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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雪儿不辨方向向前急行,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震山,也许就不再痛苦了。
圆圆和田中皓二同时追上金雪儿,默默地陪在她身后,金雪儿抹着眼泪,脚下一滑向后仰去,就要滚下山坡,被田中扶住,他忍不住问道:“雪儿姑娘,你地和刘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如回去说清楚。”
金雪儿长叹一口气,道:“前世的恩怨,今生未完。”
田中听得糊涂:“你与刘兄以前从未相识,何谈恩怨。”
圆圆插嘴,道:“小姐,我想了又想,把我怀疑的事情说给你听,刘大哥姓刘名震山,与那杀死老爷的仇人同名同姓,又年龄相仿。小姐,他可是那个清风岭大仇人刘震山。”她等待着金雪儿的回答,又怕金雪儿的回答。
”不是,他不是,他怎么会是那个大恶人。“虽然金雪儿没有承认,但圆圆和田中已经从她伤心欲绝的表情,可以肯定此刘震山必定是彼刘震山。
田中不禁皱眉,刘震山已经在清风岭一带称雄,又不知什么原因让他强大的武功修为更上一层楼,现在更加难以对付,不过他相信这不是难事,凭着手中的枪炮,任你武功再高,也会轰得灰飞烟灭。更让他庆幸的是金雪儿与刘震山不管是不是产生了感情,都不会在一起了。那么他就有希望赢得佳人心,他心中一片光明。
圆圆暴跳如雷,指着追上来的震山,喝道:“你。。。你。。。你是清风岭大当家刘震山,为什么不早说。”她当初只是以为同名同姓而已,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否则她早就提醒小姐了。想到小猴子是刘震山的好兄弟,自己心仪于他,看来在一起也是不可能了,她颓废地坐在地上,小姐和刘大哥那么般配的一对,怎么就会是仇家。
震山面无表情,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都改变不了,我爱她的心。”
“刘兄,你们两家的恩仇,使你已经没有资格了。”田中提醒道。
“我没有,那么谁有,她已经是我的人了。”震山霸道地宣示着金雪儿的所有权。
“啥?”圆圆像打了鸡血一蹦三尺高,她难以至信地张大了嘴巴。
金雪儿更加无地自容,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我从来都不是谁的谁,我只是我自己。”地陵里的一切都只当是个梦,梦也该醒了,回去救了姐夫,忘了这一切,离开这里,她打定出意,道:“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震山体内散发出强大的气场,狠声说道:“雪儿,我自知理亏,我以前所做之事,有亏于你,你想放弃是你的事,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回去后我会马上去你家提亲。你就等着我的花轿吧!”金雪儿喉间微堵,她以为震山不会逼她,没想到他也会那么霸道。
“刘震山,你的什么意思?雪儿姑娘不愿,难道你还要强抢!”田中听到震山说金雪儿已经是他的人了,差点气炸了肺,金雪儿在他心中圣洁得好似仙女,竟然被刘震山染指,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我要为雪儿姑娘讨还公道。”
说着举拳就打向震山面门,震山侧身躲过,道:“田中兄,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插手此事。”
“怎么与我地无关,雪儿姑娘的事,就是我田中皓二的事。”田中飞起一脚踢向震山,震山没有躲闪,这一脚正好踢到他胸口,震山纹丝未动,挺直腰身,只用了三成功力硬接了这一脚,田中被震出数米远,他在空中调转身体翻了几翻,才化解了震山的真气,勉强稳住身形,右腿又麻又痛,心知自己真不是刘震山对手,他的武功不用出手,自己都敌不过。
田中挺直身体,从腰间抽出匕首怒视震山,尽量掩饰右腿不停地颤抖,待麻痛消失,手执匕首向震山攻来,金雪儿用身体挡住匕首,田中急急撤回,道:“雪儿姑娘,你地快快让开,今天我跟他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金雪儿抓住田中的胳膊,“田中大哥,你这是何苦,我的事与你无关。“转身面对震山,狠下心,道:“我心意已决,我们的恩怨从此一笔勾消,恩恩怨怨就让它到此结束吧!我只要清清静静地过日子。此事不要再提,我也会很快忘了这一切。如若强行逼迫我也只好黄泉路上先行一步了。”
“你这又是何苦。”震山收起气场,闭上双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小猴子和圆圆眼神交汇,闪过复杂的情绪,分别站到震山和金雪儿身侧,不敢再插手此事,田中站到金雪儿身后不再说话。
震山叹了口气,道:“至少让我护送你出了长白山再说吧!”金雪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震山转身走在前面,金雪儿在圆圆的搀扶下远远地跟在后面,田中默默地跟随。
群山重峦叠嶂,山风轻抚脸颊,飞鸟‘啾啾’鸣叫在空中盘旋,阳光被白云遮挡时隐时现,原本经历生死,共同走过多少艰难险阻的五人,心中说不出的悲凉。
正当五人要走到山顶,远远地看到三个人向这边走来,对面的三个人也看到了他们,其中一人举起了枪,‘嘭嘭’向天空放了二枪,然后‘哈哈’大笑着朝这边跑了过来,与田中紧紧地抱在一起。
“加腾老师。”
“皓二君,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加腾信义老泪纵横。
