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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鼠冲撞、抓挠铁皮之声不断从洞内传来,令人头皮发麻,四人不再说话,靠着石壁静等着,不知他何时才能收功。震山还是一招一式不断地把散乱的真气向丹田处聚拢,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脸色泛着病态的潮红。
足足二个时辰过去了,小猴子和圆圆东倒西歪地靠在一块岩石上睡着了,金雪儿一眼不眨,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小声念叨着,“菩萨保佑,刘大哥快点好起来。”田中抱胸端坐在地上,看着金雪儿的背影发呆。
震山睁开眼长出一口气收了功,干咳一声站了起来,金雪儿腾地站起,扶住身体摇晃的震山,给他用衣袖擦着虚汗,红着眼圈,哽咽道:“刘大哥,你好些了吗?伤到哪里了?”震山抓住金雪儿在他胸口乱摸的小手,道:“没事。已经恢复了。”
小猴子和圆圆听到金雪儿的声音,揉着眼睛爬了起来,见震山已经收了功,高兴地围拢过来,挤到震山和金雪儿中间。
震山放开金雪儿温热的小手,虚弱地微微一笑,道:“不要担心,已并无大碍,刚刚情况太过紧急,如果不把洞口堵上,数不清的巨鼠会把咱们当成点心全部吃掉。”真气反噬让他一步都不能动,浑身如坠冰窖,“这五辆铁战车,真的是太重了,耗费我太多的真气,所以运功的时间要长一些。大家担心了吧!现在已经没事了。”
“刘大哥,你真是太神勇了,你就是我的偶像。”圆圆朝震山竖起大拇指。
“没事就好,你坐下再多休息一会儿。”震山经过调息脸色仍然苍白,显然是劳累过度,金雪儿怕他真气不稳,扶着他让他靠石壁再休息一会儿。
震山摇了摇头,道:“巨鼠在那边吱吱乱叫,抓挠铁皮,听得让人心中烦燥,刚刚若不是不能动,不会留在此处。我们还是赶紧往前走走吧!”
“刘兄,这次多亏了你,让我们又闯过了一关,田中皓二真心地佩服,”田中行了一个鞠躬礼。
“哪里!田中兄客气了。”震山抱拳拱手。
“我地已经探过路了,前面只有一处洞口能通过。我们又被阿骨打给耍弄了,原来前面的天坑就是海东青飞出去的地方,现在已经被填满。天坑上面的的通道看不清楚,不知情形如何,感觉我们所处的位置离外面世界还是太深了地。”田中拿出海东青的羽毛送到震山眼前。
震山接过羽毛若有所思,道:“走,去看看。”金雪儿要搀扶,震山摆了摆手,挺起腰板仍走在队伍前面。
五人继续向前走,巨鼠的叫声渐渐远去,大家烦燥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来到天坑震山向上望去,洞口并不大,也就能有二十米左右宽,以他的目力只能看到几十米处似乎有一块凸出的岩石,遮住了一半洞口,也是无法看到上面的情形,只觉得黑漆漆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头。他用飞抓试图抓住岩石,然后攀上去看看上面的情况,试了几次飞抓碰到岩石上打出火星,又被反弹回来,看来这块凸出的岩石石壁光滑,又非常的厚,并无着落点。
震山收起飞抓,看着四人期待的目光,叹了口气道:“看来从上面出去是不可能了,前面的洞口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了。”
“前面的洞口似乎是个冰洞,透着寒气,我们地衣衫单薄,如何才能抵御寒冷。”田中拧眉,心说热还能忍耐,这冷却是谁都受不了的。
震山解开包袱从中拿出两件阿骨打的龙袍,长白山所在北方山地,寒冷的季节要比温暖的季节要长,所以所制衣袍大多都是以棉质为主,他拿出龙袍一件亲自给金雪儿披上,一件递给圆圆,道:“我们男人就要靠自己了,女人不能受寒。”
“刘大哥,我也拿了衣衫,我现在所穿的就是棉质服饰,不怕冷,这件龙袍宽大,改一下还是可以给大家穿的。”金雪儿把身上的龙袍解下,又从袖囊中拿出当初给圆圆改衣裳用的针线,比量着如何才能让大家都能够御寒。
“穿上吧!听话。不要让我担心。”震山夺过龙袍,又披回金雪儿身上。
“真的不冷......”
金雪儿推让着就是不肯穿,这时圆圆把手中的龙袍递给小猴子,抢过田中手里的宝珠,小跑着向来路而去,小猴子手捧龙袍,‘呃呃’叫着,就要去追圆圆,金雪儿和震山停止推让,金雪儿喊道:“圆圆,你干什么去,快回来。”
“小姐,我一会儿就回来。”小猴子把龙袍塞到震山手里,就顺着亮光追上圆圆。
不一会儿,两人同时回来,圆圆身上已经穿好那件沾了老鼠屎、尿的衣裳,来到震山面前,道:“我这件衣裳,是小姐亲自缝的,不能丢掉,这件衣裳也是棉质的,可以抵御寒冷。”自从脱了这件衣裙,通道里阴暗潮湿,身体还真有些不抵。
看着他们互相推让,就是没人想到自己,田中的心中倍感失落,头上的伤口疼得更加厉害。他摇晃着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只是眼前一片模糊,田中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咕咚’一声,让还在争执的四人吓了一大跳,
’呀‘圆圆惊讶地看着晕倒的田中,道:“咋晕了,刚刚还好好的。”
金雪儿推着田中的肩膀,道:“刘大哥,田中大哥晕倒了,你快看看他咋地了。”
田中头上渗出血,顺着额头流到脸颊上,原本青灰的头发,称得脸色更加苍白,震山给他把了一下脉,道:“头部受到震荡,心气郁结,又流血过多,伤得不清。”
“田中大哥都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刘大哥你救救他吧!不能让田中大哥死了。”金雪儿期待的目光,令震山心理很不舒服。
“内伤可以医治,外伤无能为力,伤在头部很麻烦,只能靠他自己坚强的意志。”趁金雪儿给田中重新包扎伤口之时,小猴子干咳一声,朝震山使了个眼色,震山心中明白,猴子哥是让他把田中丢下,震山没有理会。待金雪儿包扎完之后,他把田中扶正,给他从后面输了些真气,田中脸色好转了一些,仍然一动不动躺在地上。
小猴子叹着气,心说震山早晚吃亏在这义气上。
震山把龙袍披在田中身上,背起他,道:“猴子哥既然她们都不肯穿,你就穿上吧!我们继续走!”
背着田中震山轻轻一跃过了天坑,金雪儿、圆圆和小猴子也运起轻功,轻松地跃过天坑,直奔寒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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