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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实话告诉你吧!”
“嗯!”
童瑶脑袋转了转,忽然瞥见被子里那凸起的一小团,她心中一亮,于是沉痛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父母会将我们的婚期提前,但这是无法挽回的现实,我,其实已经有孩子了!”
“什么!”明吾心如遭雷劈般傻睁双目立在原地。
“对不起,因为考虑到你的感受所以到现在才告诉你。”童瑶坐到床边背对明吾心掩面而泣。
“那孩子在哪儿?他父亲是谁?”良久,明吾心总算是接受了这个对他打击巨大的事实,他苦笑摇头。他追了三年的女孩啊,居然不知不觉间已无缘于他了。
“孩子就在床上,至于他的父亲嘛……”童瑶忽然想到那个似乎永远微笑着的行者,脸颊不禁微红,可想到那家伙缥缈的行踪,又顿生恼怒,“整天到处乱走,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不提也罢!”
“是那样……潇洒的人么?”明吾心一愣,有点意外。
“潇洒个屁!”童瑶一脸埋怨,似乎很痛恨这种行为,看得明吾心心里又多了几分失落。
“让我见一见孩子吧。”明吾心还不死心。
“好啊。”童瑶带着小狐狸般的笑意掀开被子,于是……光屁股的陈烛一出现了。
“都这么大啦!少说也有四岁了吧!我怎么从没见过他啊?”明吾心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大骇着说。
“唉~”童瑶长长一叹,一把抱住了陈烛一,“这孩子六岁之前一直跟着他爹,可前些日子看见他的时候,他又瘦了一圈不说居然还受了伤,于是我扇了他爹俩耳光把他带回来了。”
“六……六岁?!”明吾心冷汗津津地指着陈烛一说。小朋友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啊?你老爹每天只让你喝水吗?瘦成这样!
“是啊!”童瑶微微颔首,一把将就要开口的陈烛一按在了自己胸口上。
“那我们的婚约?”明吾心犹豫了。
“如果你真的要娶我,一个月以后你就来吧。”童瑶垂首低声说。
“呵呵。”明吾心干笑两声,“算了吧,您这么年轻有为,小子那配得上您呢?”
“可……”童瑶抬头,目光柔柔的,似是要挽留。
“那我就不叨扰了,祝你们幸福!”明吾心赶忙说,然后以来时的速度冲出屋子,头也没敢回一个。
“小样,看你还敢来不!”童瑶冲窗外明吾心的背影开心的挥了下拳头,不过随即又苦了小脸,“只是怎么跟老爹老娘交代呢?他们一定会被赶出险安城的……”
当初明吾心是出城游玩的时候偶然在村外遇到她的,明少表示很喜欢她,一见钟情了。她倒是没什么,村里也有很多小伙子喜欢她,对这种人她总是热情中藏着拒人的冷漠,但她爹娘可不拒绝明吾心带给他们的富贵生活。于是无奈订下婚约,成了一名待嫁的少女。
“算了,不管了,让他们哭去吧,这些年来也该爽够了,当初居然逼着我嫁人,哼!你说是不是?啊!”她总算注意到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小孩了。
“老师是坏人……”陈烛一解放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晕过去了。
无知则无时,无知则无欲,无知则无知柴米油盐贵。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童瑶的教学工作从最初的艰难变得轻松,小孩子超乎她预料的聪明,总算没白费她这一番蹩脚地教导。
“烛一啊,你多少岁啦?”童瑶看着埋头大吃的陈烛一小心翼翼地问。
“六岁。”陈烛一努力咽下一口吃的,说。没再去考虑他为什么知道自己年岁这个问题,因为童瑶教会他“宰了”的意思之后,组的第一个句子就是,你要是再纠结那些无聊的问题我就宰了你!当时她脸上似乎有着一种叫“抓狂”的东西,于是他聪明的不去纠结那些自己知道的玩意。
“你还真是六岁啊!”童瑶捂脸,“可是为什么吃得这么多呢?难道要把以前少吃的补回来?我的钱都要被你吃光了,你饿死鬼转世?”
“结合你对饿死鬼的描述,我看着自己……也许我真的是它的转世。”他认真地看了看自己肋骨凸显的身体,抬头对童瑶说。
“我养不起你~”童瑶见他又继续扒饭,不禁掏出干瘪的钱袋哀伤地说。
“衣服做好没?”无视她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吐出最后一根骨头,问。
“好了。”她有气无力地摄来一套小小的白色衣裤。
“老娘,我要换衣服,你快离开。”他欣喜地就要接过。
“先去洗手!”童瑶小脸一寒,说。
“嗯。”他跳下椅子冲进澡堂。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衣服被整齐的叠放在椅子上,饭桌干干净净不复之前的狼藉,而屋中已不见童瑶的身影。
“太好了!”他一把脱下身上的柔美罗衫,飞快地把那套衣物穿上。
“咦?这是……”他跑到童瑶的妆镜台前,看见自己的腰带上系着织了六枚绳结的红线。
“母渡子?”他惊讶地说,同时想到童瑶给他说过的,这东西的来历。
这据说是一种很灵验的护身符,由母亲亲手织给自己孩子,每年织一个结,而且织时母亲必须扎破自己手指染红白色的织线,这样才能将自己所谓的可以祛邪避魔的“灵”转给孩子。但作为“灵”减少的代价,母亲被鬼神缠上的几率变大了,简单说就是多灾多难,难以安度余生。
“娘,你还没成亲呢,这东西对我没用吧?”打开门,童瑶就坐在门外台阶上无聊地望着来往的村民,他把母渡子递到她鼻子跟前,问。
童瑶斜了他一眼,说:“谁说没用?这可是你母亲大人的心血,带上它你就是我童瑶罩着的人了,保管那些鬼啊怪啊什么的不敢靠近你三丈之内。”
“为什么突然就给我这个呢?”
“今天我十八岁嘛,开心,况且你很倒霉的样子,丢了那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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