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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山单膝脆地,向着龙椅上的阿骨打抱拳,道:“阿骨打希望你能够放我们一马。刘某向天起誓,绝不会再来打扰。否则尸骨无存,永不得操生。”又对四个人,道:“你们也发个誓。”四个人也跟着发起了毒誓,田中有些不甘心,但也跟着发了誓。
重新背上行囊,这回谁也没拿太多东西,圆圆把脖子上的珠宝一一取下,这些珠宝压得脖颈都直不起来,满手腕的手镯都勒到肉里,沉得胳膊都抬不起来,撸下来时两只胳膊都麻木了,心说看来自己就没有穿金戴银的命,这简直就是受罪。又不舍地拿了两个手镯放到怀里,这两只手镯给两个妹妹做嫁妆。圆圆拿了二十个金元宝用布缠到腰上,跟在金雪儿后面。
震山拽着小猴子的手,把他满手的金戒子一枚枚栽下来,扔出老远,小猴子急得要捡回来,震山拽着他的脖领子不让他捡,道:“猴子哥,你带这些东西手指头都动不了,我们这一路上,不知要爬多少高处,还是丢掉吧!”小猴无耐,也像圆圆那样拿了二十个金元宝用布缠在腰上。
田中只留下了阿骨打赏赐的珍珠,又把两串宝石项链揣入怀中,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自己浑身发虚,他给自己诊了下脉,没有发现异常,想着可能果实无法让他们挺上一个月不饿,偷偷把最后二片‘压缩饼干’吃了,症状还是没有好转,他回望阿骨打,心道老鬼我田中皓二总有一天还会回来的,我才不信什么起誓。
震山用龙袍裹好铜镜夹在腋下,重新把腰间包好的珍珠紧了紧,其它的什么也没拿,带领着四个人踏着脚下的雾气重新上路了,他不想像圆圆和小猴子那样带着惋惜地去看那些夜明珠,因为得不到的东西看了也无用。刚走出地陵石门,玄武龟的眼中有流光闪动,石门‘嘣’地落下,把雾气隔到石门内,吓得众人差点跳起来,小猴子去按玄武龟的眼睛,这下石门没有动,显然开关已经失灵,金雪儿颤抖地道:“刘大哥石门自己关上了。”
“关上了也好。”震山沉思了一会儿又道:“看来石门只能启动一次。猴子哥你不要再按了,没用的。这下我们只能义无反顾了。”
小猴子用右脚狠狠地踹了玄武龟处,疼得他吸着气,圆圆叹了口气,“死猴子你真没记性,你的脚早晚要废。”小猴子朝着地上‘呸’了一口,‘哼’扭过脸去,用左脚单腿跳着往前走,圆圆好心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圆圆跺着脚,指着前面的小猴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走了,圆圆姑娘。你地,再不加快速度,就要掉队了。”田中善意地提醒,他此时感觉走两步道都浑身冒汗。‘咦’圆圆感觉田中有点不对,“田中大哥,你的头发这会儿怎么有点发灰。”
被圆圆这么一说,大家同时看向田中,确实头发青灰,脸色极差,金雪儿扶住田中,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是发烧,“田中大哥,你好像很虚弱,是不是病了。”
田中感受着金雪儿手中的温度,让他感觉片刻的舒服,他无力地摇了摇头:“雪儿姑娘,不要担心,没事地。”震山走上前去,替他诊了脉,也没发现什么。
‘呃’小猴子指着震山的头发,众人这才注意震山的额前有一缕白发,金雪儿急得不行,“这可怎么办,你们怎么会如此。”突然她‘啊’了一声,道:“我知道了,是铜镜,你们二人接触了铜镜,这铜镜有毒。只是田中大哥的症状重一些。”
震山腋下还夹着铜镜,一听有毒,小猴子把铜镜从震山腋下一把抽了出来,就往地上摔去,就在铜镜就要摔到地上之时,被震山弯腰接住,他宝贝似的把铜镜护到胸口,道:“猴子哥,你这一摔咱们的希望就没了。”
金雪儿急道:“刘大哥,快放下来,铜镜有毒,你还抱着它干什么。你们还记得不?阿骨打讲过金真儿突然容颜变老,可能这就是当年那把铜镜。”
“什么?”圆圆跳了起来,后怕地道:“我也摸过铜镜,会不会我也变老了。小姐你帮我看看,我有白头发没?脸上长皱纹没?这可怎么办?我才20岁不要变成老太婆。”
“圆圆,你没事,你只拿了一下下,不会变老的。”金雪儿无耐地拍开圆圆紧抓着她衣袖的手,“为何刘大哥只有一缕白发,而田中大哥症状如此严重。”
震山道:“我们把镜框和铜镜剥离了,我想毒素就在铜镜背面,圆圆姑娘拿的时候是带有镜框的所以没事,而我和田中兄接触铜镜最多,而他又没有内功护体,所以要严重一些。看来这把铜镜不只是让人容颜变老,还有其它的危害性。”
震山让田中坐下,把内力在体内行了一个小周天,一掌拍向田中,从后面给他用内力逼出毒素,直到头顶冒了烟,他才收了功。田中出了一身的透汗,觉得身体轻爽了不少,不再像刚才那么虚弱。只是头发仍然青灰,震山的一缕白发更显晶亮,看来无法改变。
田中行了一个很深的鞠躬礼,道:“刘兄,非常感谢,这次你救了我,我们扯平了。以后有用到我田中皓二的地方,尽管开口,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好的朋友。”
“朋友吗?小爷只帮该帮的人,只做该做的事。就像田中兄说的我们扯平了,互不相欠。是朋友还是敌人,留待日后走着瞧吧!”
