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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山只顾着安慰金雪儿,没有注意周遭的情况,他定睛观瞧,怎么会这样,这分明已经不在冰陵内。这又是哪,其它人呢?
玉蒲团还是那个玉蒲团,已经被缦帐遮起,隐约看到外面周围是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他望着顶棚的岩石,看来这玉蒲团也是一处机关,暖得坐上去让人不知不觉地睡去,不知在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想着刚刚怪异的梦境,不由得震山怀疑这是否是完颜阿骨打的安排。
他俩走下玉蒲团,在石室内查看,石室有几百平,石壁上每隔几米便是一盏长明灯,幽幽的烛火照得石室明亮而温暖,桌子上杯盘碗盏有些轻灰,妆台上面女子梳妆用具一应具全,有一处石门,轻轻推开,有流水的声音,还有雾气飘散,是一处不大的温泉,这里感觉曾经有人居住过,更像一个家。
金雪儿想到圆圆他们,推开所有石门,书房、厅堂、卧室、到处寻找没有看到其他人,她焦急地喊道:”圆圆,猴子哥,田中大哥。”石室空矿,只听到自己的回声。
“雪儿,就我们俩。”震山扶住急得要晕倒的金雪儿,
“刘大哥,怎么一觉醒来,我们这是到了哪。玩笑开大了。刚刚我梦见金真儿了。”
“我刚刚也梦见了完颜阿骨打,跟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是不是他们在搞鬼。”
“那圆圆他们,现在在哪里。会不会还在冰陵里,时间长了会冻死的。我不要他们死。”金雪儿趴在震山胸口,大声哭泣。
“不会,不会,他们肯定也像我们一样,不知在哪个石室里。经历这么多我们都没死,他们一定会没事的。”震山轻拍着金雪儿的后背安慰道。
“嗯。”金雪儿擦干眼泪。
震山道:“雪儿,那石门后面有温泉,你去梳洗一下,我再看看有没有出路。”金雪儿点头,在衣柜中翻找,居然有女子和男子的衣衫和亵衣,保存非常干净、完好,比量了一下有点大,转身去了石门后,她在石门缝隙处偷看了一会儿,发现震山已朝书房内走去,她这才放心地脱去衣衫下了温泉,被温暖的泉水包围的感觉,让她忘记了烦恼,等她梳洗完出来,震山已经把石室里收拾干净。
金雪儿披着长发,站在书房外,看着震山用抹布擦去书上的灰尘,让她感觉这里有家的温暖,即使出不去,能住上一辈子也好。
她接过震山的抹布,道:“刘大哥,你也去洗洗,我找了一套男子的衣衫,放在了温泉室内。”说完被温泉熏蒸得红扑扑的小脸更加地红艳动人。
震山也红着脸,道:“好。”
书架上落了一层薄灰,金雪儿从中抽出一个刻本,文字繁琐,有些字迹模糊不清,她擦拭过后又放回原处,又拿了几本翻看,都是些杂记、诗文、论语、诸子百家等手抄本,她对此不甚感兴趣,清理完毕就放回原处,桌案上一把古琴让她爱不释手。在古琴侧面,有两个小字她琢磨了半天,才辨认出是‘绿绮’两个字,居然是上古名琴‘绿绮’,她从书架上找了一本古曲反复研究,曲谱内一首曲子引起她的好奇心,居然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这首曲她以前习过,总是弹不出意境,她把手洗干净,从抽屉里拿出熏香点燃,龙涎香的味道从香炉中散发出来,让她的心情更加平静。
这把琴是汉代司马相如的琴,司马相如家境贫寒,但他文采出众,梁王慕名请他作赋,司马相如写了一篇《如玉赋》相赠。梁王极为高兴,就以‘绿绮’回赠。
