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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主，这对族域的统一恐怕……”大长老不禁为二人开口求情道，七人平时的关系一向都还是不错的。
“爸爸，是啊！这次索性也没人受到太大的伤害，要不然！”
“如果就此放过，那域主的绝对话语权！我宇文诺以后要别人站在头上撒尿不成！”宇文诺瞥了大长老一眼，沉声道。
“这……”大长老答不上话了。
“大长老，歆儿，你们不必再劝，我意已决！刚刚若不是心急如焚，我也不会错将二长老派遣去完成任务，关于这点，我确实应当道歉。”
“呵！域主言重了。不过，我这老骨头就不用回避了吧。”大长老苦笑一声，自讽道。
宇文歆叹口气，也不再劝说。
“自然，大长老想看便是看着罢了！我虽然定要惩罚二人，但也绝对不会置族域利益于不顾！这点大长老到是可以放心。”
宇文诺现在虽是一腔怒火，可身为域主的他明白，自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绝对不能失去理智。
一个域主一但失去理智，那这个族域恐怕离灭亡恐怕也不远了。
“好！明白了。”大长老简洁的回答道。
七长老一言不发，脸色却是越来越惨白。漠儿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宇文歆，却又闭上了嘴巴。
其实二长老让侍从将宇文歆带上来的时候漠儿就醒了，要不是当时身体还不能动，恐怕漠儿早就暴走了。漠儿睁眼之前，龙哥不知劝了多少，才硬是将漠儿的怒火压下去。
如果只有漠儿晕过去，那漠儿定会息事宁人，漠儿一直坚持着“以和为贵”的信条。可那二长老偏偏伤害到了宇文歆，那是漠儿的底线，不可触及的……底线！
所以漠儿才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一句劝说。
场面就这样沉默着，死一般的沉默着，似乎每个人或急或缓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似的……
十分钟后……
脸色惨淡的二长老低着头，眼睛瞪得偌大，满脸震惊，口中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说着，一步一步缓慢的走进来，似乎每一步都那么重，那么不情愿。
宇文诺也不急，冷眼相看。
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二长老终于还是走进了这章破损不堪的屋子。
“二哥……”七长老一口苦涩的道。“我们败了……”
二长老缓缓抬起头，自嘲一笑，脸色的震惊褪去，“域主，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我这次，认栽了！”
七长老一愣，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唉——”
“罚自然是要罚的！不过，我自然也要让你们受罚受的心甘情愿。”宇文诺面无神情，声音竟然变的平静了不少。“你们给我定了五罪，那我不妨……也给你们定上新·五罪好了！”
二长老一愣，“五罪？”
宇文诺点头，“不错！下面，就听好了！”宇文诺闭目，沉思了一下，睁开眼，道：“新·一罪，随意破坏府内建筑！”
二长老，七长老相互对视一眼，又都看向宇文诺，苦笑一声，同时点点头，“接受。”
宇文诺又是沉吟了一下，：“新·二罪，无意伤害到府内孩子！”
二长老扫了宇文歆、漠儿，一眼。“等等，门是我踹的，歆儿是我伤的。这条罪和七弟无关。”
七长老瞪大双眼，道：“二哥，你……”
话还没说完，“撒谎。”宇文诺淡淡打断道。“如果就你一个人踹门，第一条依你的性子就应该反驳了，零时编出的瞎话吧。”
二长老一滞，尴尬的看了七长老一眼，道：“七弟，对不起哈……我……”
七长老皱眉，摇摇头，道：“不！二哥，即使他没有发现你在说谎，我也会承认的！我宇文一域，还没有孬种！”
二长老还没来的及说话，赤火突然冷冷的插了一句：“放屁！”
“你！”七长老神色一怒，指向赤火。“你什么意思！”
大长老神情严肃起来，道：“赤火没说错。”
七长老，道：“大哥，怎么你也！我说我宇文一域没有孬种，错了吗！”
漠儿也是一脸疑惑，看向宇文歆，道：“歆姐姐，七长老说错什么了吗……”
宇文歆摇头，也是不解道：“姐姐也不明白，听着吧！他们会说的。”
漠儿点点头。
大长老开口道：“七弟，你在咱哥儿七个中年龄最小，所以很多战争都没参加过，所以今天这个道理，你不懂，我不怪你！但我下面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给我好好记清楚了！”
“你刚刚的意思是身为宇文一域的人，是绝对不屑于让别朋友牺牲自己的利益帮助自己的，对吧！”
七长老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想过没有，你这种想法，在战场上，简直是可笑！”大长老毫不留情的道。
“为什么！宇文一域的人难道应该牺牲伙伴的利益去让自己活命吗？！”七长老叫道。