“哈伊,田中皓二不会让刘兄失忘的。”
“好”
“刘大哥你们打什么哑迷,什么朋友,敌人的。”圆圆眼神反复在震山和田中间游走,震山面无表情夹着铜镜继续头前带路,田中大哥满眼真诚,心说,刘大哥外冷内热,总是酷酷的表情,田中大哥有时让人看不透,从田中大哥离开以后,她没少在井上身上吃亏,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刘大哥所言,朋友?敌人?
所谓承螺旋式下降,就得承螺旋式上升,下来的时候沿着台阶向下,感觉像要走到地心,虽然险点,还不算吃力,上去的时候绕着圈地向上爬,就是有内力护体,震山都背透衣衫,在前面拉着金雪儿,还要护好铜镜。别人更不用说了,圆圆和小猴子走走停停,连着歇了好几起,田中毒素刚去,体力上也不似以往,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正当大家筋疲力尽之时,台阶逐渐变缓,震山拽着金雪儿从踏云飞天的壁画下爬了出来。
终于爬上来了,金雪儿抱着震山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震山脸膛通红,眼神闪亮,单手扶着金雪儿的纤腰,与她痴痴互望。金雪儿闭上双眼,震山低头正要亲向金雪儿额头,便听见圆圆呼呼地喘气声,就要从石壁下钻出来,他俩猛地清醒,才不舍地迅速分开。圆圆只露出半个身子,黑灰在脸上和了泥,卡在洞口就不动了,正好堵住洞口,小猴子使劲地往上推她,圆圆虚脱地道:“别动老娘,真的是一步都走不动了。”
金雪儿红着脸,过去拉着圆圆的胳膊往外拽,小猴子在下面绉,才算把她拉了上来,紧接着小猴子和田中也都爬了出来。
金雪儿拿出手帕替圆圆擦着脸,圆圆闭着眼靠着石壁,享受着金雪儿的照顾,嘴里还不老实地道:“阿骨打你这天杀的,老娘恨死你了,你这变态的老鬼,就让金真儿永远不理你。”说完,圆圆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被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哎呀’她立刻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担心的金雪儿,“小姐,刚才有人打我。”
“圆圆你好好休息一下,太可怜了,累得都神经错乱了。刚刚你为啥要自己打自己。”圆圆不敢相信,反复看着自己的手掌,“这怎么可能。”金雪儿叹息着,坐到她旁边闭上眼睛平复着仍然激动的心绪,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捂着发红的脸颊,把头埋在膝弯里。
“阿骨打哥哥我来了。”圆圆一个激灵,看向四周,大伙都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各自休息,这时她又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仿佛由近及远,不停地说:“阿骨打哥哥我来了。”
她拉住金雪儿肩膀一顿猛摇,道:“小姐,你听到没?‘咦’你的脸怎么也这么红,是不是也被打了?”她神经兮兮地道:“你听到没?是金真儿,是金真儿,金真儿来找阿骨打了。刚刚是她打我。”
震山脸色通红地偷瞧了眼金雪儿,道:“也不无可能,我刚才似乎也听到了,但愿如此,阿骨打终于得偿所愿了!”震山望向踏云飞天的壁画,“千年的等待,终成正果。”
金雪儿双手合十,为阿骨打和金真儿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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