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乱世狗熊 > 第三十一章 长白山之行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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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纱帐内响起,“年轻人,本事不小,竟然都活着。哈哈哈哈。”笑声在墓室内回荡,金雪儿捂着耳朵,昏倒在地。小猴子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耳朵,蹲在地上。田中心神不稳,拿着手中的匕首不停地颤抖,胸口翻江倒海,他强忍着没有吐出血来。震山握紧了拳头,稳了稳心神,提起真气护住心脉,此人好强大的功力,震得人耳膜生疼。

  震山见金雪儿昏倒,上前扶起金雪儿,道:“雪儿,你怎么样。”田中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按住金雪儿脉博道:“只是昏迷,没有性命之忧。”震山松了口气,抵住金雪儿后心,为她护住心脉。

  待笑声停止,震山又来查看小猴子,小猴子朝他摇了摇头,震山见他没事便放心了。震山站于纱帐外抱拳施礼道:“晚辈刘震山,请教尊者何人。”又是一连串的笑声,“后生可畏,竟能抵得住朕的狮吼功。一听此人自称自己为‘朕’震山不禁嗤之以鼻,这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但还是礼貌地道:“尊者自称为‘朕’可是皇帝陛下?”

  老者道:“正是。”

  震山疑惑地道:“我大清国最后一位皇帝被赶出紫禁城,现在已经是民国了,不知尊者何人,可是当朝宣统皇帝。”当了这些年的土匪,最不关心的就是政治,山上的兄弟吃饱喝足才是正事,管他谁当皇帝。

  “什么大清,什么宣统,朕一概不知,朕乃大金国开国皇帝完颜阿骨打。”震山后腿一步,倒吸一口冷气,道:“尊者可知那完颜阿骨打建立大金国距今已有一千多年,朝代更替已经历经好几个朝代,那皇帝陛下恐早已化成白骨,请尊者不要开此玩笑。”

  老者厉声喝道:“住嘴,年轻人,我大金国建立的不世之江山,将传承万代,我大金国永生永世不灭,何来改朝换代之说。”

  田中凑到震山跟前,轻声跟震山道:“刘兄,跟这老头废什么话,这人地,神经病地。”

  震山跟这人说不通道理,也确定此人就是个疯子,就想戏弄他一番,朝田中摆了摆手,田中以为震山有妙招,立刻闭嘴,震山接着道:“皇帝陛下,可知玉皇大帝。”

  “不知,竟敢在朕的面前称玉皇,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哼!”什么玉皇,朕才是真正的主宰人间、仙界、地狱的皇帝。

  “非也,玉皇大帝乃统领天上诸神的皇帝,吾乃玉皇大帝派遣来的使者,此次前来是应玉皇大帝蟠桃盛会所请,前来召你登天共襄盛举。没想到竟被困于此,快快放我们出去,一同登天,晚了玉皇怪罪下来,是要降罪人间的。”

  “小子,你很聪明,是想骗朕把你们放出去吗?朕才不理会什么玉皇,朕是寿与天齐的大金国皇帝陛下,朕要永远守在这儿,守着我的真儿。真儿我不会让他们打扰我们的。我会让这些害你的人统统下地狱。”这时纱帐从两边打开,震山眼力极佳,看出纱帐内还有纱帐,原来不止一层,里面红光闪动,还没等震山看清切,老者已经不耐烦开始出手,纱帐瞬间开启,又快速合上,从纱帐内飞出两把宝剑,带着破空之声,直刺向震山和田中,随着宝剑的飞出,一个身材高大,足有二米,身着龙袍,头带金冠,只是裸露在外的脸和手上有着很厚的黄色硬皮正在脱落,皮屑掉落处露出粉红的角质层,就像是蛇正在蜕皮,一边脸没有完全蜕净,带着满脸皱纹如同七十岁老者,一边脸皮屑完全脱落,如同三十几岁中年人,观之非常骇人,此人也跟着飞出,带着满身的腐烂的气息,手持权杖立于帐外,震山和田中心里都‘咯噔’一下,心想莫非此人是个千年不死之身。他俩闪身躲开,两把宝剑仿佛有种魔力,在老者的权杖的指挥下始终跟随,剑剑直刺向要害处,他二人上穿下跳,忙活一身汗,都是险险地躲过,田中胳膊处伤口再一次崩开。

  震山大喝一声:“停,晚辈有话要说。”老者一挥权杖宝剑回到老者身后,老者看着他俩道:“你俩有何遗言,速速道来,朕不耐烦与你俩耗下去,闯入禁地者都该死。”

