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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众人死的一干二净之后,奕歌等人也尽力查了,却不曾查出什么结果,最终还是渐渐平静下来。
奕歌更不曾得知那个性格多变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她所说的涟漪,脑海中冲满了问号,恨不得亲自抓住西子湖畔的女孩儿问她一句是不是骗了自己,可惜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
时光荏苒,转眼距名剑大会已不足半月,天南海北的武林人士齐聚杭州。
于是杭州城内到处是携剑挎刀的武者。年轻的武者都有血性,谁也不服谁,一言不合便会拔刀相向。可是在杭州城内却无人打斗,纵然有人有了口角之争,却也不当即出手,大多数是脸色铁青的组队出城去了,想必在城外会有一场颇有看头的比试决斗。
奕歌对此很是惊讶,根本想不清这些冲动的年轻人为何都能在城内隐忍不发。
龙啸天笑道:“奕歌兄弟还真是高来高去惯了,藏剑山庄早就在杭州城各处城门上贴了告示,‘禁止在杭州城内滋事扰民!’,奕歌兄弟竟然没有看到?”
奕歌笑道:“这倒是没有注意。不过藏剑山庄竟然凭一纸榜文便能约束武林豪杰,可见威名不弱啊。”
龙啸天指着杭州城内随处便能看到的藏剑弟子,笑道:“你看这些人服装整齐,武功个个看起来不差,而藏剑山庄更是有数千这样的弟子。庄中武学剑法非同小可,寻常武者哪敢掠其锋芒?这便是大派风范。单单从服饰整齐一致上,整个武林之中只怕只有我丐帮可与之媲美了吧!”
奕歌一愣,随后才明白过来龙啸天竟然难得的说了句俏皮话,想着丐帮弟子往日里穿的那些奇怪义父,不由得会心一笑。
但心中对这名剑大会十分感兴趣,这名剑大会十年举办一次,料想龙啸天必定参加过一次,便问龙啸天道:“龙大哥,你年岁比我大些,想必参加过这样的盛会,不知参加这名剑大会有什么规则?”
龙啸天眼中闪过回忆的色彩,他确实在十年前随师父郭岩来过名剑大会,那时还只是一个少年,功夫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厉害,但那个盛会却是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龙啸天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道:“名剑大会却是是武林中的盛会,每到大会之年,藏剑山庄便广发英雄帖,凡路遇正道之人皆有银帖,各大门派却是送纯金的帖子到山门去。大会召开之时,若是没有请柬,就万万不给你放进去,这便大大防止了歪门邪道之人前来捣乱的可能
。大会比武之时,将报名参加名剑大会的青年俊杰编号,大家抽签比武,实行淘汰制,层层晋级,最后选出冠军。比武时点到为止,有又武林名家作为裁判,大家以武会友,倒也不会出现伤亡。只是此次名剑大会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奕歌听说没有名帖就不能参加名剑大会,心下不由的一惊,要真是这样,连日来想要和天下俊杰一较长短的愿望可就落空了,不由的失声叫道:“哎哟!这可如何是好?”
龙啸天不明所以,忙问道:“奕歌兄弟,怎么了?”
奕歌苦笑道:“师傅们多年不曾下山,想来这次多半也不会下山了。师门里就我一个弟子,可惜这次我是没有请帖参加名剑大会了。可惜可惜!”
奕歌连连叹气,这要是不能参加,那就要再等十年,十年之后那不就成大叔了?怎么还能放下脸面和小孩子动手!这自然是多想了,就是奕歌的年龄,再过十年也过不得三十,也不想想在武林中能闯出个名头的大多还是四十岁往上,连孔夫子都说过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三十岁,还是勉强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的。
龙啸天听得奕歌叹息的理由,不禁哈哈大笑:“奕歌兄弟,你也太小看你们纯阳宫了!且不说请柬能不能给你送来,就算是不能送,凭借你纯阳宫真传弟子的身份去藏剑山庄讨上一张请帖,难道叶老庄主还能不给么?”
其实这倒是怨不得奕歌,纯阳七子都是散淡的人,视荣辱如粪土,多年来不入红尘,当年在尘世间闯荡创下的基业早就不放在心中了,哪里会拿出来向徒儿炫耀。
两人正在且走且聊,忽然迎面跑来一个丐帮弟子,见到龙啸天就遥遥叫道:“龙大哥,有事找!”
龙啸天奇道:“什么事这么着急?莫非帮中出了什么大事?”
那弟子一面跑,一面说道:“不是,不是。”到了近前,对二人见了礼,对奕歌道:“这位可是奕歌公子?”
待奕歌颔首确认后又道:“公子,分舵有人自称纯阳弟子,受师命前来寻你,给你送些东西!”