一日,豪富卓王孙宴请司马相如,酒兴正浓之时,众人请他操琴一曲。相如早听说卓王孙的女儿卓文君,才华出众,精通琴艺,而且对他极为仰慕。司马相如就弹起《凤求凰》向她示爱。文君听琴后,明白了此曲的含意,不由脸红,心驰神往。她早就倾心相如文采,为酬知音,便夜奔相如住所,缔结良缘,传为千古佳话。
金雪儿的手指,不知不觉抚动琴弦,《凤求凰》一曲在她的指尖流淌出来,缠绵悱恻,带着浓浓的爱意,她忘情于琴曲间不能自拔。
震山洗好,已经在门处站立很久,听着优美的琴音,感受着曲中绵绵的情意,他的心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琴音接近尾声,金雪儿睁开眼,抬头看到震山默默地瞧着她,她小脸一红,收了音,震山鼓起掌来。
金雪儿不好意思,坐立不安道:“刘大哥,你站这多久了,也不出个声。”
震山呵呵一笑,“很美。”不知他说的是人美,还是曲美。
“什么啦!刘大哥你好坏,取笑人家。”
“没有,是赞美。”
“哪有。”
“有。”
“我不理你了。”金雪儿娇羞地就要往外面逃去。
震山拉住她的胳膊,道:“好听,我还没听够。”
“那我再给你弹一曲。你想听什么曲子。”金雪儿咬着嘴唇,重新回到坐位上。
“只要是你弹的我都爱听。”震山大爷似的,端坐在椅子上,做好了听曲的准备。
金雪儿翻看曲谱,想找出一首让自己心情平复的曲子,翻到最后,她看到后面的字,不觉倒吸了一口气。
“呀!”听到金雪儿的惊讶声震山凑了过来,也吃惊地道:“这字体娟秀,应当是女子所书写,写了这么多的完颜宗弼的名字。”
“赵圆珠。”他俩同时肯定地道。
“这里完颜宗弼和赵圆珠曾经居住过。”震山拿起石壁上悬挂的玉笛在手中端详。
“可见赵圆珠放弃了国仇家恨终究和完颜宗弼走到了一起。”曲谱只有几首,但后面所剩的纸张写满了完颜宗弼的名字。
是爱?是恨?
金雪儿按住琴弦,笑眯眯地点点头,道:“刘大哥,可否与小妹琴笛合奏。”
震山为难,道:“只是略通一二,吹得不好。”
“来嘛!来嘛!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金雪儿来了兴致,甜甜一笑,一首《梅花引》琴音婉转、悠扬,金雪儿轻轻唱到:
白鸥问我泊孤舟,是身留,是心留?心若留时,何事锁眉头?风拍小帘灯晕舞,对闲影,冷清清,忆旧游。旧游旧游今在否?花外楼,柳下舟。梦也梦也,梦不到,寒水空流。漠漠黄云,湿透木绵裘。都道无人愁似我,今夜雪,有梅花,似我愁。
直到她唱完全曲,震山微笑着执起玉笛,跟上金雪儿的曲调,重复了三次,二人眼光交汇,情意绵绵,曲声停止,笛声也跟着停下,只有那余音在石室内回荡。
“语语纤巧,字字妍倩。”
“洗炼缜密,语多创获。”
两个相视而笑,金雪儿道:“这首词道出了梅花清妍之美。只是词调过于惆怅。刘大哥,且听这首。”
回眸一望,遍地芳菲都消尽,红颜寂寞,空守天地一片白。谁是我知音,谁解我情怀,谁是我知音,谁解我情怀。疏影横斜,一树梅花一断魂,一片冰心等君来。
临风一笑,化做春泥飘零去。孤芳无痕,难留清香透天外。谁听我吟唱,谁为我徘徊,谁听我吟唱,谁为我徘徊。拨开风雪,赠君东风第一枝,万朵霞衣任君裁。
震山目光灼灼仿佛能把金雪儿融化,金雪儿轻轻抬头,脸颊微红,震山走到琴前把金雪儿从琴案边抱起,紧盯着金雪儿的眼睛,道:“雪儿,这首词,可是为我唱的。”
金雪儿心里乱成一团,还没等回答,震山已经吻上了她的唇,她脑中一片空白,本能地去迎合,只感到手心一片灼热,向全身漫延,她搂住了震山的脖子,两人忘情的拥吻。
震山轻轻地将她抱起,直奔玉蒲团沙帐而去,震山把金雪儿轻放在玉蒲团上,把她压下身下,身下一股暖意让金雪儿稍稍回神,双手撑在震山的胸口,道:“刘大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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