  震山喘着粗气,抱拳施礼道:“晚辈等,无意间闯入贵宝地,请这位陛下高抬贵手,放我等出去吧!我等将感激不尽,今后不会再来打扰。”

  田中捂着胳膊痛苦地靠在石柱上,道:“这位尊贵的大金国皇帝陛下,你地,放过我们!我们再不会打扰,我地保证,出去以后什么都不说。”

  “只有死人是最可靠的,你们不必再说,拿命来吧!”老者不理会他俩的求饶,再次举起权杖。震山又道:“我死不要紧,那请您放过,这个女人,和我那不会说话的哑巴兄弟吧!他们是无辜的,一切由刘某一人承担。”

  此时,金雪儿醒来,看着震山和田中正与一位长相非常骇人的老者谈判,害怕地喊震山:“刘大哥,刘大哥。”小猴子正想上前捂住金雪儿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老者看清金雪儿的面容,眼睛瞬间瞪大,扔掉权杖,其身后两把宝剑也跟着掉落地面,发出‘叮当’的声音,他不去理会,直奔金雪儿,双眼含泪,道:“真儿,我的真儿,是你吗?朕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了,哈哈哈。”金雪儿吓得坐在地上,直往后退。小猴子挡在金雪儿被老者用真气一把挥开,摔出老远,正当他要撞于石柱之上时,被前来相救的震山一把拉住,这要是撞上便要陨命,小猴子吓得‘呃呃’地指着老者,震山拍了拍小猴子的肩膀,“猴子哥,不要害怕,你在此不要动,我去救雪儿。”

  这个自称完颜阿骨打的老者已经把金雪儿抱住,金雪儿在他怀里不断地挣扎,阿骨打摸着金雪儿的秀发,看着她急得通红的小脸,轻声软语,“真儿,你不认识朕了吗?朕是你的阿骨打哥哥,先前朕没有认出你来,不知你来找朕来了,是朕该死,差点害得你死在墓道之内。你打朕,你打朕,就像你以前一生气就捶朕胸口一样。”老者用他那还没有蜕净硬皮的手,握着金雪儿的胳膊,就往自己胸口捶去,金雪儿吓得流出眼泪,大叫:“你认错人了,刘大哥,田中大哥,救我。”

  老者带着不悦,生气地道:“不会错,你是朕的女人,怎么可以叫别的男人哥哥,朕不允。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以前所经历的美好时光,忘记了不要紧,朕会帮你一一想起来的。走,朕带你去看看朕为你一直保留的东西,还有我为你准备的,我们大婚的房间,你一定会喜欢的。”老者放开金雪儿的腰,朝权杖做了一个抓的手势,权杖飞起回到阿骨打手中,他拉着金雪儿献宝似的,直往纱帐里带。金雪儿知道这人不会害他,兴许是精神上有毛病,便不再挣扎跟着他向纱帐内走去。

  田中用匕首指着老者,道:“放开雪儿姑娘,她不是你的什么真儿。”田中气得虎目圆瞪就要上前拼命,被震山一把拉住,道:“看看再说。”老者已经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当中,朝震山和田中道:“感谢你们将真儿送来,朕会让你们参加朕与真儿的大婚仪式。呵呵呵”

  “痴心妄想。”震山看着老者,带着疑惑心说,这个人是个痴情种,千年了是怎么度过的,每一天在这个墓穴里,人不人,鬼不鬼地受着怎样的生离死别的煎熬,只靠着回忆前尘往事度过吗?自己呢?自从寻参遇到了金雪儿,自己便不可自拔地喜欢了,不惜为她一次次地冒险,心里眼里全是她,自从知道田中也喜欢金雪儿,自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金雪儿会不会看上自己的土匪身份,他长叹一口气,内心五味杂陈。

  纱帐有三层,进入最后一层,里面古香古色,衣柜床榻具全,全是大红的,四面墙上全部挂满画像,中间一处便是那幅踏运飞天的画像,四周全是金真儿的画像,有舞剑的、有采荷的、手捧莲花的、与侍女荡秋千的、对镜梳妆的、穿着皇后礼服端坐的......看得金雪儿竟然痴了,这真的像自己,或许就是千年前的自己,难道是轮回转世,其实自己看到这个老者,并不觉得讨厌,虽然他满身腐臭,人又癫狂,自己内心之中只有同情,还有淡淡的伤感。