奕歌心中困惑,不知何处又冒出个纯阳弟子来,当下决定还是去看一看,若是真有人冒充纯阳宫弟子,那就必须要出手打发了。不过奕歌此时却觉得这个人多半真的是师父们派来的。
龙啸天看到奕歌神色,心知此中有异,也不询问,只是留下一句:“奕歌兄弟请随我来。”
丐帮分舵本已不远,不一会儿二人便到了分舵门口。
还未入堂,就见到一个青年剑客持剑站在堂前,这剑客大约二十四五岁,目光精湛,太阳穴微微隆起,显然是剑法和内功都练到了一定的火候。
见到奕歌来到,并未多言,只是叫了一声“得罪了”,便脚下一点纵到奕歌面前,一招三环套月想奕歌刺了过来,这一招使将出来便见了这青年剑客的功底,一瞬间连出三剑,左右上三个剑圈完全的封住了奕歌的躲闪空间,这一招,剑吟连连,显然内功也非同小可,若是奕歌内功不敌或者剑法不精,非要逼得奕歌后退不可。
龙啸天见这人突然袭击奕歌,脚步一动便要出手。奕歌却认得这是本门剑法,叫道:“龙大哥莫要出手!”
言语之间已经拔剑在手,见那青年剑客来势迅捷,脚下一点,竟然合身迎上,瞬息之间一招仙人指路中路突破直刺青年剑客手腕,原来奕歌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现了破绽,这招三环套月若是用的圆润了自然是没有破绽的,一转一圈之间便能逼退敌人,若是用的不圆润,中心便会出现破绽,若是对上手法极快的敌人,那是免不了要吹亏的。
奕歌这一剑刺出,那青年剑客只得回剑自救,一时间连退了三四步。已是落了下风,奕歌踏步上前,同样一招三环套月使出,那青年剑客不欲后退,身子一矮,一招阴阳交错便欲分击奕歌画出的左右两环,却不曾想奕歌画出的这三个圈竟有了莫大的吸力,一搅之下便将青年剑客的剑搅脱了手。前后一共不过三招两式,那青年剑客便已落败。
青年剑客落败,面露惭愧,对奕歌拱手一礼道:“纯阳弟子子规拜见小师叔,子规学艺不精,让小师叔见笑了!”
奕歌心里暗暗好笑,其实在交手之时便已确定他是纯阳宫弟子,也已经看出子规是想试一试自己武功的想法。想来是看自己年纪太轻,心里不服气,来这里折折这个小师叔的面子,不过显然没有达到目的。
奕歌微微一笑道:“何必妄自菲薄!那一招三环套月出剑快了,自然是手腕转起来的好,若是出剑不快,不如改转为搅,便不会有那中心支出的破绽了。不过以你的剑速,寻常人应该是发现不了这个破绽的。我能胜你,那也只是占了我比你更熟悉本派的剑法的便宜。不过本派虽是道家,却也是剑派,我们应该熟悉自己手中的剑,如臂指使一般!”
子规颔首道:“小师叔教训的是!本派剑法若是融会贯通了,那自然威力无限啊!”
子规说话时一口一个小师叔叫的奕歌心里发毛,苦笑道:“子规是吗?你一口一个小师叔叫的我感觉自己好老似得,我们俩年纪也差不多,我还没你大呢,以后就平辈论交如何?”
子规道:“不行,不行,这怎么行?怎么说我们纯阳也是大派,这礼数是万万废不得的!”
奕歌笑道:“哈哈哈,子规兄,你年纪不大,怎么会这么迂腐?我们纯阳宫的祖师爷吕洞宾可是潇洒红尘的人啊,逍遥自在,随心所欲,也从不在乎什么礼法,却被世人尊称为仙人。我们一世为人,只要对得起本心,对得起万民,又何必在乎那些所谓的礼数?”子规见奕歌说的真诚而大气,加上自己本就是年轻人,骨子里的叛逆虽然被多年来的教导所掩埋,掩饰了许多年,可是在奕歌的面前,又何必去掩饰自己的本心?于是子规心里一下子就豁朗起来,哈哈一笑道:“奕歌兄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奕歌笑道:“这就对了!对于长辈,那自然是要去尊敬的,可是咱们平辈之间,还以平辈论交的好,大家都是兄弟,师叔什么的称呼总感觉弄得大家有了隔阂。如果不能交心,那么生活该多么无趣?”
突然奕歌的表情变得非常的郑重而严肃,炯炯的目光直刺子规的双眼:“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子规见奕歌表情严肃,当下也紧张了起来:“小师叔尽管问,子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啥,你会不会啼血?”
子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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