“哼！你以为如果所有人都抱着和你一样可笑的想法，你还能坐享这个七长老的位置吗！”
“什么？……意思……”七长老奇怪道，皱起眉头。
“整三千人，被两万五千三百九十一人围攻。其中三千人，有我们七位长老和域主，当时的你，还不是长老。”
七长老皱眉。“你是说那场众多小族域联盟，并且用调虎离山，让我们宇文一域差点灭亡的场战争？”
“不错，正是。”大长老点点头，道：“那场战争，我们以两千五百三十二人的死亡，全歼了对方……两万五千三百九十一人！而可笑的是，我们这方，没有一个人是英勇战死的。”
宇文诺，赤火，大长老，二长老眼中都是伤过一丝悲伤。“这两千五百三十二人，全部是由我们剩下的四百六十八人所屠杀。他们，没有反抗过。”
七长老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对外对内都说，你们是小分队突破，在濒临灭亡的时候等到了宇文修的吗？！”
“天真，可能吗？！对方兵力是我们的八、九倍啊！我们怎么敢突围！怎么能突围！怎么能等到宇文修！”
“为什么不可能！宇文一域的所有主力军不都在吗？！不然又怎么会说差点让宇文一域灭亡的。”七长老坚持道。
“我们有强者！对方没有吗？！没有吗！要知道，那时的宇文一域，远远没有现在的强盛啊！”大长老吼道。
七长老愣住了，开口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大长老喘了两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道：“那时，我们以为我们要死了……所有人都笼上一层绝望的气息。包括我们七位长老和域主。那是绝境，不可逆转的绝境啊……”
“后来呢！”漠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后来啊……那时的七长老很聪明，想出了一个办法，绝对算的上是聪明的办法——自相残杀！”大长老眼神有些涣散，道。“那天晚上，旧·七长老把我们聚集到一起。和我们说。‘各位，我想出一个办法！我想我的办法可以以最小的代价谋取最大的利益！’”
赤火扭过头，不让人看见自己已经发红的眼眶。
“他的办法很残忍……‘我现要求你们带上一半的人向敌人……投降！敌人一定会接受的，我们是一支很强的站立！然后你们便可以要求自己屠杀我们留下的人！以便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和打消对方的防备心。’他是这么说的，你不知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们有多生气，域主扇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很狠，他的嘴角在滴血。”
宇文诺低下头，影子又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和他作对一般。
“五弟破口大骂‘你说什么呢！我们宇文一域可能出现那样的孬种吗！我们宁愿死，都不要投降！哪怕战死！也决不妥协！’七弟当时低着头，擦了擦嘴角的血。恩……他的每一个动作，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没有抬头，喊‘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我们是宇文一域的人啊！你们为了所谓的荣耀，就要宇文一域灭亡吗！’一句话让我们无言以对。所有人都沉默了……域主这时说道：‘就这么干！’说完，域主就走了，低着头走的。”
没人再插话了，所有人，三个还不知后事的人静静的听着。
“第二天，我们告诉了其他两千多人。所有人知道后，第一反应不是破口大骂。他们是战士，他们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大长老脑袋也偏到一边，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都在说，‘我留下！你们走！’没错，都在说，他们……都不希望自己的兄弟死。这就是宇文一域的战士。所以我平时无数次告诉你们，不要把战士当作是自己的奴隶，你们不配。”
大长老晃了晃脑袋，继续道：“我终于拗不过他们，最终也只包括我们四百六十八人强行被推往敌人的阵地。”
“当我们都准备好，临走的时候，七长老却没走。”
大长老哽咽了一下，赶忙咳嗽两声，才继续道：“我喊：‘你还磨蹭什么！快走！’他摇了摇头说，‘是我想出来的这个建议，我要留下，陪这些弟兄一起死！’那两千五百多人都在喊着，‘谁用你陪了！滚走！’”
“七长老突然扭头大骂，‘都给老子闭嘴！’又冲我们喊道‘你们这些叛徒，给老子滚！有多远滚多远。’
七长老用手遮住右半张脸，“哭了，三千人有两千多人，都哭了。”
说道哭了的时候，七长老左眼，终于忍不住，划过一道……清晰的泪痕。
——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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