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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章焚脸色铁青。
“再看我媳妇,下一个就是你。”陈烛一背对他向狼小雨走去,手中斜提着那把杀人于无形的剑。
希利克斯,风之伤帝国历代皇帝佩剑,通体由超级稀少的惰化星铁铸成,隔绝一切元素效果,剑身恒温,战场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凶器,故又称零度死神。
“小棍子,这些……到底都是什么人啊?”狼小雨在半途中扑进陈烛一怀里,她其实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无辜的人了,莫名其妙地被卷入这种残酷且鲜少人知的战争,还差点死掉。
“跟你提过的,光之天军。”陈烛一紧抱着她,王者之剑被随手插在泥地里。
“为什么他们要杀这个村子里的人?天府为什么不管管呢?”
“因为他们是宿敌,只有一方能存于世上,他们的战场太大、使命太大,所以天府只能是旁观者而无法介入。”
“那你能阻止吗?”
“可以,只要你想。”陈烛一缓缓说。啸声出现,他拔剑又是一道夺人性命无色的风刃,目标是……天空!
“叮叮叮……”衣着破烂的业舞寒自上而下地挑出一剑,锋利的细碎冰块像是海浪一样带着琉璃碎裂的清脆密音向萧竹极拍去,可萧竹极避也不避,带着原有的冲势加速向前,周身的狂风钻子一样助他突破冰障,青笛继续朝业舞寒要害点去。后者丝毫不惧地挥动刀身如淡蓝色冰魄一般的绝舞冰尘迎上,风都被他割开了。
“啪!”两人即将相击之时,一道无色、锐利的东西忽然自下而上的穿透两人之间的冰层,他们的攻势都被打断了。
“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再继续呢?”业舞寒笑着覆上面具,收刀纵身跳了下去。
“别逃!”挡开业舞寒临走前甩出的一枚冰凌,萧竹极也跳了下去。
“阁下的剑可真不错呀!”满身割伤的绿衣男子一边将刀入鞘一边向陈烛一走去。萧竹极在他头顶坠下,青笛插向他的天灵盖。
“死者遗物罢了。”陈烛一淡淡地说,同时挥出风刃。萧竹极脸色一变,闪身避过。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除他之外的人能够使用风进行攻击。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杀他?”萧竹极轻盈地落地,手中青笛直指陈烛一。
“你确定能杀得了他?”陈烛一反问。
萧竹极不语,他体内那条分布全身的经脉早已刺痛不堪。难道业舞寒说的什么风之脉络和天空之子都是真正与我有关的东西么?可是爷爷为什么从不跟我提起这方面的事?
“喂,你脖子上吊的那块玉哪来的?”陈烛一忽然看见萧竹极衣襟前的那块绿色条纹半个阴阳鱼形状的玉,不禁问。这块玉他也在狼小雨身上见过,大概是一对的。
“祖传的,你想干嘛?”萧竹极把玉塞进衣内,警惕地问。
“没什么。”陈烛一低头,入目是狼小雨怡静的睡颜。
“都散了吧,人已经死了,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呆望了一会儿,陈烛一又道。
“如您所愿。”业舞寒朝他弓身,招来章焚低声耳语,不久后者便快步去了。
陈烛一没去看他,抬头对不为所动的萧竹极道,“你在找死么?”
“不知道你是否跟他一伙,但他我是杀定了的!”萧竹极冷冽地说,目光紧锁伫立一旁的业舞寒。这家伙不知何时已站于陈烛一身后,态度恭敬的就像一名侍卫。
“不可能的,我不同意的话,这里就不会再有人死去。”陈烛一说。
“那你便是我的敌人。”萧竹极后退两步,气势锁定了面前的两个男人。
“真笨。”陈烛一看了他好久才说,“你带着所谓‘杀恶’的意念来到这儿,却从没考虑对方的作为是否真的如表象那般恶极无它。”
“你难道想说他们残杀这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是应该的么?”萧竹极嗤笑他。
“不这么干他们又能怎样?这是他们的信念。”
“屠杀一切弱者的信念?可笑!”
“可他们方才杀死的人的信念是杀死每一个原力者……不过你似乎不在此列。”
萧竹极的眸子骤然睁大了,他不敢置信地指着地上湿漉漉的尸体,“开玩笑呢,这样的人也能做那种事吗?”
“此次战斗我方死伤两百余人。”业舞寒在一旁插嘴。
“没开玩笑,达成他们目的的办法只有一个,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类死进地狱。”陈烛一轻声说,“那么正义的少年,你还要坚持吗?”
“好!好!好!”隔了好久,萧竹极才说,他低头捂面十分癫狂,“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一定要杀他,因为他们……杀了随我一路的同伴!”他抬头,暴怒与悲伤交替闪烁在他的瞳孔中,让人心悸莫名。
“啊!你不会是小娘炮吧?那你的同伴就是他咯?”陈烛一指着面朝湿泥呈人字形趴着的石飞元恍然说。
“抱歉了阁下,因为害怕再出篓子,所以下手狠了一点,他们,恐怕是不活了。”业舞寒忽然说,萧竹极带着利风朝他刺去,他手握刀柄就要拔刀,但陈烛一出手了。
“你到底要干嘛?”萧竹极看着这个比他还小的少年怒道。
“我说过,我不同意的话,这里就不会再有人死去。”陈烛一认真地说,满是细小伤口的手紧握青笛,流出的血将这支古老的笛子也染红了。
“我也说了一定要杀他啊,你给我放开!”萧竹极用力的想要抽出笛子,可它纹丝不动。
“包括泥巴怪和鬼。”陈烛一的这句话终于稳住了萧竹极。
“证明!”他低喝。
“把他们抬过来。”陈烛一说。
萧竹极依言照办,一道轻风便将石飞元托了过来。
“还有他。”陈烛一指了指一身黑衣的南宫,“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萧竹极麻利的把南宫也送了过来,将两人并排在一起。
陈烛一点点头,伸手在希利克斯的剑锋上抹过,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顿时出现了,他握拳,血便如红线一般先后坠入石飞元和南宫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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