不属于你。你别忘了惠子还在日本等你,你的家族需要你,所以儿女情长统统地忘记。你的明白?”
“我地明白。多谢老师教诲。”田中深鞠一躬。
加腾用手帕擦掉田中嘴角的血迹,替他整理好和服,大力拍着田中胳膊,“嘿!皓二君,打起精神,我们地加油!”
“加油!”四人疯狂地大喊加油,回声响彻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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