井上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跑了过来,还没跑到近前,迎面一个圆形的物体向他面门直砸过来,他猝不及防,被砸了个正着,一个厚实的肉球将他扑倒在地,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落到他身上、脸上,被马峰蛰伤的脸打得变了形,疼得他在地上双手乱挥胡乱挣扎,大叫着:“滚开,滚开。什么地东西。“
“老娘,让你偿偿拳头是啥滋味。”圆圆心头之火正无处发泄,井上的出现,前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叫你期负老娘,叫你打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圆圆不顾金雪儿的喝责,肉拳招招落在井上脸上,井上蜷缩成一团,抱住了头,‘嗷嗷‘直叫。她非要打死这个天杀的井上,自从金雪儿他们失踪以后,自己没少在井上身上吃亏,差点就被井上的刀劈了,这次死里逃生,一定要讨还回来。
井上听出是圆圆的声音,大叫着:“巴嗄,肥婆子,疯婆子。你地干什么?”圆圆打累了,从井上身上下来,又狠踹两脚,轻蔑地,道:“得罪老娘,这就是你的下场。”
震山冷眼看着这一切无心插手。小猴子更是幸灾乐祸,心说这猪妖真是有仇必报,这拳头砸在脸上肯定挺疼,他呲着牙,倒吸着冷气,嘴里发出‘呃呃’声,好像在替这个井上感觉到疼痛,他不认识加腾和井上,他讨厌田中也随之不喜欢穿着奇怪服饰的加腾和井上。
震山朝着走过来了加腾抱拳施礼,道:“加腾先生,有礼。”
加腾深鞠了一个躬,道:“刘兄弟,你们都没事,真是万幸。”
金雪儿也走过来,道:“加腾先生,安好。”
加腾哈哈大笑,不住地,说着:“悠西,悠西。”
他打量身着奇装异服的五个人,眼冒精光。震山身着皮制战衣,腰间系着包袱,双目炯炯,额头一缕白发闪着光泽,比之前夕更加内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他感觉这个人似乎武功大进,有登顶之势。
金雪儿长裙飘逸,形容憔悴,眉目间略带妩媚,不似初见时的青涩,凭他多年混迹花丛的经验,此女子已经是个成熟的小女人了,他的眼神在震山和田中间回环,是谁摘了这个密桃?
那个肥婆子圆圆怎么会早一步来到此地,令他费解,她和井上的恩怨加腾不想多管,只是大笑着说,圆圆姑娘真性情,井上君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加腾眼光扫向田中,他头发灰白显得老了许多。身着的长衫上绣有五爪金龙,这是皇帝才能有的待遇,腰间系了一个干瘪的包袱,只是隐约能感觉到腰上鼓鼓,这个包袱也无当遮挡住长衫内的硬物。其实就连震山他们也不知道,田中长衫内腰间另有乾坤,他腰中有一条龙纹腰带,腰带暗蒇内里,可以放置软兵器。田中在冰陵里先醒过来,翻看了完颜阿骨打的玉像,发现了此物,正好乘圆圆和小猴子没醒之时,把珍珠全部放在里面了,他带出来的珍珠,不想让加腾老师知道,这是家族兴旺的保障,好在他事先做好了准备,百颗珍珠暗藏在腰带里。
“又多了位朋友,这可是你的兄弟。”小猴子上前报拳,退到震山身后。
“我的兄弟侯实,嗓子受了伤。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震山做着介绍。
加腾也向小猴子鞠躬,道:“我是加腾信义,初次见面请多观照。”小猴子连连摆手,这个人总是鞠躬,眼神不住打量他们,让他很不舒服。
“刘兄弟,你们地已经消失一个月有余,怎会在此出现,穿着如此怪异,看来一定是经历了一番事情。”他从五人穿着上判断不出这是哪个朝代的衣装,但他可以肯定,这长白山中一定有某个朝代的陵寝。
“是的,我们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让田中兄跟你细说吧!”震山不便解释。
井上从地上爬起来,顶着个猪头脸,激动地向田中施礼,道:“主人,井上万分庆幸能够见到您。”田中点了点头,道:“很好,井上君,你把老师保护得很好,我很欣慰。”
加腾拍着井上的肩膀,井上被他的大力震得轻咳,加腾高兴地道:“皓二君,我收了井上君为徒,他是个可造之才,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学生,以后要加强合作,你们地明白。”
“哦?那恭喜老师,恭喜井上君了。”田中弯起嘴角,轻笑一声。
井上不敢看向田中,低着头,道:“我地怎么可以跟主人平起平坐,我地以后还是主人的助手。”
田中也拍着井上的肩膀,搂着井上亲密地,道:“井上君地不错,老师眼光独到,我们一定会好好合作。”田中都快气出内伤了,这个井上这么快就攀了高枝,多少人梦寐以求想成为加腾老师的学生,不是谁都能入了他的法眼,自己当初是多么的努力,才得到的加腾老师的认可,这小子就是田中家的家奴,他到底使了什么招数,让加腾老师收他为徒。他脸上的笑容灿烂,实则手掌在井上的伤口处使力,井上吃痛,咬牙忍着。
井上不敢再招惹圆圆,和‘1号’一起收拾所剩不多的物资。
加腾向震山恳求,可否再多留一宿,他刚来到此处,能否领略下天池风光再走。这一耽搁已过晌午,震山看向金雪儿,金雪儿没有作声,只是跟在加腾一行后面,在山顶宿了营。
圆圆打得痛快,所有郁结的怒气都发泄了出去,她揉着发麻的手指,对金雪儿,道:“小姐,你别怪圆圆,这个井上着实不是个东西。”
“算了,这次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以后不可再如此。”金雪儿也很佩服圆圆洒脱的个性。
圆圆笑嘻嘻地道:“那要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说着,把拳头捏得‘咔咔’响。
金雪儿被她逗笑了,擢着她的脑门,无耐地,道:“你呀。”圆圆摇头晃脑地做着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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