  阿骨打从宝匣之内拿出一把金色的梳子,把金雪儿按到椅子上,给他梳着散乱的发丝,又从里面拿出一支金步摇戴其头上,打开衣柜从众多彩衣中选出一件大红的五彩霞衣和白色亵衣递给金雪儿,接着又从柜子内找出一双羊皮骑马靴,一同交给金雪儿,道:“真儿,屏风后面是温泉,你去换洗。”金雪儿看着震山,震山朝她点了点头。她才慢吞吞地进了屏风。

  脱下了这件震山的衣衫,让她觉得不舍,这件衣衫让她感觉就像刘大哥在身边保护自己一样,虽然衣衫被磨得破烂,脏乱不堪,她仍爱不肆手,不停地抚摸。金雪儿把金步摇栽下,虽然很喜欢金饰,这个手饰也非常漂亮,戴在她头上让她心里有一种沉重感。躺在温暖的泉水中,她将头全部沉浸在温泉中,闭上眼睛好半天才浮起来,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太戏剧性,居然遇到了千年不死之人,自己竟然还像他的爱人,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她不觉笑出声来,阿骨打在外面喊道:“真儿,如此高兴是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金雪儿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笑出声来,不是高兴,也没有崩溃。这个经历让她瞬间成长,不再是受父母、姐姐、姐夫保护的小女孩了,她要面对一切困难,坚强地活下去。

  换好华服,这件华服穿起来非常厚重,不如自己的衣裳轻便,对镜重新梳妆,完全像变了个人,她轻移莲步,走出屏风,立于众人面前。

  众人听到环佩叮咚之声,看向屏风,不由让人眼前一亮,好美的金雪儿或者说金真儿。与画像完全一致,又不同于画像,她们同属于练武之人,皆散发着外柔内刚的气质,金真的眉眼间是忧郁的,这也许与做画之人的心情有关。金雪儿让人觉得更柔美、清丽,也更真实。

  阿骨打双手颤抖着,就要上前抱住金雪儿,被震山用胳膊挡住,他瞪着震山,谁挡着他与金真儿团聚,谁就该死。

  金雪儿朝震山道:“刘大哥,无事。”震山看到金雪儿出来后,如此镇定,像换了个人,他有点分不清,这是金雪儿,还是金真儿。这一声刘大哥,让他回神,确定这是雪儿。

  震山放下胳膊,阿骨打上前拉着金雪儿的手,道:“真儿,我的真儿,此时此刻我才感受到,是你,真的回来了。”

  “阿骨打哥哥,你过得好吗?这些年苦了你了。”想到这个痴情的男人,让金雪儿不觉流出眼泪。

  “不苦,不苦,是真儿受苦了,当初没有好好保护你。”阿骨打感慨地说。

  “阿骨打哥哥,我忘记很多事,你能从头讲给我听好吗?”金雪儿真诚地看着阿骨打。

  田中小声对震山,道:“她到底是金雪儿,还是金真儿。”震山横了田中一眼,也小声道:“自己猜。”

  阿骨打拉着金雪儿的手,“好。”

  一拧古董架上的兰花瓷瓶,随着花瓷的转动,墙上出现了一道暗门,他拉着金雪儿头前带路,震山等紧跟在后,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庞大的地下宫殿之中,地宫中金壁辉煌,全是黄金打造,他把金雪带到凤椅之上,看金雪落坐。他则端坐于龙椅之上,并对震山他们道:“既然是真儿的朋友,也是朕的朋友,都请入坐吧!”震山、田中、小猴子也端坐于下方。

  阿骨打拍了拍手,震山等看着他觉得奇怪,不知他还有什么后招。不一会儿,一只大鸟从远处飞来,飞到阿骨打面前停住,好像在等待主人的吩咐,众人一看这不正是那只袭击他们的大鸟吗?阿骨打道:“这是海东青,已经陪了我上千年了。”

  这只海东青在阿骨打面前,像个温顺的巨人,阿骨打让它去取水,它居然能够听懂,一会儿功夫,众人桌上的茶杯里,海东青衔着茶壶一一给倒上了水,又退回到阿骨打的身后,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众人都感到惊奇。海东青用它那大脑袋,蹭着阿骨打的肩膀,阿骨打在它的头上亲腻地轻拍了一下,他才老实地站好,像个侍卫,环视着坐下的震山等人。

  “真儿,既然你忘记了,朕就给你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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